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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綜同人)擋我者,死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百年下來,神雕大俠的后人也漸漸分散開去,她這一支只能算作偏支。只是,歷經戰亂和武林紛爭,楊家后人所剩無幾。她的師父,一生癡迷于武學,并無子嗣,直到七十八歲,才找到她這個勉強還算得上是楊家后人的女孩兒,傳授了一身的武藝。只是他行蹤不定,她資質雖過人,到如今卻也只學到他功夫的六成不到。不過師父也說了,她若是勤加練習,到不惑之年,應有他九分功力。

    除此之外,神雕大俠當年令武林上下心服口服,至今有許多家族感念他的恩德,愿意為神雕大俠的后人盡犬馬之勞。若非如此,楊艷只憑父親留下的人脈,哪里能夠建立起近乎讓武林人士覺得恐懼的情報組織---追風樓?

    人人都有秘密,即便是武林中受人尊重的大俠掌門,或是為人恐懼的魔教魔頭,誰不曾有害怕人知的秘密和弱點?

    人活一世,不是為了名利就是為了權利,也有人兩者皆要。對付這樣的人,楊艷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只要報上追風樓的名號,就足夠讓人退避三舍----沒有人愿意自己的秘密被公諸于世,更害怕自己的弱點被仇人所知。

    追風樓于三年前出現在這江湖之上,一出現便立即引發武林恐慌。幾位不服追風樓的武林人士,第二日就被人揭了老底,一直以光明磊落形象示人的俠客竟然做出過生jian良家婦女的丑事,一派掌門竟然與寡嫂私通,碧海山莊莊主竟然喜好男風,與親生子做出不倫之事。

    這些秘密一旦被人揭開,那幾位道貌岸然的俠士自然就成了過街老鼠,要么從此不涉足武林,要么畏罪自裁,也有人想要圍剿追風樓以證自己清白,卻不想,還沒找到追風樓究竟在何處,他的所有丑事就一朝天下知,最后,自是無顏茍活。

    追風樓就以其無處不在的情報網和強大可怕的影響力蔑視武林。這樣一個神秘的組織,形影無蹤又處處都在,這才是它的可怕之處。也許就在你不知不覺中,就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注視著你。

    這個人人畏懼的組織,卻無人知曉其幕后之人---誰也不會想到驚動武林的追風樓會出自一個才踏足江湖不到五年的年輕女子。

    對,追風樓便是楊艷一手創立起來的。那時,她初出江湖兩年,為了解決師父留下的爛攤子,同時合理地利用師父留下的大筆財富,她開始著手建立追風樓。好在師父雖然留下了一堆麻煩,也給她留下了令人覬覦的財富---不只是足夠引起武林腥風血雨的財寶,還有他從未重視過的人脈關系。

    有一個癡迷于武藝卻不通世事的師父,楊艷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哀嘆了。

    明面上,楊艷自然也是個厲害人物,驚鴻仙子手段非凡,誰人不知?否則怎么會有人想要出高價請她做事?只是人人都以為她背后的一切是出自她過世的父親,雖然厲害,卻遠不到讓人驚懼的地步。但是光是如此,一個女人能夠在江湖上得到這樣的評價,已經十分難得。

    連城璧不是個呆傻的,他見少女神色淡淡,便忙轉了話題:“姑姑,您這是要往哪里去?”溫文爾雅的少年淡笑著問道。

    楊艷看了杏兒一眼,見小丫頭終于把笑憋了回去,才緩緩道:“往揚州去。”

    “哦?姑姑也是南下?”連城璧彎起嘴角,作驚喜狀:“若是如此,倒是可與小侄同行。”話畢,又覺似乎有些不妥,忙道:“路上也可互相照應。”

    他看著眼前明艷動人的女子,心中自然不會將她當做弱女子來看。但是,誰也無法對這樣美麗的女子狠心,那一雙眸子,比天上的星辰更加閃耀,那一彎酒窩,可以將人心軟化成水,那櫻紅小口,微微一笑,便叫人七魂少了三魄。何況,他已經在心里牢牢地牽掛了她十

    蕭十一郎 小李飛刀5

    楊艷看著他溫和有禮的目光,淺笑著搖了搖頭:“我與丫鬟只是游山玩水,便不耽擱你們的行程了。”那看似禮貌的目光中,有太多的野心。楊艷在心里搖頭,還是太年輕了啊。

    看來,他在她心目中沒多重的分量啊。連城璧彎起嘴角:“既然如此,小侄便不打擾姑姑了。如果有事,姑姑可以盡情吩咐掌柜的,小侄已經安排妥當。”

    楊艷滿意地點了點頭,別的不說,起碼這個便宜侄兒還是很體貼的。只是為何,最后他的妻子會因為他的冷落而跟別的男人離去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自此告別后,連城璧一行人離開得十分迅速,而楊艷則與杏兒又休息了一上午,過午后才改坐馬車,往官道南下。只是沒有想到,才過了一天,再見到她那便宜侄兒的時候,他哪里還有之前清貴公子哥的文雅,盡是灰頭土臉的狼狽了。

    “杏兒,捂嘴閉氣。”馬車行至柳樹林已經是落幕時分,只要穿過這片樹林就是城鎮,誰知在這時,楊艷忽然開口,并迅速地往杏兒嘴里塞了一顆藥丸。

    杏兒立即就咽下,牢牢用手捂住嘴巴,大氣不敢喘。她家小姐雖然話不多,看著也冷冰冰的,但是很少有這么嚴肅的時候,定然是前面有什么突發情況。

    “待在馬車里,千萬不要出來。”楊艷沉聲吩咐完便立即鉆出了馬車,果然,馬車夫早已經死絕,兩眼突出,口吐黑血,顯然是中毒而亡。

    往那樹林望去,雖然落日還掛在空中,此處卻好像提早陷入黑暗一般,陰森可怕的黑霧繚繞著,顯得死一般的寂寞。

    楊艷屏氣,輕點腳尖,人已經翩然而去。明明是春季,萬物復蘇,前方樹林里卻一片死寂,蟲鳴,鳥叫,全都消失了,就好像寂靜的地域一般,讓人覺得恐懼。

    楊艷耳力過人,幾道若隱若現的呼吸在前方百米之處,她凌空而起,往那方向而去。

    楊艷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只是她若是不出手,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她們。

    這江湖上,以一敵百的人不少,但是能夠讓一片樹林都陷入死寂的人,卻不多。數來數去,都不是良善之輩,更不講究個不傷無辜。就在她們的馬車進入這片樹林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他的毒區。若不是她反應快,杏兒早就成了一具尸體了。

    停在樹枝上,楊艷摸了一把自己的耳垂,瞇起眼睛,終于看到是哪幾個倒霉鬼落入這個死亡之地。呵,連家堡的少堡主,武林六君子之首,遇到這種不用真功夫只用毒的家伙,也無可奈何了吧?他身后的隨從已經死傷大半,硬撐著的也都臉色不好,再差一時半刻,都該去見閻王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乖侄兒。”楊艷憑空掠起,紫色衣衫在風中飄然而起,微揚的嘴角閑適而自得,即便是在這樣千鈞一發的時刻,她也是那樣淡然而自信,好像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她覺得恐懼。

    這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人,如同畫中仙子般降臨,她的身子是那樣輕盈,好像風兒似的,她的微笑是那樣迷人,即便是在面臨生死的關鍵時刻,每一個看到她的人也會忘記自己的處境,只會為自己竟然還能在死前見到這樣的美人兒而心生感激。

    就算是像連城璧這樣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不動容。他是外人眼中的武林奇才,連家堡的繼承人,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應該無所不能,他應該站在武林的最頂端。所以,他努力做到最好,努力成為所有人眼中要求的連城璧。

    但是就在剛才那一刻,他那么臨近死亡,他終于嘗到了從云端墜落到泥潭的滋味,面對這個不露面的敵手,他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他手中那柄人人稱道的劍,毫無用武之地,看著自己的隨從一個個死狀可怕地倒在自己面前,他卻毫無辦法,他甚至不知道敵人在哪個角落,鋪天蓋地的不甘和恥辱從心底漫起,就在他即將陷入癲狂幻境之時,那道從天而降的身影,卻一下將他拉回現實之中。

    佳人對他展顏而笑,青山遠黛,眉眼星華,身姿綽約,美如仙子,再美好的詞,也無法形容她那一刻的美。

    “五毒童子,莫不是要叫我請你,才肯露面吧?”楊艷翩然落地,站在連城璧面前,目光卻看向西南角。

    那個地方,忽然傳來幾聲孩童般清脆的笑聲。“哈哈哈哈,不愧是驚鴻仙子,名不虛傳!比那什么武林六君子名副其實的多!”

    “五毒童子,不知我這侄兒哪里惹到你了,要你這么勞師動眾的。”楊艷微微瞇眼,臉上的笑容漸漸冷卻。她這便宜侄兒可是蕭十一郎重要男配,就死在這里了,那蕭十一郎出來跟誰玩啊?何況,就沖她父親和連老堡主的關系,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驚鴻仙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連家堡的少堡主何時成了你的侄兒了?莫在那里放屁!要說他的是你姘夫,我倒是還相信的!哈哈哈哈哈哈!”那五毒童子聲音如同稚子,出言的話卻污穢,不堪入耳,楊艷水眸微凝,嘴角卻始終保持著淡漠的笑意。

    “連家堡少堡主,年輕俊朗,我便是與他有些什么,又關你何事?”這個時候只有激怒他,她才有五分把握可以找尋到他真正的藏身之處。方才往西南方向看去,不過是那邊隱約有翅膀煽動的聲音罷了,這個時候還有力氣扇翅膀的,只剩下五毒童子的毒蝙蝠了吧。

    楊艷往后退了半步,作勢挽住連城璧的手臂,一探脈搏便知,他方才定然是運功了,殊不知這毒氣對于毫無武功的人并無多大傷害,對于功力深厚的人卻是致命的。他已經吸入太多毒氣,若非遇到她,這蕭十一郎以后可就少了最大的對手。

    楊艷歪靠在他身邊,不顧他僵硬的身子,莞爾輕笑,秀麗的容顏淡雅清麗,看到的人無不在心里感嘆,得此美人,夫復何求。

    那美人此刻嘴角正吟著嫵媚的笑,倚在俊秀的男子身邊,巧笑倩兮:“我家侄兒天人之姿,高大英俊,有女人愛慕于他豈不是正常?”楊艷抬起手臂,輕撫耳際的發,動作嫵柔而誘人:“城璧可不是你五毒童子,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她抬起眉眼,嬌笑著看向身邊的男子:“城璧,你可知為何這五毒公子從不見人?”

    楊艷望著他,他的呼吸已經恢復正常,他的心跳也已經平緩下來,他的身體已經從僵硬中恢復,不愧是連城璧,這個武林數一數二的少年俊才。

    對上她含笑的眸子,連城璧暗暗平緩著急促的呼吸,配合地蹙起眉頭,假裝不解道:“我還真不知道,還請姑姑解惑。”

    楊艷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那五毒童子尖利的聲音乍響起:“你們這對狗男女!姑侄luanlun!還敢在這丟人現眼!”

    “呵呵。”楊艷忽然抿唇笑了起來:“五毒童子,這天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偏偏我楊艷就是其中之一。”

    五毒童子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刺耳:“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楊艷好似根本沒有受到影響,她踮起腳尖,慢慢湊近連城璧的耳邊,口中咯咯地笑著:“乖侄兒,我跟你說啊,這五毒童子天生侏儒,其丑無比,據說是他的父親□了山豬才生下的他……”

    她對他露出動人的笑容,就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相愛的情侶,但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手中的流星鏢卻是不動聲色地捏至指尖,就在五毒童子再次放聲大笑的時候,她的耳尖輕輕抽動,眼角一挑,整個人靈敏而迅速地轉身,如同絕美而靈動的舞姿,幻化出讓人心動的美好,只是在那美麗的背后,卻是讓人畏懼的死亡,那淬藍的流星鏢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往西南方的枝頭射去,緊跟著就是流星鏢刺入骨rou的聲音,五毒童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悶的,極其短促的聲音,就再也見不到今夜的月光。

    “好了。”只瞬間,她就恢復了初見時高雅而疏離的模樣。連城璧甚至還能感受到剛才她吐在自己頰邊的熱氣,那顆因為她的靠近而砰砰直跳的心似乎還沒來得急恢復最初的頻率,她卻已經微笑著退開好幾步。

    “剛才的話,還請侄兒莫放在心上。”楊艷唇角微微上揚,眼波淡然,從袖口遞出一只翠玉瓶:“杏兒還在路邊,我得馬上回去,后會有期。”

    連城璧接過瓶子,收回目光,淺淺地頷首:“今日之事,多謝‘姑姑’了。”楊艷抿唇一笑,再不多話,飄然離去。

    連城璧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目光卻是久久沒有收回。今日之事,定要查個一清二楚,是誰敢在背后算計連家堡。

    “少主,您沒事吧?”賈信捂著胸口踉蹌走到自家少主身邊,臉色很是難看,樹林里的瘴氣十分厲害,待得時間再久些,只怕他就再也沒法子為少主盡犬馬之勞了。

    “我沒事。大家先吃了解毒丸,然后馬上離開這里。”連城璧斂起嘴角,一雙星目淡淡掃過倒在樹叢中已經毫無聲息的五毒童子,目光冷冷地凝起。

    蕭十一郎 小李飛刀6

    對于天之驕子連城璧來說,五毒童子的事給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一直都是活在稱贊中的他,某一天猛然發現,自己自以為天下一流的身手,卻在生死存亡時刻毫無用處---這個江湖并不只有光明正大的對決,也有例如五毒童子這般旁門左道之徒,但是無論是光明磊落或是旁門左道,這都屬于江湖。

    一直以來,他頂著連家堡繼承人的頭銜,自少年成名,便沐浴在太多的贊譽中,人人都道連家堡少堡主是武林未來的希望,是世家公子的典范,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極其渴望擁有自己的江湖---不是別人為他展現出來的江湖,而是由連城璧自己,一步一步丈量出來的江湖。

    他想要一展抱負,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但是沒有人理解,所有人都會說,你是連家堡的少主,天生就該如此,好像無論換做誰在這個位置,都會有如此成就一般。他所有的努力,都掩蓋在‘連’這個姓氏的光輝之下。

    客棧天字號房內,一身白色里衣的連城璧正盤腿坐于床上,呼吸吐納,將方才吸入的瘴毒慢慢逼出體內。他自三歲習武,日夜不輟,不敢有一點懈怠,在祖父與父母過世后,他更是兢兢業業,不敢辱沒了連家堡的名聲。經年累月中,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想要仗劍走江湖的心愿,也忘了自己與高手酣暢淋漓地對決的痛快,他的人生,因為站在連家這座大山的山頂,所以走得更高,看得更遠,但是同樣的,他也背負著連家這座大山,步履蹣跚,越走到后面,越艱難。

    不期然的,他腦海中忽然出現那樣一雙眼睛,嫣然而笑,目若秋水,流波顧轉,明明是多情的好似會說話的美目,眼底卻總是流露出似笑非笑之意,讓那神采飛逸平添若干疏離清冷。

    那樣一個女人,美麗而妖嬈,卻擁有讓諸多男人畏懼的實力。連城璧微微勾起嘴角,想到她一點都不客氣地喊他‘乖侄兒’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今年芳齡不過二十出頭吧?不過比他大了兩歲,便用著長輩的語氣和身份與他說話,在她眼里,他似乎還是那個只會抱著她哭泣的孩童而已。

    連城璧無法不想起那一刻,她挽著他的手臂,柔軟的身軀依靠著他,對他露出嬌媚絕麗的笑容,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如同迷香一般,讓一直以來都自制力過人的他心神恍惚,迷了心智。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抵擋她的魅力。連城璧只能這樣對自己說,那是一個絕色佳人,明艷娟麗,如果她想要一個男人為他神魂顛倒,簡直輕而易舉。也許正是因為此,她才會時刻保持著疏遠的神態吧。

    “少主。小的進來了。”賈信掐著點進來,少主吩咐他辰時準備熱水,他當然牢記在心。

    “進來吧。”連城璧站起身,看了賈信一眼:“你身上沒什么問題吧。”

    賈信拱手:“小的吃了解毒丹,并無大礙,只是咱們的人馬死傷一半,一路回姑蘇,怕是……”

    賈信面露不安,五毒童子已經讓他們敲響了警鐘,這背后一定有人想要與連家堡作對。

    連家堡矗立武林頂峰這么多年,想要取而代之的人自然不少。只是江湖上有這個能力和膽子的,他卻想不出幾個人來。正因為這樣,這背后的敵手才更可怕。

    屏風后,連城璧已經脫去上衣,露出精壯而肌理分明的上身,一只腳跨入了浴桶。他淡淡道:“接下去,我們走水路。”

    “是。小的這就去安排。”賈信拱手,忽的又想起什么似的:“少主,今日之事,真是多虧了驚鴻仙子啊。”

    浴桶里的連城璧彎起嘴角,輕聲‘恩’了一聲。

    賈信繼續道:“只聽聞驚鴻仙子暗器輕功過人,卻不想她竟然還有那么厲害的解毒丹。”

    “身為用毒之人,自然也得有解毒之法。”連城璧擦著上身,緩緩道。她好像總是讓人驚喜,一點一點的,這樣一個女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她的一切。

    賈信見少主沉默,也不再說話,關門離去,走到門口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忘記和少主說了,如果能找到驚鴻仙子,請她一道同路,剩下的路不就不用擔心了嗎?驚鴻仙子今日肯出手相助,定然是看在她父親與老堡主的交情上,這點忙,應該不會不幫吧?

    今日之事,讓賈信徹底明白了為何武林中那么多人提起驚鴻仙子,不只是仰慕了。那份畏懼,是真實存在的。說起來,他們幾個大概是唯幾活著見識過流星鏢威力的人了吧?莫名的,賈信有些自豪。

    一個女人,美若天仙,出手卻快如閃電,一招就將那江湖中傳得神乎其神的五毒童子斃命,美與狠,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第一眼看到她,這個一個讓人心生愛慕的女子,美麗而高貴;而在見識過她的身手以后,沒人再敢產生褻瀆之心,她讓人敬畏,卻更加讓人著迷,美貌在她身上,成為可有可無的東西,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超脫了外貌的禁錮,在人心中留下無法泯滅的痕跡。

    這一刻,賈信忽然產生一個念頭,若是他家少主沒有和沈家小姐定親的話,也許這位驚鴻仙子會是連家堡夫人最好的選擇。只是這個念頭才一冒出,就被賈信自己揮散,他在想什么呢,他家未來少主夫人,只會是沈家小姐。

    賈信這些話自然是沒有說出口。第二日,連家堡一行人便沿著水路南下。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連家堡的少主會是眼前這個風流倜儻的富商少爺。

    “少爺,您現在覺得怎么樣?”賈信擔憂地問道。

    “沒什么大礙。”連城璧道。五毒童子的毒氣對于功力越深厚的人,傷害越大。是以賈信等人雖說也入了瘴氣,吃了解毒丹以后恢復卻反倒快。而連城璧在事后吃了藥又立即運功逼出了毒氣,但是到底是傷了身子,如今功力不過往日四五分,他不敢冒險,只能喬裝打扮,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南歸。

    “那就好。”賈信松了一口氣:“我等會叫船家做些吃的,少爺您多少吃一點。”

    “去吧。”連城璧未出船艙,連續兩日都在艙內打坐靜養,臉色似乎因為幾日不見陽光而顯得蒼白了很多,身上那一身綢緞長袍富貴華麗,他本就生得貴氣,此刻更是顯得風流倜儻,若非武林中人,大多會把他當不會武功的俊秀少年。

    而此時,另一艘南下的畫舫上,楊艷正無奈地看著賭氣的小丫頭。“你中了毒,身子還沒好透,趕緊給我把藥喝了,別一個勁地想著出去玩。”

    杏兒委屈地看著她:“我根本就沒事啊!能蹦能跳的,哪里是中毒的樣子啊?干嘛要喝藥啊?”

    楊艷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個小丫頭,是我懂毒還是你懂毒?這毒一日不清,你就給我安靜地待著,別想著往外跑。”

    杏兒咬著唇鼓起臉:“可是好悶好悶啊。”她自以為小聲地嘀咕著:“干嘛非要這么快離開啊……我們可以在那兒多玩幾天嘛……”

    楊艷嘆口氣,想前世,她的桐兒一對她這樣撒嬌,她也就舍不得呵斥她。可憐她的桐兒連她的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那一世的遺憾她只能深藏在心里,所以見到與桐兒有三分相似的杏兒,她總是包容的。但是這一次她不敢大意,聽到有關快劍客阿飛的消息后,她馬不停蹄地讓人準備了船,匆匆離開居住的客棧。

    她記得,電視劇里,杏兒愛上的男人,就是阿飛。最后為了阿飛,這個活潑可愛的丫頭落得個紅顏薄命的下場。難道她們這對主仆就注定要為了男人而死嗎?楊艷并不認為自己必須服從命運,自然,她也不可能看著杏兒白白送死。

    這些事,她誰也不能說,誰也不能道,只能默默地埋在心里,就像她過去那么多的其他秘密一樣。

    “等到了金陵,我就讓你好好玩一玩。”楊艷哄小孩似的對著丫頭道。

    “真的嗎?”杏兒一聽這話,眼睛立馬發亮:“我想去秦淮河,也可以嗎?”

    楊艷嘆氣:“隨便你。”

    杏兒立馬歡呼:“小姐你太好了!”

    楊艷扶額,她要是不答應,就成壞小姐了?這丫頭到底識不識好人心啊?“我好不好無所謂,趕緊喝藥。”

    瞬間,小丫頭的包子臉又成憋屈兔兒了。“小姐……”正要討價還價,外面的船娘就過來喊吃飯了:“兩位姑娘,這飯我給您們做好了,您們是要在艙里吃還是到甲板上吃啊?”因為走得匆忙,來不及雇更大的船,所以這畫舫上就是船娘一家,她丈夫和兒子掌舵,她和兒媳婦負責點火做飯。楊艷銀子給的大方,所以船娘伺候得也周到。

    楊艷未說話,杏兒見自家小姐神色淡淡,便大著膽子做主:“在外面吃吧。勞煩大娘了。”不能上岸游玩,去外面透透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