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棠阮回來以后,耐著性子坐下來處理她不在的時間里積壓的的宗務,到半夜,才勉強做完。 有心幫忙但被拒絕的唐昊看她一臉疲憊的伸懶腰,唇角微揚:“累了就早點睡覺,明天還會有新的事務。” 棠阮瞥他一眼,“明天我就把棠界叫回來?!惫?,術業有專攻,擅長的人就該放到擅長的位置來做擅長的事情。 唐昊輕搖頭,笑而不語。 打起精神洗完澡,棠阮細致的給嫩白的小臉上抹淡藍色的護膚花露,從鏡子里,看到坐在床邊沙發上看書的唐昊抬頭看了她兩次,想說什么又沒說的垂眸看書。 “有話跟我說?”還是有話想問?怎么直率了幾十年,這會兒突然欲言又止起來,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唐昊吐出一口氣,啪的合上拳頭厚的書籍,看向棠阮纖瘦有致的背影:“你和阿銀,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分開的時候,兩個女人眼神交匯時,表情有些不自然。 棠阮有些驚訝,她自認隱秘,沒想到會被他看到。 不過,也不是什么不能和他說的事。 “稍等會兒。”加快速度,但絲毫不馬虎的做完面部護理,棠阮理順長發,攏在一邊肩頭,給頸部抹了一層植物精露,又給手臂雙腿抹了體乳,才拎著一管精露走到床邊。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和阿銀聊了些關于小三的事,也交換了一些彼此不知道的小秘密?!?/br> 棠阮揚了揚手里的東西,唐昊表情無奈,但還是放下書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東西,順勢坐在床沿。 棠阮解開衣裳,趴到床上,將細嫩白皙的脊背露出來。 “之前也說了,如果沒有我和三哥,小三應該是你和阿銀的孩子?!?/br> 唐昊輕咳,棠阮眼睛眨了眨,意會到對方對這種說法感到不適,于是乖巧的換了種說法:“這么說吧,小三是被世界意志選中且考驗過的人,不論他的父親是誰,他都必然會在這個世界降生,會成為藍銀皇阿銀的孩子?!?/br> “在他的成長軌跡中,會經歷很多磨難,慢慢成長,從天選之子成長為心智與實力都強大的神,借由他的力量,打開斗羅大陸與神界的通道,完善這個世界的體系。” 他的手掌布滿厚繭,只有靠近手腕處比較柔軟,不會給她嬌嫩的肌膚帶來不舒服。 唐昊沒什么表情的給棠阮涂精露,手上動作卻輕柔,珍視且溫柔。 “你也知道,想要磨礪一個人,痛苦是最快、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所以,小三會經歷失去親人,失去愛人,朋友,等等一切,然后痛苦中浴火重生,打敗對手,領悟真理,最終成神。” 但是呢,意外比計劃變化快。 世界意識剛安排好有關之人的命運,劇本寫好了,結果原藍銀皇覺醒了自我意識,拒絕出演,為此寧愿灰飛煙滅也不肯服從命運。 慘兮兮的世界意識無奈,只能將原藍銀皇的靈魂抽離投放到另外的世界,自己化身系統從萬千魂靈中挑中了阿銀的靈魂。 然后,異世界阿銀成為了斗羅大陸十萬年魂獸藍銀皇阿銀,目標:修煉成神。但其實,她的使命,只是找一個男人生下天運之子。 在找來阿銀的時候,世界意識時空門沒關好,把唐易這個倒霉孩子的魂魄也吸引了過來。 唐易生而為神,因為戰爭而隕落,險些靈魂消散天地,正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進入斗羅大陸,投生為唐易,才得以幸存,還天賦卓越,再次修煉登上神位。 “阿銀把這形容為“蝴蝶效應”,起初只是一個人一個點,卻由此牽引出一系列的事情?!?/br> “因為阿銀,三哥來到這個世界,因為三哥和阿銀相識,相伴停留在一處,于是你和嘯哥沒有遇見阿銀,而是先遇上了我。” 如果不是唐易,阿銀不會停留在城市,而是四處歷練,然后,像命運安排的那樣,遇見唐嘯兄弟。 那她棠阮,也會像她看到過的那一世一樣,一生平淡無奇的接受神祇傳承,平穩的踏過成神之路,與昊天斗羅,未來的斗羅大陸位面之主沒有任何交集。 “對于命運來說,我和三哥都是意外,我們帶來的一系列變化都是它意料之外,但它又無法強制更改?!?/br> 命運的齒輪一旦轉動,就算是一切的主宰,也不能讓一切推倒重來。 只能補救。 于是,這個世界多出了很多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之前主動獻祭給你的那頭魂獸,本來應該是小三的第六魂環?!币驗樘娜钌颂脐坏呐畠海脐淮蛟炝四菍Α笆难浴笔汁h,手環內有糖糖和唐三的精血融合,也就是說唐三隨身攜帶的手環暗藏糖糖的血脈精氣,而喚醒昊天斗羅唐晨的正是這一絲一脈相承的血脈。 于是,本該炮灰的唐晨重新回到世間,命運又被拉歪了軌道。有唐晨和棠阮唐昊在,本該獻祭作為踏板和磨煉的十萬年柔骨兔活得好好的,唐三沒了命定的第六魂環,怎么辦? 回答:命運早有安排。 就是那頭作為備用的火屬性十萬年魂獸。 但好巧不巧,唐三的親爹又回來了,還跨越規則給了兒子一個魂環。 那多出來的這個工具人魂獸怎么辦? 當然是讓它發揮最大作用。 收買人心。 外加增添限制。 “得到這個魂環,實力恢復九十八級以后,我確實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我的力量無法完全施展出來?!?/br> 因為唐易和棠阮都是如此,所以他也沒覺得多奇怪,認為是規則對于小三之外的非神選者的壓制,只要小三成神就會解決。 “這是規則的強制修正。”棠阮和阿銀夜談的時候,阿銀告訴她的,“以后,我們不能再插手小三的成長,也不能插手斗羅大陸即將到來的動蕩。” 唐昊把精露瓶子放到床頭柜上,順手把她的睡裙蓋到她身上,“也就是說,我們從參與者變成了旁觀者?”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