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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女逆天:腹黑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心里樂呵著,旖滟眸中驚詫一閃,道:“令慈這病還真是古怪,我盛旖滟何曾博學之名遠揚了嗎?我怎不知,我非大夫,不會斷令慈的病,沈世子問錯人了。”

    她言罷便欲轉身,沈璧卻又緊聲道:“太醫診斷家母是中了毒,可毒藥卻在二嬸房中發現,盛二小姐以為此事蹊蹺否?”

    旖滟被他逼問,神情冷了下來,道:“看來沈世子是來者不善啊,大宅門中的陰私事兒多著呢,妯娌間互相痛恨陷害的也不少,你二嬸給你娘下毒你倒問到了本小姐頭上,哈,難道你王府是菜市場,任我來去自如,還往當家夫人的飯碗中下毒不成?沈世子不是最會講道理嗎?回家好好勸勸令慈和令嬸,爭奪家產爭便是,莫過了火,將這丑事鬧的人盡皆知。”

    旖滟說著已是一臉幸災樂禍,好不開懷的模樣,沈璧再次感受了她的伶牙俐齒,面色一黑,心里卻確定此事當于旖滟無關,他銀牙咬了下,這才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盛二小姐還是好自為之吧。”

    旖滟揚眉璀璨一笑,道:“不勞費心。”

    她這一笑,怎一個囂張邪魅,挑釁中綻放的是無雙風華,沈璧被她的笑顏晃的心神震蕩,旖滟已轉身進了太傅府。一面走,一面想,原來她那日是將毒藥瓶子丟進了沈家二夫人的房中,這下好了,沈二夫人對大嫂投毒,嘿嘿,沈家熱鬧了,大房和二房掐架吧,最好把沈家兩個老東西氣死。

    夜,新月如鉤。

    一道白影若煙似霧掠過盛府院墻,在惜顏院站定,白衣飄拂,流瀉滿院清華,正是鳳帝修。

    他在院中站定,暗影中已有一人閃了出來,單膝跪地見禮,鳳帝修微抬了下手,那人起身,也不必鳳帝修詢問便回道:“盛小姐今日一早出了一趟府,到了長福街,在珍巧閣碰上了夜傾和天香公主,天香公主為難盛小姐……”

    這聲音越說鳳帝修的面色越難看,渾身已有一股威沉的霜寒之氣散了出來,那人感知到,用語越發謹慎,道:“盛小姐不曾吃虧,后來還用主子的毒,毒了天香公主的婢女,天香公主嚇得暈了過去。后來盛小姐回府途中遭遇刺殺,一行七個女子皆是死士,屬下奉主子之命,一直暗中跟隨,未見盛小姐有危險,便依主子吩咐未曾現身。只是后來其中一個死士挾持紫兒,屬下尚未出手……夜傾湊巧趕到,救下了紫兒。那一行七個死士唯一的活口被盛小姐所殺,并未問出其受何人所遣。盛小姐是乘夜傾的馬車回府的,之后盛易陽拿名帖遣人去了京兆尹,此刻那七具女尸已在京兆尹衙門之中,只是京兆尹也未曾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鳳帝修聽聞這話,俊面沉冰,唇角卻勾起一抹笑來,輕聲道:“夜傾……很好。”

    他那笑半分也未曾到達眼睛,渾身冷意肆虐,白袍被瞬間激揚的真氣擊地獵獵而揚。那稟告之人心下一凜,不敢抬頭,只感身前清風一過,白影一閃,他抬頭時眼前早便沒了那個風華絕代的身影。

    而弒修院中,旖滟此刻卻正端坐在梳妝鏡前用桃木梳順著長發,見鏡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白影,饒是她也被驚了一下,手中動作驀然一頓,稍許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這才又順起長發,揚聲道:“我說你若是后悔答應我傳授那內功心法了,說一聲便好,用不著將我嚇死吧?”

    鳳帝修聽她和自己玩笑,心底一松,原本沉著的臉立刻有了笑意,他走過去站在旖滟身后,從背后凝望著鏡中她的倩影,道:“你這女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爺說過的話何時反悔過?這發簪倒是別致……”

    鳳帝修說著伸手便取下了旖滟頭頂別著的那支海棠發簪,捻在指端轉了一圈,卻道:“也就滟滟有這樣的奇思妙想,只是這簪子到底是別人戴過的,誰曉得上頭有沒沾染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還是不要了的好。”

    他說著也不待旖滟反應便指端用力,霎那間金粉流瀉,落了一地粉塵。那支絕美絕倫的簪子登時化為烏有,旖滟不由撇嘴,道:“弄臟了我的閨房!”

    鳳帝修一直在關注著旖滟,見他融化了金簪,旖滟半點不舍都沒,只怪他弄臟了她的房間,當下便咧嘴一笑。

    要知道夜傾那冰人面皮是極好的,他聽到夜傾居然給他的女人插簪,又英雄救美,送旖滟回府直氣得胃都疼了,不過如今看來夜傾也就那回事,任是他再俊美也打動不了他女人的心,他的女人,心里自然只能有他。

    見鳳帝修咧嘴笑,旖滟放下梳篦,道:“早先你毀了翼王給我的賠禮,如今又毀了我的簪子,明日再不將賠金交給紫兒便莫怪我將你趕出盛府。”

    鳳帝修正樂,聽聞旖滟此話不由垮了臉,卻是湊近旖滟,將頭虛懸著放在她的右肩上,瞧著鏡中的她,道:“滟滟,我如今手頭沒有銀子,要不你讓我以身相許好不好?以后冬日我給你暖床,夏日我運功給你消暑,清晨給你挽發畫眉,旁晚陪你下棋烹茶,你若病了,還有神醫專司照顧,你若有危險,更有我保駕護航,豈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旖滟目露思量,片刻卻一揚眉,道:“不要,常常瞧你這一張臉我會厭煩,還是銀子好,有了銀子你說的這些我可以雇十個八個美男來做,豈不更妙?”

    鳳帝修唇角一抽,咬牙,道:“貪心,男人多了是非多!”言罷,也不和旖滟多爭辯,狐疑地瞧了她兩眼,才小心翼翼地道:“滟滟,那個你不生我的氣嗎?”

    他如此問旖滟倒是一詫,只她也感覺的出來,這男人今夜一出現就在若有若無地討好自己,他這是怎么了,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兒了?要說她會在意的事兒也就那內功心法了啊,可他剛剛明明說不會反悔,再有就是他知曉的她那個秘密,難道這混蛋將她懂機關的事情捅出去了?!

    旖滟心思轉著,不由一凜,面上不動聲色,懶懶地挑眉道:“哦?你倒說說我為何生氣?”

    鳳帝修從她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緒,從她的口氣中更是聽不出一點端倪來,心下倒是有些急,道:“就是那個天香長公主的事兒,我和她當真沒什么的,她……”

    鳳帝修話沒說完,旖滟便瞇了眸子,冷笑道:“好啊,我說她怎么莫名其妙地和我作對,原來都是因為你!”

    她言罷一拳砸向鳳帝修放在肩頭上方的臉,鳳帝修聽她這話,分明是先前并不知曉此事,不由一詫。他方才聽了手下的回報,知道旖滟和天香公主在珍巧閣中不快的快后,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跑來解釋,只因他想著憑借旖滟的聰慧定已知曉那些流言,更何況,天下百姓都知道那些瘋言瘋語,定是要議論的,先前旖滟不知道此刻定然也是知曉了的,所以他才急于解釋清楚。

    哪里想到,旖滟如今這反應竟分明是什么都不知道,這下好,原本她和他好言好語,此刻倒平白被他弄惱了!

    鳳帝修只覺自己到這世上這些年,從來就沒做過比這更愚蠢的事兒,他忙避開旖滟的拳頭,連聲道:“滟滟饒命,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旖滟此刻確實有氣,她本是開開心心地出去逛街,結果被個不知所謂,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弄的掃興而歸,此刻明白這禍事都是鳳帝修給她招來的,她豈能不怒火三丈,她一拳擊出被鳳帝修躲開,身影已自椅子上一躍而起,連連向著鳳帝修出招。

    兩人轉瞬便繞著八仙桌交手數招,見旖滟再度出拳,鳳帝修伸手便攥住了旖滟的手腕,道:“滟滟,你這樣生氣,我會以為你在吃醋的?我真和那什么公主沒關系啊。”

    旖滟聞言差點沒被氣得吐血,瞪著水眸盯著鳳帝修,道:“我吃醋?吃你的醋?放你娘的屁!你以后再給我惹這種麻煩,我扒了你的皮!”

    旖滟氣急臟話也都蹦了出來,鳳帝修卻連聲道:“是,是,我是滟滟一個人的,以后絕對不敢拈花惹草!”

    旖滟聽他這么說一口氣堵在胸間,喘了下才道:“誰管你拈不拈花,惹不惹草!我不是吃醋!”

    鳳帝修忙是點頭,道:“是,是,滟滟不管,我也不會亂來的,我一向潔身自好,再說這天下女子就算萬紫千紅在我眼中也都是塵埃,唯滟滟是我捧在手心護之若命的珍寶。”

    旖滟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雞同鴨講,而且她越是爭辯,眼前這廝便越是過分,索性便不再搭理他,冷哼了一聲撤回被他抓住的手腕,轉身便要往床邊走,豈知她這一轉身只覺頭腦一空,身子也跟著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滟滟!”鳳帝修一驚,忙攬住她,見她面色微白,眼神茫然,不由跟著大驚失色,目露慌亂。

    旖滟靠在鳳帝修懷中閉著眸子甩了下頭,這才感覺頭腦清明了過來,她身體恢復氣力,抬手便扣住了鳳帝修的右手脈門,身子一旋離開他的懷抱,站定冷目盯著他,厲聲道:“是不是你給我下了毒?說!”

    鳳帝修蹙著眉,目光有些受傷又有些沉黯威怒地盯著旖滟,聲音也同樣發冷沉厲,道:“蠢女人,你沒心嗎?我若要對你如何,何需用毒?!”

    言罷他不顧她的反應已翻手掙脫她的鉗制,抓住了她的手,拽著她的胳膊將她重新扯進懷中,攔腰便將人抱了起來,邁步往拔步床走。

    許是鳳帝修方才瞧著她的眼神,其間因被懷疑的受傷太過真切,也許是他方才一瞬間散發的氣勢太過駭人,旖滟竟眼睜睜地任由他掙脫,乖乖地任由他抱了起來。

    被他抱著,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他的怒氣和緊張,想著他方才毫不遮掩的著急和擔憂,旖滟咬了咬唇。其實方才她問出那話便已經后悔,知道不會是他動的手腳,一來是鳳帝修說的原因,他若想將她怎樣,用不著下毒,此刻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再來,直覺也告訴她,她的眩暈當和他無關。

    鳳帝修將旖滟放在床上躺好,自己撩了白袍在床邊坐下,扯過她的手探指扣脈。

    旖滟見此乖巧地沒再動,只是眸子卻沉沉盯著鳳帝修,她自到了這里一直很謹慎,怎么會突然如此,是被下了毒,還是這具身體原本就有什么不足之癥?她又將本尊的記憶搜尋了一遍,可印象中卻似并沒有像今日這樣的情況發生。

    她緊盯著鳳帝修,見他面沉如水,瞧不出一點心緒,不由蹙了眉。而鳳帝修給旖滟把了脈,心頭卻是一緊,她這身體確實是中了毒,只是這毒分明已在她體內長達十五年……好古怪的毒,竟是連他都查不出這毒的名目來歷。而且這毒是隨著她長大而慢慢滋長的,這毒并不會有礙性命,只是……

    “我到底怎么了?”旖滟見鳳帝修一直不說話,目光沉沉,不由心頭發緊,她好容易撿了一條命,穿越到了這里,可不想空歡喜一場,再沒了命,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鳳帝修聞言松開旖滟的手,瞪了她一眼,才道:“這會兒倒信我了!沒什么大事,確是中了毒。夜傾能做竊國之事,會是什么善茬?你倒敢叫他靠近你,如今中毒倒來賴我!”

    旖滟方才便懷疑到了夜傾的頭上,她原好好的,出了一趟門,也就只有夜傾有能耐在她身上動手腳還能令她毫無察覺,此刻聽到鳳帝修這樣說,她心里越發肯定,恨得冷眸瞇起。

    鳳帝修見旖滟瞇著美眸,眼中滿是冷色,心頭一樂。她懷疑夜傾最好,夜傾那冰雕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呢,只這女人若是提防了誰,認準了什么事兒,那可不是輕易能改變的,她防備著夜傾,夜傾打什么歪主意都是白費心思。

    鳳帝修心中得意,面上分毫不露。

    見鳳帝修一臉我被冤枉了,快安慰我的鬧別扭神情,不由咬了下唇,旖滟才道:“我誤會你了還不行嗎?誰叫你擅毒,又在我毒發時恰在我身邊,我自頭一個就疑心于你,我錯了還不行嗎。”

    鳳帝修聞言一樂,眉目間流轉出笑意來,傾身湊近旖滟,道:“知道誤會我了就親我下,我原諒你。”

    說著將側顏湊近旖滟,一臉等著美人奉上香吻的陶醉模樣,旖滟見他得寸進尺,一巴掌拍向他的臉,惱道:“你給我惹麻煩我還沒原諒你呢,你少得寸進尺,這是什么毒?中毒之后會如何?你能不能解?”

    鳳帝修去抓旖滟拍來的手,旖滟原便沒打算真打,見他抬手抓來早撤了回去,鳳帝修撇了下嘴,方道:“這毒名喚……竭顏,中毒后倒不會如何,只是偶爾會犯眩暈,時日長了毒蝕肌骨,會令人容顏早早衰竭,故名竭顏,毒是能解的,只是卻需一味藥,這藥……你放心,我會尋來的。”

    旖滟聽聞鳳帝修這么說不由眉頭大皺,道:“夜傾干嘛給我下這種毒?”

    鳳帝修扭頭,見旖滟凝眸直盯過來,這才面露沉思,故作深思態,咳了聲道:“我怎么知道,興許他愛慕天香公主,不愿瞧見我的滟滟比那公主貌美呢,也興許他自己妒恨有人長的比他美?”

    夜傾愛慕天香公主?扯淡,旖滟瞇眼,“夜傾有這么無聊嗎?!”

    鳳帝修卻道:“夜傾此人最是陰險狡詐,他想干什么誰能猜的出?總之你以后離他遠些便對了。”

    他這話旖滟卻是認同的,聽罷點頭,道:“知道了,我會的。”

    旖滟言罷,鳳帝修便露了笑容,兩指捏著旖滟挺秀的鼻子扯了下,方道:“乖。”

    他那口氣和動作滿是寵溺,旖滟卻覺著自己像是只寵物,蹙眉銳眸盯向鳳帝修放在鼻上的手,滿是警告。

    鳳帝修卻咧嘴一笑,松開捏著她鼻子的手,卻迅速地屈指往她眉心一彈,旖滟何曾想到他還敢得寸進尺,被他敲了個爆栗,疼的柳眉一皺滿是戾氣地盯著鳳帝修,那廝卻是一笑,道:“滟滟,莫忘了你身上的毒還要靠我來解呢。”

    “你威脅我?!”旖滟明眸冒火,瞇了起來。

    鳳帝修灑然擺手,一派悠然,道:“不,是提醒,提醒!”

    旖滟冷哼一聲,這才道:“你何時幫我解毒?”

    鳳帝修眸子色彩變幻,揚了下眉,抱了胸,懶懶地依在了床欞上,一副自得,道:“不解,你對我不好,我不樂意了。”

    旖滟哪想到他說變態度就變態度,見他靠在那里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直被他這態度弄的氣結,她猛然坐起身來,盯著鳳帝修,誰知那廝竟將雙眸閉了起來,嘆了一聲,道:“哎,今日出門一趟,渴死我了。”

    旖滟聞言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從床上爬下,到八仙桌旁提了茶壺往茶盞里倒了一杯溫水,端著到了鳳帝修身前,見鳳帝修沒反應,一腳便往他的腿上踹。

    鳳帝修避開,倒是睜開了眼睛,迎上旖滟明顯咬牙切齒的美麗面龐,也不敢太逗弄她,笑嘻嘻地接過了她手中茶盞,美滋滋地呷了兩口,這才道:“我手頭少一味藥,這兩日便能拿到藥,屆時便給你解毒。”

    旖滟得他準話,這才滿意,又問道:“夜傾來中紫國做什么?”

    見旖滟問的漫不經心,雙眸中卻有著冷光熠熠逼人,鳳帝修知她必是記恨上了夜傾,心頭一樂,方笑著道:“好像是為了給天乾國的太子找什么天降的貴人,誰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是什么,連竊國之事都做的出,他陰險著呢。”

    旖滟聽罷便也不再多問,想著自己到了這里屢屢感受到挫敗皆是沒有內力之故,登時便又念起了修習內功一事,瞪著鳳帝修道:“你何時開始傳我內功心法?”

    鳳帝修飲完了杯中手,隨手將茶盞一丟,茶盞飛起穩穩落在了那邊的八仙桌上,他伸手握拳錘了錘肩膀,道:“哎,入夜四下安靜,最是適合打坐修煉,我這會子前來原便是想教你內功的,可此刻實在感到疲累,要不還是改……”

    鳳帝修話未言罷,旖滟已爬上了床,自身后抬手給鳳帝修捏起肩來。

    她的動作緊緩有序,按壓xue位,揉捏肌rou都很是得法,鳳帝修原是逗弄旖滟,想和她多親近一些,倒沒想到旖滟竟還有此等能耐,一時舒服地哼唧了兩聲,身上筋骨一松,人便懶懶地向后靠去,恰旖滟跪坐在他身后,他這一靠,頭正正往女人身體最柔軟的地方而去。

    一股處子幽香鉆入鼻端,鳳帝修閉著眼睛,深深嗅了一口,面上不自覺便露了沉醉之色。旖滟為了內功心法,勉為其難地給鳳帝修當起了丫鬟,心思卻還在夜傾身上,她想來想去,都不明白夜傾為何要給她下毒,她這一晃神,待回過神時便見鳳帝修雙頰潮紅,一臉陶醉地向她胸口靠來,只瞧他那神情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旖滟登時氣得柳眉倒豎,她身子不動,揉捏的力道又精準了幾分,雙眸卻瞇起,冷眼瞧著,任由鳳帝修一點點靠了過來,直待他就要靠進她的懷中,她抬手一掌狠狠往鳳帝修的肩頭劈下!

    她這一掌怎一個迅捷了得,加之鳳帝修心思不屬,根本就沒想到旖滟會突然出手,登時便被實打實地劈中肩膀,直疼的鳳帝修嘴巴一咧,身子往下倒,旖滟卻早已往后仰倒,一腳踹在了鳳帝修的后腰上,將他踢下了床,這才怒道:“出去,你那內功心法愛誰學誰學去,老娘不稀罕了!”

    鳳帝修被旖滟踹出去老遠,這才踉蹌著站穩,回頭見旖滟站在床上,雙目噴火地盯著他,不由心中苦笑,暗道不好,鬧的太過,竟是將美人給真惹惱了。他那內功心法費了那么多口舌才哄地旖滟要學,怎能容旖滟此刻放棄?

    他當下便又掛了討好笑意,道:“滟滟,我錯了,咱們這便開始練內功,我這好不容易才給師母她老人家尋到了繼承人,我今兒還專門設了香案,上香祭拜將這喜事告訴了師母她老人家,你這會兒又不學了可叫我怎么給師母交待?我錯了,我賠禮道歉,你說怎樣都成!”

    旖滟聽罷這才斂了冷色,道:“當真怎樣都行?”

    鳳帝修見旖滟松口,忙道:“當真。”

    旖滟揚眉,道:“好,那你此后都別出現在我面前,現在就兌換承諾,請吧。”

    鳳帝修聞言登時垮了臉,神情一黯,道:“滟滟,你真不學那內功心法了?就算不學,你身上的竭顏也總得解啊。”

    旖滟冷哼一聲,道:“這便不必你費心了,我就算容顏提前衰竭也不干你的事兒,再說,這世上能解此毒的我便不信就你鳳帝修一個,最不濟我找夜傾要解藥去!”

    鳳帝修見旖滟竟似說真的,真要趕他走,忙到八仙桌旁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捧到了旖滟面前,道:“滟滟,我真錯了,我這便教你內功心法,我師母的內功修為在星云大陸可是數一數二的,你若錯過多可惜啊?再說,那夜傾心懷叵測,不知曉要如何才肯給你解藥,滟滟那么冰雪聰明,一定會取舍的。你原諒我,換個條件,這次我定任你發落。”

    旖滟瞇著眼睛盯著鳳帝修,見他不住點頭,滿是討好,心里樂呵起來,端著臉伸手接了他手中茶盞,喝了兩口水,道:“好,你先教我內功心法,我慢慢考慮怎么才原諒你方才的輕薄。”

    鳳帝修忙跳上床榻,盤膝做了個示范,旖滟跟著他坐好,才聞他道:“知道丹田在哪里嗎?內力也稱之為丹田力,你先深吸一口氣感受下丹田的位置……”

    隨著鳳帝修的講解,旖滟全神貫注跟著他開始慢慢認識何為內力,何為內功,又聽他講解了不少內功心法獨有的詞句,遇到姿勢擺弄不對,又有鳳帝修親自替她扶正,這樣一來一回,鳳帝修倒是再不敢借練功調戲作弄旖滟。

    時間飛快,一晃便到了二更天,外頭月光愈見清冷無垠,灑落一室,給屋中物都披上了一層瑩瑩淡淡的光芒,羊角燈閃爍,地上那一男一女身影微晃,時而靠近融在一處,時而分開,女子身影玲瓏曼妙,男子俊偉挺拔,對影成雙。

    055 金殿面圣

    夜正濃,玄月明輝,長照寂空。

    中紫國位于皇城外圍的使館中,宮人們早已歇息,唯有一盞盞風燈在月色下無聲搖曳。靠東的一處庭院,正室中依舊亮著兩盞明燈,屋中燃著安神香,白煙裊裊從三足赤金香鼎中騰起彌漫了一室,可卻并不曾安住屋中人的心。

    天香公主高螢雪坐在拔步床中,面上分明帶著可見的焦躁和不安,她的身旁的侍女如心見她如此,不由勸道:“公主別太擔心了,既然攝政王回到使館未曾來尋公主,那便說明事情并不曾敗露,無人知道是公主所為,既然連王爺都沒發現端倪,那京兆尹又怎會查知什么,公主實在不必如此擔憂。再說了,那盛旖滟根本就是個蠢貨,得罪了皇后和翼王,便連千安王府也視她為眼中釘,還有那大將軍府蕭家,雖然說是滅了門,但是誰知道蕭家還有沒有余孽逃生,也是有可能雇了殺手來刺殺盛旖滟的。這盛旖滟一個小小太傅之女竟膽敢樹敵如此之多,誰能猜到那些殺手是公主的人。畢竟公主也不過只見過那盛旖滟一回。”

    是的,她只今日才第一回見那盛旖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更何況,那盛旖滟樹敵眾多,人人都比她更有可能動手……而且今日眾目睽睽之下,她已經被盛旖滟嚇得暈厥了過去,哪里還能在瞬息間又安排殺手去行刺盛旖滟。

    高螢雪想著,揪著手帕的十指漸漸松開,面上的焦躁之色也去了不少,便連蒼白的臉色都因呼吸平緩下來而好看了不少。她抬眸瞧向如心,道:“你說的對,去給本宮倒杯茶來。”

    如心忙福了福身,轉身去倒水,房門恰在此時打開,一個和如冰穿同樣服飾的婢女快步進來,高螢雪見她入內雙眸一亮,忙道:“如冰,怎樣?”

    “公主且放心吧,奴婢已經打聽好,京兆尹那邊什么蛛絲馬跡都沒查到,只從我們一早在冷七等人身上留下的線索查到了蕭家頭上。冷七最后確實是被活捉了,但是她嘴巴很嚴,未曾出賣主子,公主可以放心安歇了。”新進房的如冰笑著回道。

    高雪瑩聞言徹底放下心來,接過如心奉上的茶盞輕呷了兩口,唇角挑了起來,露出一個舒適的笑容來,目光卻微冷,道:“非是本宮心狠手辣,實是這盛旖滟太癡心妄想,一個棄女也敢肖想覬覦本宮看中的男子,留著這樣的禍水,早晚會壞事!只是可惜了冷月營的那七個死士,那可是本宮最后的儀仗,如今已所剩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