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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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再有錢也終究是個商人,怎么能跟當官的比呢?何翩翩非常贊同自己想法地點了點頭。 “翩翩。”誰知在這時,身前坐著的蘇淮忽然叫了她一聲。 何翩翩抬眼望向自己的表哥,那張看了十幾年的清秀面孔雖比不上蓮豈俊美,卻也是個中翹楚。 “呆會你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要回房歇著。”蘇淮小聲地囑咐著她。 何翩翩不解地看著他:“為什么?” 蘇淮眼神復雜地回望著她:“你忘記我曾與你說過什么了嗎?” 何翩翩怔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忽然悟了。 據(jù)說,蘇家這位尊貴的親戚有種近乎變態(tài)的收集癖,他身為東廠督主,卻納入了府內(nèi)十七位姬妾,個個國色天香貌美如花,便是那皇帝的后宮也很難找到可以與之媲美的絕色。 想清楚了何翩翩又淡定了,揉了揉肚子上的rou,意有所值道:“表哥,他對我沒威脅。” 嫁給高官重臣自然是好的,但蓮豈的官位實在敏感。你仔細想想,這東廠的督主自古以來可都是太監(jiān),若是真的真嫁給了蓮豈,那豈不是要賠上一輩子的“性福”? 蘇淮眼神越發(fā)惆悵,他又哪里不知道何翩翩所說的意思,但她一直低著頭,根本沒發(fā)現(xiàn)蓮豈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地落到她身上,他作為一個男人,當然知道那種眼神代表著什么。 那是看到獵物時才會有的眼神。 蘇淮寬袖下的手不自覺握住了何翩翩的,這位表妹和他青梅竹馬,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胖妞,配起他來有些許不足,但他在心里卻早已認定了她,眼里再擱不下別的人。 何翩翩見此,也很自然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她雖然心里對這個表哥沒意思,但也明白以自己這副尊榮,想找到像蘇淮這種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的好夫君,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所以既然如今給她好運氣的碰上了,哪里還有推脫的道理? 何翩翩和蘇淮各懷心事,其他人也是一樣。 尤其是坐在主位上那個笑得禍國殃民的男人。 第二章 “來,七弟,隨為兄到膳廳用膳吧,為兄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菜——” 姑父對蓮豈可謂是百般討好鞠躬盡瘁,就差死而后已了,何翩翩抑制不住地抬頭望天,在心里默數(shù)了五個數(shù)后,開口對剛好走到她面前的姑媽低聲說:“姑媽,我有點不舒服,就不跟你們?nèi)コ燥埩恕!?/br> 姑媽忙著跟姑父招待蓮豈,自然不會理會她,看都不看她擺了擺手道:“知道了。” 蘇淮長舒一口氣,緊了緊握著何翩翩的手,微微一笑,用口型說:等我。 何翩翩自然不會拒絕他,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回房了,只是她走著走著,忽覺脊背冒冷風,她好奇地轉(zhuǎn)頭循著那冷意源頭望去,只見蓮豈清俊秀澈的臉龐斜對著她,一雙明若秋水的桃花眼里含著股魅惑難解的暮色,遠遠望去仿若謫塵仙子,可那一顰一舉卻讓人覺得莫測而危險。 何翩翩打了個哆嗦,雖然蓮豈面上并未有什么變化,但她就是從他那眼神里看出了四個字:怒不可遏。 直到回了房里,何翩翩依舊有些恍惚,腦子里充斥了蓮豈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在這大夏天里也忍不住渾身冒冷汗。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何翩翩蹙眉判斷了很久,約莫著估計有一到兩個人,她正欲開門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看到窗扇猛地打開,一個穿著黑衣的蒙面男子閃身進了房里。 “別叫!”在何翩翩開口呼救之前,黑衣人優(yōu)先說道,“救我,給你五兩……”語速緩慢,似乎隱忍著極大的痛苦,顯然是受了重傷。 何翩翩思索一番,壓低聲音道:“你的命只值五兩?” 黑衣人沉默了,感覺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再加五兩!” “不干。”打發(fā)要飯的呢? “十五兩不能再多了!”腳步聲已近在門外,黑衣人不得不再次妥協(xié)。 “成交。”何翩翩托起黑衣人扔到床上,放下床帳關(guān)好窗戶,安靜地坐在桌子邊等待外面的人詢問。 可是她錯了,她原以為那些人怎么也得先打個招呼再沖進來,可他們居然二話不說推門而入,這實在是讓人有點頭大。 何翩翩面色古怪地看著這四個陌生人。 按照她方才的推算,外面充其量也就兩個人,可現(xiàn)在進來的卻有四個,這四人的武功可見一斑。仔細打量一下,何翩翩發(fā)現(xiàn)他們都穿著統(tǒng)一的褐衣皂靴,冥思苦想了半天,她忽然一怔,這似乎是……蓮豈的人? “不知姑娘可有看到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四名男子中走出一名,冷面冷口,似乎是他們其中的頭兒。 何翩翩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沒有。” 男子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床榻,冷笑一聲:“得罪了。” “喂——”何翩翩眼睜睜看著他迅速越過自己掀開了床帳,那黑衣蒙面的男子赫然閉眸躺在床上,渾身是血呼吸紊亂,顯然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 “這就是姑娘的沒有?”男子走到何翩翩身邊,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似乎把她當做了黑衣人的同黨。 何翩翩正欲解釋,便聽見門外傳來一聲低沉悅耳的男音:“去看看他死了沒?”蓮豈淡淡吩咐了一聲身邊的護衛(wèi)。 何翩翩循聲望去,就看見他負手立在門邊,桃花眼中墨色瞳仁略微彎著,眼角處一顆淚痣晶瑩柔亮,說話的語氣比她遇見他以來每一次都要冰冷些許。 “七叔我……”再不解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蓮豈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不見腳下動作,便見他已掠至了她身邊,自上而下神色輕渺地看著她,她心虛地不敢回望他,卻被他扣住了下巴。 頓時,何翩翩呼吸急促起來,被蓮豈的動作嚇得不知所措,而蓮豈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似乎是覺得手下觸感rourou的十分舒服,竟然彎起拇指輕輕蹭了蹭她下巴上薄薄的軟rou,然后輕笑了起來。 “翩翩何必多說,七叔自是信你的。”松了手,蓮豈風度翩翩地轉(zhuǎn)過身,彬彬有禮地對姑父道,“擾了兄長的晚宴,實是蓮豈的不是。” “哪里哪里。”誰敢說你的不是…… “今晚看來只能到此為止了,蓮豈現(xiàn)下有要事須做,便不陪兄長和嫂嫂用膳了。” “好說好說。”不覺得他們是同黨就不錯了…… 蓮豈略微頜首,話鋒一轉(zhuǎn)對姑媽道:“我方才與嫂嫂所說之事,還望嫂嫂不要忘記。”到此,意有所指地睨了一眼何翩翩。 何翩翩滿臉茫然地望向姑媽。 姑媽了然于胸道:“放心吧,這都是小事,七弟你辦正經(jīng)事要緊。” “多謝嫂嫂。”一陣涼風拂過,蓮豈的輕紗白袍掀起了漂亮的弧度,明明是走在凌亂昏暗的過道上,卻好似置身神仙之境,百花齊下落英繽紛,簌簌灑在他肩上、身上,伴著惑人的香氣,只消一眼便叫人心神迷醉。 他就這么走了?何翩翩顯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蘇淮很難看的臉色告訴了她,今晚的事不會就這么簡單結(jié)束。 “東南西北,把人帶到我房里來。” 遠處傳來蓮豈溫雅的聲音,竟似在她耳邊說出的一樣清晰,這內(nèi)功……簡直比輕功還要俊。望著黑衣人被四個名叫東南西北的褐衣男子帶走,何翩翩憂慮地顰眉,這男人真是深不可測。 “表哥……”何翩翩叫了轉(zhuǎn)身欲走的蘇淮一聲,蘇淮卻沒有回頭,夜幕下的背影稍顯寂寞蕭索,搞得她越發(fā)膽顫起來。 “翩翩,坐。”屋子里的人很快就都走完了,只留下了姑媽一個人,此刻的姑媽正拉著何翩翩的手往桌子邊走,待兩人都坐穩(wěn),便像知心jiejie一樣輕撫了一下她的頭。 “一眨眼翩翩都長這么大了啊。” 她?是好大啊。 “也該找個婆家了。” 應(yīng)該了應(yīng)該了。 “翩翩,你覺得淮兒的七叔如何?”蘇夫人話里有話,她只說蓮豈是蘇淮的七叔,卻沒把何翩翩擱進去,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何翩翩的心莫名狂跳:“姑媽,我……” “翩翩,你父母早逝,我從小把你帶到大,一直都把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我知道。”何翩翩吸了口氣,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她知道姑媽疼她,也知道姑媽并不打算把自己嫁給表哥,因為……看著身上的rou,何翩翩第一次真正的感覺自卑。 “翩翩,你是個好孩子,姑媽的意思你應(yīng)該很清楚了,你覺得如何?” 清楚是清楚,但關(guān)乎到一輩子的“性福”,有些地方不能讓步,何翩翩一字字道:“堅守原則。” “你……”姑媽嘆了口氣,“翩翩,你知道我是不會答應(yīng)淮兒娶你過門的。” “姑媽,我跟表哥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齊大非偶。” “表哥長這么大見過的女孩子不多,他心里只有我一個……” “寧缺毋濫。” 何翩翩沉默了。 姑媽似乎有些不忍:“翩翩,蓮豈身居高位,你知道姑父和姑媽是無法拒絕他的。” 何翩翩眼神一暗。 “姑媽明白你的心思,蓮豈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憑良心說一句,連淮兒比之都差逾千里,你能嫁給他,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種福氣還真是不想要啊,何翩翩捂著心口,一副無法承受的樣子。 “話已至此,剩下的事要怎么做翩翩應(yīng)該很清楚了。”姑媽站起了身,“明日蓮豈會到靖王府作客,回來之后便會動身回京,到時你就跟他一起走吧。”語畢,顯然言盡于此,推門而出。 何翩翩愣愣地看著姑媽離去的背影,很久都無法回神。 她原以為,只要認真地對別人好,就可以打動他們,卻原來,只打動了她自己。 于是第二天,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何翩翩要跟蓮豈一起回京,做他的第十八房夫人的消息。 何翩翩有些胃疼,干脆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不出去,而蘇淮從前一晚離開后便毫無蹤跡,不來看她,也不沒傳過一句話。她心里明鏡似的,蘇淮算是默認了此事。 看來這個蓮豈真不是吹的,有兩把刷子,如果她敢鬧什么幺蛾子出來,估計小命就得交代在蘇府了。第三天的時候,何翩翩看著站在門外的“東南西北”四個護衛(wèi),后怕地想。 “上車去吧。”蓮豈站在姑父姑媽身邊,淡淡地吩咐著何翩翩。 何翩翩背著姑媽早就給她整理好的包袱,一步三回頭地出了蘇府,直到馬車簾子垂下來,也沒再看到蘇淮一眼。 沒有了她的存在,他一定是自由了……那么她呢? 何翩翩雖心里不太舒服,卻也沒有過于難過,她其實并不在意住在哪里,跟著誰,沒有父母親人的庇護,走到哪里都是寄人籬下。只是對于就這么匆忙地把未來的人生許給了一個還很陌生的男人,她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但她并沒有胡思亂想多久,因為蓮豈很快就上了馬車。 他一上車便突然湊近了何翩翩,魅惑的桃花眼玩味地看著她,突然玉手一抬,第二次扣住了她的下巴。 “不能跟你那個表哥道別,是否留有遺憾?” “沒有。”何翩翩失了神智,呆呆地凝著他美如冠玉的臉龐,溫熱含香的氣息打在她臉上,她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娘之,活了十七年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和她這么接近。 蓮豈微微一笑松開了手,斜靠在奢華馬車內(nèi)的柔軟狐裘上,白色的絨毛縈繞在他無暇的脖頸和臉頰邊沿,風情萬種之間又有股難以言喻的溫潤之感。 何翩翩委屈地揉了揉下巴,總是來這招,她的下巴遲早被他磨出繭子來。 良久,待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何翩翩忍不住憋屈道:“七叔,你以后怎么安置我啊?我沒臉見人了。” 蓮豈轉(zhuǎn)頭望著她,桃花眼中笑意更濃了,抬手拂去了肩頭擾人的絨毛,悠然溫聲道:“你放心,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何翩翩撇了撇嘴,怎么都覺得這話可信度不高。 第三章 何翩翩覺得蓮豈肯定是閻王爺托生的,否則也不可能招來這么多小鬼,他們才剛出了鎮(zhèn),就碰上了一個犯罪團伙,不過這些人跑得快,只留下幾個傷兵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等何翩翩奉蓮公子之命下車去檢查他們的傷勢時,這些人已經(jīng)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