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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念、陳玲珊…… 李東喆的太太,結婚好像五六年了,徐鵬心中自然有數,淡定勾唇:“是嗎?讓她查好了,我自有分寸。還有呢?除了這個。” 陳不念看他如此渾然大意,真是吐槽無力,說道:“當然還有我爸我繼母啊。不過我繼母想著盡快把我脫手,估計會蠻高興。但是我告訴你,這都不是別人能做得了主的,誰還規定一輩子只能談一兩次戀愛,談了戀愛就得結婚呢?一切都必須符合我本人意愿。” 徐鵬就知她是這種性格,誰人挑戰都不如她自個兒主意大,要么如此,他也不會這么惦著她了。 空調風微微地吹著,女人香密的長發輕拂,一條細肩吊帶遮不住鎖骨下的一片白,他便動情暗涌。兜住陳不念往桌上一放,親昵著說道:“都聽你的啊,你什么時候要我什么時候不要,都由你做主。不管任何人,老子都有辦法。你跟了我之后,所有之前害怕的、擔心的、難過的,都不會再成為你的煩惱,老公都能替你解決。你要做的就是讓自己開心和享受。” 開心和享受。明明是動人的告白,怎聽出幾分良家不宜的味道。陳不念呼吸有些緊迫,耳根子最近軟得離譜,睨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英雋模樣說:“我老公……你真這么厲害的?” “那你說呢,我厲不厲害你又不是沒經歷過?要是還不夠,等會再去買幾只花龍蝦補補。”徐鵬戲謔挑眉,寵愛滿滿地調侃。 “可惡,都分不清你到底在告白還是在撩情。”陳不念想起剛才菜市上坤嬸說吃龍蝦補菁的一番話,羞得伸手去打他。她已經都夠吃力了,再吃她要昏了。陳不念覺得自己特別……怎么說呢,就是媚。她以前不這樣沒臊的,可徐鵬這個男人就跟有毒一樣,傲然矗立在斑駁瑰麗的龍與鶴鳥刺青之間,誘唆著陳不念去貪婪。 而徐鵬也說陳不念禍國妖姬,每次完事后,都粗喘著‘老婆要被你鎖死在身上了’。兩個人相合時,真的就是心心相契的深情。陳不念打了徐鵬一下,又撫著他臉說道:“你先去洗個澡,吹了一個下午的風,身上都是海咸味。嫌棄。” 要做了。算算時間也還能勻出一個小時。徐鵬便也捏捏她柔軟的臉蛋說:“你跟我一塊去洗啊,不想我?”聲音忽而低沉和沙啞下來,手捻著她的腰際,把她臉頰貼近自己臉側輕蹭。 前幾天大姨媽已經忍了好幾天,昨晚在沙灘上也不敢太動作,陳不念心跳蠢蠢欲動,便用晶瑩的指尖給他勾解襯衣。 徐鵬睇著她黑色吊帶下秀致的鎖骨,知道穿的又是那種鏤空絲薄的罩了,每次這么穿,她的嬌媚便會被瘦給掩藏得看不見。他卻曉得她的好,男人粗糲的手掌便環抱住她說:“你跟我一塊洗,老子餓了,想老婆喂我!” “怎么喂你?嗯,壞人。”陳不念勾住他的脖子,抵著堅硬的喉結問。兩個人先在浴缸里鬧了一會,后徐鵬把她抱放在外面的桌上,又快樂像死掉。鶴鳥的刺青攜力奮進,陳不念嚶嗚得漉漉答答,都快要重生。 一個多小時后天色稍黯,這便收拾了一番過去老爺子那邊。 雖然去過幾次黃金沙灘,但瑯美社她都沒來過,因為知道有徐鵬的爺爺,生怕一不小心會碰到。 瑯美社坐落在黃金沙灘不遠處的山坳處,地勢平坦,風景且優美,整個村子大約四五排房子,他們家在第二排。 車開進明凈的巷道,看到中間一座宅子門前鋪著大理石磚,有著氣派的石獅在兩旁矗立,猜著應該就是他家了。 陳不念之前看過不少廣東的電視劇,知道他們這一帶地方講究宗祠族譜啥的,那些家族傳統的意味都特別濃重,莫名便有些探索新事物的小期待和緊張。 距離近了,眼見門前坐著兩個老人,一個大約七八十上下,精干有神,身穿黑色綢緞中山裝,莊重地端坐在門前的太師椅上。他身旁站著一個也是清瘦的老人,大約六十多歲,潔白的襯衣,黑色布褲,干凈利落。 陳不念就問:“那邊是不是你爺爺?我要不裝得乖點,免得他不喜歡我。不過也別太喜歡我了,萬一將來不和你在一起。” 剛才濃情蜜意之時,氣喘吁吁說著老公我愛你、最愛老公你了,往后余生非他不可之類,事情結束后,這就開始又“萬一不在一起了”。 不過徐鵬已經刀槍不入,方才萬般旖旎完,他滿心滿髓都是寵愛。徐鵬淡然哂笑道:“就怕你裝不像,不到半途就露餡了。”抓了抓陳不念的手指,正經寬撫道:“該是怎樣自在就怎樣來,爺爺他知道你的,到家隨意認個面,不用掛心。” 開門下車,對著老人叫了聲:“阿公,帶喜喜回來吃飯了。”用本地話講的,陳不念幾乎沒聽他講過方言,還挺動聽。言畢把陳不念牽到身邊。 三十一歲的英雋男人,牽著個女孩巧笑倩兮。相比于自家孫子來說,個不太高,穿牛仔褲T恤平底鞋,牛仔還挖著幾個洞眼子。 中午徐鵬打電話說晚上帶姑娘回來,老爺子想起從賀貴鄭昕幾個之前扒來的那些話,還有陳家二閨女嬌蠻執拗的風評,就尋思著自個孫子在姑娘面前沒譜,做老人的應該給崩緊了,首次見面立一立威。 老爺子點點頭,睨看陳不念不語。 陳不念甜甜地叫了聲:“阿公。我家來看你啊。”眼睛明亮,明亮中雖一縷掩不住的調皮驕縱,卻光芒大氣,惹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