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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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許陳愿和那個音樂系的分手后,又jiāo往過許多人,女的,甚至還有男的,但都不長久,最后分手的時候都是別人提,許陳愿淡然地接受。 直到有人看著他的眼睛,嫌惡地質問:“你既然心里有人,為什么還要耽誤我?” 我心里……有人? 有誰?那個人是誰? 許陳愿痛苦地捂住臉,緩緩蹲下身。 他大醉了一場,不再清明的腦子終于牽著那些被他丟了的記憶回來了,浩浩dàngdàng,坐著一艘船,在水面上晃晃悠悠地回來找他了! 許味最喜歡去學校對面那家云姐過橋米線,許味最喜歡吃抹茶味的八喜,許味最喜歡看張國榮拍的電影,每次看到他都會哭,無論看過多少遍。 許味最喜歡沒事兒就叫他的名字,愿哥愿哥愿哥,哪怕他嫌rou麻不應他,還是會一聲接著一聲,含著撒嬌,含著喜歡。 許陳愿又哭又笑鬧得瘋瘋癲癲,他忘記的那些根本就不重要,哪怕忘了許味的臉、許味的聲音,那都無所謂,他永遠忘不了自己的愛,無論多少年,他都會帶著許味的愛活下去。 時光抹去了少年的身影,但永遠抹不掉他存在過的痕跡。 以為是忘了,其實只是不會痛了,你就一直在蒹葭蒼蒼的后面,無論我溯洄從之,或溯游從之,都找不到你。 有的人,見一次就誤終生,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許陳愿雖然醉了,但這些年沒有一天比此刻更加清醒,他根本不想逃,也不想就這么算了,他有執念,拿不起也放不下的執念。把愛當成了信仰的人,就要用一身的傷痕去證明愛是天下無敵的。 那年許陳愿拿著早就辦好的護照,每天頂著體感溫度直奔四十度的太陽套著厚厚的玩偶服站了好幾個月,在中暑的邊緣瘋狂試探了無數次,終于攢夠了機票錢。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在一個寂靜的清晨,坐上了飛往意大利的飛機。 隨著一聲巨響,飛機穩穩地停在佛羅lun薩的機場上,他看著周圍一堆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耳邊都是聽不懂的語音,陷入了沉思。 嗯……我一個大男人,應該不會被賣了吧? 許味剛走的那一年,許陳愿用盡手段想方設法地從許承民嘴里套出來許味究竟念的哪個學校,如今他好不容易頂著地中海沿岸區域更熱辣的太陽,轉了無數個街區,才終于找到他的學校。 后來的三天,許陳愿一直等在許味學校的門口。 他渴望能在人群中看到那個人,探著身子,擠著人群,從太陽升起等到日落,眼睛一瞬都不敢離開,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別說許味,他連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中國人都沒有看到。 那是他們距離最近的一次,但許陳愿沒有找到他。 他是不是已經不在這里了?或者已經到了別的城市,別的國家? 世界這么大……他要到哪里去找他。 許陳愿站在巍峨的校門口,陽光晃得他眼睛疼,疼著疼著,終于落下了眼淚。 韓寒說,緣分不是走在路上非要撞見,緣分是入睡以后各自想念。許陳愿想,若是我已經走到這一步都還不能找到你,那能不能,允許我稍微稍微、小小地奢望一下,在我想你想得渾身都疼的時候,你能不能也,稍微稍微、小小地想想我呢?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第69章 .“我回不了頭了” 大二那年,某次學校搞校際聯誼,許陳愿作為經濟系的學生會主席,親自去和學校對面理工大的學生會見面溝通。 那位主席一聽說許陳愿的名字,笑得無比燦爛:“嚯,許陳愿?你不會就是我媳fu兒的高中同學吧?” 許陳愿抽了抽嘴角,問:“請問你媳fu兒是哪位?” 那主席微微一笑,笑得深藏功與名。 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聲音,一個俏麗的女聲響起:“他媳fu兒是我,你有意見嗎?” 許陳愿一回頭,愣了。 兩三年沒見,林挽脫了高中時代的一身青澀稚氣,變得更加婉約優雅,她高高地昂著脖頸,舉手投足間都有了一個成熟女子的韻味,走到主席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親親熱熱地貼了上去,那模樣頗有種和許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