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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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過后,靜楠其實還查了很多書,不敢憑借兩個親吻就確定心意,她有心想觀察其他人,可身邊能看到的,竟只有林瑯和郭平安,這二人本就在磨合間,又如何能讓她領會什么。 乖巧坐在床榻上,靜楠微垂著腦袋,烏發柔順地垂著,宛若聽訓的學生,將所有事情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她還小聲道:“哥哥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輕薄你的,怕你生氣,所以就偷偷……” “嗯,偷偷輕薄。” 靜楠耷拉著腦袋,卻不知如何回,她的確做了,無可辯解。 從小到大,靜楠對哥哥都沒有秘密,那兩個吻和這次生病一事,讓她終于知道了,為何隱瞞和撒謊是大忌。 如此靜了好一會兒,荀宴見她已誠心認錯,才慢道:“我不氣,但有一事,圓圓必須要做。” “……?” “那次,只有你確認了自己的心意,我并沒有。”荀宴俯首,定定與靜楠對視,眸色沉沉。 靜楠一呆。 ………… 大公主外出溜達(躲藏)了半日,磨磨蹭蹭回府時,得知荀宴已經離開,頓時松了口氣,忙去尋靜楠。 小姑娘不見了,乍然入眼的,只有床榻上鼓起的一個小包,大公主仔細分辨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圓圓?” 被褥中傳來悶悶的回應聲。 她擔心人憋壞了,上前掀開一角,只見小姑娘蒼白臉色不復,取而代之的是格外紅潤的面頰,雙目好似含水,亮得驚人。 一碰,還格外得燙。 “發燒了?” 靜楠搖搖頭,用被褥裹住腦袋,慢慢半坐起,那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阿宴呢?” “哥哥,有事,不是,去買東西,出去……”顛三倒四的回答,還結結巴巴,讓大公主狐疑更甚,目光左右打量,都沒看出蹊蹺來。 在她心中,兩人都還未開竅,自然難以想到不可描述之處。 “阿宴兇你了?” “沒有。”小姑娘軟聲回答,“但是哥哥發現我們騙他了。” “我就知道……”大公主嘟噥了聲,“他說什么了?” 靜楠回想,可竟想不起哥哥臨走前交待的話了,腦袋里一片漿糊,亂糟糟的,渾身都燙。 她才意識到,自己偷偷親哥哥,和哥哥那樣……那樣……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最終記得的就是,“哥哥很生氣。” 因為剛剛特別用力,她腰都被掐紅了。 大公主心里一個咯噔,頓道不妙,阿宴與常人不同,她早知曉的,怎么犯了和父皇一樣的錯誤。 她是長姐,阿宴不至于要如何教訓她,可大公主只要想到那張冷臉,心里也犯怵。 父皇都抵擋不住,她更不行。 大公主又問了幾句,眼見從靜楠這兒難以得到結果,轉身就去問侍婢,“太子離開時形容如何?” 如何?侍婢古怪地對視一眼,俯首答:“臉特別紅。” 完了,臉都氣紅了。 這一刻,大公主認真思考起了收拾包袱外出散心之事。 *** “太子殿下?”金鑾殿上,負責總地司的前工部侍郎小心翼翼出聲,他呈稟已經好一會兒了,太子依舊面無表情,似在沉思,叫眾人面面相覷,心中不安。 這種情況,出現不止一次了,連著幾日都是如此,有人揣測,太子的好心情是否終于結束。 徐英不著痕跡地用拂塵柄戳了下太子,荀宴陡然回神,方才的話其實完全沒聽清,卻頷首道:“嗯,就依你說的辦。” 這人還當要受訓,聞言如臨大赦,忙領命退入眾臣中。 余下無事,這場早朝也就散了,徐英慢慢跟在自家主子身后,見其左轉右拐,也沒個目的地。 他習以為常,這幾日太子爺都是這模樣,失了神般,做事心不在焉,晚上看書也是捏書做個模樣,估計一行都沒看進去。 徐英琢磨著,昌安鄉君,這幾日似乎也沒來啊。 他隱隱意識到,應是這兩人之間有事。 如此想著,下一刻就遠遠瞧見了人,可不正是那位鄉君。 徐英目露笑容,隨主子迎上前去,卻見太子和鄉君在還有三步之遙時停住,不發一言。 徐英這看看,那看看,納悶了,不是……這兩人,怎么都紅著臉呢? 第97章 帳篷 回廊之中, 二人隔兩柱而立,不約而同分別看向左右,似在觀摩柱上雕刻的精致花紋, 若忽略泛紅的臉頰, 是看不出什么異樣的。 徐英越覺古怪,他雖少了個玩意,但該懂的都懂, 太子殿下和鄉君, 怎么這么像情竇初開的男女? 不是,鄉君還差幾個月及笄也就罷了,太子殿下您都快三旬的年紀了, 還這么純情合適嗎? 旁觀者如徐英,暗地快被這兩人急死,多少人都看出來了,他們竟還只到這一步。 到底是荀宴先開口, “進宮何事?” 往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靜楠臉蛋紅通通,說是哥哥生辰快至,想要為他繡一條腰封,問他尺寸。 荀宴恍然, 原來還有半月就是他的生辰了。他不喜大辦,早早就吩咐下去不必舉宴, 京中也無多少人知曉,靜楠記得清楚, 自然令他欣慰。 “我也不記得了,回去量一量。”道出這個理由, 荀宴順理成章將人往東宮帶。 徐英連瞟幾眼, 心領神會。 剛至東宮, 徐英便吩咐取量繩來,他新收的小徒弟忙不迭呈上,笑呵呵地問:“師傅,要量什么?我能幫忙嗎?” “太子殿下量腰身,需要你嗎?”徐英睨去,慢慢悠悠地往里走。 小徒弟眼一亮,“前日制衣局來不是才為殿下量過嗎?我記得啊,是……” “去,去!”話到一半被徐英忙抬手趕走,“胡說甚么,快走,干你的活兒去。” 被趕走的小徒弟摸摸腦袋,一臉無辜,他記性好怎么還挨罵呢? 殿中,屏去下人,只余荀宴和靜楠在內。 依舊是天光大亮,二人卻莫名感覺這一隅變成幽幽暗色,以致每次不經意的目光交接,光影都變得曖昧不清。 靜楠輕輕舒出一口氣,找話題,“哥哥這里熏的什么香,很好聞。” 分明聞了八百遍,但這問題荀宴竟也不覺得不對,正經回道:“我也不知,回頭讓徐英取些給你。” “謝謝哥哥。” 語畢,又是沉默。 徐英迅速呈上量繩,又飛快退下了。 荀宴作若無其事狀解開外裳,問:“知道怎么看嗎?” “知道的。” 如此回答的靜楠,當真很專業地將繩端按在荀宴腰側,繞著他慢慢轉了圈,驚嘆道:“哥哥腰好細。” 常年練武且從不貪食的太子殿下,身材自然極好,寬肩窄腰,雙腿修長有力,比例絕佳。 靜楠比他足足矮了一頭,站在他身邊,可以被他輕松提起。 聞言,荀宴忽然輕笑了聲,微微俯首,反問她,“是么?” 是么?如此近的距離,鋪灑而來的呼吸,讓靜楠反射性想到了那日在榻上的種種,還有被掐疼的腰。 哥哥是在說,還有更細的嗎…… 靜楠臉蛋騰得燒了起來,腦袋垂得更低,變成小烏龜,不說話了。 她的反應讓荀宴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發燙的耳根熱度稍緩,往日都是靜楠的直接讓他無言以對,如今見小姑娘也有這般無措害羞的模樣,不得不說,他頗有成就感。 凡事過猶不及,荀宴懂得見好就收,再則,他并非風月老手,情竅初開,亦無法自如。 “好了嗎?” 靜楠連連點頭,收好繩,又為荀宴取來外裳,助他穿上。 穿衣間,二人指尖不小心碰著,如觸電般,雙雙飛快收回。 “殿下,御膳房那邊說今日有新鮮的春筍,午膳可要嘗些?” 徐英聲傳來,荀宴立刻回神,想起南方一道名菜腌篤鮮,靜楠曾嘗過一次,對其很是喜愛,可惜啞仆不會做,在清風鎮的那幾年都未能再品嘗。 他立刻吩咐了下去,回頭一看,果然靜楠也期待得雙眼發亮,不由含笑。 春筍這出,讓二人相處重新變得流暢許多,雙雙出屋,誰也不曾發覺這兩位的臉都曾一度變成深紅。 大公主府中,荀宴本答應靜楠近日都會陪她,因榻上那一出,二人幾日都未見面,但荀宴確實也沒怎么忙。 勉強專注批過公文后,他最常做的就是捏書發呆和看畫發呆,畫為靜楠留下的十幾副大作,每副卷好置于畫筒中,位置換在了書案旁,使靜楠一眼就瞄見了。 荀宴亦迅速拿了本書裝模作樣地看,她也得找些事做,便慢吞吞拿起了自己的畫。 每看一副,她都能回憶起當初自己下筆時的心情,尤其是哥哥醉酒的模樣,靜楠想著想著,不由淺淺笑出來,明眸璀璨。凝神的她,完全沒發覺荀宴的目光透過書,已經移了過來。 再看一副,咦,這不是她的畫? 定神看去,靜楠發現畫中繪的是一位少女輪廓,隱約有幾分熟悉,不待她細看,畫就被人抽了過去。 荀宴繃著臉,“徐英!” 徐英忙不迭走來,一臉懵逼地被太子摔了副畫,“孤不是說過,誰都不準動這畫筒,誰放進來的!” 被砸得心慌,徐英也沒細瞧,瞬間便告罪,哀求的眼色又偷偷看向靜楠。他常偷偷給靜楠通風報信,又會告訴她御膳房今日有什么好吃的,靜楠心覺也是自己亂拿連累了他,便給荀宴倒茶,“哥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