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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念答說:“還不錯,土筍長什么樣,回頭我也去買些自己嘗試做做。” 徐鵬悠閑道:“沙蟲,自己百度下不就知道了。” 陳不念打開手機搜索,不料出來的圖片是一盆盆肥碩粉胖的蠕蟲,長在沙土里,又長又蠕。 她不自覺哽咽,表情糾結(jié)起來,尖叫著錘了徐鵬一拳:“天吶,怎么長這樣的,你早點不說!” 無意識的撒嬌,不自知地展露在一個大了自己五歲的男人跟前。 而以往,這樣的時刻只會是對張濤,和自己的jiejie陳玲珊。 白皙的手腕便被攥住,對上徐鵬灼灼的目光:“你都是這么容易受驚嚇的嗎?嚇一嚇,就往別人的懷里鉆?” 她的個子并不矮,一米六幾穿個四厘米的鞋也差不多一米七了,仰看著徐鵬問:“你又抓我做什么?放開。” 抿著唇,美貌卻纖弱的身姿,像從天降落到他命中的仙女。 徐鵬很久沒有這樣的悸動了,她一上輪渡他就被她吸引。他突然想愛陳不念,那種久違的迸發(fā)的沖擊感,還想像珍寶一樣的寵她呵護她。 徐鵬低沉嗓音道:“不放。對你動心了,你說怎么辦吧陳不念?你是送進我生命里的一道新光,決計是不讓你溜走的。我要你只歸我看,只歸我疼,替你擋風遮雨,你做我的女人。如果你需要,老子可以把身家都剖白給你看!” 男人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莫名強勢而動聽,用力一下把她摟進胸膛,陳不念的腰便被他固得掙動不了。 明明那天接吻,他還是很有分寸的一個雋雅男士,怎么突然如此霸道。 她有些氣喘,兩天前她還想勾搭徐鵬“放縱”和“泄憤”一下的,是她不對在先,但現(xiàn)在這種危險氣息太濃灼了。他是陷阱,清白模糊,她必須得遠離。 陳不念兀自鎮(zhèn)定表情,冷心冷言地說道:“不需要。我沒你說的那么神圣,對你的身家也不感任何興趣。我只是我自己,不參合別人,也不需別人來參合。而且徐鵬,你怎么就確定我沒對象了?” “那你親我做什么?你用腿蹭我的時候,不知道差一點就是掏出來做了嗎?幫派的男人不是隨便撩的,撩了就要負責任。真有對象,他也不是你的愛!”徐鵬冷眼噙笑,大手溫柔捻過陳不念的腰溝,存心地挑釁。 那拇指與食指帶著層薄繭,捻得你陳不念羞憤又痛癢,她正要抬手去搡他,徐鵬已經(jīng)松開來了。 掏出手機摁幾個數(shù)字,又拿走陳不念的,互存了電話號碼和微信。 原來簽合同時他也看了自己的。 修改備注名,“老公”與“老婆”,然后設(shè)為星標朋友排在最前面。 他也不遮掩冷酷,繼續(xù)道:“做幫派大佬的女人是幸福,很快你就知道了。明天我跟緬甸老板談生意,看貨時會給你打視頻,你接一下,不是你以為的那些。” 說著環(huán)住陳不念的肩膀,將她扶上車副座駕:“還有,明天賀貴上門去修電路,把內(nèi)衣什么事先收好,露rou的別再給人看到了,要人命!” ☆、第十二章 (十二) C區(qū)古城海港在Y城的郊外,一個多鐘頭后,徐鵬把車開回到了沙浦碼頭。 正值傍晚五點左右,碼頭上出島的游客和回島的村民都不少,魚蝦筐子劃過潮濕的地面,熙熙攘攘氤氳煙火氣。 徐鵬落下車窗玻璃,對陳不念說道:“人多,我就不送你乘船了。可能會去兩天,想的話可以給我電話。” 男人微凝著眉,薄唇精致,鼻梁高挺。那氣度,仿佛兩個人已經(jīng)談了許久戀愛似的。 不會想的。陳不念很氣,從來沒有人敢這么霸道對自己,感覺海港邊他的那番話說完,他就一廂情愿地正式跟她在一起了。 準備下車時手心又被徐鵬攥住,清健的肩膀抵了過來,赫赫然壓在她上方。兩個人四目相對,他銳利的眼神就那么滯滯地看著她,唇形是真的感性真的好看。其實上一次在房子里,彼此也是這樣臉對臉,分不清誰先誰后反正就吻上了,繾綣著迷醉。此刻……是不是又想吻。 陳不念一樣冷冽地瞪回去,胸口的起伏卻在暗暗加劇。他的氣息對于她來說太陌生了,有一種形容不出的蠱惑。 徐鵬大約看到她這樣拒絕,幾分想作罷。但末了唇齒一咬,貼上了她殷紅的唇瓣。 陳不念今天涂了新種草的口紅,色紅而味香。她的內(nèi)衣都穿很薄,感受到了男人胸腔的心跳。 但也只是繾綣地貼了貼唇面,還沒等陳不念推搡,他就已經(jīng)抽身坐回去了:“去吧,別暈船了。” 徐鵬說。 陳不念擦拭了嘴唇,絕情地“啪”一聲關(guān)上車門,對車窗里道:“堂堂一個幫派的大哥,還有心甘情愿當人小三的。” 說的是陳述句,其實語意反諷,徐鵬當然聽得清楚。 他也由著她說,畢竟大了她五歲,89年與94年還是隔著半個時代的,他愿意由著她,縱著慣著她。 便只淡淡道:“話既然這么說,你都有男票了,還想著跟我劈腿上床,莫不也是圖謀出軌未遂?我們半斤對八兩。” 誰跟他半斤對八兩了。在陳不念發(fā)現(xiàn)江晨睿跟柳小嬌的微信記錄那一刻起,江晨睿就已經(jīng)正式滾出她的生命了。陳不念對“出軌”兩個字特別刺耳,但她不想跟徐鵬解釋這些,不愿讓他知道自己正處于分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