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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念俯下去打他:“社會啊你,就這樣還能考上名校。” “就只是誤會,劃了一下。”徐鵬挑眉說。 那年高二,張波在外面惹了地頭蛇,牽扯了賀貴,徐鵬出頭去解決了的。他徐家的勢氣,在Y城周邊地界一般人都不敢不留面子,基本他徐大公子只要出面,事情就過去了。但當時對家一個阿仔太著急,手中鋼片已經甩了過去,被徐鵬側頭一避,傷到了肩。 徐鵬抓住女人柔軟小腰,把她扳至自己身下,長眸冷銳:“老婆閉上眼猜個謎,想要我左手還是右手邊的?” 陳不念被壓得小腹沉沉的,不知其意,調皮道:“左右都有嗎,那我要左手。” 徐鵬攤開,是一枚嶄新的車鑰匙,她隱隱知道一定是禮物,接在手心問:“干嘛?” 徐鵬打開手機屏幕說:“車啊,送你的,就停在樓下,以后拿去開。” 陳不念看了下照片,一輛法拉利的淺色跑車,看車型差不多就要兩千萬了:“還是限量版的?” 徐鵬點頭應道:“是啊,買了送你,不開的話扔著生銹好了。” 說得這么輕描淡寫,就好像在島上時的他,對待每輛車跟鐵皮塊沒甚差。這個做什么都能成什么的男人,賺錢手段也迷之厲害。陳不念是在幾家圈內長大的,雖然爸爸對她苛刻,可該有的也沒有少,但徐鵬這樣,還是讓她有一種受寵的愉悅感。 陳不念咬著唇,眼眸瀲滟:“那右邊呢?” 徐鵬勻出一臂,托著她的后頸說:“右邊也是給你的,康晶的5%股份。” 康晶是他剛從張波那邊并股進來的,按照暉耀的來推算,今后百分五的股份起碼也有上億了。 聽得陳不念很吃驚,現在都還沒有結婚呢,不禁問:“為什么要給我?” 徐鵬低語:“得去問張波那個冤大頭,上次綁架你,讓你受了委屈。這個是你該得的,早就預備給你了,不許跟我廢話。”真是誰得罪了她,誰就得翻倍地吃癟。言語里既有寵溺,又有讓人無力反駁的霸道。 陳不念無語,凝著男人雋逸的眉宇,別扭地口是心非:“那你就不怕我成了富婆,一轉身把你甩了?” 徐鵬應她說:“能富得過我?我老婆在哪,老子的心就跟在哪,你先舍得甩我!” 陳不念不說話,漂亮的眼睛里噙著繾綣的星芒,她知道他也清楚自己喜歡他。 暈黃的壁燈下,女人蠶絲睡裙迎起美滿弧度,白皙的頸下是如玉的馨香。徐鵬拉起她的衣角,那略帶胡茬的下頜,磨得陳不念似綻開了一樣嫵媚,一會兒聲音就變成了喘息。 陳不念捶著他硬朗的脊背:“徐鵬你壞,啊,老公你很壞,知不知道?”一句話還在口中,嗓子里已經變了調。 徐鵬一邊探索她一邊問:“哪里壞了,你告訴我?” 哪都壞,可壞透了。陳不念箍得更緊,沙發上的洶涌逐漸詮釋了她的答案。 兩個人好得如飴似蜜,大抵風聲就被jiejie陳玲珊知道了。 陳玲珊的服裝店開在華洋街一百六十九號,兩層樓的精裝修高檔店鋪,雇了一個店長兩名店員看管,她自己也時常過來招呼下客人。 來店里的基本都是老主顧了,素日也不太忙。陳玲珊悠閑煮著咖啡,她最近可是聽到好幾個客人問了。 有問她:“珊珊啊,你家里那個meimei是長得很白吧?我怎么好像看見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二十八’九三十出頭,個兒挺高挺帥的,是最近在談戀愛吧?” 還有其他家族的親戚直接打聽:“對了,你們家二妹是不是還在和徐董事長戀愛?那天在商場看見他兩個在逛專柜買衣服來著。” 次數多說了幾次,陳玲珊就覺著不對勁了。想想看最近一段時間,陳不念那邊是一個人安靜得有些過了頭,連到自己家來都少了。這天她便特地叫了陳不念來店里說話。 華洋街是繁華市區中獨特存在的一條老街,兩旁都是高端的店鋪,有梧桐樹葉子綽綽。大寶去上幼兒園了,兩歲的小寶跟在陳玲珊身邊玩著。 陳玲珊的手磨咖啡是絕活,口感順滑,品味香醇,遞給陳不念杯子:“說是皇后莊園的咖啡豆,嘗嘗味道。” 陳不念正在逗小寶,接過來喝了一口,直夸jiejie煮的手藝好。 陳玲珊瞥一眼就覺得她有事,瞧著臉頰粉嫩,眼眸清潤,少見這般鮮活充沛。 狀若隨意道:“最近都在忙什么,許久不見你影子。” 陳不念低頭,用象牙白的小勺攪拌著杯子:“在忙工作室的事情,時常要請合作商吃飯談事,都跟青子幾個在一塊,就沒什么時間過來了。” 陳玲珊忽然直接問:“是不是還在跟徐鵬戀愛?袁家晚宴那天,有人看見你暈乎乎地被他從里面抱出來,說回爸爸家后來也沒回,是又在一塊了?” 說得好像陳不念鬼祟跟人偷情似的。陳不念臉一紅,瞞不住干脆說:“是還在一起。不過是江晶晶摻了白酒,她找了人算計我,被徐鵬關鍵時刻救了下來。”接著便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和jiejie復述了一遍。說就是那么和好的,他舍不得和我分,然后我們就再相處三個月,不合適就真的正式分手。 有一而再,再而三,三之后就沒退路了——徐鵬那樣冷酷精干的商人。 陳玲珊沒想到還有這一出,這江家兄妹也是過分。但更為meimei的際遇后怕,自己走得又早,這萬一真出了事可就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