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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寵姬與賢后的距離在線閱讀 - 第1節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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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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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論寵姬與賢后的距離

    作者:司澤院藍

    1文案:

    《越書·太祖本紀》載,越之霸,樊姬之力也。(← ←以上是作者唬人的,實際上這故事是這樣的→ →)

    賢后這名字聽起來不錯,做起來可沒有寵姬輕松,至少虞嬋自己肯定懶得。只恨她一時看走眼,以為嫁了個無道昏君,結果上了賊床下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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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坑注意】全架空,不考據。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宮廷侯爵

    主角:樊姬(虞嬋) ┃ 配角:昭律等 ┃ 其它:架空穿越

    2第一章 四面楚歌

    南國仲夏,暖風熏醉。三重宮墻之內,嬪居九室之前。院子里,幾架葡萄郁郁蔥蔥,頓生沁涼之意。底下并排放著幾個木架,上邊攤開了一本本紙書。顯是天氣晴好,便來晾一晾了。

    虞嬋倚在蔭涼處的榻上,桌上一盤紅艷艷的野楊梅,手里握著一卷通史,正看得認真。照她的想法,搬一個小木凳靠在藤上便好,奈何底下人一片叫著“夫人萬萬不可”。她自己不在乎,可惜身為平王寵姬,若是平王覺得她被怠慢了,宮人定要受罰。出門小心著,飲食審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上下簡直怕她化了一樣。可憐虞嬋只是個普通家庭出身,從未見過這么大排場,又不敢表現出自己是個西貝貨,只能生受著了。

    要說這寵姬吧,別的先不說,定然有一副好相貌好身段,這殼子自然是有的。按照一般人的思維,這接下來就該是心計毒辣、狐媚惑上了吧?

    可偏偏卻不是。

    身體的原主人與虞嬋同名同姓,原是樊國長公主,從小享盡萬千寵愛。后來嫁與越平王昭律,憑借美貌和出身,成為后宮里最得寵的姬妾之一,高居夫人之位,僅次于王后。現下王后之位仍然空懸,這身份在后宮里可是一等一的貴重了。平王整日笙歌艷舞,只要她隨便花點心思討平王歡心,后位唾手可得。

    但樊姬卻選了某些人眼里一條吃力不討好的路子。平王已下令進諫者死,她卻趁著平王寵愛,常常旁敲側擊他應當不再玩樂,好生進取,簡直完全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另外就是賢德了,常勸平王往其他姬妾處走走。待人和善,從不頤指氣使,簡直就是個標準賢內助楷模。

    換做是明君在位,樊姬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母儀天下的大好人選,只可惜丈夫是個昏君。無論是哪樣,平王每次都左耳進右耳出,寵愛不減半分,像是全沒放在心上。不過最近一次鬧得大了些,好些人見到平王離開她這里的時候臉色不豫。宮里都是人精,觀望的不少。

    虞嬋放下手里的書,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承接記憶的她當然知道。她父王樊穆公近日病薨,樊國內亂。消息傳過來,她很憂心,說話就不免直了些。平王一聽,臉上變色,撂下幾句重話就甩袖子走人,看起來平時肯定已經忍得夠了。她憂思過度,身子骨又嬌貴,一口血閉過氣去,就沒醒過來,這才換了芯兒。

    四下里靜悄悄,只有微風吹過葡萄葉子的聲音。本該是個不錯的午后小憩時光,被諸多事情一攪,只覺索然無味。虞嬋放下書,拿了一顆楊梅放到嘴里泄憤似的咬。她也就是在周圍沒人的時候能這么干,不然又要面對一波“夫人是不是覺得不好吃”之類的問題了。必須說原主其實在很多方面都是很成功的,比如宮娥侍女都對她忠心耿耿。

    現在端著個青花蓋碗走過來的書芹就是其中的代表。她是虞嬋從樊國帶來的陪嫁丫鬟,一向唯主子馬首是瞻。就像現在,她側著身子把蓋碗放到虞嬋手邊的桌上,行了一個禮,這才開口道:“夫人,這是太官做的冬瓜荷葉湯。王上說最近天氣熱了,讓夫人喝點兒下火。只給夫人賜了。”她這么說的時候,眉宇間頗有些憤憤之色,但很聰明地不多嘴。

    降火?虞嬋一瞬間就想明了這件事的關節,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太官專門負責給君王的飲食,獨一份兒賜了她,如果沒有那后面一句的話,聽起來倒像是偏愛。加了這句,就顯得有些隔閡了。她這是換了芯兒才醒過來,原來卻是被當做普通中暑了嗎?要不是平王一向昏庸無道,她還得認真想想,她這寵不是故意給人當擋箭牌用的吧?

    “嗯。”虞嬋點了點頭,伸手去揭那碗蓋。入手倒真是涼絲絲的,里頭湯色碧綠清澈,帶著點荷葉清香,的確是好東西。“其他夫人知道了嗎?”

    當世慣例,王有一后、三夫人、九嬪、二十七美人、八十一女御。除了王后,其他平時都稱夫人。書芹跟隨虞嬋多年,自然聽得出這件事是在問她之前的后半句。“回夫人,奴婢出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外頭路過不少人了。”

    那就是都知道了,包括視她為眼中釘rou中刺的秦姬。她這一病,秦姬隔天就送來了燉好的當歸熟地烏骨雞,消息當真靈通得很。不過以她的背景,這也是自然的。要不是她身體弱,不能見風,秦姬前幾天就要來她這殿里訪病了。不知道的,還真當她們是姊妹情深呢……

    虞嬋在心里轉了個彎兒,面上就露出了一個笑。“謁者還在外頭等著罷?就去說,這點事情還讓王上惦記著了,嬪妾惶恐,待身體一大好便去叩謝王恩。”

    書芹領命出去了。

    虞嬋站起身,仰頭望著葡萄碧綠的卷須。自她病倒以來,已經有十幾日了,而這期間平王一次沒來過。如今突然示好,說不得是憋不住了。不怪她這么想,這都下午了,如果平王磨蹭一把,灌幾杯酒,那還不得讓她侍寢?當然裝著病了。

    裝病自然也不是長久之計。等這件事風頭過了之后,她就去自請守孝三年,這理由無懈可擊。若是平王喜新厭舊就更好了,三年足夠他把曾經的寵姬忘到九霄云外。雖然時間長了些,但不失為一個雙全的好法子。

    十天不夠她謀劃一個未來,難道三年還不夠么?

    等書芹回來的時候,她發現葡萄架下已經沒了人,樊姬手邊的那本書也不見了。桌上的野楊梅倒是動了幾個,至于冬瓜荷葉湯,卻是原封不動。樊姬吐了口血暈過去,醒過來這十幾日里愈發沉靜,她也是看見的。先是在屋子里踱步,然后一本一本地看書,現下卻像是終于做出什么決定的樣子了。她之前就在替她們公主不值,嫁了這么個夫君。就算她們家公主不想做這寵姬了,那又何干?反正她只要跟在公主身邊就好。

    于是書芹眼睛眨也不眨,返回屋里拿了壺茶水,再端著那蓋碗到了墻角。冬瓜和荷葉都燉爛了,她輕輕松松就將它們捏成了泥,全部和在茶葉湯汁里,倒到下面水溝去了。

    晚飯時,虞嬋沒在飯桌上看到那個礙眼的青花碗,不由得相當欣慰。有個知心知意的小丫鬟真是太給力了,不用說就知道你要做什么。這頓飯她胃口不錯,吃完又挑燈看了半時辰書。此時侍女備好了熱水,她泡了澡,然后就寢了。

    然而有些時候,并不是有一個給力的隊友就能解決豬一樣的敵人的,尤其在這個豬一樣的敵人還有壓倒性權力的時候。虞嬋覺得她剛剛睡著不久,就被外頭的大呼小叫聲吵醒了。她剛披衣坐起,就聽得書芹的聲音在隔間外頭道:“夫人,謁者來傳話,說王上突然發起了熱,病得直說胡話呢,嚷嚷著要見您。”

    就算虞嬋再冷靜,這時也忍不住揚起了眉。她是被氣病了還沒好,平王也病了?下午還給她賜湯呢,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撒花~然后完結君們在這里→→司澤院藍專欄,喜歡的親們可戳過去包養之~

    謁者:國君的傳達員。

    太官:掌管國君的膳食。

    后宮品級:正妻稱后,其余皆稱夫人。

    王有一后,三夫人,九嬪,二十七美人,八十一女御。

    3第二章 荒yin君王

    于是侍女掌燈。虞嬋換了衣裳,只把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太醫說了,雖是夏天,她這一吐血也非同小可,夜里寒氣重,自然是不能涼到了。這身體以后就是她的了,古代醫療水平又不能和現代比,不用提醒她也知道要好好將養,可不能為這昏君糟蹋了自己。

    這一來二去的,自然就花了些工夫。虞嬋出去的時候,那謁者已然不耐煩,但是不敢表現出來,怕得罪了王前的寵姬。這冷戰多日,還是王先召了樊姬去,這顯然是還放在心上呢。他先為虞嬋的打扮驚了驚,心想著主子果然是嬌貴。只這些也就在心里想想,萬萬是不能說的。“夫人,王上已經等您多時,這就走吧?”

    虞嬋不說話,只點了點頭,讓書芹扶著她走。大晚上的動靜不小,周邊幾個宮室都點起了燈。她隱隱綽綽看見幾個身影在窗紗上晃過,這笑容不由得就深了一些。平王那邊暫且不論,后宮這對手里確有幾個沉不住氣的。

    虞嬋貴為夫人,所居宮殿離平王寢宮還算近。他們所行不算快,也不過片刻就到了。走到內室之前,平王近侍都在門口團團轉。看到虞嬋的時候,他們紛紛露出了謝天謝地的表情,跪下來給她行禮。

    “太醫令來過了么?”虞嬋并不著急進去,只先問了地上的人一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這可還沒正面見過平王,多問一句總不是壞處。

    “回夫人,來過了。太醫令說是夜里沒有好好休息,白日里又不小心著了涼,這才發熱的。”領頭一個像是宮監的人抖抖索索地回答,隨即磕頭如搗蒜。“都是小人的錯,小人疏忽大意了,夫人恕罪!”

    虞嬋可沒有心思聽這個。“來過了,那開藥方了沒?”雖說她學的專業和醫學有那么點搭邊,但平王又不可能知道這個,那叫她來有什么用?而她自己,當然是演戲演全套了。

    宮監磕頭磕得更厲害了。“煎好了一服,王上嫌棄難聞,打翻了。太醫令已經重抓了一服,正在煎。王上只叫夫人您,這才……”

    虞嬋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說了,心里又給平王加了一筆,諱疾忌醫。虧他名字還叫律,所謂律人律己,倒是哪點符合這個字了?還有這殿名,朝明殿?當真好笑。

    她正想著,卻聽到內室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似乎什么東西被掃落在地。一眾人等抖得篩糠也似,只拿那求救的目光不斷往樊姬這里瞟。這宮里宮外,敢勸又能勸得動王上的也就樊姬一個。樊姬一向寬厚仁和,從不苛待下人,所以他們就指著救星來幫一把了。

    不用察言觀色,虞嬋就知道這是個爛攤子。嘖,好好做個寵姬,現下這種麻煩就不會找她了,或者找了也不用做出賢良淑德的樣子了,她不由得腹誹了一句。可惜這也只能想想而已,就比如說現在,她就只能趨前幾步,推開了門。

    里頭空間甚是寬廣,但是一片狼藉。桌椅倒翻,杯盤散落,酒液橫流,香粉四溢。那種酒、烤rou和脂粉的混合氣味讓虞嬋鼻子抽了抽,忍不住就是一個噴嚏。這王上生活如此滋潤,要她這種寵姬何用?真是名存實亡的一頂高帽子。別說假病,就算是真病了也輪不到她cao心。

    她這聲音不大,卻仿佛驚動了對方。僅剩半邊簾子的床略微搖晃起來,堪堪遮住了里面的人臉,外頭只能看見有人在那上面翻來覆去。“愛姬……嬋兒……”這男聲略有些啞,中氣不足,但的確能聽清在說什么。

    那種喝醉酒、仿佛意圖不軌的輕浮語氣讓虞嬋渾身惡寒。地上雜亂地卷著半邊簾子,她剛才聽到的聲音就是它掃倒桌子上茶壺茶杯的聲音,一地碎瓷片。還有力氣發脾氣,這病看起來也不是太嚴重。所以虞嬋停在了離床數步遠的地方,保證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她能跑得快一些,然后才行禮。“王上,需要姬妾給您叫太醫令進來么?”

    “咳咳……愛姬,你來了,寡人這邊來,咳咳……不是,還是這樣罷,免得把病氣過到你身上了……咳咳,咳咳……”簾子后面傳來高高低低的咳嗽聲,顯得身體更虛了。

    虞嬋的心放下一半。看起來這庸君好歹有一點常識,知道感冒要避開點。于是她便溫言勸道:“這風寒感染,吃點藥,蒙上被子睡一覺,第二天起來便好了。王上把藥打翻了,不是給自己找不舒服嗎?”她估計這話平王不愛聽,只是這兩邊總得選一邊去做,反正只要撐到她身體好透就行了。

    簾子后傳來大喘了一口氣的聲音。“寡人就知道愛姬心里不舒服……唉,咳咳……”他又咳了一陣,這才繼續道:“前幾日,是寡人說得重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愛姬如此著急也是理所當然。寡人也知道愛姬身體未愈,可這病倒了,卻只想見愛姬啊。”

    甜言蜜語倒是一流。換做是其他姬妾,指不定就感動得撲過去以身相許了,虞嬋卻只想對天翻白眼。男人在某些時候說的話完全不能信,這種事情她聽得多了。不過她好歹控制住了自己做出不雅舉動,依舊用那種裝出來的溫柔口氣道:“王上言重了。嬪妾再如何,又怎么能和王上的身體相比呢?”

    簾子里靜默了半晌,這才歡喜道:“愛姬這是不怪寡人了罷?如此,喝點藥又有何妨?”他這一高興,聲音就揚上去了。外頭的宮監聽見了,立時就一疊聲地催促起來。

    虞嬋一面松了口氣,一面又有些狐疑。平王在原主記憶里是個沒心機的,雖然花天酒地,但本質上倒還不見得壞到哪里去,她這才敢屢屢進諫。結果她自己親身一來,卻覺得正主比記憶里還好說話些。再轉念一想,這未免不是好事,等到她提出守孝的時候就會更輕松地得到準許。于是她便道:“王上英明。您便靜養著,姬妾去看看藥煎得如何了。”

    她這前腳剛出門,床上的人后腳就起來了。只見他身著中衣,眉目英挺,顴骨上有些潮紅,動作卻很穩當。

    而他站起來的時候,另一側的窗子吱呀一聲,一個穿著利落勁裝的人跳了進來。此人五官端正,此時卻顯得嬉皮笑臉,道:“王上,您這胭脂算是白抹了。咳得這么厲害,您家愛姬卻看也不想看一眼啊。”

    昭律聞言,原本就蹙著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一些。莫不是他這次做得過了,徹底傷了樊姬的心?這可要糟糕,整個后宮,除了樊姬,還有誰能壓得下秦姬?他自己前朝未平,哪兒有那么多心力管后頭女人爭寵?如果樊姬撂挑子不干,他就要更麻煩了。他習慣性地想點桌子,手落空才想起來,那已經被他掃倒在地了。

    吳永嘉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更加幸災樂禍。“王上,剛剛您怕露餡,簾子遮著,屬下可是在外面一清二楚地看到了,那可真是瞧也不想多瞧一眼。而且進門處那擺設,平時夫人一定要耳提面命一番,今日卻是絕口不提。說沒兩句話就出去看藥了,說不定那藥罐子長得更俊些……”

    “夠了。”昭律沉聲道。不勞他這個中射給他添油加醋他也知道,光聽那聲音就和以前不一樣了。雖然一直都是一口一個王上,但如果說之前是苦口婆心,現下就是徹底死心了。那句“怎能和王上的身體相比”,表面像是恭敬,其實是劃清界限的絕情。“太醫令的確說樊姬身體大好了罷?”他又確定了一句。

    吳永嘉撇撇嘴,頗是不以為然。難道這越國上下所有人都能毫不偏移地圍著王上轉么?就比如他自己,要不是家里老頭子逼著,他才不進宮里來自找苦吃。不過想歸這么想,昭律是他鐵哥們兒,就算從王上和下屬的關系來看,也對他夠好的了。“回王上,屬下以為,見血傷心,夫人大概被自己嚇住了。”

    “別盡給我說些不痛不癢的話,趕緊拿點主意出來。”昭律板著臉,催促了他一句。好小子,現在知道拿太醫令的話來給他打太極了。

    吳永嘉瞬時苦了一張俊臉。“我的好王上,這可是您夫人,屬下我可還是連女人那嫩嫩香香的小手都沒摸過呢。”

    前半句說得沒錯,后半句就像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吳永嘉那浪蕩樣兒,說沒下過窯子,他昭律還真不信。于是平王殿下非常不給面子地翻了個白眼,道:“你這話倒是在吳司馬面前說說去?”

    “千萬別,王上!”吳永嘉的臉這下真成苦瓜了。他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老爺子那一把八寸戒尺。就算是鞭子也比戒尺好啊!一個堂堂大司馬之子,行了冠禮后還被戒尺抽,這面子真心抹不開。“其實女人,總歸還是要哄的。”他總算說了一句沾邊的話。

    昭律冷哼了一聲。“沒形沒像的,早說不就好了?”其實他們倆心里都明鏡似的,樊姬這一回氣急吐了血,就算是好了,心里也該膈應著了。要哄是要哄的,就是難哄。他下午派人送湯水過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才在晚上又折騰出一遭事情來。只是他裝瘋賣傻拿手,籠絡臣心也拿手,這哄女人……還真不會。一向都是一群女人繞著他轉,反過來自然都是問題。

    “是是,王上好好思量著,屬下就先告退了。”吳永嘉察覺到再待下去,自己處境恐怕不大妙,立刻又從窗戶翻了出去。開玩笑,他在窯姐兒身上的手段能告訴昭律、然后去用在貴為夫人的樊姬身上嗎?讓老爺子知道,肯定又是一頓好抽。雖然照他看來,昭律也是自作自受,樊姬好歹是公主出身,哪兒能真氣得狠了啊?

    看著那微微晃動的窗框,昭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連吳永嘉都不看好他,可見這事情有多棘手。況且樊姬一貫聰明,這時想抽身,連借口都不用找。樊穆公薨,守孝三年,多么好的理由?如果樊姬自請守太廟,難道叫他去對付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秦文蕙?

    作者有話要說:中射:國君的侍從官。

    司馬:主管國家兵權。

    感謝基友醉醉的地雷~按倒么么噠~>3<

    4第三章 秦姬文蕙

    結果這一晚上,虞嬋依舊沒見到所謂臥病在床的平王一面。因為后者嚷嚷著要她小心,只讓宮監喂他喝藥,然后讓虞嬋回去休息。虞嬋求之不得,即刻就謝恩告退了。不過她在去看藥爐子的時候見到了太醫令,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兒,叫醫清。虞嬋覺得這大概是有真本事的,因為這時代能活到古稀之年本身就很少見,不由得就多問了幾句。

    只不過這老頭兒也成了精,問平王的病情十有七八能被扯到別的地方去,剩下那兩三分無關痛癢。雖有意籠絡一下,但手里沒什么底牌,虞嬋只能作罷。想必有這樣的太醫令守著,就算平王想死也沒那么容易,于是她放心地回去補覺了。

    待到她離開,醫清瞇縫著的眼睛里才露出那么一絲精光。他也不扇爐子了,直接放下大蒲扇就轉進了內室。“王上,夫人已經走了。”

    “噢?她說了什么?”昭律坐在榻邊上,盯著滿地狼藉瞧。他這番做戲絲毫沒有收到該有的成效,自然心情不太愉快。

    “問了微臣幾句風寒發熱,又問了幾句家中老小,這便沒了。”醫清恭恭敬敬地答。他能活到這么大歲數,除了精湛的醫術之外,自然還有敏銳的政治嗅覺。他從魏武王在位時就在魏王宮中做太醫令,如今也有二三十個年頭了,昭律就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別人只當他愚忠,他們又哪里知道真正的平王什么樣?若是他們知道平王一直在韜光養晦,那些聲色犬馬酒池rou林都是做給世人看的,肯定要驚掉天下人的眼睛罷?

    這些昭律自然也是記在心里的。要不是醫清暗中相助,他哪能毫無破綻地瞞過那虎視眈眈的秦興思?樊姬一向對誰都體恤,這多問兩句也是正常的。對他還沒到不假辭色的程度,但是那態度顯然就冷淡了。想來想去這事情也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還是得自己解決。

    思及此,昭律嘆了一口氣道:“這深更半夜地還要勞煩您跑這一趟,真是辛苦了,就在寡人這里歇到晨里再走罷。”

    第二日里,這消息就和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平王的后宮。平王突發疾病,這是其一;只召了樊姬去服侍,這是其二;太醫令醫清一夜都未踏出朝明殿一步,王上還因病罷了朝,樊姬卻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就又出來了,這是其三。

    這姬到底寵是不寵,這病到底重是不重,當真是引人深思。眾多嬪妾之中,最關心這件事的,莫過于涌碧殿的主子秦姬了。能被虞嬋和昭律都提到日程表上的人,秦姬當然有她值得注意之處。

    平王剛即位一年多,雖醉心玩樂,但都是泠人舞姬之類,后宮并不如何充實。王后自然是沒立的,這三位夫人里也只有秦姬一個。九嬪倒是有個半滿了,其中最炙手可熱的就是這位秦姬文慧。

    秦文蕙是當朝令尹秦興思正室夫人所出,上頭還有兩個嫡親哥哥。秦家世代官居令尹,在越國權勢滔天。秦令尹又是老來得女,疼得無法無天,自是不舍得送進宮里做嬪妾的。只是架不住秦文蕙一見昭律終身誤,哭著喊著要做王后。

    秦興思被她鬧得無法,和兩個兒子關起門來合計了一整宿,這才滿眼血絲地同意了。于是二八生辰剛過,秦文蕙就替代了秦氏父子原想送進宮的庶女,歡歡喜喜地嫁進宮里去了。彼時,比她早兩年嫁給昭律、身世又比她顯貴的虞嬋已經是夫人,她再跳也跳不過虞嬋去,只能做了嬪。

    這也不過是今年年初的事情。秦興思在她入宮前一再叮囑,要她謹言慎行,別到處樹敵,尤其是樊姬。秦文蕙雖然驕縱,但也聽親娘秦夫人說了不少事情,還是知道宮中不比家里的。這表面上是安分了,心里可是天天惦記著,如果她想當上王后,樊姬就是路上最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