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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女逆天:腹黑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盛易陽面子里子早就丟盡了,更加之他一介寒門書生出身,現(xiàn)在雖位居高位,但骨子里的自卑作祟,最怕別人說他不懂規(guī)矩,門風(fēng)不清。

    今日丟人丟大了,他此刻一腔怒火盡數(shù)發(fā)泄在了盛月紅等人身上,不待鸚鵡戲弄盛月紅,他便上前兩步抬腳踹在了盛月紅的心口上。

    盛月紅被他一腳踹飛吐出一口血來,可憐兮兮地抬起身子,盛易陽卻依舊不能消氣,怒目罵道:“混賬!來人,將這幾個不知尊卑,滿口謊話的女人都給我綁了統(tǒng)統(tǒng)丟進柴房去!”

    第一卷 風(fēng)華初綻 008 報恩之故

    盛易陽一聲令下,原本圍著旖滟的那些護院便一擁而上,全部改而圍住了大夫人等人,她們明顯沒有旖滟的淡定從容,盛月欣和盛月茹尖叫著撲進大夫人懷里尋求庇護,盛月紅和盛月嬌也各找各娘,一群女人哭聲震天,亂作一團。

    君卿洌將她們的反應(yīng)看在眼中,不覺又轉(zhuǎn)眸瞧了眼旖滟,盛月紅她們這樣才是女人遇事的反應(yīng)啊,她那般的漠然鎮(zhèn)定,是因為早有應(yīng)對之策,還是她根本就無所畏懼!

    “老爺,您不能只聽信她的一面之辭啊,賤妾冤枉,賤妾承蒙老爺看重,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敢虐待嫡出的二小姐……啊……”

    大夫人還欲再狡辯,可她越是如此叫囂,便越會叫客人們覺著太傅府沒有規(guī)矩,覺著盛易陽沒有威嚴,盛易陽此刻是真的惱怒了,只恨大夫人叫他丟盡了臉面不說,竟還不懂看眼色,一點都不識趣。故而未等大夫人膝行到他的近前,他便飛起一腳來踹向大夫人,直跺在大夫人的肩膀上,將大夫人踹地人在地上滾了兩滾才暈厥了過去。

    盛易陽瞧都不瞧大夫人一眼,怒聲道:“還不快將她們拖下去!”

    護院們見老爺盛怒,哪里敢耽擱,忙上前架起人將幾個衣衫散亂,儀容不整的女人拉了下去。

    旖滟冷眼瞧著,對盛易陽越發(fā)鄙夷,這便宜父親簡直豬狗不如,寵信大夫人這么多年,如今說厭就厭,這且不說,她平生最厭惡的便是對女人動手的男人,若盛易陽堅持護著大夫人等人,還能得她高看一眼,可他沒有……哼,這樣冷酷無情,自私自利的父親,便該叫他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

    “滟兒,爹爹以前政事繁忙,疏忽了你,使得jian佞之人虧待了你,以后爹會彌補于你的。今日原是你大婚的日子,可翼王卻不來迎親,這簡直是不將太傅府放在眼中,你是個好孩子,這錯并不在你,你怎能想不開因此而上吊,這叫爹如何傷心啊。你放心,爹爹這便進宮一定會為我兒討要一個公道,你和翼王的婚事乃是故去的懿慈太后所賜,皇上是不會放任翼王如此胡來的!”

    見大夫人等被壓下去,盛易陽走過來沖旖滟討好的道,神情慈愛的好像他一直是一個愛護的女兒的好父親一般。今日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必須進宮討個說法,不然太傅府便無法抬頭做人了,相信有婚約在,即便翼王一意孤行,迎娶了蕭靨兒為正妃,旖滟也能做個側(cè)妃,也算挽回了些許顏面。

    旖滟懶得和這個虛偽的人上演父慈子孝的戲份,不過淡淡瞥了他一眼,眾人聞言都瞧向了盛旖滟,想著這場好戲不知要怎么唱下去。

    以前盛旖滟是個巴結(jié),人也畏畏縮縮,瞧著便上不了臺面,現(xiàn)在因禍得福竟突然好了,而且竟像換了個人一般,整個氣質(zhì)都翻天覆地,現(xiàn)在的盛旖滟每一個毛孔都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風(fēng)華無雙,卻不知翼王是不是會因此回心轉(zhuǎn)意迎娶她。

    說起來這個姑娘也是個可憐的,年幼時便失了母親,這些年一個堂堂嫡女竟遭受庶母和庶出姐妹的虐待凌辱,還口吃了那么多年,如今上天厚待她,想必是能苦盡甘來的。可倘若翼王還是不要她,那她便成了中紫國最出名的棄婦,成了一個大笑話,這以后誰還會娶她啊。

    那大將軍府的蕭姑娘雖生的沒有盛旖滟美貌,可卻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是中紫國的第一才女,盛旖滟如今雖是不結(jié)巴了,但想要搶過蕭姑娘,令翼王回心轉(zhuǎn)意卻也未必能行,只希望太傅大人進宮稟明了皇上,皇上真能可憐盛旖滟給她做主吧。

    眾人想著,君卿洌卻微蹙了下眉心,沉靜的眸子轉(zhuǎn)向旖滟,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地竟有些緊張。她也是這樣希望的嗎,她也祈愿父皇能為她做主,想四皇弟能夠回心轉(zhuǎn)意重新迎娶她嗎?

    “我和翼王殿下的婚事乃先太后所指,先太后疼愛翼王,亦寵愛于我,想我們能幸福,這才為我二人指婚。我感念于太后她老人家疼愛我的一份心,從前一心執(zhí)意于這場婚約,一心都在翼王身上,希望來日能成為翼王妃,好好照顧翼王,還太后這份看重之恩。如今翼王不顧先太后的婚旨,如此凌辱于我,我有負太后所望,這才以死謝罪。老天悲憫,沒有收我,使我醒來后,大徹大悟。翼王罔顧先太后疼愛他的一片心,他這樣不孝不悌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如此心意!如今即便是皇上做主要翼王迎娶于我,我也不會愿意,我已看他不上!”

    旖滟婷婷站著,聲音平緩淡然,好似就在說今日天氣不錯一般,明明是那么輕淡的話語可聽在眾人耳中卻是那么的擲地有聲,那肯定的語氣,讓人無法懷疑她的決心。

    她滿面清冷,一身紅衣襯地面色紅艷,眉眼間有著睥睨天下的清傲和高貴,目空一切的自信和風(fēng)華,無雙顏色,映了這一身風(fēng)骨,使她整個人如同埋于沙土間的珍珠,沐雨之后,在陽光下驟然盛放出了所有光彩,灼灼逼人,鋒芒絕代。

    眾人呆若木雞,莫名覺著這樣的女子,翼王果真是配不上了!

    也使眾人莫名地相信,盛旖滟以前傾慕翼王成癡,不顧尊嚴地追著翼王四處跑,都不過是因為有婚約在身,因為她要報答太后帝愛之情,這樣重情重義,堅貞憨實的女子,翼王錯過了,傷了她的心,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已故太后還是翼王的親皇祖母,祖母一死,他便罔顧祖母生前的指婚,如此凌辱未婚妻子,翼王不僅不孝不悌,簡直還薄情寡義,怎么配得上重情重義的盛小姐,盛小姐看不上他,也是難怪!

    瞧著這樣風(fēng)華綻放的盛旖滟,眾人不由自主就是如此想的!

    君卿洌瞧著這樣的旖滟,素來清冷無痕的唇角挑了起來,鋒利如刀刻斧鑿的臉部曲線因這難得一見的笑意柔和了不少,為剛毅的面龐增添了些許亮色,猶如明月照冰湖,幽深的眸光閃動,仿似火苗遇風(fēng)紛飛而舞。

    好一句不孝不悌,好一句看他不上!

    她寥寥幾句話便叫他那四皇弟得了如此一個名聲,不孝不悌,不情不義,薄情寡性,一個這樣的男子會遭天下人唾棄,一輩子也毀的差不多了。

    而一句看他不上,也徹底顛覆了她遭受拋棄的命運,只會叫世人都記得,四皇弟不愿娶她,而她同樣也瞧不上四皇弟!而她之前的癡纏,和方才的自殺不過是為了還太后恩情罷了,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看不上四皇弟也只會叫世人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好毒一張嘴,咕嚕,女人真危險,圣人言,唯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果真如此……”君卿洌感嘆的同時,依著合歡樹半臥在樹干上的鳳帝修也嘟囔兩句。

    區(qū)區(qū)幾句話卻說的含義深遠,內(nèi)藏?zé)o數(shù)機鋒,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第一卷 風(fēng)華初綻 009 要解婚約

    鳳帝修說著,清冽如碧湖幽鴻的眼眸也蕩漾出一絲波紋,像晴空萬里,忽而飄過了一朵云彩,令整張俊顏都靈動了起來,愈見人如蘭芝玉樹,清潤俊逸世無雙。

    咕嚕一通忙活剛在花枝間落定,揚著小腦袋等著主人的表揚,見主人直接無視了自己,說什么危險,得不到表揚,極度不甘心的咕嚕轉(zhuǎn)著小眼睛使勁地想。

    危險這個詞咕嚕是知道的,想到以前主人總是說遇到老鷹危險,要知道躲開,咕嚕當(dāng)即小眼睛一亮,歡實地叫了起來,“危險,躲開!”

    它叫著,得意洋洋地抖了抖羽毛,心道這回主子總該表揚自己了!

    沒想到它剛說罷,小腦袋便被鳳帝修屈指彈了一下,它眨巴著無辜的小眼睛看去,卻見主人一臉不認同,輕啟薄唇,道:“笨蛋!這人生本就夠無趣了,再不遇些危險,嘗嘗刺激,心都不會跳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這樣危險的女人,就該綁在身邊!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好東西人人想要,要是被人搶先奪走了,爺這顆剛剛會跳的心誰來挽救?”

    他言罷咕嚕若有所思,卻是還在糾結(jié)危險的問題,不明白自己哪里說錯了,它搖頭晃腦半天終于又想起一句話來,再次歡實地道:“愛情,危險!愛情,危險!”

    它這次的馬屁顯然沒拍到主人的心窩上,聲落,小腦袋又遭一計爆栗,鳳帝修一腳踹飛它,道:“果然是不懂風(fēng)情為何物的畜生!”

    咕嚕撲棱著翅膀在另一花枝上落下,無限郁結(jié),實在不明白自己又哪里說錯了,明明主人以前常常這樣念叨的……它好委屈啊!

    庭院中,盛易陽聽到旖滟竟揚言翼王配不上她,當(dāng)下面色微變,翼王可是當(dāng)今皇后的獨子,手握重兵的穆國公外孫,皇上寵愛的皇子,她這話也太狂妄了,而且這女兒以前明明癡戀翼王的,現(xiàn)在莫不是遭受打擊失心瘋了吧?

    他有些不置信地道:“滟兒,你說什么?你的意思,難道是要和翼王解除婚約?”

    除了盛易陽震驚,紫兒也萬分震驚,別人不知道小姐對翼王的癡心,她又怎能不知曉?小姐對翼王哪里只是因婚約在身便傾心于對這樣簡單?小姐根本就是愛慘了翼王,寧可不要生命,也要保留愛慕翼王的那顆心,要不然小姐也不會聽到翼王沒來迎親便上吊自殺,可現(xiàn)在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說出這樣的話,而且瞧小姐這樣不像是說假話啊,小姐這是怎么了?

    不過依她看,小姐如今樣樣都好,翼王薄情寡義,確實配不上這樣善良美好的小姐,小姐倘若真突然想開了,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怕只怕……

    紫兒想著,旖滟已淡淡地瞥向了盛易陽,道:“太傅大人聽的沒錯,我要解除婚約!太傅大人,我瞧不上翼王,翼王他也不中意我,所謂強擰的瓜不甜,感情之事最是不能勉強,我們兩看兩厭,勉強因婚旨在一起也必不會幸福,這倒違了當(dāng)初先太后賜婚的初衷,也是對先太后的不敬。我現(xiàn)在就要親自前往大將軍府和翼王解除婚約,也衷心祝福他和蕭小姐能夠幸福美滿,還望太傅大人能夠成全,于我備馬!”

    盛易陽聽旖滟竟要馬上出府,親自去蕭府退親,登時瞠目結(jié)舌,怒聲道:“胡鬧,哪有女子如此行事的,婚姻之事媒妁之言,怎能任由你小孩子家家的如此任性妄為地行事,何況這還是先太后指婚,即便翼王有錯,我們身為人臣,也不可放肆!”

    聽到盛易陽如此說,旖滟半點都不吃驚,盛易陽這個人年輕時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然也不會中年便當(dāng)上一品但子太傅,要知道,中紫國但傅并不是虛職,手中是有實權(quán)的。

    可如今他官至高位,養(yǎng)尊處優(yōu),卻越來越膽小怕事,生恐一著不慎失了君心,丟了榮華富貴,差不多都要成了朝廷的忠犬,皇帝面前拍馬屁的諂媚小人了。

    越長越糊涂,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旖滟心下不屑,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是輕飄飄地道:“太傅大人當(dāng)真是朝廷一等一的忠臣,寧可家門蒙羞,被人當(dāng)眾扇耳光,都要隱忍下來,您不愧是太子太傅,未來帝師,想必太子殿下會記住太傅您的這份忠心的。”

    旖滟的眸光淡淡掃過盛易陽,盛易陽只覺她那清幽的眸光充滿了譏嘲,如臘月寒冰,涼意徹骨,不過那樣輕飄飄的瞧了他一眼,他便渾身發(fā)僵,羞地滿面漲紅。

    而且旖滟將太子太傅四字咬的那樣重,作為太子太傅,他懼怕翼王,這在太子眼中可不是好事,更不是什么忠心!

    盛易陽心里發(fā)寒,有些驚慌地瞧向君卿洌,張口想要解釋,然而君卿洌卻根本沒有看他,他的目光此刻都落在旖滟的身上,密密實實地罩著她。

    這個女人,竟然拿他當(dāng)槍使,用他來嚇唬盛易陽。呵呵,當(dāng)著他的面兒利用他,真真好大的膽子,好玲瓏的心肝。她去退親,等同當(dāng)眾甩了四皇弟的臉,倒也算是幫了他,她這是提前討債嗎?這女人,倒是半點虧都不吃呢。

    君卿洌瞧著旖滟,眸光掠過輕鴻,忽而一笑,道:“太傅的忠心本宮自然明白,滟兒meimei是太傅愛女,如今遭受四皇弟欺辱,本宮瞧在太傅的面兒上也不能置之不理,滟兒meimei既然決議要親自前往蕭府退親,本宮便親自送滟兒meimei一場,來人,牽本宮的紫電來予滟兒meimei!”

    君卿洌言罷,站在他身后的一等侍衛(wèi)墨云愣住,別人不知,他卻是清楚,紫電馬是太子殿下的愛騎,更是元后在世時親自為太子殿下尋來的寶馬。

    元后過世,太子殿下珍愛非常,尤其是現(xiàn)在,紫電已經(jīng)年邁,是匹老馬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它許就會像元后一般離開殿下,殿下更是珍愛紫電猶若性命。

    不僅平日打理紫電從不假以他人之手,便是喂食也都親力親為,平常人根本靠近紫電不得,也就他這個貼身侍衛(wèi)才能有幸碰上一碰。

    有些時候太子殿下不忍累了紫電,都是牽著紫電,寧肯用輕功趕路,也不乘騎,如今清冷如太子殿下竟然要紫電來馱盛姑娘,這也太叫他震驚了。

    眾人雖知道的沒有墨云詳細,可人人俱知紫電來歷,也知太子對紫電的珍愛,聞言也齊齊一愣。

    跟著來看熱鬧的眾多貴女們更是個個震驚又嫉妒地盯向了旖滟,太子驚采絕艷,乃是中紫國第一份,多少閨中少女將一顆芳心寄予太子身上,無奈她們但子性情冷淡,鮮少讓人近身,更是從不曾對哪位貴女表現(xiàn)過不同,沒想到如今盛旖滟遭受拋棄,都成棄婦了,竟得了太子高看,這豈能不叫人又嫉又恨!

    第一卷 風(fēng)華初綻 010 謫仙男兒

    本尊性情怯弱,在府中受盡欺凌,又因為她口吃之故,自卑心極強,鮮少在人多處出現(xiàn),更不愛言語。

    這姑娘的記憶中除了翼王君卿睿,幾乎什么都沒有,對太子君卿洌更是少之又少,故而旖滟并不知這紫電的來歷,只是看眾人神情也能猜到這紫電必定是太子愛馬,可她并未出聲阻止。

    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退親,她需要借助太子的力量,反正這也是君卿洌欠她的,她為何要拒絕?!精于算計的她從來就不會拒絕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如今換了軀殼亦然如此。

    眾人愣神間墨云已將一匹通體黝黑的寶馬帶了過來,旖滟望去,眼前大亮。

    那馬兒體型高大,目測竟有一米六七高,體型飽滿優(yōu)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yōu)雅、再襯著它彎曲高昂的頸部,蓬松柔順的鬃毛,身體的每一筆都勾畫出完美的曲線來,旖滟第一眼便認出這是一匹在現(xiàn)代已經(jīng)絕種的汗血寶馬!

    沒想到,她竟有幸瞧見汗血寶馬,此馬雖已年邁,但卻有一股不服老的鞋,它的雙目炯炯,姿態(tài)桀驁,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活力。

    可以瞧出君卿洌是極鐘愛此馬的,它的毛發(fā)被打理的油亮光潔,更重要的是,馬背上竟連馬鞍和轡頭都沒佩帶,顯然君卿洌寧肯自己乘坐不舒服,也不愿多加一指在它身上,束縛于它。

    旖滟瞧著那馬,心里涌動出一股躍躍欲試來,那邊盛易陽愣過之后見紫電果真被帶了過來,一驚之下忙誠惶誠恐地沖君卿洌道:“殿下,小女怎敢乘騎太子愛騎,這萬萬使不得,再說,小女也不會騎馬,莫……”

    他聲音還沒落,只聽紫電長嘶一聲,轉(zhuǎn)眸望去,直驚地張大了嘴巴,只因那邊旖滟已一手抓著紫電鬃毛,翻身躍上了馬背!

    她纖細的身影如同一只翩舞的蝶,輕盈飛縱,飄逸的大紅新娘喜服在空中旋過美麗的弧線,遮擋了天際霞光,令四下似突然失色,只剩下那一片艷光四射的紅。

    她落于馬背,姿態(tài)是那樣優(yōu)雅,動作是那樣行云流水,神態(tài)是那樣的灑脫不羈,風(fēng)采是那樣的從容無雙。

    紫電突遭陌生人乘騎,抗拒地甩著身子,旖滟于馬背上俯身,抱住它的脖頸,手在它的脖下輕撫,臉頰在它的耳邊輕蹭,雙腿卻毫不妥協(xié)地夾緊了馬腹。

    紫電嘶鳴著跳著,甩著,卻在她的安撫下慢慢馴服了下來,她那嫻熟的動作好似她才是紫電的主人,紫電不過是在鬧小脾性罷了,那駕馭一切的神情,灑脫從容的姿態(tài),叫她和紫電和諧地如同一副最精彩的美人馳馬圖。

    美人,駿馬,風(fēng)采無一不叫人折服,令所有男人看到都會熱血沸騰,續(xù)加速。

    盛易陽的聲音生生斷在口中,而眾人更是震驚于這份風(fēng)采,也驚嘆于旖滟出眾的馬術(shù)。

    眾所周知,汗血寶馬倨傲難馴,輕易不會認主,除非被乘騎者的風(fēng)采能耐所懾,才會服軟,故而在星云大陸上,有能耐駕馭汗血寶馬的人不過寥寥而已,女子就更是伸出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清楚,這片熱土,八國貴女不知凡幾,如天上繁星,然而其她女子任是身份多高貴都無法駕馭汗血寶馬。

    而不佩馬鞍的馬兒,滑不溜秋,要駕馭則更難,沒想到今日盛旖滟竟不過眨眼間便收復(fù)了紫電,這可真是叫人不得不驚嘆!對了,紫電是太子的愛騎,它一定是聽令太子,這才會允盛旖滟騎坐!

    眾人轉(zhuǎn)瞬皆這般想,倒暫且找到了能叫自己相信眼前這不可置信一幕的理由。

    然而君卿洌瞧著傲然端坐馬背上的旖滟卻勾起了唇角,目光閃爍不已,紫電桀驁不馴,若非有人能控制它,即便是他所愿,它也不會聽令。

    方才眾人只見盛旖滟動作從容舒緩,可他卻瞧的清楚,她紫電的動作和部位極為講究,而且控馬強勢,紫電是感受于她內(nèi)心的強大,和她的親近和善之意,這才放棄抵抗的。

    方才聽她毫不猶豫,自然而然地提出叫盛易陽給她備馬,而非馬車,他便猜測她定馬術(shù)超群,這才決定一試,卻也沒抱希望她真能駕馭得了紫電,沒想到她竟果真能夠!

    只是瞧著旖滟將臉蛋貼在紫電耳邊輕蹭,紅唇伏于紫電脖上輕語,想著自己也常做出這般動作,她蹭過的那處毛發(fā),他幾乎每日都如此觸碰過,君卿洌目光落在旖滟的紅唇上,心不可抑制地漏跳了一拍。

    只是有一點他實在不明白,盛旖滟明明弱不禁風(fēng),身上沒有一點內(nèi)力,何故她能一躍飛上和她一樣高的馬背,還有方才她不過輕輕一扯,那扇結(jié)實的紅木窗戶便四分五裂了,她是怎么辦到的……

    “婚書于我!”

    君卿洌凝眸沉思,那邊旖滟控好馬,駕馬在前,居高臨下地瞧著盛易陽,不容推辭地道。

    她高坐馬上,喜袍拖曳在身后,旖旎地灑下馬背,紅絲錦線繡成的云霞繡圖在陽光下迸射出炫彩來,映襯的她像是高貴的女王,那姿態(tài),那語氣,不容人拒絕,似天生就是上位者,是那發(fā)號施令,高高在上之人。

    盛易陽還沒回過神來,人已先一步做出的反應(yīng),沖管家道:“去取婚書!”

    管家不敢懈怠,今日大婚,婚書本就被他帶在身上,聞言忙拿給盛易陽。

    盛易陽接過雙手遞給旖滟,直到她素指一收,取了婚書收進袖中,盛易陽才真正楞過神來,明白自己糊里糊涂竟真隨了旖滟的意,一時又忐忑懊悔起來。

    旖滟籠了婚書,腿部使力,左手輕拍紫電脖頸示意,紫電掉轉(zhuǎn)馬頭,向院外沖,臨出院門,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覺陡然一盛,旖滟猛然勒馬,回頭望去,定睛一處,樹高而人立,孤絕而清逸,一人立在那里,仿似天際傾瀉而下一道華光,光彩攝入眼中,令得她瞳孔驟然一縮,不由自主被那華彩逼地閉了下眼眸。

    再睜開眼,望去,卻見閣樓后近兩百米外的一顆高大合歡樹頂,成團若傘蓋的紅花上站著一個欣長的身影。

    一襲白衣,無風(fēng)自揚,衣袂紛飛。

    錦衣交織于繁花如荼,飄逸若謫仙臨世,悠然似山谷流泉。

    第一卷 風(fēng)華初綻 011 這個混蛋

    驕陽映照,那人衣間銀絲云紋光華灼灼,可卻掩不住他本身風(fēng)采之萬一,他足踏一樹紅花,似臨空踏云而來,一頭青絲萬千落于身后,飛揚舞動,自由灑脫,飄逸溫潤,風(fēng)流自成。

    發(fā)如墨,肌若雪,衣盛銀,明明只有單調(diào)的黑白兩種顏色,可卻叫人感覺勝過世間萬千色彩。

    距離太遠,那人又站于高處,即便旖滟眼力不凡,可也看不清男子長相,依稀眉目若畫,如玉如蘭,灼灼逼人,這人身上漫不經(jīng)心間流瀉出的悠然神秘氣質(zhì),已叫人覺著他的容顏已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