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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沒走?” 沈蠡北自然是想起這一具身體熟悉的討好與賣乖的過往與一次又一次被奚落來,她對應(yīng)起書中時間線,摸清對方也只是個高三少年,于是她想開口教育,真沒規(guī)矩,你爸媽沒教你待客之道嗎? 結(jié)果,有人替她說了。 撐著鳩鳥頭狀的古典紅木拐杖摔地,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的老大爺面色嚴(yán)肅地說,“斯覺,你就是這么對你未婚妻嗎?” 沈蠡北看著周斯覺低頭壓抑的倔強(qiáng)覺得好笑,但不過癮,她火上澆油,“沒關(guān)系的,爺爺,我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臭小子,等我回來教訓(xùn)他,”說罷,老爺爺戴上禮帽,臨走前囑托道,“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你可不要太縱容著他。” 為什么要縱容他? 離開他,不對,一腳踹了他,這才是沈蠡北的最佳選擇。 沈蠡北目送老爺子拄著拐杖離開。 世界商業(yè)會議的邀請函到了,這么一大把年紀(jì)老爺子還不得不去應(yīng)付。沈蠡北心想這文藝小說對老年人也不大友好。 沈蠡北回頭掃視整個門廳。 誰也沒說話。 周斯覺自覺沒趣,要是爺爺在,女人還不敢那么猖狂,怕是爺爺一走,整個屋子只有他的話,她又要死皮賴臉地住下。 只是奇怪,這個點他獨自怪餓的,怎么那女人什么也沒做,跑到人家家里來就只會犯花癡嗎? 他的一群兄弟們也早以為,不說什么五星級酒店的下午茶,吃點有錢人家的小點心總是可以的。 然后,客廳的餐桌上什么也沒有剩下。 周斯覺發(fā)現(xiàn),這時沈蠡北已默然上了樓,不像平時那股黏人樣,他稍稍松懈下來,又怕旁人走后,這女人更作。 女傭著急找不到了沈小姐親手做的餅干,倒好的牛奶一不小心加熱過了頭,快燒干了,結(jié)了一層皮。 大家不約而同的目光迷惑地望向三樓。 沈蠡北思前想后,回想起之前發(fā)生的種種,收拾起原主從家里帶來的東西,除了特別定制放在三樓角落的烤箱,還有冬天怕周斯覺凍死從太平洋另一邊的美帝定來的壁爐。 這個怎么辦,有點難搬。 摳下來,還要有點技術(shù),沈蠡北打開這個室內(nèi)的手機(jī),某度一下,發(fā)覺自己要從工具箱里拿兩把起子,還要一把大錘。 現(xiàn)是切斷了電源,然后沈蠡北立馬拿起錘子敲壁爐四周外墻,一陣猛敲,外墻脫落了不少。 看來效果不錯。 而周斯覺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安分守己,想盡一切辦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他沉聲安排女傭和新來的菲傭做西餐后,打算上來給她一個警告,結(jié)果走到樓梯間卻聽到 “喂,是貨拉拉嗎?我有一個高級壁爐和很貴重的烤箱,差不多六點半就能拆好,我把定位發(fā)給你們,麻煩在樓下等我。” 這是什么意思? 沈蠡北終于要走了嗎?還要帶上她自作主張買的丑到要死的壁爐和烤箱一起離開嗎? 沈蠡北也從樓梯口看見了張大嘴巴的男主。 不過很快,他抿了唇,收斂了表情。 “要走是嗎?” 說不上是為什么,周斯覺喉嚨口有些發(fā)熱,他氣急敗壞地說,“那我就希望你永遠(yuǎn)不要來了。” “那個……”沈蠡北迷惑的開口。 周斯覺就知道女人做不到那么堅決。 她終于追到了樓梯口。 “雖然難以啟齒,但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你說。”周斯覺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聲線依舊偏冷淡。 沈蠡北說得語速極快,搓了搓小手,“我之前送你的生日禮物能不能也還給我……” 沈蠡北真的是窮怕了。寫完論文那會蓋上泡面那層錫紙蓋,見邊緣冒著熱氣,也只能拿了本二手書店淘來的破書,重新壓好。 她一點也不想重溫她的貧窮生活。 而女配的結(jié)局恰恰如此。 家道中落,準(zhǔn)確來說,直接破產(chǎn),他們一家三口一無所有,女配卑微的乞求也只等了下一碗快過期的泡面。 周斯覺一腳踩下了兩個臺階,渾身不自在起來。 但他還是氣憤至極地回頭說,“好。” “謝謝你了。” 沈蠡北竟然還會微笑。 周斯覺回到樓下巴洛克風(fēng)奢華的大廳,面上周圍這一群兄弟好心岔開的話題,他一點也不敢興趣了,勉強(qiáng)敷衍著,又不好意思什么也不說。 可未過多久,開門的動靜當(dāng)然吵到了每一個人。 “沈小姐,我們幫您搬嗎?” “好的,那就麻煩你們了。” 周斯覺再一次抬眸,沈蠡北已經(jīng)是和搬家公司的人一前一后,她清點著她帶來的每一樣?xùn)|西,又幾次勞煩別人下樓要小心一點。 她居然真的要走。 可為什么非要當(dāng)著他一群好兄弟的面? 是希望他挽留她所以才研究出來的新戲碼,還是說她對自己真的膩味了決意要走? 周斯覺一時百般困惑。 可沈蠡北走得堅決,連揮揮手的背影都沒有留下。 他一個好兄弟莫堯莫名感觸,“其實沈蠡北能在你冷臉下堅持這么久,也不容易。” 怎么,他成了大惡人了? 看來是餐盤里的西蘭花不夠大,所以也沒能堵上那位朋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