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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飛燕皺眉,大聲喝道:“夠了,你想做什么?” 宋宇期期艾艾的道:“母親,大哥沒再嫁,也沒孩子,小晨是他侄子,可以過繼給他” 小晨垂著頭,不吭聲。 宋存挑挑眉,看向那男孩,見他緊抿著唇,眼眶通紅,滿臉的倔強,沒有他父親的輕浮,倒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宋宇見宋存看自己兒子,忙推了下小晨,說道:“大哥,他很聽話的,也很懂事,你過繼他吧,他會孝順你的?!?/br> 宋飛燕看著孫子,怒道:“那肯定是比你孝順?!?/br> 宋宇一噎,不依的道:“母親,我如何不孝順了?這么些年,除了嫁人還有和離,我什么都聽你的,還不算孝順嗎?” 宋飛燕哼道:“你連親生父親都不管不問,任由他自生自滅,我還能指望你孝順?” 宋宇臉色變的難看,他唯唯諾諾的道:“那,那不是我不知道父親的事情嘛,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不管他的?!?/br> 父親去世他也很難過、很愧疚,可他自身難保,也沒辦法?。?/br> 宋飛燕不想聽他說這些強詞奪理的話,看向旁邊的孫子,問道:“愿不愿跟奶奶住在將軍府?” 宋宇聽到母親的話,有些不甘,在他看來,兒子跟著母親不如跟著大哥,大哥的爵位可以繼承,倘若他兒子成了護國王府世子,那么他不就是未來的護國王爺?shù)母赣H嗎?到時誰還敢看不起他? 宋晨看向面前的人,這是他的奶奶,他是父親三婚時的孩子,母親已經(jīng)去世,之后父親嫁了兩次,他都是跟著父親,不受待見的拖油瓶,父親今后會不會再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再跟著母親,不想當拖油瓶,既然奶奶讓他住在將軍府,那么他就跟著奶奶吧。 他說道:“好?!?/br> 宋存上去摸了摸他的筋骨,沒想這孩子卻是一名習武的苗子,他說道:“不用,跟我去王府吧,王府里弟子多,跟他們一同習武?!?/br> 宋宇臉色一喜,宋存卻淡淡的瞥他一眼,說道:“護國王府世子能者得之,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br> 宋宇臉一垮,他不敢挑釁宋存,他說能者得之便能者得之,不過想到終于沒有孩子拖累他,他終于可以找個好妻子嫁了,他不由得高興起來。 宋存見他臉上的笑容,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宋晨卻道:“我不要當護國王府世子,我要當將軍,像奶奶一樣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 隨著宋存的收徒,男子參軍的越來越多。宋晨有這想法,不算突兀。 宋飛燕拍手,大笑起來:“好,不愧是我的孫子?!?/br> 宋宇撇撇嘴,罵一聲白眼狼! 宋存摸摸他的腦袋:“想當將軍就得好好練武,不能有絲毫懈怠?!?/br> “我會的?!?/br> 宋晨昂頭看向大伯,父親一直跟他說大伯如何如何討嫌,他聽別人說過大伯的事跡,心里卻不認同父親的說法,反而非常崇拜大伯,每當別人說到大伯時,他都想上去跟他們說你們說的那人是我大伯,可是想到父親的話,他又怯場了。 說完,他睜著大眼,又問道:“我可以喊你大伯嗎?” 宋存笑道:“當然可以?!?/br> 這孩子眉眼遺傳了宋飛燕,即便是宋宇的孩子,他也討厭不起來。況且這孩子的性格可比他父親討喜多了。 宋晨眼睛一亮,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大伯?!?/br> 宋存哎了聲。 宋晨又問道:“大伯,那我可以跟其他人說你是我大伯嗎?” 宋存笑了笑:“這是事實,為什么不能說?” 宋晨眼睛更亮了。 宋宇在旁邊不停的翻白眼,他就說他養(yǎng)了個白眼狼,眼里只有宋存,根本沒有他這個父親,這兒子算是白養(yǎng)了。 宋存和兩個徒弟帶著宋晨從將軍府回來,并沒有坐馬車,而是說道:“王府沒有小晨的衣物,咱們?nèi)ソ稚峡纯矗碇眯┮挛??!?/br> 宋晨牽著大伯的手,老老實實的走在他身旁,看著街上的一切,小臉上有著好奇。 宋存笑著問道:“沒出來玩過?” 宋晨說道:“父親不讓我出門。” 宋存說道:“喜歡什么大伯給你買?!?/br> 宋晨搖搖頭,買東西要花銀子,“沒什么要買的。” 眼睛卻盯著前面的糖葫蘆。 宋存說道:“走,大伯想吃糖葫蘆了,你陪大伯吃糖葫蘆如何?” 宋晨當然同意,兩人一人一串糖葫蘆吃了起來,吃完糖葫蘆,幾人走到一處茶館,說道:“咱們坐下休息休息吧?!?/br> 古月朗和宋言行隨著師父坐下來。 謝星瀾坐在茶館的一隅,眼神復雜的看著宋存師徒,她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宋存,雖然經(jīng)常聽到宋存的消息,兩人也都在京都,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愣是沒見到過宋存,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老了,宋存卻還依舊少年模樣。 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氣勢洶洶的進了茶館,瞪著虎目在茶館四處看了看,忽地走到茶館一隅,提起坐在位置上女子的耳朵,扯著她的胳膊,想把她扯出茶館,這事情驚動了茶館里的茶客,也驚動了宋存幾人,宋言行望去,忽地噴出一口茶,捂著嘴咳個不停。 古月朗說道:“喝茶也能嗆到?!?/br> 宋言行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潑辣的男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