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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術煉金士》 第一集 蓋亞之役篇 第五話:英雄無敵

    會議室中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那臭狐長老身上。對于我的建議,原則上是拖延戰術的正確做法,但問題是要妖精族人主動去焚燒花草,這是他們難于接受的事情。

    原是沉靜的會議室中突然傳來轟然的拍擊聲,一位坐在中席的淺金色頭發妖精忽然拍案而起“大長老,這是人類卑劣的行為,我們決不能采用這種手段來作戰!”

    坐在大長老右手下第三交椅的一名赤發妖精大為緊張,開口制止了那名將官的說話。那個金發的妖精目露兇光地“啤”著我,百合則表情尷尬,在我耳邊低聲輕語。

    那個金發妖精叫駒年,是新一輩中出類拔粹的武術強手。他跟百合年紀差不多,可是已從過萬名戰士中脫穎而出,成為一師萬人矛兵團的團長,少年得志,難怪會語無倫次了。他過往曾經追求過百合,可是那時正值是百合需要進入魔法師閉門修持的時間,她不想因為感情問題而阻礙修行,所以最后就不了了之。

    真是幸運,像百合這種難得的美女,應該由本少爺來“糟?!辈攀钦?。

    至于那個赤發的妖精叫赤芝,他是駒年的爸爸,亦是大長老的表兄,司職妖精族全軍參謀,在族中亦享有很高的威望。

    “駒年!不得無禮?!?/br>
    “親愛的爸爸,偉大的大長老,請恕駒年太過耿直。守護森林之內的生命,本來就是我們妖精族人神圣的使命。放火燒毀花草是卑劣膽小的鼠輩所為,就是我們的軍心士氣亦可能因此而動搖。所以駒年希望大長老否決這個建議!”

    會議室中數十位要員又再次沉默,所有人的視線不是集中到大長老身上,就是狠狠的盯在我面上。當中大部份也是認同駒年的話,對我充滿了排斥的氣味。

    可是嘛,就憑他一個篤篤兵頭就想斗夸本少爺,似乎是早了幾百年。

    “駒年兄說得好,放火燒草確是人類惡行。嗯,還沒請教兄臺官司何職?”

    “小將駒年,神圣妖精族第六連長矛兵團長,手上配劍為”銀光“將會痛飲來犯者的鮮血,男爵大人請記緊了?!?/br>
    駒年傲立著說話時,男爵兩字更加重了語氣,就像是嘲笑我世襲官階似的。

    那副囂張嘴臉不屑的望著我,還不時注視著坐在我身旁的百合,使得我真想上前去摑他兩巴掌。其他席尾的一眾戰將們亦對我投以不齒的目光,在這個時代,只有英雄勇士才能得到人心,不論在人類世界還是妖精族里都是一樣。

    “好,駒年團長果然胸襟廣闊,人中龍鳳!如此人才真是百年難得一見,貴族人才輩出,可喜可賀呢。只不知道駒年團長打過多少次大勝仗,斬殺過多少名敵人呢?”

    “咦?”

    原本一臉威風的駒年就像中風樣僵在當場,那副臭臉十足死了老豆般難看。

    我精通各地的風俗歷史,神圣妖精的天敵是黑暗妖精,兩族上一次的血戰已是四百年前的事情,故此兩、三百歲的少年妖精根本就欠缺實戰的機會。

    “喂喂,尊貴的駒年團長,你不會是想說你從來沒上過戰場吧?”

    “這個……”

    我好整以暇地搖一搖頭,再加多一個啞然失笑,那班戰將們卻是個個面現慍色,就連大長老和赤芝長老亦尷尬非常。

    “沒上過戰場的將士,就跟沒碰過女人的”青頭“(即處男)一樣,一味靠嘴講是沒有用的?!?/br>
    “你~~~”看駒年的樣子氣得幾乎噴血,但對我的說話又無法反擊。對軍人而言,戰場上的戰績就是威望的由來,武技法力則次之,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嘿嘿嘿嘿……不知在座有沒有人聽過敝國”三三三英雄“的事跡呢?”

    “我有聽過?!?/br>
    一直三緘其口的色鱉終于開聲,其他人也不由得集中精神起來。畢竟色鱉是魔法師團的團長,亦是軍中威望最隆的軍官,有他作證其他人根本沒法找碴。

    “光陰似箭,不經不覺已經過了五年的時間。當年帝國的北方受到獸人族十五萬大軍的侵犯,可是北部三大郡只有約三萬兵力,雙方強弱懸殊得不成比例。

    但是若然邊關被攻破,北方共十個郡,數以百萬計的老百姓將會被獸人們肆虐蹂躪。當時只有十五歲的我臨危受命,帶著五名手下趕赴北方費本立城取代戰死的郡首,協助三大郡抵御獸人大軍的侵略。

    在不得已之下我決定兵行險著,我千辛萬苦于民間糾集了四百匹馬,再召集了四百名年青強壯,而且雄心壯志的志愿軍,由我和五名手下們親自率領這支部隊。在土著引路&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之下,一同走了千多里路突襲獸人的儲糧倉,一把火燒光了他們的糧草。

    最后你們都應該知道,獸人族在糧草不繼下被逼退兵,我們總算解了城破之危,保護了數百萬平民的生命??墒亲冯S我的家臣卻有三位光榮戰死,全軍人員只有六十七位可以歸國。為國捐軀的兄弟們卻連尸骸也帶不回來,他們留下的只有一疊薄薄的遺書。“

    說到這里,我不由得停頓下來

    ,垂首嘆息。

    我并不是在做戲,而是真的在嘆息。那場勝仗得來不易,只是潛行險要就已經犧牲了二十多位兄弟。跟我一起成長的好朋友,也有三位為保護我而戰死,而幸免的兩名家臣就是仍留在我身邊的里安道和卡朗。

    我之所以能夠年輕成材,他們兩人亦能有所成就,那一戰可說是一個最大的轉者點。尤其是卡朗,以他的年紀能進身偉大的高級法師門檻,實拜那一場戰役所賜。

    在這一席話間,剛才帶著不屑的目光已經全部消失。

    “你們可會明白,眼看一個接一個年齡相約,曾經同甘共苦的朋友,抱著火藥沖入敵陣引爆點火的感受?他們是真的把生命都交到我手上,為的只是要守護他們所珍惜的家人或愛侶。雖然我不負所托擊退獸人軍,可是到今時今日我始終無法釋懷,他們是由我手上斷送寶貴的生命這個事實。對我來說,胸口上的男爵勛章并不代表光榮,只是代表了三百三十三位好兄弟的血與淚。如果你們真要拘泥于那些花花草草,那就由我和部下動手吧,反正我雙手早就沾滿了血腥,也用不著各位高貴的妖精族人去辦這等鼠輩行為?!?/br>
    剛才一眾抱有敵意的年輕戰將全都被我說得無法抬頭,就是那個駒什幺的更是面色變青,一副想找個洞鉆進去的表情。跟我的經驗相比,他所執著的仁義就只是一堆垃圾。

    妖精族人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性格大多忠厚老實,重視事實的對與錯多于個人利益。比起人類,跟他們做朋友其實比較好。

    我向色鱉打個眼色,他暗暗點頭道“毒草燒了還可以再種,但我們一族被滅絕了還可以再重建嗎?情非得己,我支持男爵大人的建議?!?/br>
    在會議上已沒有反對的聲音,一眾戰士將官被我的一番言論和色鱉的軍威所震服下來。

    “既然色鱉大人亦支持,我戰鷹代表弓兵團支持燒草戰術。”

    “我雪燕亦代表魔弓團支持?!?/br>
    在我對面一員生得頗為可愛的女妖精戰士起立向我和色鱉敬禮,我也笑著點頭多謝支持。據百合所說,魔弓箭手的團長是一位叫雪燕的藍發女妖精,相信就是這件美食……不……是美女。

    坐在她身邊的,是一位叫戰鷹的冷面妖精。他除了擁有一般妖精族人討好的外表,聽說更是族中第一流的弓箭手,能在五百步外使用巨弓射斷絲線。

    基于天生的體質問題,妖精族最強的部隊莫過于色鱉手上的五千魔法師團,其次就是大地聞名的四萬名妖精弓箭手,與及一萬名妖精魔弓手。到最后才輪到人數最多,但戰力反而最低的十二萬步兵及工兵團。

    有了三個最強的戰團支持,相信其他將領也沒辦法反對。支持的聲音開始增加,就是駒什幺都不再出言反對。

    “既然三位團長及大多將官都表態支持,如果沒有其他聲音,我就以大長老的身份下令色鱉立即率領風,火和雷三系魔法師上前線準備放火,戰鷹率領四萬弓箭手作后援,花蛇及駒年各率領一萬劍兵和長矛兵作為策應?!?/br>
    “末將領命!”

    四位妖精戰士同聲應諾后,帶著自己的部下離開會議室。

    在遠處的毒草坡開始燃起濃煙,風系屬性的魔法師更利用風力把毒煙送進樹林內的每個角落。就算暗妖精如何了得,但這些毒煙亦足夠要獸人族吃點苦頭,進軍的速度亦肯定受到嚴重影響。

    可是被我耍了這一記,天樹定會知道我已來臨,接下來他又會出什幺招數?

    忽然之間,我竟然發現自己有一點點的期待,這是否表示我還未算是一個成熟的統帥呢?

    我獨自一人坐在蓋亞上層的貴賓館,在門口處由我的騎士們把守,防止其他妖精們進來sao擾。百合則依我的命令,開始復制放在密室中的妖精族文獻,與及各項關于史萊姆的資料。

    “男爵大人,請問末將可以進來嗎?”

    “嘿嘿嘿嘿,求之不得?!?/br>
    憑聲音得知,來人是那位魔弓兵團的團長雪燕。據百合所言,她的外表雖只有十六、七歲,可是實際卻比百合還要年長,年齡應該超過四百歲以上。

    雪燕悠然地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一同看著遠方開始執行的燒草戰術。

    “請讓雪燕為剛才的孩子們向男爵至歉,他們并非有心跟男爵為敵的?!?/br>
    “我明白?!?/br>
    “……”

    我一反常態,美女相伴時卻竟沉默不語,我們間的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

    可能是因為剛才想起了不愿想起的往事,故此連獵艷的心情亦欠奉,平時活躍的腦袋亦似便秘一樣想不出什幺話題。

    想到獵艷,忽然間想起那個家伙。

    “雪燕小姐,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垂死老頭“的垂死老頭嗎?”

    雪燕愕然半晌,呆呆的望著我輕頷螓首。

    “男爵大人也認識此人嗎?”

    “不用叫我男爵大人,叫我亞梵堤就可以了。相當不幸,我的確認識這個家伙,聽聞貴族人曾出告示通緝他,所以才會多口問句,看看捉到他有何報酬。”

    “嘿嘿嘿……垂死老頭嗎,你問色鱉大人可能會更清楚。其實不論神圣妖精或是黑暗妖精,由九歲至九百歲的女性妖精們亦會曉得他的名字。他在我們族中更有一個傳說,亞梵堤先生有興

    趣聽嗎?”

    “當然有興趣?!?/br>
    雪燕未說先笑,害我也忍俊不禁,但可以想象這個老頭又不知干過什幺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傳說話……”

    “嗯……”

    “傳說話,只要女人跟他說上一句話,那個女人就會懷孕呢?!?/br>
    “嘿嘿嘿……哈哈哈……這個不是傳說,根本就是事實嘛。哈哈哈哈!”

    聽得我不自覺的鼓掌大笑。

    好個垂死老頭,連老子都要服了你??磥怼八馈痹谒稚系呐瑳]有一千都有八百,大概可以編制一支娘子軍團,有夠厲害耶!

    “對了,雪燕小姐找我不知所洛u顙⑨O?”

    “不,沒有什幺,其實只是想跟傳聞中的戰場魔法師見一見面而已?!?/br>
    “面就見過了,請問有什幺評價?”

    “口才了得,有膽有識,可是心思想法則難以捕捉。”

    “我并不難以捕捉,只要跟我密談一晚,保證你會清楚明白我的為人?!?/br>
    “嘿嘿嘿嘿……補充,跟普通男人似乎沒有什幺分別?!?/br>
    我不由得朗笑起來,這個叫雪燕的女孩很有趣,但同時也生出一種警覺。

    “時間不早了,雪燕小姐來這里是想刺殺我吧,怎幺還不下手呢?”

    原本笑意盈盈的美麗臉龐一下子變得冰冷,從她那對星光閃閃的招子里更流露出驚人的殺意。同時我更留意到,她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匕首。

    身為魔弓兵總將,雪燕的實力絕對在我之上,而且我們位于空間有限的露臺上,加上她手上又有武器,一旦進行攻防戰,我在召喚衛士前被殺的機會實在很大。

    “色鱉大人稱你為戰場魔法師,我本來也嗤之以鼻,但今日一見方明白”盛名之下無虛士“的道理。不知男爵如何曉得雪燕的動機呢?”

    “其實很簡單,就是你那句”跟普通男人似乎沒有什幺分別“以我觀察,妖精族男性比較保守單純,你的話應該是指人類男性而言??墒沁@也太奇怪了,因為我記得多年以來都沒有女性妖精來帝國造訪,那你又為何知道我國男人的事情,故此我才起了疑心,發現到小姐的意圖。雪燕小姐,不若我們來玩場游戲,當是我臨死前的一個遺愿吧?!?/br>
    “哼,好膽色。不知你想玩什幺游戲?”

    “游戲很簡單,但也很復雜,只要接下來我說錯半句話,你就可以立即殺了我?!?/br>
    雪燕微感愕然,但很快就回復平靜,她手中匕首指向我的咽喉,在陽光的反映下透出了藍色的光澤,相信應該是涂滿了劇毒吧!

    “快日落了,我們開始游戲吧!”

    表面上我仍在好整以暇的觀看風景,實際上卻開始思考,腦袋以最快的速度運轉。太陽還有一點時間才落山,原本讓人神往的景致卻沒法可以打動我。只要我的推斷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也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人說開頭最難,第一句我應該說什幺好呢。這樣吧,我覺得奶是殺不了我的,不知雪燕小姐是否相信?”

    “嘿嘿嘿,你的膽子真不是普通的大呢。我可以說你這句話肯定是錯,不過你也不會甘心吧。我就暫且擱下這句話,還有什幺遺言?”

    “遺言我有一大籮,但我沒有想過是今日說出來。不若由我來猜猜奶的身份吧?!?/br>
    雪燕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可是目光之中卻掠過一點似是狡黠、又似是高興的神色。憑這個微僅可查的神色,讓我曉得她肯定不是jian細。

    “若果我說奶是暗妖精布下的內jian,相信奶一定會很高興,對吧?!?/br>
    被我輕松的耍了一記,雪燕只是冷哼了一聲。

    要猜透她的動機和弱點,最重要的線索是她刺殺我。她既然曉得帝國男性風流好色的習性,那她應該對帝國的事情很熟悉,對于傳頌北方的三三三英雄事件沒理由會不知道??墒撬齽偛艆s沒有跟色鱉一樣表明自己聽聞過,那就是一個很有用的資料。

    她不想被族人發現她留意人類的事情,這可能關乎她的私隱。

    另一個問題是她的身份。即使是大長老,又或是皇太子,也沒有充足的理由在這個危急關頭行刺我,否則亦要得不償失。垂死老頭亦講過,因為妖精族人的民族意識非常強,而且他們的物欲簡直淺得嚇人,故此在妖精族人的思想中根本不存在有jian細這個名詞。

    排除了政治因子,看來她只是憑自己的喜好來決定刺殺行動,那幺推理的范圍將會縮窄了很多。

    腦際靈光一閃,她生出刺殺我的念頭應是介乎于會議開始到結束之間。原因很簡單,她沒有說出自己聽過三三三英雄故事,但卻在事后故意向我行禮示好,這種矛盾表示出她當時在猶豫不決。

    “雪燕小姐奶太沖了,還沒有深思熟慮清楚就來行刺,奶可知道行刺的目標是誰啊!”

    雪燕一振手上的匕首,但卻沒有實時刺過來,那就是她被我說中了。她正在靠這種無聊的虛張聲勢,意圖隱瞞起自己的想法。

    她當時猶豫不決,事后才決定要殺我,最大原因是受到某些事情激發,才會讓她忘記族中生死存亡的大事,要不顧一切前來發私怨。

    對了,原因在于百合,她當時跟我耳語就是唯一有可能惹起雪燕的地方,

    就像激怒駒年的情況一樣。既然雪燕熟悉帝國的事情,那她亦肯定聽聞過我的聲名狼藉。加上受到我和百合親昵的行為影響,才會激發起她某些埋在心底的往事。

    好!既有膽量來殺我,我就要讓奶瞧清楚我亞梵堤到底有多可怕。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幺?”

    我裝作笑得喘不過氣,被我刺激的雪燕表現得很緊張,她以凌厲的眼神盯著我,可是握著匕首的玉手卻出現震抖。

    “無聊,真是無聊。居然為這些無聊透頂的理由,來刺殺我這位帝國使臣。

    而且還選在同胞生死一線之時下手,奶這位魔弓兵團長實在愧對手下。“

    “收聲!”

    “我有說錯的話,奶大可以殺了我?!?/br>
    “……”

    “如何,被我說中了嗎?奶是因為感情問題,想來殺我忿??梢韵胂竦剑瑧撌歉祟惸凶佑嘘P系吧?!?/br>
    “你……”

    勝負已分。

    單看雪燕的表情已讓我知道猜個全中,她剛才威嚇的氣勢亦削弱下來,余下問題是我應該如何去制服她。

    “事情發生在三至四百年前,對嗎?”

    她的面色倏地劇變,呼吸亦不住加速,失聲驚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這事只有一個人知道,你不可能會知道的!“

    雪燕開始出現歇斯底里,讓我知道我越來越接近事實的真相,但同時也越來越接近危險的邊緣。

    我記得卡朗曾對我說過,世上有所謂“相由心生”尤其是魔法師,由于長期修練精神力量,所以心境的狀態更會直接反映在外表相貌之上。

    雪燕的實際年紀比百合還要年長一倍,可是她的外表卻只有十六歲左右,看來反比百合更洛u~輕。原因肯定是她年輕時,發生了一些讓她揮之不去的回憶。

    如果我推斷沒有出錯,她不只是外表,就連精神力和魔法力也停留在那個階段。

    百合今年二百歲,那雪燕當時應該更年輕,照時間推論是她一百來歲左右的事情。計算時間,就是三百年前了。

    折磨她長達三百多年的,應該是一個跟我一樣,來自帝國的人類男性。

    “從前有個故事,大約發生在三百多年前,有一位純真而又美麗的女妖精,她在偶然的情況下邂逅了一位人族男子……”

    “?!V埂灰f……”

    “那位美麗的妖精原本立下大志,要成為一位受人景仰的魔法大師,可是卻因為那個男……”

    “死!”

    被我的說話刺激,雪燕終于精神失控,晶瑩剔透的淚水在眼眶邊流出,隨著一聲震動整個房間的尖叫,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和族人的存亡,匕首直往我的咽喉刺過來,生死存亡就全看這一刻。

    “小燕?!?/br>
    “?。俊?/br>
    我溫柔地微笑,以最柔和的聲線輕叫一聲。雪燕果然生出反應,在精神失控之下分不清事實與假像,攻來的一擊也停頓了半刻。

    生與死就在這一線之差。

    我憑著本能的反應以手刀劈在雪燕的手腕上,當擊落她的匕首時,我亦同時向后退入房內。

    可是雪燕的反應和實力仍遠超越我的估計,就在匕首未及觸地的剎那間,她用腳尖一挑,匕首竟御空朝我的咽喉追來。但最叫我頭痛的,是她竟然一邊踢出匕首,一邊已經開始念動咒語。

    風系初級魔法,回風術。

    我還沒退到房門口,在我身周的空氣已不斷亂飆,形成無數個吸力驚人的旋渦,把我的身體硬生生扯回房子中央,慘痛地失去了逃出房間的好機會。此時我真的頭痛了,沒想到雪燕竟然是風屬性的。

    在七大元素當中,風屬性的魔法肯定是單打獨斗中最強的魔法,其效率速度比火系及雷系,甚至是光系或暗系都要更高,可說是埋身rou搏的皇牌法術。

    雖然不及百合,但雪燕確有置我于死地的能力,如果她是在正常狀態的話。

    在這股封死我所有退路的旋渦中,我勉強地站穩步伐一掌拍開刺來的匕首,同時亦開始念咒施法反擊。

    原是打橫飛開的匕首竟神奇地由風力吹回到雪燕手上,她握著匕首,目光狂亂,筆直的向我面龐直刺過來。

    匕首突然在我面前數寸許停下來,接下這一擊的是一個比我更加高大雄壯,但遠遠不及我英俊的泥偶。

    地系初級魔法,泥偶術。

    泥偶替我接下了這一擊,同時反手向雪燕打出力量狂猛的一拳。風力消散,雪燕顯出了魔弓兵團團長的一流身手,她身輕似燕的躍在空中作出一個美妙的后空翻,不單避過了泥偶的一拳,而且更在半空中得到一絲時間的緩沖,念動咒語再次施展魔法。

    也在此時,守在外邊的兩名侍衛終于發現不妥,踢開了房門一起沖進來。

    妖精秘傳風系魔法,連環五風刃。

    剛才是頭痛,但現在則是頭皮發麻。這是我從沒見過的法術,更不曉得世上竟有同時發出五把風刃的神奇魔法,這種法術在單打獨斗中可說是無法避開的。

    “不要拔劍!”

    當我面臨生死一剎之時,我仍不禁急急提醒想沖上來救我的兩名守衛。

    他們是里安道為我精心挑選的劍擊好手,可對魔法卻一竅不通。風刃雖屬初級魔法,可是其威力卻足以劈斷五寸闊的精鋼巨劍。如果他們不拔劍,由劍鞘加上劍身還可能勉強抵擋這一擊而不死,否則一定是人劍同時被劈開的結局。

    首先是那個巨大的泥偶,堅如皮革盾牌的身軀被兩道風刃掃過后,竟給它們十字型的破開成四份。另外的三道風刃則向我們三人同時劈過來。

    我往后一退,背脊硬撞在墻壁之前。

    慘叫聲在身旁響起,我兩名手下果然被風刃所擊中,兩把長劍連劍帶鞘同時被劈開,血花立即四濺,他們更被剩下的沖力拋得往后飛開,撞破墻壁后飛出房外。

    一股莫名的怒火由我心內焚起,順手探到背后那把掛在墻上的配劍。銀光一閃而過,本應把我劈開兩半的風刃竟奇跡地改變方向,向著上方一飛沖天,堅固的石制天花更劈出一道巨大裂縫。

    “咦?這個是……”

    “好眼力,奶猜對了。”

    龍煞四絕劍技。

    這招出自神圣妖精族中,大劍圣龍煞的最終劍術,而我使出的是龍煞劍技之中的龍煞柔劍斬。此種柔劍的最高境界是潑水不沾,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化解任何的攻擊,理你是物理攻擊還是魔法攻擊,只要能夠發揮出陰性的力量就能全部抵消。

    驚見我竟會懂得連大長老亦不曉得的秘傳劍技,雪燕因心生恐懼而后退。幸好她陷于失常的情況,否則定會看出我根本沒有體力去施展多一次這種霸道的劍法。這是我壓箱底的本領,但即使十足狀態也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怒嘯一聲,長劍由酸麻的右手轉交左手,劍柄在我手上回轉一圈,有如長虹一樣直擊驚慌失措的雪燕。

    “不!不要殺我!”

    正當我的長劍要向她的胸口刺進去時,她竟然先一步跪下來,還雙手抱頭痛苦地啜泣起來。

    可能是感應到我有危險,跟我有契約的百合竟在此時出現在房門口,驚見房內外的狼藉景像而目定口呆。有這個圣女在場,我終于可以呼一口氣,兩條腳不爭氣地發軟,整個人坐倒地上。

    “我早講過,奶殺不到我的?!?/br>
    在破爛的露臺處,剛好可以看到艷紅的夕陽漸漸下山。

    在療養室之內,白色的大床正躺著我的兩名部下。

    “百合,他們的情況如何?”

    “請主人放心,幸好兩位騎士先生都擋住雪燕大姐的攻擊,風刃并沒有傷及要害,所以不會有生命危險?!?/br>
    百合正站在兩張床的中間,一個人同時施放兩個初級的水系治療法。那群混蛋妖精卻全都擠到隔鄰雪燕的房間,就連治療師和水系司祭都全被帶過去。這里就只有我、百合和其余二十多位騎士留守。

    我嘆氣一聲,來到還沒昏睡的其中一位騎士身旁,輕輕拍了一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很抱歉,要兩位兄弟為我受傷?!?/br>
    “大人言重……能為大人受傷……是我等光榮?!?/br>
    “蠢材,你們為我效命我會高興,但為我受傷我會內疚的。”

    “大人……”

    沒說幾句話,這位騎士也因傷勢而逐漸昏睡過去。此時門外傳來吵雜之聲,我心中叫好,這股怒氣就用找碴的人來發吧。

    “亞梵堤先生,你這是什幺意思,為什幺要打傷雪燕團長?”

    我沒有回頭,但也知道說話的人是妖精族參謀赤芝。

    “為什幺?因jian不遂,老羞成怒,所以殺她滅口,這樣說你們滿意了嗎?”

    我沉聲的回答后,響應的是一連串拔劍之聲,當中有來自妖精族人的,也有來自我身后一眾騎士的。他們雙方形成了對峙,只有面向我的百合才見到我的一臉殺氣。

    “亞梵堤先生,你是講真還是講假?”

    “有何分別?反正你們早已認定我是這種人,本人才不想浪費時間解釋。”

    “哼,大家都聽到了,我們就把他拿下治罪?!?/br>
    “放肆!”

    百合冷喝一聲,人形已倏地消失,我只感到一股香風在我身旁流過,才驚悉她早已站到我的背后,拔出配劍對著赤芝和駒年等人。好快的速度,連我亦嚇一大跳,想不到正常狀態的百合會厲害如斯。

    妖精族人對圣女百合的實力都非常了解,現在見她擋在我背后,他們也不敢再亂說話。

    “男爵大人,末將相信當中一定有所誤會,希望大人可以看在末將份上,勉為其難把實件經過略作說明。”

    我徐徐點頭,聽到這些似人話的說話后,才緩緩轉身面向他們。他們站得最前的就是赤芝父子,而其它還有一班劍兵和矛兵的團長一大籮,個個劍拔弩張,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而剛才開口的,則是臉色較祥和的弓箭團團長戰鷹。

    “好,就憑戰鷹團長這一句話,團長以后就是亞梵堤的朋友,但并非我不給面子,而是我實在無法把真相說出來,希望團長可以見諒。”

    戰鷹面上掠過一知半解的表情,可是其它將領卻相當不滿。眼看這個僵局快要變成血戰的當兒,在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鬧夠了沒有,你們想丟盡神圣妖精族的體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