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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佩覺得霍澤說得挺有道理,和霍澤再閑聊了兩句,裴佩便掛了電話了。她又給洛溪和白慧敏打了電話,三人約著去了華大附近最大的一個商場看鋪面。 歷時半年多,她們的淘寶商店終于有了實體店了。 商鋪有三十平米,三人除了非要上課的時間段都一直泡在商鋪里自己動手設計店鋪,兩個月后,她們的店鋪終于開張了,店鋪被她們命名為“初見”。 畢竟原先的都市麗人那個名字真的很像某內衣品牌。 店鋪開張后她們請了兩個人來看店,底薪五百塊,按照提成給算工資。 時間一天天過去,裴佩忙得團團轉。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編輯的電話,她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作者的身份。 自從民國舊影完結以后她就再也沒寫過了,這次給她打電話的是紅袖,她跟裴佩說有人來找裴佩買她那本穿越時空的少女的影視版權。 裴佩對這個不在意,紅袖跟她說了價格,她也就同意了。其實這個年代的是最好出版的也是最好賣影視版權的,因為網絡才剛剛有起步的趨勢,在智能手機還沒有普及的年代,傳統媒體行業還是相當賺錢的。 裴佩在這里面又發現了一些商機,但想想自己現在還不到十萬塊錢的存款,裴佩蔫吧了。還是那句話,有多大飯量就吃多大碗飯吧,好高騖遠是沒有前途的,她還是先把自己給弄明白了再說。 回到家霍澤還沒回來,裴佩去冰箱拿了一包吐司面包放在鍋里煎到酥脆,抹上果醬配著牛奶吃了。之后她去了書房,翻開會計學的書來看。 看到一半她實在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她醒的時候是在床上睡醒的,醒來后霍澤不在床上,裴佩穿上鞋出了房門,霍澤正在陽臺上打電話,聽見動靜他轉過頭朝裴佩微微一笑,冷峻的面容上出現了罕見的溫柔。 裴佩過去親了他的嘴唇一口,去了廚房倒了一杯水喝,再次打開冰箱時她聞到冰箱里的味道,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覺得很惡心,轉身對著洗手臺便是一陣干嘔。 霍澤聽到動靜,連忙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兩句話,然后到廚房來,此時裴佩還對著洗手盆子吐。霍澤伸手給裴佩拍背,然而這讓裴佩更加難受了。 霍澤看著幫不上忙,只能給裴佩倒了一杯水,裴佩喝了以后感覺好多了。 霍澤擔憂道:“咱們去醫院吧?” 裴佩搖搖頭:“不用去,我今天晚上回來圖省事兒吃了一包面包,可能是面包放久了,有點壞了。” 裴佩討厭醫院那個地方,能不去醫院她就不愿意去,霍澤也了解她,聽這話也不強求,對裴佩道:“那我先去樓下的藥店買個藥,你在家等著我。” 干嘔的感覺實在難受,裴佩點頭:“去吧,順便買包紅糖回來。我想吃紅糖湯圓了。” “行。”霍澤穿上鞋子出去了。 裴佩回到客廳打開電視看電視,還是覺得惡心得不行,電視里正在演一個宮斗劇,劇正演到女主懷孕而不自知,被反派使計謀害得小產的劇情,裴佩看得樂呵。這劇情聽沙雕的,哪有人懷孕了還不知道的。 兩分鐘后,裴佩的神色變了,因為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月經已經推遲一個多星期了。 聯想到剛剛惡心干嘔的癥狀,她拿起手機:“阿澤,幫我帶個驗孕棒回來。” 霍澤接了電話,同手同腳的拿了一盒健胃消食片,然后再紅著臉買了一根驗孕棒,飄飄忽忽地回了家。 在家里他同樣看到了神色恍惚的裴佩。十分鐘后,裴佩有了尿意,她拿著驗孕棒去了衛生間,霍澤跑到衛生間的門口等著。 兩分鐘后裴佩打開衛生間的門,霍澤迫不及待的進去,兩人盯著平放在馬桶上面的驗孕棒看了又看。驗孕棒的那一條線從一條慢慢地變成了兩條,其中一條很淡,微不可見。 裴佩和霍澤面面相覷:“這是懷了還是沒懷?” 霍澤也不知道,他果斷拿起手機,給他小姨打了電話,才撥通,又被霍澤掛斷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我聽說抽血能驗出懷沒懷孕。” 事關自己,裴佩果斷同意。 裴佩去換了衣裳,出門時在平底鞋和高跟鞋之間猶豫了一下,選擇穿了平底鞋。 坐上車,今天的霍澤開車格外的穩也格外的慢,從家里到醫院這個距離他足足開了一個小時,到了醫院,掛號掛了化驗科。大晚上的醫院也沒什么人,裴佩抽了兩管血后她們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等結果。 化驗結果出來要半個小時。 裴佩問霍澤:“阿澤,要是我真的懷孕了怎么辦?” 裴佩走過來,蹲在裴佩身邊,溫暖干燥的手放在裴佩的膝蓋上,看著裴佩:“我聽你的。你說要這個孩子,我們就生。我會努力賺錢養你和TA,如果你不要這個孩子,我們就打掉TA。不是我不愛他,只是在他和你之間,我更愛你,因為懷孕的不是我,要忍受懷孕帶來的種種不是的人也不是我。” 裴佩眼淚上涌,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在這一刻,她有種無比篤定的感覺,這個平坦的小腹里,正孕育著一個孩子,TA還很小,估計還沒有一顆黃豆大。 但這是她兩輩子一來的唯一一個孩子,要她放棄,裴佩舍不得。 裴佩問霍澤:“如果我選擇要這個孩子,我們會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