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叫憲哥的人一巴掌扇了過去，“留點力氣待會叫吧！把她拖走，快點！別被人看到。”

    一個精瘦的混混便立刻上前，捂住林染的嘴，幾個人圍著一起，將林落往巷子深處拖，那里有個破倉庫，再往后，是個小荒山，干什么都方便。

    ……

    東邊一個拐角。

    陸沉沒什么表情地盯著眼前的人，“以后別再糾纏我。”

    一直尾隨陸沉的張妍紅著眼睛，她不甘心地問自己喜歡了幾年的人，“你為什么不能喜歡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家里的廠子都是你的。”

    陸沉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妍，“說完了，就滾吧。”

    “陸沉，我哪里比不上那個林染？”

    剛要離開的陸沉頓住，忽然以一種陰暗晦澀的目光盯著張妍，可張妍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還在說著。

    “陸沉，你和林染根本沒有可能，她不會喜歡你的，只有我不嫌棄你的家庭背景，我愿意幫你。林染現在對你這么好，就是想滿足她的虛榮心罷了！她們這種大城市的認，最擅長玩弄你們這些窮地方的男生了！”

    張妍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小姑娘都快哭了！她想上前拉住陸沉的胳膊，留下他，但手腕被陸沉攥住。

    “張妍，沒有下次了。”之前張妍的父親幫過陸沉家幾次，所以面對張妍的任性，陸沉也會選擇沉默。

    雨水落了下來，陸沉想起還在奶茶店的林染，便急著回去。

    “陸沉，你選她不選我，你會后悔的！”

    走了幾步的陸沉，頓了頓，豆大的雨水打濕了陸沉的背心，陸沉沒有回頭，直直走了，在越來越大的雨中狂奔起來。

    到了奶茶店，陸沉一身狼狽，店里的人紛紛看向門口的少年，少年眉眼深邃，灰色的背心貼在精壯的上身上。

    服務員紅著臉給陸沉遞了紙巾，陸沉接過低聲說了聲謝謝，便尋找著林染，并沒有發現林染的身影，便向收銀臺小妹打聽：“請問大概在半小時前，有一位穿著淺藍色的襯衫，頭發長長的，笑起來有兩個梨窩的女生，在你這買了奶茶，你還有印象嗎？”

    “啊？是那個漂亮小jiejie啊，我記得她，她剛剛出去了。”

    “出去多久了？”

    “嗯……大概有十分鐘了。”

    陸沉看著外面的雨，臉色凝重，“知道她大概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收銀員小妹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清楚了，當時店里人多，我也沒太在意。”

    陸沉轉身出了門，掏出一部老年機，按下了熟爛于心的號碼，沒有人接。陸沉皺著眉，越發擔憂，一直打，一直打，深沉的目光在雨中穿梭，然后往西邊跑。

    ……

    “嘖，你這勾搭的山漢子一直給你打電話呢！果然是城里的大小姐，會勾人。那小子碰過你了嗎？嘗過城里人的滋味了吧？”

    林染眼角流著淚，不斷地往后縮，她的嘴被人拿黑膠布堵住了，臉被打腫了，秀發凌亂，襯衫衣領在掙扎中掉了幾顆扣子，春光若隱若現。

    陳偉看著鏡頭里的林染，楚楚可憐，哭得梨花帶雨，舔了舔干涸的唇，身下一股子邪火。

    “賢哥，你行不行啊，不行讓兄弟們先上！”

    林染看著被王憲踩在腳下的手機，眼中的亮光漸漸消失，絕望又無助。可能是為了一些惡趣味，他們沒有捆綁住林染的手，但是踩傷了林染的腳踝。

    林染跪坐在地上，摸到一塊石頭，緊緊攥著，現在這個是她唯一的防身工具。

    王憲一邊解著褲腰帶，一邊轉頭對后面排視頻的人說：“拍得清楚點啊，這么正的妞估計以后也沒有機會上了。拍了之后，每人發一份，回味回味，哈哈哈哈。”

    “對了，剛剛拍的她和那個山漢子的親密照，發給雇主了嗎？”

    “早發了，錢也拿到了。”

    “切，那個是小錢，干了這一票，到手的才是大錢。”

    林染聽著他們的交談，知道是有人買兇害自己。但是自己不記得有得罪過什么人，是誰對自己這么歹毒，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術！

    王憲看著這樣的林染，早就精蟲上身，又因為根本沒有將柔弱的林染放在心上，掉以輕心，直接撲了上去。

    林染咬牙，心一狠，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石頭砸向了王憲的頭。

    頃刻間，溫熱的鮮血濺到了林染的臉上，王憲眼睛瞪著，手還保持著解褲腰帶的姿勢，轟地一聲倒了下去，躺在林染的腳邊。

    “死人了死人了！”有人上來探了探王憲的鼻息，沒有任何氣息，嚇得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林染：“你殺人了！”

    大家雖然都是混混，但畢竟也平均只有18，9歲，遇到這樣的情況，自然害怕，一瞬間，大家都連滾帶爬地跑了。

    現場還只剩下陳偉，他呆呆地舉著相機，還在錄著視頻。一雙竹竿腿斗啊抖，臉上的汗密密麻麻地，像小溪一樣流了下來。

    林染現在孤立無援，她“唔唔”地叫著，企圖陳偉救她，可陳偉看向林染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似乎鬼迷心竅一般，陳偉將相機輕輕放在地上，緩緩朝林染走去。

    林染警惕地看著陳偉，眼淚不爭氣地流著。陳偉上前，將石頭從林染的手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扳了出來，然后扔得老遠。仿佛信徒一般，猛地抱住林染，“別怕，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