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關(guān)于你所說的凌天豪販毒的那些證據(jù)，我們一定會盡快求證。只是還有一件事，關(guān)于胡旭的死亡，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何莉仔仔細細的記錄下凌蘭所說的所有細節(jié)，包括她曾在無意中見到的與凌天豪共同參與販毒活動的一些人的信息和長相，甚至還包括凌天豪與他們見面時會用到的一些接頭暗號。何莉當然相信這些不可能是凌蘭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編造出來的故事，可是關(guān)于胡旭的死，凌蘭卻至今未提一字，何莉只得繼續(xù)追問。

    凌蘭的眼角漸漸泛起了淚光，可她始終倔強的揚著頭，不讓淚珠落下來，何莉到底是個從業(yè)時間不久的姑娘，見到這一幕，心中難免有些微微的疼痛，幾乎有些不忍心再去追問。

    可是突破口已經(jīng)被撕扯開來，若不趁著這機會逼她全盤托出，豈不太過可惜了？

    何莉努力將那些雜念拋到腦后，再度輕輕開口：“凌姑娘……”

    還沒等何莉說完，凌蘭猛地站了起來，附近看守的警員們以為她要對何莉不利，連忙上前按在她的肩上。凌蘭卻瞬間淚眼婆娑，緩緩抬手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并一點一點將穿在里面的情趣內(nèi)衣剝落，幾個警員面面相覷，不知該做些什么。

    凌蘭緊緊捂住自己的前胸，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在看到她后背的一瞬間，何莉驚訝的神情漸漸轉(zhuǎn)為震驚。

    在凌蘭的后背上，是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疤痕，那些疤痕縱橫交錯，就像是一條條丑陋而又猙獰的蟲子，從外表上看來，很像是由鞭子造成的。

    何莉只覺鼻子有些酸楚，她緩緩起身走到凌蘭身后，顫抖著手向那些疤痕摸去，在觸碰到疤痕的時候，連聲音都顫抖起來：“這是……”

    “是小的時候留下的。凌天豪對sm有著極度狂熱的愛，開始還好，可時間越長他就越變態(tài)，經(jīng)常在家打我mama和我。我這一身傷疤全都拜他所賜，有一次他沒能控制好力道，差點兒把我打死，他嘴上說著后悔，也說著會改。事實上他也確實改了，只是不再打我了，也不再用真鞭子打人了，但是他仍舊會在外面找一些同樣喜歡sm的人來彼此折磨……”

    “當然，他曾經(jīng)在我和mama身上得到的那種快感，豈是平常的虐戀玩具能夠帶來的？他開始和那些人玩兒一些切割和窒息的游戲，我就見過一個人，差一點因為刀傷流血死掉！”

    凌蘭自顧自的控訴，臉上漸漸泛起了復(fù)仇般的喜悅，何莉看得毛骨悚然，低聲詢問：“所以，你是說，凌天豪也跟你一樣不住地追逐虐待別人帶來的快感？可我還是不明白，你說的這些與胡旭又有些什么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你在以‘女王大人’的身份和胡旭交往的過程中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他的死你又知道多少？”

    凌蘭輕輕的穿好了衣服，重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表情顯得極不自然，又似是有些絕望，她輕輕拭去眼角淚痕，直視著何莉輕輕的回答：“看來，你當真是沒有聽懂我在說些什么。這位警官，事實上，我并不是真正的‘女王大人’，和胡旭交往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血緣關(guān)系上的父親，凌天豪！”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