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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時刻擔(dān)心崩人設(shè)在線閱讀 - 第1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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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到西羌之時,仔細(xì)看了看穆瑾的臉色,可惜那臉絡(luò)腮胡子實在很礙事,讓他看不出什么。

    他頓了頓,見穆瑾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道:“當(dāng)今皇上雄才大略,但疑心頗重,公子多年來潛伏在他的身邊,能取得如今的地位,已然十分不易。”

    “但是公子應(yīng)當(dāng)清楚,他從未信任過你。”

    許久,穆瑾從鼻腔中輕輕嗯了一聲,“盡管如此,這與你何干。”

    惠康盛眼底精光乍現(xiàn)。

    他的聲音驟然壓低,“不知是否多年的燕國生活磨平了公子的意志,事到如今,萬事俱備,公子莫非還不打算……”

    惠康盛深吸口氣,“……復(fù)國么?”

    此話一出,席間寂靜。

    只剩下穆瑾點的一道白玉羊rou鍋子,在桌子上冒著咕嘟咕嘟的熱氣。

    穆瑾緩慢地移動目光,涼薄的聲音凝實起來,充斥著濃郁的殺氣。

    “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惠康盛道:“既然我選擇與公子見面,就做好了面對公子懷疑的準(zhǔn)備,今天,我會坦言一切,望公子能夠悉心考慮。”

    他聲音不疾不徐,沒有一絲武將的粗放,反而如一個彬彬有禮的世家公子。

    穆瑾以目光凝視,無聲地命令他說下去。

    惠康盛作揖示意。

    “不知公子是否還記得,十年前因為暴露身份而被當(dāng)朝處死的……前君子梅首領(lǐng),白堯么?”

    第59章 這熟悉的糟心感覺。

    惠康盛給穆瑾講了一個故事。

    大燕如今建國七十五載, 其實還算一個十分年輕的王朝,年輕到當(dāng)初跟著燕皇戎馬天下的那些老臣老將們,甚至還有活著的存在。

    史書大筆一揮, 以歌功頌德掩埋那些血腥殺伐的故事, 但人的記憶卻無法抹去。

    初代燕皇,也就是如今皇帝宇文睿的祖父,是個雄才大略的帝王, 老臣們心甘情愿地跟著他, 為他的江山鋪路, 也均在成功后得到了闔家的優(yōu)待。

    只是好景不長,當(dāng)燕皇年老,他犯起了所有老皇帝都會犯的錯。

    那就是對老臣的猜忌。

    彼時那些開國功臣們, 辭官的辭官,告老的告老, 都自覺地以退出朝廷的代價,換回帝王最后的垂愛, 不要對他們的子孫家眷下手。

    但是他們中間唯有一人,心思耿直,剛正不阿,見帝王將老臣們一個個地逼走,深感痛心,誓要為大燕守護(hù)最后一道防線,直到化為黃土, 也不退縮一步。

    可是這位老將, 卻讓帝王的猜忌之心日益脹大,見他固守兵權(quán)不肯放手,便以為他想起兵造反, 竟然一紙圣旨寄到邊關(guān),賜這老將毒酒一杯。

    這名老將,就是惠康盛的父親。

    惠老將軍老來得子,在惠康盛之后又生了一個女孩,也就是后來的惠貴人。

    惠貴人在剛出生時,就被老皇帝欽點為孫兒的妾室,并且不容反駁。

    其目的,無非還是為了控制惠家,讓他們再也無法翻起風(fēng)浪。

    老皇帝聲稱,他的父親是年老體弱,這才未能避過戰(zhàn)場上的暗箭。

    若不是父親的舊部拼死回到燕京,告知了他真相,他竟不知,他敬之畏之的帝王,竟然會如此對待忠烈的老臣。

    而宇文氏的這份猜疑,似乎也隨著血脈,一代代地傳了下來。

    即使到了宇文睿這一代,也仍然無法完全信任任何一個臣子,而惠康盛作為惠老將軍的兒子,無論他有沒有勾通外族,宇文睿都容他不得。

    而惠貴人,也永遠(yuǎn)都沒有可能得寵。

    惠康盛在講述這一切的時候,語氣頗為平靜,只是一雙清雋的眼睛,無法抑制地浮現(xiàn)出些許血絲,顯示出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平靜。

    穆瑾壓下心中的震撼。

    這個世界果然是有著自我補全的功能,任何一個小角色的生平經(jīng)歷都如此真實而豐富,他們的每一種行為都有著自己的理由,有自己想做的事,有為之去死的信念。

    “九門提督,哈。”惠康盛諷刺地笑了一聲,“不過是為了那點皇家的體面罷了,在我沒有犯下大錯的時候,皇上他不能不厚待忠臣之子。”

    穆瑾對此倒不怎么意外。

    宇文睿這個男主,在原作的描寫中也是猜忌心很重的,雖然涉及朝堂的事不多,但是在對女主這方面,即使女主和侍衛(wèi)多說幾句話,他都要問出,當(dāng)時究竟說了什么。

    不說別的,帝王疑心這點,她自己就深有體會。

    穆瑾微微瞇起眼,既不表示贊同,也不表示反對。

    惠康盛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在他郁郁不得志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人。

    這人雖然是個太監(jiān),但是才學(xué)滿腹,疏狂放浪,如一抹鮮活的印記,深深扎入了他的眼睛。

    他們逐漸引為知己。

    這個人就是白堯。

    終于聽到了想聽的內(nèi)容,穆瑾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

    “白堯知我,懂我,安慰我,他是唯一能讓我能剖開心扉暢所欲言的人。”惠康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追憶,“而那時,我不知道他是西羌人。”

    “然而西羌人又如何?大燕是我的國,然它傷我,害我,猜忌我,甚至奪走了我父親和meimei的命,我又如何將自己當(dāng)個燕人?”

    “你若是想讓全酒樓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位西羌的知己,盡可以繼續(xù)大喊大叫。”穆瑾冷冷地提醒,似乎并沒有因為這個悲慘的故事而生出一分惻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