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咋了。張文遠。出啥事了。”朱厚照問。 “高老板死了。我們得趕快離開。不然一會官府的人來了之后。盤問起來麻煩。”張文遠說。 “啊。高老板死了。”朱厚照一驚。 “唉。我該派人保護他的。都是我的錯。”朱厚照有些悔恨。 “主公。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冷血和殘忍。”張文遠說。 “高老板如何死的。張文遠。”朱厚照說。 “他是被人吊死的。我在他的房間也聞到了迷香的味道。估計是先用迷香迷暈。然后再吊到房檐上去。對方的目的是想制造一個自殺上吊的現場。”張文遠說。 “那好。我們走。”朱厚照一個起身。 他看著這里。有些依依不舍。因為昨晚自己在這里。做了一個非常美的夢 朱厚照起身。剛想穿衣服。他發現自己的胸口是濕的。他一驚。 他想起昨晚的夢里。那個姑娘在自己的懷里哭泣。 這一切。難道是真的。 他望著張文遠。張文遠轉過身。假裝不看他。 “張文遠。你說。昨晚我這里發生了啥事了。”朱厚照說。 “這個。這個。主公。我睡著了。”張文遠說。 “不信。你說。你眼神古怪。有問題。”朱厚照說。 “沒。真沒啥。”張文遠說。 “張文遠。你別以為我啥都不知道。我的房間里有迷香的味道。我聞到了”朱厚照說。 “唉。實話給你說了吧。昨晚有人來襲擊我們。他們用迷香想迷倒我們。”張文遠說。 “那后來呢。你救了我嗎。”朱厚照說。他是覺得自己頭暈的很。那就是中過迷香。 “不是我救了你。是另有其人。”張文遠說。 “另有其人。”朱厚照問。 “是的。另有其人。”張文遠說。 “誰呀。”朱厚照說。 “一個故人。”張文遠說。 “你就不能說清楚。一次說完嗎。讓我反復的問。累不累啊。”朱厚照說。 “哈哈。主公。你覺得會是誰救了你。”張文遠說。 “誰救了我。”朱厚照心里嘀咕。他想起了昨晚的夢。 心里一陣激動。他心里說。燕兒。我終于找到你了。 “是風中燕嗎。一定是她。不然你不會這樣的古怪。”朱厚照說。邊說他熱切的看著張文遠。希望從張文遠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復。 “是的。是她。她殺了那兩個人。然后她在你的屋子呆了很久。然后走的時候。滿臉都是淚痕。”張文遠說。 “嗯。”朱厚照此刻的心里。充滿了開心和激動。他知道風中燕在隨時看著自己。在關心著自己。 這就是他最大的滿足了。 “主公。你先收拾好。天快大亮了。我們出去時再說。”張文遠說。 朱厚照和張文遠離開客棧的時候。朱厚照回頭看了看招牌。看到那個從這里走出去的那個官員的字。他嘆息一聲。 “主公。你嘆息啥呢。”張文遠說。 “唉。原本好好的一個士子之家。就這樣的消失了。”朱厚照知道。待會官府會來人。然后就是查案。封店。這里一切。都會成往昔。 “主公要是覺得這里還有價值重新開。你可以讓南京官府找熱心人繼續開辦呀。畢竟能免費為士子提供如此好的住所的地方不多。如果找到個好人。繼續這樣開辦的話。他可以像高老板這樣繼續每年考試時先全收那些有錢士子家里的錢。等有錢士子搬到青樓去住后。那些空出來的房間。就免費或低價讓那些窮士子來住。那些他也可以賺錢。也可以做好事。”張文遠說。 “嗯。我會考慮的。等寧王事件平息后就辦。”朱厚照說。 “我們現在去哪里。”張文遠問。 “我們得找個僻靜的地方。等待下一步事態的發展。”朱厚照說。 這時。一個侍衛匆匆過來了。 “主公好。張大人好。”侍衛說。 “秦良。你去哪里了。”張文遠問。 “稟報主公。我們今早在暗處保護主公的時候。看到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我們后來想。我們應該知道她的行蹤。我們就跟蹤而去。找到了她的住所。此刻。一個兄弟在繼續跟著。讓我來趕快告訴主公。”秦良說。 “黑衣人。”朱厚照突然想起。侍衛說的就是風中燕。看侍衛們似笑非笑的樣子。朱厚照想。他們肯定都認出了風中燕。故意跟蹤她的行蹤。好讓自己高興下。 想到這里。朱厚照也笑了。 “好吧。我們趕快過去。”朱厚照也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此又消失。 當朱厚照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外。在一片的青山中。一個尼姑庵在那里。四處林木繁茂。異常幽靜。 “主公。黑衣人就住在尼姑庵后面的那個小屋子里。你去吧。我們在這里等候就是了。”秦良說。 朱厚照看著尼姑庵。他一步步沿著青石的臺階往上走。來到尼姑庵的山門前。尼姑庵的側面的山坡有條通往后面的小路。朱厚照沿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到了盡頭。 小路的盡頭是片松林。松林前有一個茅屋。茅屋前有一個小院子。此刻。一個人正在那里發呆。 朱厚照看著那個人。心里怦怦的跳。 第95章相逢若夢待梅開 當朱厚照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 那些往事在心里翻騰。 第一次相見。在北京金鳳樓。風中燕那風姿綽約的樣子。第二次相逢在江州潯陽樓。依然是一曲醉紅塵。第三次相逢。那個客舟里。 那些讓人無法忘記的回憶。都涌上了心頭。 如果生命只有一次的話。朱厚照覺得。自己的生命。就是這些美好的回憶。 自己是為了這些回憶而生的。 他曾苦苦的追憶。自己那些枯燥的生活記憶。他知道就是因為那個時候。沒有這些回憶。 楚江。云山千里暮。他曾經在夢里無數次的呼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可是。依然是冰冷的紅塵。她不在面前。只有回憶。 如果回憶可以是穿透心靈的憂傷和快樂。可以是迷醉靈魂的美酒千盞。那就來吧。就著那些寂寞日子的月光。斟一壺紅塵。忘卻萬世寂寞。 看著風中燕此刻那依舊玲瓏的五官。略帶蒼白的臉。朱厚照一陣的心痛。 只見風中燕此刻站在一株還沒有開花的梅樹下。遲遲的看著。 然后。她在說:“我們說好。在梅花開放的時候。你來西湖看我。我每日都在看著這花。可是為何還不開呢。誰知道等待會是如此的漫長。如果早知道會如此的煎熬。當初為何又要離開。” 朱厚照此刻。有些想哽咽的感覺。他想說話。可是又說不出。 “你啥時候會來啊。我在西湖邊等你。我穿一身的白衣等你。等你在我的傳說里出現。我的官人。你知道嗎。那日。第一次看到你。我對你就有很深的印象。當第二次在江州看到你時。我就相信你會和我相伴到永遠。雖然命運一次次的弄人。可是你知道嗎。我始終會堅強的等你。等你。你知道嗎。經歷了那樣多的漂泊。我的心里。有你就完美。我已經不再獨孤寂寞。因為i有你。我只是在等待。等待。等待那個西湖的日子。等你出現。如一個神話。等你出現。如一個傳奇。你就是我命里注定的真命天子。”風中燕說道。 此刻。朱厚照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他癡癡的看著風中燕。 “其實你的行蹤我都知道。你是不知道我為何要跳入江中。你知道嗎。我那是必須的。我得保護我的家人。現在好了。他們已經平安了。因為你已經消滅了那個人。我的家人已經平安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在江南等你。等你出現了。可是你依然那樣忙。那樣的事多。我真想代你去忙去辛苦。去面對那些危險。可是。我是一個女子。我無法幫到你多少。我只能默默的求你平安。”風中燕說。 “你昨日睡得好香。我好滿足。我就那樣靠著你的胸口。真的希望能永遠如此。可是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我不想打攪你。就這樣。我還是回到我的小屋。我就這樣等你。在梅花開的時候。我就去西湖邊等你。只是我知道。梅花開的時候。你是不會到西湖邊來的。除非明年。我就等你明年吧。”風中燕說。 朱厚照此刻一陣的哽咽。無法自己。 他輕輕的走近了風中燕。 風中燕感覺到了這陣腳步聲。這腳步她是如此的熟悉。 她不敢回頭。她害怕這是幻覺。她害怕這陣相逢很快就化作一陣風而去。 “這是幻覺嗎。我知道只是幻覺。我常常在自己的幻覺里。看到你來了。你走進我的身邊。可是每次你都消失了。”風中燕說。 朱厚照一把將她抱緊在懷里。朱厚照從后面抱住了風中燕。 風中燕此刻感到是如此的踏實。 她知道是他。她將自己躺在了他的懷里。她悄悄的從上面打量著他。 當她看到朱厚照的頭發。眉毛。鼻子。眼睛的時候。她仿佛真的覺得自己是在夢里。 “這是不是夢里啊。我的公子。”風中燕說。 “嗯。這是一個夢。一個永遠不醒來的夢。”朱厚照說。 “如果夢都是這樣的。那真美。”風中燕說。 “嗯。是呀。那樣多的等待。只是為了這個相逢。當然是很美了。”朱厚照說。 這時。風中燕好像是清醒了。她轉身過來。上下看著朱厚照。 她笑了。 “你笑啥。剛才還淚水汪汪的。”朱厚照逗她。 “看你那個傻樣。我啥時候淚水汪汪了。”風中燕說。 “嘿嘿。“朱厚照想。還是不揭穿她的好。她會害羞的。 朱厚照伸開了雙臂。“來吧。” 風中燕臉一下子紅了。 “不來。不來我就一直這樣。嘿嘿。等到你為止。”朱厚照說。 風中燕紅著臉。她一咬牙。猛地撞了過去。 朱厚照猛的抱住了她。“我的媽呀。姑娘。你是要撞死我呀。” “你要抱我。就給你個熊撞。如何。”風中燕噗哧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