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話珍珠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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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大街上,胡家少爺正騎著他的戰馬一路奔向戲院。他現在氣極了,像一頭憤怒的熊,一心只想找那個男人算賬。 身穿制式軍裝——藍灰呢子斗篷,被風吹起露出猩紅色的掛里,也露出了腰間別的那把槍。 小伙子馬靴被下人擦得锃亮,柔軟的皮質手套捏著根馬鞭,年輕的臉上卻是怨婦般的表情。 亂世里,軍人特殊的身份總能讓人顧忌叁分,手拿槍桿子,握得一手生死大權,更何況是胡少爺這樣的世家子弟,族上往舊了數,響當當的大人物一雙手數不下。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很好命,不是每一個男人遭遇了和他同樣的遭遇都可以做到這樣騎著高頭大馬,孫悟空鬧天宮似的直打上門。 說起來,胡家少爺和顧家大小姐訂婚已經有些日子。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擱誰那都好事兒,卻成了胡少爺的夢魘。 訂婚當晚,他喝多了,紅燭下看著美嬌娘,借著酒勁,對著半推半就的未婚妻做出了那種事。當然嘍,他們已經訂婚,這種事也是遲早是要做的嘛。 長這么大,他從未像那天那樣卑微,幾乎是用求的,才提著褲子死皮賴臉的爬上小姐的床,再笨手笨腳的解開她復雜的寢衣,不管是顧小姐香軟的嘴唇還是她精心保養的細嫩皮膚,都甚合他心,只是有一件事,讓他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即將過門的未婚妻竟沒有落紅。 顧家一直是上流社會里口碑很好的新式傳統家庭,逢節必祭祖,遇教堂也必祈禱。中式教育熟讀四書五經,西式教育也能說上一口流利的法語,就連傭人都扎著油松大辮穿打著荷葉邊的女仆裙。按理說這種家庭教出來的女兒也應該是既熱情奔放又貞潔保守的。 怎么就…… 即便這樣,胡少爺也還是忍了下去,默默蓋上她的被子,沒有多問一句話。 今天是他倆認識一周年的紀念日。他早早地從軍營里告了假出來,制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尋她,想給未婚妻一個驚喜。準備好了禮物和玫瑰花,卻撲了個空。 到了顧府,準姑爺的待遇是門兒都沒讓進,門房伙計隔著大門同他喊話。 什么事兒? 找你家大小姐。 小姐不在家。 去哪兒了? 戲園子。 感覺像被人兜臉給了一耳光,大家都知道他們訂婚了,未婚妻還是按捺不住悸動的心,又去逛戲園子,明顯眼里就沒有他。 外頭老早就在傳顧小姐捧戲子的傳聞,說是每次那個姓許的家伙在臺上唱,她就在底下發瘋,又哭又笑,還為那個男人一擲千金。顧老爺根本就管不住。那個癡狂樣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嚼舌根,這未出嫁的姑娘家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一個野男人瘋瘋癲癲,像什么話。 而認識的這一年,胡少爺傾盡所有對她好。他是個粗人,為了哄顧小姐開心,也學些交際舞之類的陪她跳。她喜食巧克力,托了同僚從國外帶回來,親自捧著上門拜訪??上ь櫺〗闼F?,不讓他進,胡少爺只得站在門口毒日頭下曬著,最后巧克力都化了也沒見到她一個笑臉。 他這樣碰壁都沒挨上的佳人原來早就被先人一手。 這些事他都可以忍,甚至連初夜沒落紅,他都沒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怕影響顧小姐的名聲,也怕父母知道,反對這門親事。 真是養不家啊,自己辛苦追求付出一年,眼看下個月就要辦婚禮,她又跑去戲園子捧戲子去了,讓別人怎么看?真當他是好性子,什么事兒都由著胡來?這件事不改過來,結了婚他哪里還有點丈夫的威信! 現在就去,配上槍,帶上馬鞭,如果被他發現,未婚妻真的和那個戲子在一起茍且,他非當場要了那個jian夫的狗命。他倒要問問那個戲子,顧小姐這么美好的妙人兒,為什么碰了她卻不肯娶回家,傷了她的心,那也是該死! 胡少爺咣當一下把門踹開,手上握著槍,保險都拉開了,直接沖進化妝間。 “顧小姐呢?你把她藏哪兒了?”他四下望去,并沒有看到自己的未婚妻,這讓他心里舒服不少。 不過在看到許墨的那一刻,胡少爺還是有點自慚形穢,他平日在軍隊里算是一表人才,可是這么和許墨一比,著實粗蠢了許多。 眼前的男人遠遠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胡少爺原本以為這種騙女人的戲子必定是白白凈凈,油膩,諂媚的娘娘腔。想不到許墨比他還要高大更多,即便是隔著衣服,也能看出結實勻稱的肌rou輪廓。有棱有角的臉龐,面無表情,墨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高挺的鼻梁,堅毅的下頜以及男性特征明顯的喉結。 和他比起來,自己這一身戎裝倒像是個馬夫! “姓許的,我告訴你,顧小姐是我的女人,你別想動什么歪腦筋!她才看不上你這樣的人呢” “你算什么東西,臭唱戲的,你養得起她嗎?” 許墨眉眼低垂,并沒有抬頭看眼前臉紅脖子粗的胡少爺,這種事他碰多了,沉默就好。 今天穿了件深色的長衫,玄色打的眉子,這么精致的手藝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誰的手。半躺在一張藤制涼椅上,淡定的把玩著手上的一只珍珠耳墜。兩根指頭夾住耳光的一端,輕輕擺動珍珠。 “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心里沒數?許公子哪天晚上不是夜夜笙歌,打量別人都不知道對吧?除了會玩女人,你還會什么?” 胡少爺有些激動,他就是看不慣許墨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如果許墨立馬回罵或者撲上來要和他打一架可能還好點,那副半死不活自顧自的模樣真的很討人厭。 “老子知道你是個小白臉,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不就是靠女人過活兒?!” 面對劈頭蓋臉的謾罵,許墨十分受用,甚至一臉嘲諷的聽著他罵。 好像罵的還不夠難聽,最好再不堪一些。 好像罵的還不夠大聲,最好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許墨就是這樣的敗類,流氓,混蛋。 最好罵到他父親耳朵里,那才有趣呢。 許老爺苦苦追尋的兒子就是這么一個人渣。有其父必有其子,人渣爸爸生了他這樣的人渣兒子,蠻好蠻好。以后別人議論起他許墨,肯定會說,他爸爸也是個混蛋嘍,對他們母子始亂終棄,現在假惺惺的回來認了親,苦心經營門面,到頭來還不是蛇鼠一窩。 想到這兒,許墨勾起嘴角,帶上了一分笑意。 見他不還嘴,還笑,胡少爺真是氣到不行。 這個臭戲子是在嘲弄他嗎?笑話他的妻子早就被睡過?還是笑話他那夜表現不佳,被顧小姐嫌棄了? 年輕的軍人沉不住氣,舉起了手里的鞭子。 “你媽死的早,有人生沒人教,吃軟飯不說,就知道鉆女人裙底……” 動作很快,柔韌的馬鞭舒展開,在半空中一緊,又“啪”一聲鞭子落下,這一鞭子本應該劈到許墨的臉上。 胡少爺力氣本是極大的,這一鞭子下去怕是能把人打的皮開rou綻。 許墨竟然用手接住了…… 掌心的血立馬就滴了一下來,手心一片血rou模糊。他的手穩穩的握緊了鞭子,往后一抽,把胡少爺拽到了跟前。 “這戲子還有些膽識,身手也……”身手也非???,許墨上去就給了他一拳。 “嘴巴放干凈點,你再罵我母親一句試試看?!?/br> 胡少爺只覺得滿口腥甜,他吐出了一口血沫,用袖子沾了沾嘴角,玷污了莊重的軍裝。 “我和顧小姐是過去的事兒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我并沒有對不起她什么,這一鞭子算我欠她的好了?!?/br> 站在門外的悠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墨。 在她眼里,許墨是個溫柔的男人,講話都不會大聲。他喜歡小貓,會和動物說話,會在午后的石榴樹下看書,會…… “呵,你有什么好氣的呢,我又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你呢,你也不是。” 許墨拿起桌上的一件戲服,自顧自的擦起了手上的血,他瞇著眼,像個嗜血的惡魔,享受著這樣的時刻。血大致擦干凈,臟了的戲服被順手扔在地上。 “至于我是什么人,不勞你費心。我的女人是很多,她們就像我養的小貓。走了一只,還會再來一只。我不強求她們,她們餓了,累了,自然會來找我撫慰?!?/br> 許墨用沾血的手捏著那只珍珠耳墜在胡少爺跟前晃了晃。 “回去吧。顧小姐她……不錯,好好對她。我也該照顧新來的小貓?!?/br> 許墨可能沒有留意到,他的小貓悠然已經把這一幕幕都看清了,聽清了。 小姑娘覺得腦子一蒙,全身的血液像蒸發了一樣,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殼。她想跑開,但是雙腳不聽使喚,像灌了鉛一樣。 其實許墨就是這樣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了吧。明明知道他那么壞,但是,但是她還是選擇信任,選擇撲向這團火。她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說不定外界的傳聞是誤會呢。說不定自己是特殊的那個,說不定他真心喜歡自己…… 對他來說,自己只是個小貓?就和小花生下來的那窩小貓一樣。軟綿綿的爪子,稀疏的毛發,微睜的大眼睛——輕而易舉就能被許墨玩弄在掌心,稍微給點甜頭就喵喵叫。 “悠然,你怎么……聽我解釋啊……” ——難得出現一次的分割線—— 悠然這幾天總是哭,兩只眼腫的和桃兒一樣,白天縫衣服時會偷偷抹眼淚,晚上臨睡前想到許墨,就又難過的不行,吧嗒吧嗒掉眼淚。 她覺得自己被騙了,但是又說不出許墨哪里騙了她。他從未說過喜歡自己,也從未許諾過婚姻。好像是自己一個人在一廂情愿。 這個男人不是什么好人,男女關系混亂,斷了也好,這樣的浪子是不可能為她這樣的小姑娘泊岸的。早點看清,還來得及規避風險。 話是這么說,但一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他,想起這段時間他們共處的時光,她就很傷心。 來自于心臟深處的疼痛。 還算活潑的悠然現在整個人都呆呆傻傻,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滿腦子都是許墨。連一向木訥的哥哥都看出來,問她可是病了?嫂子是個人精,猜出個七八分,也不細問。過來人嘛,青年男女這些事,誰還沒經歷過。 不管怎么樣,那只珍珠耳墜是母親留下的遺物,不能丟。 她沒有幾件像樣的首飾,只有母親留下來的一對珍珠耳環,一只翡翠鐲子并一些小件金器。 那日在許墨家,他主動提出替她梳頭。摘下耳環,等梳好頭戴上時,卻忘了一只。耳環還是一對比較好,少了一邊總覺得孤單。她看不得這成雙的東西落了單。 這天晚飯后,悠然穿著以前的舊衣服——那件粉不粉,灰不灰的旗袍,舊布鞋,衣緣上還粘著裁縫鋪里的碎線頭,看上去有些邋遢。 她沒有打扮,沒有梳妝,頂著兩只紅腫的眼睛就去了戲園子。這次是空著手去,沒有再準備什么吃食。 托了茶水間的老師傅把許墨叫到后臺一個雜物間旁邊。 老師傅看她躲閃的眼神大致猜到了什么情況。 “悠然啊,你別急。我替你叫他出來,你呀你,哎……” 嘖嘖,許公子風流成性,現在連這么小的清純姑娘都不放過?看樣子又是一場風流債。 她就這么直愣愣的站在他面前,頭低得看不見臉。自從那天她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許墨追上去卻挨了她一個耳光以后,他倆就沒再見過。已經好幾天,男人的氣質就越發陰戾,變得讓她有些認不得。 女孩低著頭看到來人精致的衣擺,站在他面前,感受到的是強大的壓迫感。 她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狹小的空間里只有她瘋狂的心跳,和許墨的鼻息聲。 “……我上回把耳環落你家了,一只珍珠耳墜……請你還給我?!彼⌒拇朕o,用了“請”字。 “我不會帶來給你的。你有膽子,自己來我家拿?!痹捳Z里透露出不快,他回答的簡單明了,一反往日溫柔的口吻。 “許墨,你不必嚇唬我。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女孩背著手,不斷揉搓指尖緩解緊張。 “哦?不是哪樣的人?”既然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為什么這幾天還躲著自己,她到底在想什么?他對胡少爺說的狠話和氣話,這傻丫頭都當真了嗎? “……我知道你不是……你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你是好人…”還是說不出來那些刺激的字眼去形容許墨,例如:混蛋,花花公子,流氓。 “呵呵,是嘛?!?/br> 順手把她拽進了那間小小的雜貨間,里面堆放著各種道具和雜物,兩個人擠進去,堪堪能落腳。 他們貼的很近,借著外面微弱的燈光,許墨打量著她那雙紅腫的眼睛。 竟然會有女孩為了自己哭成這樣,這是他不曾想到的,傻不傻呀。這丫頭怕是認真了,真是可憐。不過美色當前,現在收手好像不是他風格。他的視線下移,看到了女孩干裂的嘴唇,真想替她滋潤一下。 悠然的嘴唇長得倒是極其標志,rou嘟嘟的小嘴,嘴角含笑,總是這么兜兜的,哪怕面無表情也有幾分笑意。 女孩比他矮太多,許墨一只手就能勾過她的腰,縮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讓她的小腹緊緊的貼著上自己的腹肌,男人的大手再往下滑叁分,撫上了她的臀部。少女的臀很飽滿,像個蜜桃,手掌輕輕兜住,還有一種“啵啵”的顫動感。 另外一只手則是托著她的頭,強迫她和自己面對面。 許墨彎下腰,倆人的鼻尖都碰觸到了一起,他目光如炬,氣勢咄咄逼人,即便女孩的眼神不斷閃躲,他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這樣呢…還是好人嗎?…” “你別鬧,快放開我?!?/br> 女孩的聲音像蚊子哼哼,柔弱又無力,奶聲奶氣,甜膩膩的,嗲得很,與其說拒絕不如說是在勾引。 “那……這樣呢” 上回吻她,剛想激烈一點就把她嚇壞了,但是今天某人可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啦。 許墨的舌尖舔上她的唇。 于他來說,這是挑逗的成份更多,誘騙她張嘴,他想品嘗她的舌頭和唾液。 但對悠然來說則是欲氣滿滿,撩得她都忘了呼吸。雙唇緊閉,一味顫抖,小手拿到胸前,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想推開他。 “乖,張嘴?!?/br> 女孩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她害怕,不敢照著他的話做,只得憋著氣,小手掙扎個不停,推又推不動,就這么僵持著。她的小手下覆著男人發達的斜方肌,欲拒還迎的推著。 男人的舌頭舔過了她的門牙,卻無法進得更深,只得輕吮她的唇。 “小壞蛋?!?/br> 對于女人的身體他很了解,像悠然這種小姑娘應該很敏感吧。動了點壞心思,撫在臀上的手又向下滑了一點,來到了她兩腿中間,剛想深入的摸摸看,果然,女孩第一時間緊緊的夾住了他的一只手。 這回她是真的慌了。 “啊,你……”女孩張口驚呼給了他這樣的一個契機。他的舌頭很容易就入侵了進來,兩人嘴唇貼嘴唇,舌頭纏舌頭,流出了不少口水。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就不是悠然能主導得了的。 許墨的吻技很好,由輕到重,從舒緩到激烈。輕舔她上顎的同時不忘去吸一下她的舌頭,他的手扶住她的頭,讓女孩無處躲。咂住她的舌頭,又唆又舔,呼出熱乎的水汽,交換口腔里的液體,品嘗對方的口水。 她的味道真是鮮美啊,清甜的口腔,柔軟害羞的小舌。就連呼出的鼻息都是可愛的。許墨覺得自己找對了人,對于這只小貓,想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吻,他貪得無厭,想要的還有更多,比如美好的rou體。 悠然腦子里一片空白,徹底蒙了。她忘記了掙扎,忘記了電影里的片段,忘記了在什么地方。但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在使壞的男人是許墨。她閉上眼任人魚rou,小手攥緊了男人的衣襟,肩膀不住顫抖。 “唔……”原來接吻就是這樣的感覺…溫熱,柔軟,滑膩以及心悸,還有鋪天蓋地許墨的氣息。 男人稍微停了一下,離開了她的唇,看著女孩一臉迷離沉醉的樣子,臉頰緋紅,雙眼含春,嘴唇也鮮活了起來。他不僅有些得意,更覺得心頭的火被澆了一勺油,點燃了無限的欲望。年輕又敏感的rou體,上次沒有深入的親,真是失策啊。 “不怕的?!?/br> 再次壓了上去,咬她嫩生生的嘴唇,探進去舌頭糾纏在一起,舔她的牙齦,輕咬她的舌。 這幾招弄得悠然又舒服又癢,渾身酥軟,站不住,直往地上蹲,嘴里還不自覺的發出呻吟。 又是那種奇怪的感覺!悠然夾緊腿,蹭了蹭會陰。呃……好難忍啊,為什么會這樣呢。陰部分泌出鮮甜的汁水,只覺得身上軟趴趴,想往許墨身上靠,男人很懂,穩穩的摟住她,擁入懷里,輕撫她的后背,哄著懷里驚恐的人兒。 兩個人樓抱著,嘴對嘴發出口水yin彌的聲音。許墨很享受這個吻,他很盡興,也很盡情。如果不是外頭有人打擾,他估計能一直親下去。 “啊,許公子?”茶水間的老師傅許久沒看到悠然出來,就尋了過去。老眼昏花,又暗,看的不真切,依稀看到相擁的兩個人。 下一刻,悠然奪門而出,羞憤的捂著臉逃走了。老師傅回頭就看到從雜物間里走出來的許墨,意猶未盡的抹抹嘴唇…… 嫂子回了娘家,家里只有哥哥。吃過晚飯,悠然借口今晚去小綾家過夜,因為小綾的jiejie下禮拜就要出嫁,西式婚紗是買好了。但是呢,她婆婆家比較傳統,還是希望新娘穿旗袍。得,只得臨時趕一件,叫上幾個小姐妹,連夜幫她做出來。哥哥聽她這么一說,是去小姐妹那里過夜,也就信了。 出了門,她的內心萬分掙扎,今天的那個吻讓她徹底明白,自己不過是許墨捏在掌心的一只小貓,時而愛撫,時而冷落。想是這么想,但她還是不自覺的往許墨家方向走。 她不明白男女之間到底是怎么樣。之前在水池邊洗衣服和大姑娘小嫂子們聚在一起時,聽過已婚少婦們之間開的隱晦玩笑。 才嫁過來的小李jiejie,因為她男人長得黑壯,其他的女人們都很羨慕她,說她晚上不得安寧。為什么丈夫長得很結實,小李jiejie就會晚上不得睡呢?難不成夜里讓她干活,不許睡覺? 所以,結了婚的男女晚上會發生什么呢?她想破頭都沒有想到答案,有時她夜里醒來喝水,聽到過哥哥嫂子的房里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想來應該和這個怪聲音有關吧。 走到半路時下起了大雨,她只得一路狂奔,等到緩過神來時,她已經站在許墨家的樓下。 一樓那個綠豆湯鋪子還開著,顯然沒什么人。干練的吳媽看到雨幕里的悠然,有些驚訝,抬抬眉,沒有講話,轉身進了里屋。 猶豫再叁,悠然還是敲響了門。低著頭,兩條烏油油的長辮子可以擰出水,她的鬢角本是極長,打濕了雨水粘在臉上,用手一抹竟勾勒出一個rou嘟嘟的鵝蛋臉。 今天的許墨和她往日見得完全不一樣。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沒有穿長衫,簡單的白襯衣,領口的扣子沒有扣上,袖子卷到手腕處,露出結實的的手臂。 “膽子挺大,真的敢來?小丫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嗯?” 他伸手想去捏女孩的下巴,卻被她躲開。 “你現在還來得及逃走。” 悠然臉色蒼白,雨水順著臉頰往下流,迷進了眼睛,她用手背不住的揩眼睛,也不知是哭還是雨水刺激了眼睛,眼睛又紅了起來。 “請你把耳環還給我……” 這幾天的掙扎,決心,反復,思念在見到許墨的那一刻全盤崩塌了。這只迷茫的小貓最終還是決定過來找食吃。 自從她認識許墨那天起,平靜的生活像是被丟進一枚小石子,蕩起的漣漪久久不能平復。 年輕女孩的心智一旦被擾亂,怕是很難回到過去清凈的時候呢。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一個驚雷落下。 悠然是最害怕打雷,“啪”一道雷,她下意識的撞開雙臂躲進了許墨的懷抱。 “你自己選的,可別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