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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佩不確定自己的文筆能不能駕馭得了民國那樣的文風,她了很多民國文獻,每一步都寫得非常的嚴謹,女主也和她上一本書的女主不一樣,上一本書的毫無邏輯可言,經不起深究,只要女主夠瑪麗蘇就夠了。 裴佩這本女主雖然也蘇,但邏輯上還是說得通的,寫出來的東西也是經得起推敲的。 裴佩寫得異常艱難,在家里宅了五天,錢向薇來她家了,裴佩從冰箱里拿出自己做的果凍招待錢向薇:“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錢向薇拿著勺子吃著果凍:“在家沒有閑得無聊,你又不去找我,我電視也看了,也看了,就來找你了。你在家過的怎么樣?” “和你一樣,也無聊了一天多,不過我現在又在寫了,感覺還可以。” 作為裴佩的忠實讀者,也是班上知道她寫的幾位知情人之一,錢向薇當場便道:“等你字數寫多一點一定要給我看。” “行。” 兩人吃過果凍,裴佩換了一套衣裳兩人就出門了,她們去的是市里新開的一家溜冰場,這個溜冰場是她們在高三第一個學期就開的了,錢向薇對這種地方很是向往,要不是高三學習任務重,錢向薇早就來了。 這樣的錢向薇讓裴佩又想起了上輩子的錢向薇,上輩子的錢向薇是個很淑女的人,根本不會想著去溜冰場這樣熱鬧的地方,哪怕偶爾有應酬,去的地方最嘈雜的地方也只是清。 這輩子真的不一樣了,上一輩子的錢向薇這個時候正是最難過的時候,有時候那些難過那些痛苦總是會帶走人們的某些東西。 溜冰場是圓形的,里面特別黑,在頭頂上有一個彩燈,隨著音樂開始變換色彩,人也很多,大多數一排一排的牽著手順著滑道滑。錢向薇去窗**了錢,領了兩雙白色的網襪,憑著票去找了兩雙三十六碼的溜冰鞋,溜冰鞋是前后兩個輪子的,前后還帶著兩個輔助輪,對于初學者而言,這樣的鞋子比較安全。 扶著欄桿慢慢地滑進去,錢向薇的準備相當充分,從兜里掏出兩根會發光的棒棒糖,撕開后塞一根到裴佩的嘴巴里:“你把這個糖含在嘴里,這么多人,含著一根會發光的棒棒糖顯眼一點,到時候就不會被人撞到了。” 裴佩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沒有時間玩鬧,溜冰場網卡拉OK這樣的娛樂場所她是來都沒來過的,等她出去工作以后,溜冰場慢慢地退出看社會舞臺,裴佩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學怎么樣溜冰。 錢向薇也不會,兩人只能一步步的抬腳走,特別滑稽。 有幾個男的看裴佩和錢向薇長得好看,身邊也沒有別的男性同胞陪同,刺溜一下就滑過來了:“美女,我教你滑。” 裴佩沒說話,錢向薇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了,說話的那個女孩子拉著錢向薇的手一下子就滑著出去了,錢向薇嚇了一跳,大聲尖叫,這樣的尖叫在溜冰場這樣的場所里,并不突兀。錢向薇一下子便被那個男孩帶走了。 裴佩看她那樣開心,靠著欄桿,也笑了,忽然,她的手被人抓住了,裴佩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甩開,被她甩開的男孩也知道自己把人家嚇著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教你溜冰。” 裴佩現在的心臟還怦怦直跳,但她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孩是好心,便搖搖頭,笑著道:“沒事沒事兒。” 男孩兒見裴佩不是很喜歡被人牽著滑冰,便跟著她順著欄桿滑,慢慢地倒也敢滑兩步了,然而這個時候的錢向薇已經敢跟著人家滑著走了,拉著她的那個男孩顯然就是滑冰老手,順滑倒滑都很溜,滑著滑著還蹲到地上去了。 裴佩漸漸地也適應了,她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男孩,疑惑地問道:“你不去跟你朋友他們玩嗎?” 那個男孩搖頭:“我們玩很久了,現在想休息一會兒。” 裴佩點點頭,兩人就像順著樓梯滑,等錢向薇玩累了,兩人換了鞋子,錢向薇拉著裴佩到了圈子的中心,這里四周用網格隔了起來,里面是卡座,在卡座的中央是個舞臺,有個DJ正在放著動感的音樂,大白天的,一群年輕人在里面隨著音樂擺動身體,還有一個小臺在賣酒,錢向薇去買了兩瓶啤酒,兩人坐到卡座上,錢向薇對裴佩抱怨:“這里面的酒真貴,在外面只賣三塊錢一瓶,在這里你猜多少,八塊錢,足足貴了兩倍。” 錢向薇買的是罐裝的啤酒,叫珠江,后世都沒有這個牌子的啤酒了,但在這個時候卻是人們喝得最多的一種啤酒,裴佩笑著看向錢向薇:“那你還買啊?” 錢向薇打開易拉罐的蓋子,看著舞臺中央蹦迪的人:“這不是好不容易來這邊一趟么,不喝點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裴佩哈哈大笑,兩人喝完一罐啤酒,到舞臺中央學著別人跳了一會兒,然后就出門了。 兩人走出溜冰場的大門,裴佩看著外面掛著的太陽,感覺自己像是重見天日了一般。 錢向薇有些意猶未盡:“下次咱們晚上來,我聽阿豪說了,晚上來蹦迪的人才多,特別熱鬧。” 錢向薇口中的阿豪就是拉著裴佩溜冰的那個男孩,裴佩聽了錢向薇的話,并不支持她:“晚上我們不能來這種地方,這個地方挺偏僻的,來的都是男的居多,要是出了點什么事兒,到時候叫天天不應了。” 錢向薇對此不以為然:“哎呀佩佩,你怎么老是把事情往壞的地方去想啊,現在哪里有那么多的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