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滅口殺心
宋玉卿睡得并不踏實,冥冥之中總覺得有人拽他衣服,不得安生。 他被擾的醒了過來,睡眼惺忪,聽見耳畔有個女子微弱的聲音一遍遍機械的重復著:“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宋玉卿徹底醒了過來,冒了頭冷汗,帶著幾分驚慌起身要避開,卻還是被女子拽住不休。 他低頭一看正是方才被他們褻玩的小婦人,臉上都是血,身下也是血,看著著實有些可怕! 他拔腿想要離開那夢魘一般的面孔,可是卻被那女人死死抱住不放,他無處可逃,只好蹲下身來,去探那女人的脈搏,卻把他嚇得連連后退! 那幼女子竟已經是個死人! 他一把撕下衣角,踉踉蹌蹌甩掉那女孩,逃命般往遠處跑,可是身后那死人的“救命”聲卻越發真切,越發迫的他無處可逃,他捂住耳朵,一面害怕的回頭看那女人,一面聲嘶力竭的狂奔,卻看到那女人不再追他,七竅流血,鮮血匯集成血海,都從那女子下身汩汩的流過來,轉瞬就要淹沒到他腳下…… “不——”宋玉卿一個挺身,從噩夢中醒過來,他出了一身冷汗,才察覺內力似乎已經恢復了一成,天還未破曉。他醒過來喘息了一會,才漸漸平息下來:原來不過是個夢而已…… 他平定了心神,向身邊掃了一眼,卻險些又失了魂魄!那揪住他衣角不放的,不是那小婦人是誰?那婦人不著寸縷,身下暈染擴散的血花,已經把他也要浸在其中…… 宋玉卿躲避瘟疫般起身,那女子的手卻并未死死揪住他,而是輕輕從他衣衫滑落,宋玉卿深呼吸片刻,還是壓不住心里無邊的恐懼,差點就驚叫出聲。 再定睛一看,卻哪里來的大灘的血跡?地上還是灰白一片,只小婦人的兩腿之間帶了些星星點點的淡淡血跡,并不醒目,倒像是撕裂的外傷。 宋玉卿松了口氣,看見四周的情景,心里一沉,昨夜里的放縱似夢似幻,越瘋狂時越不似真實,就像地獄最深處,瘋狂墮落又狂歡的感覺啊…… 怪不得有人愿意墮落成魔,原來魔鬼的刺激快樂,遠比仙人的孤高寡趣好上太多滋味。 人人都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詭異的夢境,宣xiele一場年少荒唐的yin亂。 然而,現在地上破敗的女孩,身上的大灘的乳白痕跡,和她身下的褐色血跡,昭示著這一切真實的發生過。 宋玉卿心里慌亂,挨個叫醒其余叁個公子,叁人俱都是愣了半天,先是被那形跡嚇到,然后是為昨日的放縱迷茫。 幾人驚慌地看著甘草雙腿間可疑的污穢和自己陽物上的斑駁紅星,慌了神智。 宋玉卿終究壓不下心頭的一點慈悲,他俯下身去,探那女子的脈搏——還好,雖然氣息微弱,總好過是噩夢中的情形:那恐怕今后他宋玉卿真的一天也睡不著了…… 宋玉卿蹲在甘草身邊,摸了摸她的脈搏又探了探她的肚子,神色陰沉:“刺激太過,探不到胎心,肚里該是死胎,可是因為孕婦昏死過去了,卻沒能排出來。” 白宇臻神色痛苦,搖著頭:“這,這,難道是我們造的孽?不——” 張子振冷冷道:“怎么,白家的少爺,敢做卻不敢認。” 白宇臻半晌鎮定了神色,幫甘草把已經撕破的衣衫盡量穿上,遮蔽她裸露的身體,“那,那我娶她便是!就算做贖罪……” 楊威詫異,勸道:“白賢弟,你傻了?這婦人可是有夫君的,還共有叁位,若是他日她夫君報官,說你拆人姻緣,強占民婦,斷人子孫,你可怎么在江湖走動?” 白宇臻愣了愣,想到后果也是心里沉甸甸的,又不甘心,很是矛盾:“那——我們糟蹋了她,就這樣丟棄不問?” 他扶著額角,如宿醉般頭痛欲裂,“不——我做不到!” 楊威挑了挑眉,道:“這婦人著實是個尤物,就此殺了她倒也可惜了。若能娶了做個妾室,倒也不錯,尤其昨日里那般滋味,以后兄弟一起玩也方便。”說完似乎猶在回憶:“如果她同意,她那夫君也就好辦,就恐怕她很我們入骨,決計不會答應。” 張子振冷哼一聲道:“依我看,斬草需除根,你我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世家,不可以傳出什么笑話,不如現在給她一個了結,一了百了。” 眼下天未大亮,四野荒涼,確實是殺人滅口,抑或是消失無蹤,擺脫干系的好時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