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章妙不可言 sňjǔsんǔщǔ.p
媸妍最近心神不寧,也并不抗拒用身體發泄一番。 所以當甘莫離甩脫小豆芽將她帶到臥房,她并沒有拒絕。 這不是媸妍第一次進他的臥房,媸妍不由皺了皺眉,房中正對著床的方向,卻是金光燦燦,豎立著一個極大的金雀籠。 他果然來這一套! 那金雀籠倒是別致,里面應有盡有,里面布置著金的桌椅板凳,還有一堆像是玩耍的架子和奇怪的器具。 就差沒寫著“金屋藏嬌”。 媸妍在這些方面已經是滄海又桑田,怎會不知那里頭是什么光景什么用途? 正要發作,甘莫離已湊到她耳邊,在她耳垂輕輕一咬,“我恨你恨得牙癢癢,那日你走了,我便命巧手魯班打制了這個金籠子給你,就等著哪一天把你抓回來養起來,把里面的十八般兵器都用上一遍!” 媸妍擰眉,“你!……” 甘莫離手指輕輕撫弄她的眉,竟揉的媸妍很是放松舒服,不自覺舒展開來,“別急,現下你是我的了,我自然不會逆著你。” 見她面色漸漸溫柔,不由湊過去咬了一小口,“不過放著也是浪費,不如我們……” 媸妍嬌斥一聲,“呸!想都別想!”說著作勢要走,卻被甘莫離昏天黑地壓在了床上。 “那可是可惜了……”甘莫離嘆息,“我不知多想抓住你的把柄,把你懲治一番,小騙子。” 媸妍心中一動,臉龐一側,避開他的呼吸,一股熱流從身體里流下。 那日未及細想,現在卻是想到了許多,尤其她和甘莫離這令人糾結的倫理關系,讓她不得不介意。 她睫毛緩緩落下,“我……我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她偏向一邊,有些迷茫,“你總會成親,可是,怎么會是我呢……一定是弄錯了……” 我們是最不可能的……稍有差池,她擔心很多人的命運會改寫。 甘莫離滿不在乎,輕吻她的唇角,“別想太多,都已經到了這步,怕什么。” 他對媸妍此時倒也沒有多少非她不可的感情。 而作為一個心性克制又冷情的人,他的欲望也未到不得不發泄的地步。 對他來說,愛戀遙不可及,他最初覺得她從根骨天資到外貌模樣無一不符合他想要后代的條件,在他生命里,第一重要的自然是武功,第二重要,就是繼承者。 如果“甘小妍”肯乖乖的,自然很好,可惜事情出了偏差,她竟是那種難以掌控的模樣。 不得不說,她的隱瞞激起了他的逆反之心,而且,她那種倨傲的模樣讓他起了幾分征服之心。 他半是刺激半是賭氣,在那種情形下迫她做了不齒之事。 若是真的珍視,他當初也不會輕率的在郎阿里眼前羞辱她,甚至最后一起…… 但要說是褻玩,倒也不是那么回事。 不過反正對他來說,本也沒有什么是不齒的。 現在他的第一要務仍然是后代。待她生下孩子,合則相伴,不合則他也可以遠遠的避開她那些討厭的男人,他的武功已經鮮有對手,他期待能把所學傳給他完美的繼承人。 如此想來,生命果然有意義許多。 至于孩子的媽,那是后事,到時再說。 他的手熱切的撫弄她的身軀,帶來她一連串的顫栗。 良辰美景,又遠離了郎阿里,第一次完全擁有她,也是別有滋味。 此情此景,他終于難得有了一絲小夫妻般的新婚悸動。 他吻得她難以堅持和思考。媸妍意亂情迷,也伸出手去,來到他那處握住撫弄。 兩人漸漸睜大了雙眼。 “你……”媸妍咽了咽口水。 “我……”甘莫離皺緊了眉頭,一翻身坐在大床上,咬牙切齒,“是郎阿里,一定是他!” 媸妍整了整凌亂的衣衫,也支著身子半坐起來,“你當初那般無恥缺德行事,又怎怪得人家報復你?” 郎阿里已經吃了大虧,又眼見得他把她拐走,怎么會甘心? 甘莫離閉目,緩緩吐納幾次,才平息下邪火。倒是媸妍奇怪道,“不過他們鄂南蠱丸可是要化水入口唇或者肌膚才可入體。你這……卻是怎么中的蠱?” 甘莫離想了又想,突然福至心靈,從懷中掏出那媸妍的雕像。 媸妍奇道,“這也只是把玩的東西,怎么會……” “難不成你……”她突然住了口,面色古怪,看向他的下身,又看了看他的手。 “你……我……我并非……”他幾乎要惱羞成怒。 甘莫離面上通紅,抓緊那雕像,到底到底沒扔掉,還是揣了起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才不會那般下流猥瑣!”他漲紅了臉,跟平時冰雕般的冷清高傲大不相同。 媸妍面上一紅,忍不住竊笑道,“我又沒說出來,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甘莫離一時無語,尷尬之極,有口難辯。 他只是偷偷親過“她”怎么了?只不過一時覺得可愛罷了,絕無關乎多余的男女之情! 媸妍悄悄看他,突然覺得有股難以形容的甜蜜滿足,又是覺得可笑,忍不住湊過去,掛住了他的脖子磨蹭。 一時之間,曖昧的甜膩氣息反倒比兩人赤裸交歡時更加令人面紅心疼,難以言喻。 甘莫離順手將她抱住,一手捂住懷中的雕像,目光有些茫然,仿佛自己也不太明白了。 小豆芽偷窺了一會,郁悶的離開了。 “明明阿里叔叔說他會暴跳如雷,怎么后來干娘又跟他和好了?” 那藥,自然是郎阿里讓他抹在媸妍的雕像上的,自然算準了他會奪走。 當然,本來郎阿里是要打算小豆芽去把雕像偷偷泡進他的洗澡水的,沒想到他自己先中了。 想不明白,他也不想了,就四處在甘泉宮亂逛。 這園子跟蓮華閣不同,蓮華閣到底女子太多,花花草草琳瑯滿目。甘泉宮卻是一派肅殺,侍從也都冷漠而恭謹。 他是媸妍的干兒子,自然沒人敢為難他,但也沒人敢同他說話。甘泉宮又不愧是隱世崇武的所在,幾乎處處可見刀光劍影,宮侍也冷清的像木偶石雕。 小豆芽覺得無聊,越走越遠,“什么鬼地方,跟那個壞蛋一樣無趣,到處都是棺材臉。” 他吐了吐舌頭,越發避開那些人,走得遠了。 他左看右看,點點頭,“這個院子,我喜歡!” 這農舍一樣溫馨的小院莫名讓他懷念在宋家跟宋丫頭過家家酒的時候來。 院子里有好多極具匠心的小機關小物件,簡直叫他如同逛博物館一般,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忍不住稀罕的用手拿起一個機關小屋往里看去,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樣的! “你是哪家的小娃娃?” 只聽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小豆芽嚇了一跳,手中的機關小屋竟然啪一聲落地,摔了個七零八落。 小豆芽冷汗都出來了,聲音顫抖,“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呆了一下,條件反射般拔腿就跑。 陳棟本也氣得不輕。即使是宮主,到他這里做客還需要叩門請示,怎么來個小屁孩亂闖,還弄壞他做了好幾天的東西。 他一把撈住那想溜的小孩,抓到自己面前,“做壞事就想跑?你家大人……” 他的話卻說不下去,那孩子已經扁扁嘴哭了出來,即使他哭的五官皺作一團,也能看出他清亮的眼睛,跟陳僑如出一轍! 以至于他那重話怎么也說不下去。 他嘆了口氣,算了,哪個孩子沒有好奇的時候?他像這般大的時候不是也常常弄壞父親的東西。 小豆芽哭了一會,見他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哭聲漸弱,自己擦擦眼淚,又好了。 這下陳棟越發奇了,除卻那跟自家弟弟一模一樣的眼睛,那五官更是像足了他自己。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兩兄弟回到了幼年,然后被泥偶一般捏成了一個小人兒。 “你怎么又不哭了?”陳棟很郁悶,看著頂著自己小臉的男娃那么能哭,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若是他孩子,他才不會把他養的這么嬌慣!ρō??ō.℃ō?(po18mo.) 小豆芽撇撇嘴,“甘莫離那個大壞蛋最怕我哭了!阿里叔叔說我多哭哭能讓宮主越來越討厭他!你跟他不是一伙的,我就放過你了。” 陳棟抱著他左看右看,更加確信這熊孩子不是他們陳家的種。他們陳家腦筋都比較直,最靈活的小雨也頂多是不撒謊偶爾調皮一下,不會這樣耍賴皮。 “你爹娘呢?” 小豆芽搖頭晃腦,“我的干娘是蓮華閣主!我的爹爹在這里!”他說著從懷中掏出那個最終撿回來的白宇臻的雕像。 陳棟接過,把雕像好好看了一番,微微點頭,“你這孩子,這是你親手做的?” 小豆芽驕傲極了,“那是自然!” 陳棟頷首,心中更是歡喜,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頗有慧骨。 他不無驕傲的一揮手,“你看這滿院的機關玩具,好不好玩?” 小豆芽眼睛亮晶晶,“好玩好玩!好玩極了!” 陳棟牽起他的小手,“以后拜我為師,我什么都教你好不好?” 小豆芽的眼睛幾乎燦若明星,“好!” 大手牽小手,結下師徒之盟,如在寒峭的甘泉宮點起一支溫暖的火燭。 而緣分之奇妙,或許不盡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