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
剛慶幸駕馭飛劍很簡單的曲風轉眼就后悔了。 他,壓根不知道臨仙城在哪個方向。 這就很尷尬,直接問嗎?那不是告訴花遲你這個大師兄有問題? 不問的話,他不動聲色往花遲那邊瞥了一眼,他們現在飛的方向沒問題嗎? 從靈劍峰到臨仙城這段路林蘇寫的時候就是一句凡人需用數月的路程于修者不過半日即到概括了…什么方向怎么趕路完全沒有寫。 看的時候只會覺得這個作者不水字數很棒棒,身臨其境就會覺得你丫的為什么不寫清楚,從靈劍峰出來是往哪個方向才能到臨仙城?! 正在曲風思考怎么辦的時候,花遲驅劍趕上,與他并駕齊驅,“大師兄,你還記得臨仙城的方位嗎?” 很好,果然出問題了。他該怎么回答?不記得還是記得? “哈,我就知道大師兄你又忘了,上次我入門的時候師傅讓你帶我去臨仙城就帶錯方向。” 花遲說著調轉飛劍方向,示意曲風跟上,曲風默默的跟著轉了個九十度的彎。 沈旭站在他身后,他看不到是什么表情,花遲卻毫不掩飾的一臉嫌棄。 “大師兄,你這樣不行啊,臨仙城是隸屬我們自家宗門離得最近的坊市,你都去了兩次了都還記不住路,你這樣讓師傅和我怎么放心你金丹期歷練一個人出門?” 去了兩次? “在我們靈劍峰還好,師傅收的弟子少,小師弟也是關門弟子了,要是在別的峰…每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每十年一次的臨仙城坊市,那你不得十年迷一次路?” 所以,臨仙城坊市是伴隨著萬靈宗收徒大典開啟,專門為了新進弟子而開的? “小師弟,你可千萬別學大師兄,身為修士居然還是個路癡,記得那么長的法決卻不記得一條直線的路程。” 確實是一條直線,在地上走可能還要繞彎找路,在天上飛沒有障礙一飛到底就可以,這也是為什么修者只要半日就可抵凡人數月之功的原因之一。 “無事,以后我可以給大師兄當向導。”沈旭恭謹有禮的聲音在曲風背后響起。 “小師弟你別這么拘束,大師兄為人很好的,都是同門師兄弟了,你怎么還是放不開?師傅還說你心思詭譎,我看你就是太過持禮罷了。” 然后,兩人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聊開了,曲風被花遲數落了一陣,一句話沒說,人家也好像并未要得到他的回答,完全不在乎他的沉默。 那倆聊得開心,他正好落得清閑研究研究這個飛劍。 當時拿出飛劍,這個身體的本能讓他無師自通了怎么踩上去怎么飛起來,好像是因為做了無數次形成的條件反射,比打開乾坤袋的動作都還要熟練。 萬靈宗各峰之間相隔甚遠,地勢險要,只要有點修為能cao控飛劍或是代步靈氣靈獸的都不會選擇走路,原主筑基已有十余年之久,又是靈劍峰對外聯絡人,有什么事都找他,經常需要到各峰出差,飛劍使得熟練并不為奇。 曲風感受著身體里那股力量游走于全身,應該就是所謂的靈力在經脈之中運行,然后在雙足部位分出一小股從雙足足底中心部分緩緩溢出進入足下飛劍之上。 經由這股子細小的靈力連接,他居然有種足下這把飛劍就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錯覺,就像人的腳,想動哪個腳指頭就動哪個。 加速,減速,撐起防護罩,加厚防護罩,減薄防護罩。 曲風在不引起身邊兩人注意的情況下將足下飛劍的各種功能試驗了一個遍,這也是他熟悉身體內靈力的一種方式。 他加速減速都是非常細微的差距,防護罩的厚薄也是,聊得熱火朝天的另外兩人應該是不會注意到的。 曲風試驗的很認真,他沒看到站在他背后把花遲哄得笑逐顏開的沈旭偶爾眼光流轉到他后背之時興味的目光。 當人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是過得很快的,曲風感覺他剛把飛劍的cao控弄個九分清楚,臨仙城就已經到了。 這次不用任何人提醒,他就知道到地頭了,隔得老遠,臨仙城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就印入眼簾。 高大的城墻,寬敞的城門,人來人往的喧囂,除了天上飛來飛去的眾多修士,這里和曲風從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古代城池沒甚大的區別。 倒是那最大的區別讓曲風差點看花了眼,他以為修士最普遍的應該就是腳踩飛劍趕路,卻不料他們這一行三人是唯一用飛劍的一波人。 有騎著靈獸的,而那些靈獸簡直千奇百怪,仙鶴算是最正常的一種,還有很多奇形怪狀說不出更像什么一點的靈獸。 還有各種飛行法器,扇子,輕舟,笛子,曲風甚至看到一頂五彩繽紛的大花轎子飛過去… 輕吁一口氣,曲風想用嘆為觀止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最為恰當。 “大師兄,我們先去宗門駐點定房間,不然等下各峰都來了,怕房間不夠用。” 臨仙城的坊市就是為了萬靈宗的收徒大典而舉辦,每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之后,各峰都會帶領新進弟子前來坊市。 剛開始不過是因為臨仙城是萬靈宗收徒最后一站,很多慕名而來的家族都會把各自優秀的子弟送到臨仙城參加最后的選拔,然后人多了,自然就有那機靈的乘機開始做生意,做生意的多了自然就形成了坊市。 因為坊市而停留的各家長輩族人,也吸引了剛拜入師門的各位新弟子前來送別,畢竟修真無歲月,不定這次分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或許,也就見不到了。 當然,還有極個別進入最后一關卻還是不幸被刷下來的倒霉蛋,這樣的人很少,卻每次都有那么一兩個,他們也是需要回到這里跟隨家人回去的。 另外還因為坊市的原因,吸引了很多遠道而來的散修,依附萬靈宗的小宗門等等,人就更多了。 久而久之,臨仙城的坊市就形成了慣例。一般情況下,坊市會持續好幾天,直到在此停留的人逐漸散去。 “好。” 頂著路癡的名頭,曲風心安理得的跟著花遲飛,最后落在一條和坊市相鄰的街道,在曲風眼里,這里的房子和古裝劇里的高門大院一樣一樣的。 門口有倆煉氣期守著,花遲亮了一下~身份牌,守門的兩人看向曲風和沈旭兩人。 曲風遲疑著看了一眼花遲手里的牌子,在乾坤袋里搜索了一下,幸虧原主潔癖愛整理這點隨他,很容易就在乾坤袋一角看到單獨擺放的身份牌,取出給門衛看過才算數。 沈旭有樣學樣把剛到手沒半天的身份牌亮了出來。 門衛躬身行禮,讓出道來,大門處有一層透明水波一樣的禁制,也得拿著身份牌才能進去。 曲風腹誹,又是門衛又是禁制的,這么謹慎的嗎? “門衛是防止有人搶了宗門弟子的身份牌偷溜進去的,雖然身份牌里有禁制,身死牌碎,但也怕有那種抓了人不殺搶了牌子來搗亂的。” “多謝師姐提點。”沈旭微笑道謝。 花遲俏~臉微紅,有點小得意:“不算什么,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所以,有時候身邊有一個會套話的戲精和一個愛顯擺的話癆也不是什么壞事。 一進大門就來到一個明顯比外面看起來大的多的大堂,已經有一隊穿著萬靈宗服飾的修士在此,正在柜臺前辦理入住。 見到曲風三人,那隊人領頭的青年朗聲一笑:“曲師兄,你出關了?上次我去找你,花師妹還說你正在閉關呢。” 嗯…這人是誰?曲風微笑臉,不認識怎么辦? “陳師兄,這次你們靈符峰居然是你帶隊啊?”花遲跑前幾步,語帶揶揄。 “嘿,花師妹,什么叫居然是我帶隊?我不能帶隊嗎?我還想說你們靈劍峰居然連續三次坊市都參加了,簡直是奇跡啊。” 姓陳,喊他師兄,那么… “陳師弟,我今日才剛出關,怠慢之處還請見諒。”按原主的性格,怎么客氣知禮怎么來總不會錯。 “哎呀,曲師兄,你總是這么無趣,一點小事值得你見諒不見諒的嗎?來來來,這幾個是我靈符峰新收的弟子,這邊這個長得最可愛的是我師傅收的的小師弟,這位?是你們靈劍峰的新弟子吧?” “陳師兄好。”沈旭知情識趣的主動行禮。“我叫沈旭。” 被陳師兄說長得最可愛的那個娃娃臉少年紅著臉上前行禮:“師兄師姐好,沈道友好,我名林果。” 那群被一語帶過的新弟子也一一上前見禮,然后各自開了房間,說是房間,其實是各峰一棟單獨的院子,房間數都一樣,住不住得下自己搞定。 花遲之前所說怕房間不夠用指的是以前總有那人數太多的隊伍,在靈劍峰的人沒來的時候就把人塞進本該屬于靈劍峰的院子。 院子沒有人入住的時候禁制是關閉的,人人可進,花遲十年前入門那次就因為院子都被占了繞了一大圈才找到人開啟禁制成功入住。 綁定院子用的也是身份牌,曲風就看到柜臺內的老者接過三人的身份牌一番cao作,就已經和一棟院子綁定了。只有他們三人的身份牌才能進入那棟院子,再有人想進去須得經過他們的同意然后再來柜臺才行。 房間搞定,未來幾日休息的場所搞定,花遲興致勃勃的要帶沈旭去坊市淘寶,沈旭也想去見一見自己的族人。 曲風也對坊市很是好奇,三人連院門都沒進,就往坊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