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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皇后(作者:松下有鶴)在線閱讀 - 第84節(jié)

第84節(jié)

    他悠悠坐在馬背之上,在高處俯瞰眾人,“放心,九公主畢竟是秦王殿下的meimei,此刻正被殿下護在身邊呢,出不了事。但若荀大都督有什么出格之舉,就不一定了。”

    建平侯隨身攜了不過百人,面對眼前這成百上千倍的敵手卻絲毫不懼,輕松得過分。

    此刻,建平侯確實很輕松,握住韁繩的手也穩(wěn)極了。

    一刻鐘前,秦王欲直接來與荀宴會面,被他給攔住了,因他的人不僅搜到了玉璽,還找到了一條通往南山營地的密道。

    依照痕跡,他們推斷出圣上必定剛進密道不久,完全追得上。

    玉璽已經在手,建平侯向秦王建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密道中就殺了皇帝,屆時再推說是混亂中刀槍無眼所致。

    他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南山拖住荀宴的人馬,讓秦王直接回京宣詔登基!

    只要回了京城,有那九萬兵馬在,荀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攻入皇宮。詔書一下,木已成舟,就算他再不服,也得服,除非他想被打成亂臣賊子!

    建平侯自持身份貴重,以自身作餌,讓秦王帶著九公主先走,前來與荀宴周旋。

    定定看著他,荀宴又問:“圣上何在?”

    “圣上?”建平侯露出遺憾的表情,“我等正是聽聞行宮有賊子作亂,才帶兵趕來救駕,可惜只找到了九公主,圣上如今何在還不知道,說不定……荀大都督,你此來又是為何呢?”

    荀宴不答,冰冷的一雙眼竟讓建平侯感到一絲不適,心道這年輕人著實好盛的氣勢,怪不得皇帝那般重視。

    “公子……”身后,鐘九再要開口,被荀宴微微抬起的手止住。

    緩緩松開韁繩,荀宴道:“如此,竟是我錯怪秦王殿下了。”

    他的另一只手,背在了身后,動作細微,但一直跟隨他的幾人都看得清楚。

    鐘九等人瞬間心領神會。

    建平侯笑道:“自然是,秦王殿下全然一片孝心。”

    “嗯。”荀宴輕應一聲,打馬稍稍向前,立刻引起建平侯警惕,卻聽他道,“其實我此來,還接到了一個消息,所以才誤會了秦王。”

    “哦?”建平侯半信半疑。

    荀宴又向前幾步,似要與他耳語的架勢。

    火光中,建平侯見他的動作平靜緩慢,不帶一絲殺氣,猶豫了下,策馬向前半步。

    二人拉近距離,下一刻,卻見荀宴突然暴起,從馬上點足高高躍起,瞬間一道凌厲的寒光朝他劈來——

    建平侯大驚,心道不妙,急忙向后退去,卻已經遲了。

    刀刃已至眼前,攜千鈞之力、閃電之速,建平侯的視角天旋地轉,下一刻,已是身首分離!

    他的腦袋咕嚕嚕轉了幾圈,臉上還停滯著瞪大雙目的神情,仿佛不敢置信,荀宴竟真的會對他下手。

    這時,鮮血才從他殘留的身體中迸濺而出,濺得足有丈高,如雨一般,淋到周圍幾人的身上。

    從躍起、抽刀到劈人,不過都在短短的幾息間,建平侯身邊竟無一人來得及反應,眼睜睜看著主子腦袋掉地。

    借這一劈的余勢,荀宴又連斬幾人,他的身后鐘九等人亦齊齊趕到,對這呆若木雞的百人進行了一場屠殺。

    縱然隨后他們開始反抗,可在這百倍的武力壓制下,荀宴這方不過是在砍瓜切菜。

    血雨中,不停揮刀的荀宴好似一尊收割生命的煞神,每一抬手,都令人魂飛魄散!

    視線穿過火光和更深處的黑暗,荀宴從方才建平侯的話語中,已經發(fā)覺了什么。

    “他在拖延時辰。”殺戮中,他的聲音依舊穩(wěn)穩(wěn)傳到每個人耳邊,“秦王在下山回京的路上,所有人全力追擊,途中遇阻直接殺過去,一刻也不要耽擱。”

    “是!”

    第76章 落幕

    廝殺聲再起, 比秦王上山時明顯要激烈得多。

    他頭也不回地率兵往上京方向奔走,夜間山林的風吹干了滿面汗水,通身卻并無涼意, 只余鮮血沸騰的燥熱。

    重重火光被他拋在身后,秦王不經意瞄了眼馬背上的小姑娘, 她被繩索綁住,滿頭烏發(fā)已經被吹得亂糟糟, 瘦弱的身體微微起伏。

    秦王留了三千兵馬斷后,又有建平侯阻攔, 他本以為怎么也能拖延小半個時辰。

    沒想到,僅僅一刻鐘那響徹山林的馬蹄聲就緊追而來。

    沒用的東西!他在心中斥罵一聲, 不得不全力加快速度。

    南山本就為綿延叢山中的一座, 來時秦王有多慶幸它的隱蔽性和起起伏伏的山地, 離開時就有多厭惡它險峻的地形。

    秦王身邊亦有擅長領兵作戰(zhàn)之人,眼見形勢不妙, 當即率了一批人馬再度斷后, 轉身朝荀宴等人迎去。

    無需真正進入上京范圍, 只要秦王和他的人會合, 荀宴沒有及時攔住他,事情就基本已成定局。

    瞇了瞇眼,荀宴同樣意識到這個事實,無心多做纏斗, 直接留了人手對付此人, 自己策馬繞過,繼續(xù)追向秦王。

    你追我留, 如此反復之下, 秦王和荀宴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直至二人身邊兵力都所剩無幾時,秦王望見了一條長長的懸橋。

    那橋在兩座山之間,只要他們的人率先過去再斬斷繩索,必能拖延至少一個時辰!

    唯一的缺陷是,不能騎馬。

    正是因為這點,他們來時并未走這條路,但此刻于秦王而言猶如天降福音,他當即決定棄馬步行,只要下了山,他們就可再次取馬。

    但秦王注意到這條懸橋時,荀宴也隨之看了過去,幾乎立刻想到了秦王可能會有的打算。

    不能任他過這座橋,一時間荀宴腦中僅剩這個想法,目色下沉,不再顧忌雙方人馬的差距和距離,發(fā)力策馬,狂奔而去。

    山風烈烈,點點星光映照出一道黑色人影,如閃電般直朝秦王襲去。

    一手橫刀于身前,荀宴雙目泛紅,殺得幾乎刀身卷刃,終于在秦王剛上橋幾步后飛身而上,越過他一身之長。

    渾身是血,帶著大大小小傷口的荀宴落地,引起一陣劇烈搖晃。

    他的氣息早已打亂,此刻胸膛劇烈起伏,但緩緩站起的身體依舊筆直,眸光亮得刺眼。

    差一點,那刀尖就碰到了秦王鼻尖,他極力穩(wěn)住身形才沒有直直撞去,抬首就看見渾身浴血的荀宴,暗道了聲瘋子。

    “荀宴,你何必這樣拼命?”秦王道,“父皇此時生死不明,只有我是天命所歸,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甚至更多。”

    他頓了頓,“你若不信,我可以當場寫下血書。”

    秦王素來儀容得體,面上含笑,宛若謙謙君子,此刻形象卻和荀宴相差無幾,狼狽不堪,話語中無形蠱惑人心的力量自然也大打折扣。

    何況,這些利益本就無法誘惑荀宴。

    “那些事可稍后再說。”荀宴聲音沙啞,“還請殿下先放開九公主,她與此事并無干系。”

    秦王瞇眼,“你又怎知并無干系?”

    他暗中將手握得更緊,心知賭對了,這果然是能夠威脅荀宴的最大籌碼。

    連父皇離開時都沒有帶上這個小丫頭,面前的荀宴卻會因她投鼠忌器……

    忽然,荀宴發(fā)冠似再也承載不住這連番激烈打斗的力量,繃裂開來,烏發(fā)瞬間散開,被夜風拂至身后。

    有幾縷發(fā)絲和面頰的血汗粘連,將荀宴的面容分裂,明滅不定的光讓他的臉也忽明忽暗。

    秦王起初一怔,仔細看了幾眼,電光石火間好似明白了什么,雙目在這一刻瞪圓。

    那個早在三年前被提出又被否定的猜想,涌現(xiàn)在腦海中,秦王思緒無與倫比得敏捷。

    一些疑惑通通得到了答案。

    為什么父皇會突然提出即將傳位給太子,為什么他對太子下手會出乎尋常得順利,為什么他在南山行宮并未遭到多少阻攔,為什么父皇能夠提前從密道離開,為什么要單單留下這個小姑娘……

    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在為面前的青年鋪路罷了。

    他和太子爭斗,荀宴就是那坐收漁翁之利的第三人!

    不僅能夠一舉削弱世家,還能夠直接扶持他真正屬意的兒子上位,父皇啊父皇,不愧是您,打的一手好算盤。

    秦王胸中涌出了莫大的憤懣和悲涼,更明白了父皇為何會留下九公主。

    依照荀宴此前的表現(xiàn),他與他們這些自幼生長在宮廷的皇子都不同,對權力的渴求遠遠沒有他們大。

    最重要的是,荀宴重情義,尤其重視他手上的這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也不過是父皇用來讓他激怒荀宴的工具罷了,一箭雙雕,當真厲害。

    父皇當真想讓這小姑娘死在他手上嗎?秦王慢慢地,仔細看了眼手中的靜楠。

    未能清醒的她猶如任人擺布的娃娃,脆弱得不可思議。

    秦王眼神變得詭異,冒出一個想法,“荀宴,你這樣追我,其實主要是為了她,對不對?”

    荀宴不答,只道:“何必牽扯進無辜之人。”

    無辜?秦王扯了扯嘴角,父皇也許從未想過,荀宴會為這小姑娘做到何種地步。

    “我可以放下她。”秦王道,“只要你不再阻我。”

    “你放下她,我就不攔。”

    秦王笑,“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不如這樣,你喝下這瓶藥,我就當場放下她,以我妻女起誓,絕不反悔。”

    丟去藥瓶,秦王解釋道:“這并非毒藥,只不過能讓人渾身無力罷了。荀大都督實在太過勇猛,令人膽顫啊。”

    “我憑何信你?”荀宴接過藥瓶并不看,只定定盯著秦王。

    “因她在我手上。”秦王手放在靜楠喉間,微微用力,就看見那小小的脖子被收緊,昏迷中的小姑娘展露出痛苦的神情。

    秦王似笑非笑,“如何?”

    荀宴一陣沉默。

    他不是不肯做,而是不敢相信秦王。

    在他猶豫之際,鐘九的聲音從后方遙遙傳來,“公子,不能應!”

    隨后還有其他人的附和聲。

    如果說非要在荀宴和靜楠之間二選一,毫無疑問,他們會選擇荀宴。

    “別猶豫太久。”秦王再次收緊了手,“我可不會任你拖延時辰。”

    靜楠的臉已經由白轉青,漸漸的,似乎已經無法正常呼吸了。

    荀宴目光一緊,腦海中思緒紛雜,一會兒是初見時小光頭呆呆的模樣,一會兒是臨別前小姑娘揪著他衣衫仰頭巴巴望來的神情。

    手中的這瓶藥,不可能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