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張硯硯咬咬唇,又是問道。 “大概十二點吧,反正很晚,還喝的爛醉……你找他有事情么?” 張硯硯點點頭,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只聽見那頭的小蜜蜂又是說道:“可是,他剛剛?cè)チ诉B云賓館,好像送衣服去了……” 張硯硯不想知道張允給誰送衣服,但是能叫得動的,應該只有沉烈一個人吧。 她也不想做出這么小雞肚腸的事情,去抓沉烈的行蹤。 但是心里就是忐忑不安,在家里坐立不安。 好一會兒,張硯硯才是收拾了方小說西,與其坐在這里胡思亂想,還不如去看看到底。 只是,剛到連云賓館,張硯硯還沒進去,就是看見沉烈出來了。 身后跟著張允,似乎整個人很疲倦,她正準備朝沉烈走去的時候,忽然沉烈的身后跑出來兩個女孩,居然還那么明目張膽的纏上了沉烈的胳膊。 心…… 空空的。 有那么瞬間,張硯硯忘了自己是怎么反應的。 她應該大步上前,給那兩個女人一巴掌,還是,默默的回家,默念三百遍,我相信沉烈…… 到最后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只是直直的朝前走去。 朝沉烈走去。 只是—— “弟妹?” 身后一個聲音拉住了她。王利叫住了張硯硯,也喚回了她的理智。 “王書記?”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讓面前的人看不出自己的異樣。 但是王利卻已經(jīng)遞來了手帕,“弟妹,擦一擦吧?” 她還是流淚了么? 張硯硯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反應,最后手還是結(jié)果了王利的手帕。 很奇怪,這個年頭了,這個男人還帶著手帕,而且,手帕上還有一股奇怪的馨香。 對了,很奇怪的感覺…… 張硯硯心里剛好升起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感覺面前一黑,然后一雙手及時的攬住了她的腰。 “弟妹,小心。” 而張硯硯,就在面前逐漸放大的溫柔的臉中,意識越發(fā)的模糊,最后到?jīng)]有意識。 張硯硯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大床上。 常見的擺設讓張硯硯知道,這是一家賓館。 轉(zhuǎn)念一想,恐怕還是連云賓館。 而身邊沒有一個人,張硯硯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也沒有一點動過的痕跡,才是松了一口氣。 慢慢的坐起來,往門外走去。 “弟妹,你醒了?” 一直都想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知道了。 張硯硯連周旋的意思都沒有了,只是直接的走到王利的面前。 “王書記,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笨蛋,她身體還沒有好到,忽然暈倒的地步。 唯一的解釋是,那個手帕做了手腳。 王利惦著酒杯,看見張硯硯的不客氣,也不生氣,只是搖了搖晃酒杯,朝她輕輕一笑,好半晌,才是說道:“硯硯,你的聲音真的很美……” 這不是張硯硯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這么說了,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已經(jīng)和前一次是兩個完全的極端。 恐懼,害怕,這個時候從張硯硯的心內(nèi)升起。 半晌,她才是聽到自己強自鎮(zhèn)定的聲音:“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利好像沒有聽到張硯硯的話一般,只是一口干盡杯子中的紅酒,嘴角咧了咧,然后才是站了起來,看著張硯硯,并且,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而張硯硯,除了后退,沒有任何的辦法。 終于是,無路可退,她已經(jīng)抵到了墻壁,這個時候,王利才是定下了腳步,忽然笑了笑,說道:“硯硯,我說過了,我很喜歡你的聲音,當然,見到你的人后,更喜歡你的人了……你的聲音是我見過最美的……而你的人,也是我見過的絕色……難怪……難怪沉烈會為了你不擇手段了……” “你……你到底想說什么?”張硯硯這個時候心中都是冰冷,她的手機,手機在哪里,還有,她可以逃走么? 王利還是笑,忽然開玩笑的一句,“硯硯,不如甩了沉烈,跟著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如甩了張硯硯……愛上各種可愛善良的妹子吧…… 俺們這里很多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72 有一瞬間,張硯硯很想罵臟話的。 想罵這個王利,靠,他還真是人面獸心。 跟著你,憑什么?你有什么地方比沉烈好?值得她那么自虐但是還是喜歡上了…… 張硯硯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她卻是謹慎的看了一眼王利,才是說道:“王書記,你真會說笑話……” 希望,這真是一個很冷很冷的笑話。 “硯硯……”王利似乎是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張硯硯,還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難道,你現(xiàn)在還沒看出來么,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張硯硯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尖銳。 “再認真不過了……”王利似乎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張硯硯后,似乎要朝她繼續(xù)的走過來。 老實說,張硯硯是不相信王利的說法的。她自己的長相她再清楚不過,艷麗不過沉魚,在這個化妝書猶如女人第二張臉的情況下,她比其他姑娘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轉(zhuǎn)而言之,她憑什么,讓連云市兩個優(yōu)秀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想清楚了這一點,張硯硯也笑了。 “王書記……我不懂你的意思……不過,從我這邊看來……沉烈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知道……” 張硯硯現(xiàn)在想到的是,王利的接近,和沉烈有關系。 不然,她沒有辦法解釋最近發(fā)生的詭異一切。 王利還是笑,不過腳步停了。 “這是……嫌棄我了?” 張硯硯也笑,搖搖頭:“不敢。只是,我是沉烈的妻子……我自然是……自然是他的女人……”所以不管什么原因,你給我滾遠點。 聽見張硯硯這么一說,王利又是笑了兩聲,轉(zhuǎn)身往先前的沙發(fā)上坐起。 “硯硯果然夠味道……和我想的一模一樣……不過……我有點好奇,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時間做不到的事情……” 張硯硯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利已經(jīng)甩出了一疊資料在桌上。 “這是?” 張硯硯撿起資料看了一眼,頓時臉色慘白。 好吧,這樣也算是撕破臉了,“你想干什么?” 照片上,是她的調(diào)查,從小到大,包括,她和沉魚相好的那四年,還有……被沉烈強取的那一夜…… 有些痛楚,張硯硯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 但是當這些痛都攤在面前的時候,她還是發(fā)現(xiàn),心里會鈍鈍的疼痛,好像有人拿著刀子在割著她一般。 張硯硯沒有在說話,只是手指顫抖,看著那些對她來說不堪入目的照片,良久,她才是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的情緒都壓到了心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利探手,一點不像引發(fā)出這般疼痛的罪魁禍首,他只是搭著手,輕柔慢笑,“硯硯,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沉烈那么對你……你何必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相信我,在這個世界上,站對隊是很重要的……” 張硯硯怒極反笑。 沉烈那么對她? 那么,這個男人呢? 把所有的不堪都放在她的面前,讓尖刀再次的刺入她的心,這樣的人就是對她好么? 張硯硯或許軟弱,但是還不至于沒智商。 這個時候,她連暫時的妥協(xié)都不想了,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搖頭說道:“我和他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想在回到那般過去了……” 轉(zhuǎn)而言之,不論是要利用她做什么,都是休想! 仿佛一點也不意外張硯硯的拒絕,王利好像也不在乎一般,只是點點頭:“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愛情么?真讓我感動呢……不過,硯硯,你站錯了隊,難道你不怕連累你的家人么……比如荊城的母親大人?” 一道光亮滑過張硯硯的大腦。 對了,倒是沒有想到張母。 只是,有什么能威脅她么? “或許你為了所謂的愛情,什么初戀什么都可以放棄,但是你的母親呢……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女婿,是曾經(jīng)強啊暴女兒的歹徒,她會站在哪一邊呢?” “哼……我媽不是這么不理智的人……”張硯硯搖搖頭,堅定說道。 王利還是不在乎,擦了擦鼻子,又是笑道:“是么?那么,我們要賭一把么?” “不要!” 張硯硯在自己快速的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shù)袅恕?/br> 只是,她和沉烈的恩怨,不想讓母親再次的難過。 心中嘆息一聲,張硯硯沉默了,好半晌才是低低的開口說道:“對不起……我現(xiàn)在太亂了……你讓我好好的想一下……” “沒關系,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