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2;@оděs#8462;ǔ.#9426;о第161章藥神娘娘
鄂南的山路不好走,九曲十八彎都毫無夸張。但是饒是如此,甘草還是刻意留心沿途的路線。 郎阿里見她記得辛苦,笑笑道,“jiejie不用記的,你隨時想來想走,我都會幫你。jiejie還不如欣賞沿途的景色好了。再沒有什么地方比我們的家更美了。” 說話間,兩人又過了幾個關口,只覺得一處比一處狹隘,到了極高的所在,身在一處荒無人煙的懸崖峭壁。 “jiejie,抓緊了!”郎阿里一手抱住她的腰部,一手抽出腰刀,突然從懸崖飛身跳下,只聽鏗的一聲,兩人下落之勢頓住,甘草抬頭望去,只見那腰刀前頭的鉤刃剛好同峭壁上的孔洞吻合,而且放眼望去,峭壁上這樣的孔洞往下一直延伸到地面。 只聽鏗鏗數聲,峭壁上留下一串白色的火花,郎阿里已經抱著甘草飛身而下,沿途停頓,就像一黑一白兩只蝴蝶。 直到谷底,甘草仰望上去,點點頭,“果然是個隱居的好地方,這么高的山壁,即使輕功再好,恐怕也堅持不到底下。” 郎阿里把哥哥的腰刀系在甘草腰側,“這個你留著,若是以后你隨時有事,都可以回到這里來,當做第二個家鄉。” 他抬眼見甘草沒有拒絕,歡喜的很,又自然而然拉起她的手向前走,“我們族里的人都沒什么武功,所以一般不容許外人近身,基本不會丟失腰刀,就算是丟失,外人下得山谷,沒有這腰刀證明身份,也不會被族人認可,只會喪命。” 他給甘草服下一枚黑丸,帶她走進霧氣騰騰的草地,“這里都是毒煙瘴氣,你最好不要一個人直闖,有急事的話繞道走,從旁邊的湖也能游過去的,里頭有幾只鱷魚,你帶著腰刀游過去,刀柄上有阿哥的氣息,它們不會傷害你的。”ⅰz?ǎиs?ū.?о?(izhanshu.) 又穿過各種匪夷所思的濕地和叢林,眼前是一條環形的水流,岸邊栓了很多條船只,郎阿里隨便上了一條,把甘草安頓在船頭,自己撐起小船向南劃去,沿途經過很多長滿莓果的灌木。 甘草看著紅藍紫的各色莓果,忍不住摘了一顆野草莓丟進嘴里,酸酸甜甜,幸福的瞇了眼睛,裂開了嘴角。 郎阿里不經意間,看見她少見的溫柔,和嘴角粉色晶瑩的蜜汁,突然看的眼都不眨:就在前天夜里,他還吻過這張唇,嘗過她的味道…… 甘草突然發現郎阿里吃驚的看著她,忍不住呆住了,難道這些莓果有毒嗎? 郎阿里忍不住走上船頭,鬼使神差的含住她的唇吸吮。 甘草禁不住想起上次醒來看到他在她身上肆虐的情景來,眉頭一皺,蓄滿內力的一拳就要沖他心口揮去,可是眼前的少年閉緊了眼睛,臉還泛起蕩漾的羞紅,似乎失去了一切的應變能力和防御心,他似乎沉浸在夢里不肯醒來,又似乎害怕睜開眼睛看到她的冷漠。 他明明感受到了她的襲擊,可是只是微微一顫,還是不肯躲避,嘴巴反而更狠的攫住她的柔唇,吮的纏綿悱惻。 甘草拳頭握了又松,最終化去了內力,粗魯的把近前的少年推搡開來,“再冒犯我,我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頭。” 郎阿里渾不在意,又撲過來緊緊抱住她的腰身,好似驚喜極了,“我就知道jiejie舍不得打我……”說完貼著她的膝蓋磨蹭。 甘草氣的額頭突突直跳,眼看近岸,一腳把他踢飛到岸上。 遠遠的,只見一個穿著天藍色裙的俏麗女孩撥開灌木急急跳了出來,“阿里哥哥,你怎么樣?” 她把郎阿里扶了起來,轉而看向已經跳上岸的甘草,“你這個壞女人!你竟敢毆打阿里哥哥,我要讓你日日夜夜做噩夢!” 還不待她動作,郎阿里一把奪下她手中的竹筒,“住手孔雀!她有了我的情蠱,你傷害她,我也會難受的。” 孔雀一張美麗的小臉氣的蒼白,“什么……情蠱……”轉眼間一張小臉淚水密布,不敢置信的看著郎阿里,“阿里哥哥,你不是說會娶我的嗎?阿木哥哥不是也說娶我的嗎,我們叁個人一起……” 她還沒說完,郎阿里嚇得趕緊解釋道,“那是我八歲說的好不好,成年禮前就早跟你說了多少遍你只是我meimei的,至于阿木哥哥,他也不能娶你了,他為了別的女人永遠不會回來了。” 孔雀呆了一呆,把身上的竹筒往郎阿里身上乒乒乓乓一扔,哭的稀里嘩啦的走了。 郎阿里拉起甘草跨進灌木,走了一截,只見豁然開朗,眼前一片開闊,很多小竹樓比鄰而居,中央的篝火趁著天上未散的晚霞,就好像連成了一片,讓人心里都是火焰。很多年輕人繞著篝火烤rou吃,跳舞談情說話對歌。 郎阿里不顧族人好奇的目光,匆匆忙忙打了招呼,拉起甘草走向一個白胡子老頭,只見孔雀正跟老頭哭鬧著什么,看見二人過來,轉而到篝火旁邊跟追求她的小伙子跳舞去了。 “大祭祀,我從山外帶回了我心愛的姑娘,你要跟他們說,都不準傷害她。包括你的女兒。” 老人一點都不生氣,有些抱歉的說,“真是不好意思,族長,孔雀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我會好好勸說她的。不過……這位姑娘是異族來的吧……” 郎阿里匆匆打斷,“她雖然是異族,我已經給她下了情蠱,而且阿哥的腰刀也給了她,我們不能當她是外人。” 大祭祀沒有再說什么,借著篝火打量甘草的臉,突然驚呼出聲,“天哪!……天哪……天下怎么會有這樣巧的事?” 他激動的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看的二人不知所措,“你們跟我去祖廟!” 兩人緊緊跟隨著大祭祀,繞了好一段偏僻的路,來到一座用石頭壘成的房屋,看起來簡陋,但確實很莊嚴。 大祭祀跪在洞門口,禱告了一會,這才歃血開啟石屋的門扉,“這座祖廟,已經快千年沒有人進來了。” 郎阿里一邊打量著兩邊的擺設一邊不解的問,“大祭祀,這次……真的要進去?祖先不會為難我的新娘吧?” 大祭祀沒有說話,只把兩人帶到屋內,里面很簡單,正中高高的貢了一個香案,供奉了兩幅畫卷。 “這是我們族的秘密。從來沒有人知道藥神娘娘的真容,這個秘密由歷代大祭祀傳承。” 甘草抬頭端詳,心跳仿佛停止了,正中的畫卷一左一右,左邊是一名白衣輕紗的姑娘,一頭及腰長發,細碎齊整的劉海,兩側的發從側面繞了兩個雙環貼在耳上,垂下兩根紅色絲絡。畫中人看上去溫婉嫻靜,帶著淡淡的憂傷。 右邊的則是一名穿著深藍色花褂馬褲的男子,手握彎刀,一頭桀驁不馴的長發,臉上的表情一看便是愛恨分明,如冰如火的男兒。 而驚奇的是,這畫卷上的人雖然氣質各不相同,卻確確實實同甘草和郎阿里一模一樣! 兩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這便是藥神娘娘,和我們郎氏的第一代族長。”大祭祀嘆了口氣,跪在蒲墊上拜了一拜,起身看向二人,目光復雜。 二人也跪在蒲墊上拜了一拜,緩緩起身,聽大祭祀娓娓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