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個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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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升 “你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會選擇在這一刻自殺?” 我剛一登上QQ就收到這樣一條消息。自殺?我皺了下眉,開始編輯,“一直不懂為什么會有人自殺。”我看了眼時間,十點五十五分。 “不懂么,當你被逼上絕路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翻了個白眼,將拆開的叁明治叼在嘴里:“哪里會有什么絕路。” “是么。”對方發了個笑臉后就沒了消息。也就是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根本不認識這人,但我沒多想,幾口把叁明治解決完就打開了我最近迷上的一款游戲。 我玩的正興起的時候有個消息一閃而過,我只看見了“自殺”兩個字眼。我不耐煩的想,這人怎么還纏上了。 我切回對話框才發現不是那人,而是我的同學王強。我掃了眼內容:“知道嗎,易笙自殺了。”我看清的時候只覺得這是個玩笑。 我翻了個白眼,回他:“別開這種玩笑,易笙怎么可能會自殺。” “是真的,我不是住她對面的那棟房子嗎,大概十二點的時候有救護車進來了,我還看見易笙的父母了。” 看著這條回復,我心里驚疑不定,易笙真的自殺了?可是,為什么啊?我突然想起那陌生人給我發的消息,難道,易笙被逼上了絕路? 可她能有什么絕路?我腦袋有些發暈,剛吃下肚的叁明治此刻仿佛在胃中翻滾,讓我有股惡心感。我關掉電腦,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發現班上的人幾乎都在談論易笙自殺這件事。毫無疑問,肯定是王強這個嘴碎的人傳出去的。 “嗨!”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頭,王強站在我的身后。他一臉興奮地說道:“知道嗎,易笙是跳樓死的。二十幾樓,腦袋都摔碎了。” 我腦子里一下浮現出他描繪的內容——紅的白的黃的全都混在一起,更恐怖的是我發現她的眼珠一直對著我。我一陣惡心,推開王強便跑進廁所干嘔,卻什么也沒吐出來。 我在洗手臺處洗了臉,抬眼看鏡子里的那人。鏡子里的那人面色蒼白,我幾乎認不出那是我。腦子里又莫名浮現出易笙那張比我現在還要蒼白的臉,我突然手腳冰涼。 回教室還沒坐到兩分鐘,班主任便走到我的面前敲了敲我的桌子:“程升,來我辦公室。”我愣了一下,跟著去了。 辦公室里還有四個人。我都認識。其中兩個是易笙的父母,至于另外兩個穿著制服的人,是警察。 兩個警察走到我面前,高個子問道:“程升?” 我有些茫然的點了下頭。 高個子又問道:“你和易笙是什么關系?” 我更茫然了:“同學關系啊。”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胖個子拿出一個物品袋遞至我面前:“看看這是不是你。” 物品袋里裝著一個手機,手機的界面是我昨晚和那個陌生人聊天的記錄,但這不是我的手機。 我咽了口唾沫,點頭:“是我。” 胖個子又拿出一個物品袋:“那這呢?” 袋子里裝著一迭照片,粗略看去大概十張左右。我看清照片的內容時,瞳孔驟縮,心跳也加快起來,我扶住一旁的鐵柜點頭:“也是我。” 胖個子將物品袋放好,道:“據我們發現,像剛才這樣的照片在易笙的房間里還有很多。程升,你能說說你為什么會被易笙偷拍嗎?” 我的大腦一陣陣的暈眩,我使勁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又用力咬了下舌尖,讓自己清醒幾分。 我搖頭:“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為什么會自殺嗎?” 為什么會自殺?我的腦中又浮現出那個陌生人的話。我低聲道:“大概是被逼上絕路了吧。” 兩個警察再次對視一眼,高個子連忙問道:“能具體和我們說說什么叫‘被逼上絕路’嗎?” 我他媽怎么知道!?我緊皺著眉,心中一陣煩躁。我吸了口氣,壓下喉間的那股惡心感,盡量平靜的道:“不知道。” “你冷靜一點。”高個子道。 我冷冷的看著他,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冷靜了。 胖個子見狀碰了碰高個子的手臂。 高個子又道:“程升,你先回去吧。有情況或者你想起了什么記得來找我們。” 我沉默的轉身往教室走。王強見我回來,連忙湊上前,問:“怎么了,班主任找你干嘛?” 我看他一眼:“易笙不是自殺嗎,為什么會有警察?” “這個……”王強一臉為難的看著我,他先是四處望了望,而后又湊到我耳旁,低聲道,“聽說,我只是聽說,易笙的父母報了案,覺得他們的女兒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呢。” 我一下想起剛剛在辦公室看到的那兩人,仔細回憶起來,他們的神態卻不像是剛死了女兒的。 王強突然反應過來,驚訝道:“不是吧程升,你被叫去和警察談話了?” 我含糊的應了幾句便趴在了桌上準備補覺,但我卻驚恐的發現,只要我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全是那些照片。 若要說易笙是喜歡我,那她又為什么從未和我說過話,但如果是討厭我,誰又會在討厭的人身上花費那么多時間? 我心里異常煩躁。 說實話,我對易笙的印象并不多,只有那一次罷了。 想到這,我忽然頓住了。 真的只有一次嗎?我腦子里有個聲音說,不止哦。 似乎有個畫面一閃而過,但閃的太快,我看不清,也抓不住。 不行,我得再去看看那些照片! 我猛的一下站起來。正在講課的老師皺眉看向我:“程升,你有什么問題嗎?” 我一邊往教室外走一邊說道:“請假。” “回來!我還沒同意呢!” 一片哄笑聲。 我突然覺得這個場面有些熟悉。我回過頭,將班上叁十八個人的臉都掃視了一遍,見我自己實在是想不起來什么,便又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班主任,他看見我,有些詫異的說道:“程升,你怎么沒去上課?” 我有些含糊的道:“突然想起了一點事,想問問警察。” “什么事?” 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擋住了我面前的陽光。 我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你躲什么?”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笑意。 “我沒躲。”幾乎是下意識的,毫不猶豫的。 “他們現在應該在警察局,你去吧。”聲音里的笑意更加濃厚了,但他臉上的笑容卻在陰影下顯得有些失真。 我去了警察局,是那個胖個子接待的我。 “我想再看看那些照片,可以嗎?” 他正在整理筆記,聽見我的話愣了一下,隨后問道:“怎么了,是想起了什么事嗎?” 我搖頭,“只是想通過那些照片具體看看我被偷拍的時間。” “哦,那行,”他將物品袋拿出來遞給我,“不能拆開哦,”他道,“因為我們后面會采集上面的指紋。” “好。”我應了一聲,接過物品袋看了起來。越看那些照片我就越心驚,不只是因為照片上面的時間是高二下學期,更是因為我完全不記得高二下學期所發生的事,但我并不認為自己是失憶了。 我將物品袋還給他:“謝謝。” 他將物品袋放進抽屜里:“發現了什么嗎?” 我搖頭:“沒有。” “是么,”胖個子看我一眼,將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程升,你知道嗎,如果易笙她不是自殺,那么你將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不懂么,”他翻開筆記,道,“易笙死前最后的聯系人是你,而且她還偷拍了你那么多的照片。你說,誰不會懷疑你?” 我咬了下唇,點頭:“我知道了。” 我出了警察局便回了家,和往常一樣,家里一個人也沒有。若是以前我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可現在出了易笙這件事,我便覺得哪里都是奇怪。 我打開手機,找到班里的群相冊,卻驚奇的發現高二下學期的照片一張也沒有。我不禁懷疑易笙自殺和我高二下學期所缺失的這段記憶有關。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我走到王強面前開口問道:“王強,高二下學期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他愣了一下問我:“你想起來了?” 我也愣住了:“想起什么?” “啊,沒什么。”他道,“高二下學期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呀。” 我發現他的眼神有些閃躲。“這樣啊,謝謝。” “沒事兒,都是同學嘛。”他笑著道。 大課間休息的時候,我去了辦公室找班主任。看見班主任的一瞬間,我忽然渾身僵硬。他正在批改作業,看見我,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先坐下吧。” “不用了,”我覺得自己有些啞了嗓子,“我就是想告訴老師,我昨天的作業忘交了。” 他抬眼看我,道:“就因為這個?” “嗯。”我點了一下頭。 “哦,”他將雙手放在桌面上,問道,“你昨天去警察局和警察說了什么?” “沒什么。”我笑著道,“我就告訴警察,有一次我看見易笙和一個社會上的男生在糾纏,說已經了解過這個情況了,和那個男生沒有關系。” “哦,這樣啊。”班主任應了句,“那你先回去吧,作業沒交,下不為例。” “謝謝老師。” 我出了辦公室,展開手心,全是汗。我做了幾個深呼吸,將手上的汗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凈,但自己的身體卻仍在不停的顫抖。 易笙,果然是自殺啊,我想。我回了教室,決定不再管易笙這件事。 易笙 “喂,我說易笙,你干嘛這么護著那小子啊。”王強戳了戳坐在他前面的我。 我正在整理自己的筆記,聽見問題頭也沒回:“我想護著誰便護著誰,要你管?” 王強撇撇嘴:“那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要啊。” 我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側過頭,看著王強:“他要不要那是他的事,我給不給那是我的事,”我頓了頓,吐出的話鏗鏘有力,“這些又關你屁事?” 王強被氣笑了:“不是,我說,你至于嗎,不就是一個出來賣的嗎——”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我猛的拍了下桌子,皺著眉頭,“你有什么證據就這樣說別人?” “嗤,證據?”王強嗤笑一聲,“諾,這不就是證據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程升正姿勢別扭的走進教室。“除了干那行的,還有誰會這么走路?”王強道。 我瞪了他一眼,隨后走到程升面前,有些擔心的問道:“程升,你沒事吧?” 程升頭也沒抬,“讓開。” 我愣了下,然后聽話的讓開了,但仍是跟在程升的旁邊。“程升,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程升突然停下腳步,偏過頭看我。我被他眼中的血絲嚇了一跳,“你——” “你他媽有病吧?!”程升垂在身側的雙手捏的緊緊的,他看著我,“很好玩嗎?” “不是啊,我沒有玩——”我慌里慌張的想要解釋,卻又被他打斷了。 “別跟著我!”程升說完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將自己的頭埋在雙臂中,看上去像是在睡覺。 我咬了下唇,看了眼程升,又掃了眼其他叁十八雙看戲的眼睛,吼道,“看什么看啊!”我回了座位,快速的擦了下眼角。 “喂,”王強戳了戳她的后背,“你看我說什么,都說了別人不愿意了。” “你煩不煩啊?”我側過身子,不耐煩的看著他,“閉嘴吧你!” 王強見狀在自己的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數學課。他一進來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的程升。他將教案放在講臺上,笑著叫了句,“程升。” 我側頭看了眼程升,他仍趴在桌子上,半點反應也沒有。 “程升。”班主任又叫了聲。 他的同桌連忙將他晃醒,“程升,班主任叫你呢。” 我眼尖的看到程升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他抬起頭,應了聲。這么清醒?我想,原來程升沒睡著啊,那他為什么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班主任仍笑著:“程升,老師和你說話的時候要站起來,不然是對老師的不尊重。你說呢?” “嗯。”程升僵硬的點了下頭,然后緩慢的站起來。 “怎么了,”班主任問道,“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還是那般僵硬的回答。 “是嗎,”班主任走下講臺,走到他面前,“昨晚熬夜了?” “嗯。” 我注意到程升似乎后退了一步。 “你躲什么?” “我沒躲。”幾乎是下意識的,毫不猶豫的回答。 “行了,”班主任重新走上講臺,“坐下吧。同學們,你們已經高二下學期了,下一年就高叁了,就不要熬夜了。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我用書擋著臉,悄悄側過頭去看程升,發現他正垂著頭,雙手將那本數學書捏的緊緊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撕了它。 也的確如此。 我聽著那清脆的“撕拉”聲,眼皮跳了一下。忽然他抬了頭,和我目光相觸,他眼底的漠然將我嚇了一跳,我連忙回過頭不敢再看。 放學后,程升被班主任叫去了辦公室。我整理著書本,用余光觀察著他的表情——他半垂著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我看不見他的情緒。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到了高二下學期,程升就時不時地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難道是程升的家里出了什么事? 我皺著眉頭想,但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叫這么多次吧。我有些疑惑,注意著程升大概進了辦公室之后,我便也偷偷到了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并不隔音,但門是鐵質的,在被關的死死的情況下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況的。 我將耳朵貼在門上,只聽見了幾個模糊的詞匯,什么“舒服嗎” “開心嗎”。 是從什么時候發現了不對勁的呢。 大約是在聽到程升的那一聲毫不壓抑的哭泣時。我愣愣的,聽見了班主任帶著笑意的聲音,“噓,小點聲,這門可不隔音。” 接下來的聲音讓我覺得惡心。我捂住嘴巴,半弓著腰跑出了學校。 我不懂為什么。 我趴在家里的馬桶上干嘔,覺得胃里的食物翻涌上來,一陣一陣的惡心感讓我臉色蒼白。 是威脅嗎? 我冷靜下來后想。如果不是威脅,我想不到程升這樣做的理由。我咬了咬唇,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麻煩你幫我跟蹤一個人,和我一個班的,叫程升。嗯,就這一周之內的吧,嗯,錢我會打給你的,嗯,謝謝。” 我掛了電話,呼出一口氣,我不能讓程升的人生就這樣毀了。我想。 那些照片送到了我手上,我一張張的翻過,其中只有一張班主任給程升看手機的照片像是威脅。但由于是從窗簾的縫隙處拍的照片,所以看不太真切。 我抓著這張照片,心里有些茫然,我不確定我拿到這些照片后想要干什么,于是,我打印了封信,連同照片一起寄給了程升的父母。 后來程升請了一個月的假,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他變了。 他似乎,不記得那些事了。 這是好事,我高興的想。這樣他就又是我喜歡的那個程升了。 但我發現,班主任似乎知道我知道了他和程升之間的事。他將我叫進辦公室,笑著對我說道,“易笙,知道嗎,程升他被催眠忘了那些事,所以,你不要辜負了他父母的期望哦。” 開始的時候我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現在,我懂了。 我冷眼看著桌子上用紅色粉筆寫的“賤人”兩個字,半晌后抬頭掃視了一眼班上叁十九個人的臉,“誰干的?” “怎么,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如此不堪入耳的話引起了班上人的哄笑,其中自然包括程升。 我看著他的那張臉,只覺得格外的刺眼——自己,為什么會幫他呢? 我不想和這些人浪費口舌,將桌子上的粉筆字擦干凈后就拿出了下節課要用的數學書。 班主任進了教室,我敏感的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后他溫聲道,“易笙,昨天的數學卷子全班就你一個不及格呢。” 又是一陣哄笑。 撒謊。 我冷冷的想,明明程升也不及格的。為什么只說我呢。 班主任笑著,“易笙,老師和你說話的時候要站起來的,不然代表著不尊重,你說是嗎?” 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聽得一人道:“老師,一個賤人就不要要求她有什么教養了嘛。” 班主任在一片嘲諷聲中了然的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么,既然這樣,易笙同學就不用站起來了呢。” 我緊緊的握著拳頭,氣的雙眼通紅。 我不懂。為什么本來是針對程升的,就在這一瞬間,全都開始針對我。就僅僅是因為我幫了程升,動了他的蛋糕? 我側頭看了一眼程升,他仍笑著。我在心里道,我后悔了。 下課后班主任讓我去了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桌上有一本翻開的雜志。我看清那雜志的內容時整個人都頓住了。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會看到那本雜志。他甚至還將那雜志翻了個面朝向我。他道:“很漂亮吧。” 我渾身僵硬,看著那張男孩渾身赤裸被束縛一臉痛苦的表情的圖片,心里泛起惡心。 “你知道嗎,”他溫聲道,“程升也是這般的美麗的。” 我手腳冰涼。 “但是,”他頓了一下,語氣冷了下來,“因為你,我失去他了。” 我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就算,就算這樣,你也可以重新找上程升的啊。” 他嗤笑了聲,“易笙,你還不懂么,對于程升,我和他父母之間的威脅是相互的,而對于你,是單方面的。” 我現在懂了。 回家后我上網查了“后悔”這兩個字,它還有個近義詞,叫“怨恨”。 我關閉網頁,盯著那些程升的照片看了好久,然后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你說,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會選擇在這一刻刻自殺?”我點擊了發送,時間是十一點五十四分。 “一直不懂為什么會有人自殺。” 我看著這條回復,笑了下。 “不懂么,當你被逼上絕路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哪里會有什么絕路。” 哪里會有絕路? 我幾乎要大笑出聲,若是以前,你程升可是天天都在絕路上吧,現在你問我哪里會有絕路?我嗚咽了幾聲,咬住自己的手背,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動靜吵醒父母。 我在鍵盤上將字母一個一個的找到,像是泄憤一般按下去,“是么。[笑臉.JPG] ” 那邊沒了回音。 我放下手機,走到陽臺處。風有些大,但是不影響,我想。 我從陽臺上翻身一躍的時候,腦子里浮現的竟然是高一下學期程升的笑臉。 是啊,我愣愣的想,好像是也是那時候才喜歡上程升的啊。也是因為這個,才選擇幫他的啊。可為什么…… “砰!” 我的意識一下模糊起來,世界歸于黑暗。 “易先生,我們還原了我們在您女兒房間里找到的那幾張碎紙,你再看看,確認一下這是不是您女兒的筆跡。”胖個子將一個物品袋遞給易笙的父親。 物品袋里裝著張薄薄的紙,紙張已經很皺了。易先生伸手接過,上面只有一句話——我的死,有四十一個兇手。 免廣告app下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