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2;@оděs#8462;ǔ.#9426;о#8575; 第95章什么報酬
甘草一見素娥不由呆住:素娥姑娘長得很嬌弱,倒有點甘草那種意思,并不似大艷大俗之人,秀雅清麗,知書達理,有點像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結合體。本來容貌就有六分相似,氣質又接近,竟然看上去像一對姐妹花,只不過,她的眼睛嫻靜的有些冷清。 她老遠迎進兩人,就要去挽花飛飛手臂,“公子,回來了?” 花飛飛身子一側,避開了去,把甘草放在繡床上,讓她背部朝上。 素娥先是一愣,看到甘草樣貌更是頓住,神色復雜,卻不多說什么,臉色略白了些,只愣了一恍惚,已經體貼的拿過濕布,為甘草細細的擦了身子,又接過花飛飛拿來的上好養傷生肌的藥為甘草細致涂抹,賢惠極了,好似本來也沒什么該介懷的。 但心里難免已經翻江倒海,女子的自尊使得她有一刻竟生生想要毀掉自己的容貌。 然后甘草后背的傷扼住了她的胡思亂想,她到底還是女人家,心軟不忍,滿眼的驚駭。她小心的侍弄了一會,一邊細心的為她清洗抹藥,一邊略微停滯,看了眼甘草,又看了眼花飛飛,有些吞吞吐吐。 “公子……”ⅰz?ǎиs?ū.?о?(izhanshu.) 花飛飛心中一緊,轉過身來,“怎么了?” 素娥搖搖頭,看著甘草的后背嗟嘆道,“可惜了這一身冰肌玉骨的好肌膚,被這么摧殘過,又沾了塵土沒有及時清理,怕是要留下駭人的疤痕了……” 雖然不在臉上,但是哪個女子又能不在意身上的疤痕呢?何況,要是嫁人的話,那便是受過凌辱的印跡,有幾個男人不在意呢? 花飛飛心里一酸澀,也不知怎樣才能叫甘草好過一點,從素娥手中拿過藥,“還是……還是讓我來吧。”說罷也不避諱甘草的裸身,一寸寸傷疤的為她涂抹。 而甘草竟然好像觸感全無,覺察不到疼痛一般,任他施為,叫他猶為擔心。 素娥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輕輕為他挽起了衣袖,好叫他方便些,然后或也覺得房中氣氛壓抑,便低眉斂目的告退了。 甘草心中卻不是在想傷痕的事,她看見素娥的動作早已走神,加之之前的種種,早已猜出這兩位有過什么故事,她心里突然一陣酸澀的不好受。 她并沒到喜歡花飛飛的地步,可是知道一個自己正在依靠的,還跟自己有過些曖昧的男人跟別的女的相好過,她還是心里不舒服。 素娥走了,甘草的情緒也完全松弛下來,剛才因為饑寒交迫和緊張陌生而來的空白不再,腦子里全都是這些時日的屈辱和痛楚。 背上的手溫柔的輕撫她,安撫她的情緒,甘草不由得扭過身子,抱住花飛飛一陣哭泣,將這些天的委屈都給哭出來了。花飛飛于她,像大哥,像好友,像情人,但真要說的話,又似乎什么都不是。也或許,知交便是如此吧?他的情,她是有些明白的,否則,哪個飛賊肯闖進盟主府去冒著殺身之禍救人呢? 花飛飛還怕她在難過疤痕的事,安慰道,“妹子放心,有哥哥在,這輕功不用白不用,到時去大內皇宮做做客,順便給你捎些靈藥來,保管不會留下什么難看的痕跡。” 甘草心中感動,點點頭,她自然知道,哪里有說的那么容易,她并不想叫他涉險,但現在還是順了他的意思好叫他放心。 花飛飛把她抱在懷里,撫摸她的側臉,兩人呼吸可聞,花飛飛緩緩低下頭,像著魔般去親吻她的嬌唇。 甘草又一次條件反射的別過頭去。 花飛飛頓了片刻,捏了捏拳頭,然后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 他見她臉上還掛著淚痕,便想說些振奮的事,不由問道,“接下來你要怎么做?” 甘草止了啜泣,默了片刻,道:“田天齊跟朝廷是一伙的,我知道了他們勾結的事,他必定上山下海的捉我,唯今之計,只有去投奔他們的對頭了。” 花飛飛思忖了下,搖搖頭:“田天齊為人jian猾,很少與人交惡,現在時機未成熟,站出來揭發他反而會弄得自己一身sao,若說誰公然與他交惡,我還未怎么聽說。” 甘草想了想,忽然出聲問道:“可聽過千里逍遙岳劍仙此人?” 花飛飛挑眉:“你怎么知道此人?他老前輩成名很早,已經銷聲匿跡二十多年了。” 甘草好奇道:“岳劍仙與岳小川是兩父子么?” 花飛飛搖頭:“岳劍仙既然號稱千里逍遙,自然沒有娶妻,岳小川是他收養的孤兒,養大后就半子半徒,承襲了岳洛水的衣缽。” 甘草低頭,道:“我在盟主府時曾聽人說,田天齊當年曾經不光彩的暗算過岳前輩,那么,我是否可以投奔岳前輩請他報仇呢?” 花飛飛擺擺手:“絕不可能。岳前輩當初想要與田天齊爭奪武林盟主,只因他想要尋他的未婚妻子,他本來并不是貪圖功名的人,結果后來意外,也就浪跡江湖逍遙天下了,估計如今這些事無法再引起他的興趣。否則,以他們師傅二人的能耐,怕是盟主府不得安寧。” 甘草又想了想,“那么我去定蒼山。那些匪類占山為王,朝廷很是畏懼,也難以剿滅。朝廷的敵人自然也是田天齊的敵人,我只能去投奔他們了。” 花飛飛不置可否,舊話重提:“不如,你哪也別去,我一身好輕功,也許未必能馬上為你手刃仇人,可是能保你來去無憂。你,你就跟著我浪跡天涯,如何?” 甘草心思很復雜,她如今只有他可以依靠,但是卻最不想依靠他。并非當初直截的嫌棄,而是覺得花飛飛其實很好,她明知無望便不想累積他,他的感情,來的太重。而與她有些關聯的人,又怎么獨善得了其身呢。 她不想牽扯與此,承他情誼,索性有一分算計說一分,直直迎著他,似乎要把那絲毫曖昧擦干抹凈不留痕跡:“花大哥,我正想再請你,可否護送我去定蒼山?” 花飛飛一愣,自嘲的笑了笑,嘴角輕輕翹起:“那么這次,我該得到什么報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