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而這五十萬大軍還要防守好幾處,皇甫懷寒看來是已經動了必滅南岳之心了! 他們帶來的兵馬有九十萬,但現下要馳援邵陽。百里驚鴻略為思索之后,便吩咐:“遞國書,請北冥相助,佯作攻打東陵?!?/br> 這話一出,南宮錦贊賞的眼神就放到了他的身上,好一出圍魏救趙,等北冥出兵,皇甫懷寒就要首尾相顧。若是他不派援軍回去,北冥說不定就真的攻打進來了,這種只顧頭不顧腚的事情,皇甫懷寒是不會做的,所以必然派兵回援,到時候臨淄自然也輕松了很多。 “那,你帶三十萬兵馬馳援邵陽,我和睿哥哥在這里頂著!”南宮錦出主意。 百里驚鴻皺眉,顯然不想這么安排。上官謹睿也不是很贊同,他自認以自己的能力,守到北冥相助還是可以的,而且他們手上六十萬大軍,東陵想攻破也不是那么容易。 “因為我有一個好法子整治皇甫懷寒,要是看不到他敗落,我是不會甘心的!你先去,等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便過去與你會合!”皇甫懷寒拿內jian和瘟疫來對付他們,不回敬可不是她南宮錦的作風! 她的脾氣他自然知道,只得點頭開口:“好,那你盡快。” “對了,那個王將軍抓到了嗎?”說起來南宮錦就恨得牙癢癢! 百里驚鴻搖頭:“沒有,看樣子,要么是去了東陵,要么是死了?!弊鲞^內jian的人,皇甫懷寒也不可能重用,利用完了直接殺了,也是有可能的。 “嗯!那就先別管他了!反正他就是活著,總有一天我也要叫他變成死的!”說罷,倒是難得女人味的在軒轅以陌的手中把披風拿過來,給他系好,“去吧,一切小心,在邵陽等我!” “嗯。”點頭,而后帶著幾位大將,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他走遠,南宮錦兀自冷笑了一聲:“傳令,命十萬大軍去渭水修建大壩,引南河水向西,而后開鑿水道,將水通向黃河?!?/br> 黃河和南河是這塊大陸的兩條大河,養(yǎng)活了不知道多少百姓。 上官謹睿皺眉:“這樣會花費不少財力和物力!”豈止是不少,那絕對就是天數!十萬兵馬去改挖河道,不知道要多少糧草。 “但是這樣會很快不是嗎?東陵不仁,就別怪我南岳不義!至于那些糧草,就讓將士們當自己是在打仗,總比還要花錢請工人來做的開銷小一些,反正將士們留在城中,不也還是在吃飯,消耗糧草?”所以現下也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利用。 上官謹睿聽她這么一說,也不好再說什么,點頭欲走,但走了兩步之后,忽然回過頭:“我竟忘了問,將南河的水引向黃河做什么?” “你說呢?南河的水到了渭水之后,忽然轉到通向黃河了,臨淄人就可憐了,想要取水,還要往渭水跑。”南宮錦搖頭晃腦的開口。 上官謹睿嘴角一抽,頓時明白了! 臨淄人要水,要跑到渭水去,但是東陵人呢?他們不喝水了?這水源可是在渭水就掐斷了!他算是明白了,在很多時候,女人們能想到的法子,遠遠比男人們惡毒百倍! “好了好了,快點去做吧,記得隱秘些,方能給皇甫懷寒一個驚喜!”南宮錦笑得jian詐,她確實非常期待皇甫懷寒到時候的表情。到時候沒有水喝,那去喝什么呢?嘿嘿…… 上官謹睿無奈的去執(zhí)行她的命令,那抹公式化的笑意,也維持不住了,這法子實在是太毒了! “皇后娘娘,東陵皇帶了兵馬來叫陣了!”一個小兵前來稟報。 南宮錦聞言,忽的偷笑了一聲,對著那個娃娃臉的白袍小將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末將叫尉遲誠!”尉遲誠開口回答?!昂茫緦m給你一件事情去做!” 說著,便是一番耳語,而尉遲誠的嘴角不斷的抽搐,趕緊跑下去吩咐。 南宮錦則和那個前來通報的小兵,上了城墻,遠遠的,看見身著一身玄色盔甲的皇甫懷寒,他坐在馬上,暖暖的陽光灑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天神一般耀眼讓人不敢逼視!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中都是火花四濺! 忽的,南宮錦看見城樓下面的尉遲誠對著她揮了一下手,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大聲開口:“眾將士們,跟本宮一起喊!” 幾十萬將士抽搐著嘴角,忍著惡心感跟著他們的皇后一起,仰天發(fā)出了一聲嘶吼——“親愛的小寒寒,你準備好喝尿了嗎?!” 第四卷◆傾天下010還記得當年,你抱著我的大腿說愛我! 這一聲整齊的呼喝聲出來之后,皇甫懷寒深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準備喝尿!更不明白那個該死的女人是為何會有此一說,于是他在心中安慰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他麾下的將士們那些十分扭曲的表情,和怪異的眼神,都在告訴他,他沒有聽錯! 而東陵的士兵們,此刻完全都是懵的,聽見他們說的那后半段,有一種氣得吐血的感覺!這群南岳人真是該死,竟然這樣大張旗鼓的侮辱他們的皇上,但是想著那個前綴的稱呼,他們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的微妙……親愛的小寒寒,而且還是一大群男人一起對著他們的皇上叫“親愛的小寒寒”?是他們聽錯了,還是那邊的人叫錯了?真的好寒??! 見他們沒反應,南宮錦又大喝一聲:“狗寒,老娘問你問題,你沒有聽到嗎?這么多人一起問你,但是你居然不回話,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非常不禮貌的嗎?對了,我怎么忘了,你這樣的卑鄙小人,怎么可能會知道禮貌這種事!” “蘇錦屏,你竟敢這樣侮辱朕!”皇甫懷寒的臉色瞬間就綠了,因為對方這話,不僅僅是罵了他是卑鄙小人,而且也等于在告訴自己,方才他沒有聽錯,她確實就是在問他準備好喝尿了沒有! 南宮錦很是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大聲開口道:“皇甫懷寒,你未免也太不與時俱進了,全四國人民都知道南岳的皇后是叫上官錦,你居然還在叫蘇錦屏,也不知道您是哪個時代的老古董,竟然如此落伍!不過皇甫懷寒,念在我們當年有那么一段交情的份上,我很愿意原諒你的過錯,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我一般大度,所以您以后出去說話,要格外注意才是!” 這落伍是什么意思皇甫懷寒沒明白,但是“老古董”這三個字他是明白了!頓時那菜綠色的臉就變成了醬紫色,不過是叫錯了名字,就要被這女人當著百萬大軍的面如此數落,簡直是豈有此理!“朕不跟女人斤斤計較,讓百里驚鴻出來!” 雖然他確實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女人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會毫無風度的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和這個該死的女人對罵!那只會降低他的身份和格調! 南宮錦聞言,又好心情的掏了一下耳屎,一副十足的痞子樣開口:“東陵皇,有什么話直接跟本宮說就行了,跟本宮說和跟皇上說的效果其實是一樣的,雖然本宮知道您非常想念皇上,而且已經想念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但是他對你半點意思都沒有,實在是不愿意出來見你,所以你就別想了,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皇甫懷寒聽到此處,冷峻的容顏上浮現了半刻的呆滯,他想念百里驚鴻?百里驚鴻對他沒意思?是這個女人又在變著花樣編排自己,還是他想多了? 而東陵的好幾名猛將,都在此刻十分狐疑的看著皇甫懷寒,因為他們之前就對皇上進諫過,現下先打北冥,絕對比先打南岳要好的多,因為北冥現下已經是元氣大傷,一時半會也難以整頓回來,打起來肯定是比南岳輕松。可是皇上沒有聽從他們的勸諫,一意孤行要和西武來攻打南岳,而西武皇也不知道是發(fā)了什么瘋,居然也來了。他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皇上為何要如此,但是現下聽著南岳皇后的話,他們的心中都不由得開始懷疑了起來,話說,這個斷袖之風現下可是傳播的非常快,難道皇上也染上了? 某皇帝陰沉著一張臉,看了城樓上的那個女人半晌,冷冰冰的聲線響起:“上官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南宮錦虎著臉看了他一眼,不滿的開口道:“皇甫懷寒,你不知道現下很多人都叫我南宮錦嘛?你怎么還在叫上官錦,這是你我多年前的名字,你實在是太落后了!” 皇甫懷寒險些沒被她的話給嘔出一口鮮血,這個該死的女人沒事吧?他叫蘇錦屏,她說她現在的名字是上官錦,他便和配合的叫上官錦。但是現下她又忽然說什么南宮錦,這根本就是刻意在消遣他! “至于我剛才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但是如果有些人自己因為心虛,多想了些什么,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南宮錦笑瞇瞇的開口。 皇甫懷寒待她說完,冰涼的寒眸像是兩把刀子,在她的身上掃射了半晌,忽然,那滿面的怒意瞬間消失了!冷笑了一聲,開口:“南宮錦是么?你以為你這樣胡說八道幾句,朕就會放棄攻打臨淄?” “我知道你是不會放棄的,可是難道你真的不擔心又被大水淹一次?!上次逃命很辛苦吧?”南宮錦這次倒用上了悲天憫人的語氣。 而皇甫懷寒好不容易才淡然的面色,也瞬間又難看了起來!所謂人怕挖心,樹怕剝皮,這個女人真的很會戳人痛處!冷笑了一聲,讓自己的表情淡定一些,也不那么狼狽一些,方才冷聲開口:“多謝南岳皇后關心了,朕并未覺得有多么辛苦!” 兩邊的士兵都屏息凝神,聽著兩位主帥互相用言語攻擊,都保持著靜默,等著他們爭論出一個勝負!而皇甫懷寒這話一出,不僅是東陵的士兵了,就連南岳的士兵都有些折服于他的氣度!心中生氣,但是面上并不表露,這可是獨屬于男人們的一種風度。 但是南宮錦在斗嘴這門功課上,何曾輸給任何人過?只見她非常溫和的笑了笑,而后十分溫柔的開口:“是的,本宮其實是能夠明白的,東陵皇逃命一點都不辛苦,而且還享受了一番在溫暖的春季游泳的感覺!肯定非常舒服且享受,那東陵皇是否要感謝本宮一番呢?” 饒是皇甫懷寒再好的脾氣,此刻也有點克制不住了!他還要感謝她?!但是想著自己剛才已經做出了一副大度的姿態(tài),現下自然也不好再反水,只得硬撐到底,咬著牙,忍著吐血的沖動,充滿諷刺的開口:“那朕還真的是要好好感謝南岳皇后了!” “不用太客氣,也不用為本宮準備謝禮。真的不用!”南宮錦非??蜌獾膿]手,而后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又接著道:“當然,如果你實在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激之心,和感動之意,想要送上一份謝禮,本宮還是愿意勉為其難的接受的!” 皇甫懷寒鐵青著一張臉瞪大了雙眼,惡狠狠的看著這個無恥的女人,她設計淹了自己的二十萬大軍。還要厚著臉皮對著自己說謝禮!謝禮?。?/br> 而南岳的士兵看著皇甫懷寒那如遭雷擊的表情,都忍不住低下頭偷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動的很有節(jié)奏感。 南宮錦看他這么瞪著自己,故作驚訝的開口:“哎呀,東陵皇,您這么瞪著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起來那場大水,你雖然舒服了,但是東陵整整二十萬兵馬,都犧牲了,所以有點生氣?您要是在憤怒這件事情,那就真的不必了,因為這沒什么好憤怒的,本宮這是幫您解決了人口過多的問題,而且東陵少了整整二十萬人,這算下來,不知道能為您節(jié)約多少糧食!本宮深深的認為您要把節(jié)省下來的糧食分給我們一半,用作感謝才是!” 南宮錦這就是純屬膈應他!在古代,每個國君都是希望自己國家的人口和士兵,越多越好,哪個腦殘的皇帝會希望有人幫自己解決人口過多的問題?!最可氣的是,這女人還能厚著臉皮做出一副十分偉大的姿態(tài),無恥的開口索要糧草,還要向她表示感謝?這簡直就是在逼人吐血! 上官謹睿也是哭笑不得的搖頭,心中對皇甫懷寒生出了不少同情之感!恐怕那二十萬兵馬的事情,會成為皇甫懷寒這一生最大的恥辱,但是錦錦竟然還一直刺激對方。反復提起不說,還要什么感謝!要是皇甫懷寒脆弱一點,早就被她氣得吐血而亡了! 而皇甫懷寒本人也確實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喉頭一陣腥甜,好似有一口鮮血就要噴涌而出!深呼吸了幾口氣,深深的認為自己的腦子今日一定是遭驢踢了,才閑的無聊跑來找這個女人斗嘴!回顧往昔,他什么時候和她斗嘴勝利過?這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恐怕朕是不能感謝南岳皇后了,但是今日朕既然已經帶著大軍來了,自然就不會就這么空著手回去!不知道南岳皇后,準備好了出城應戰(zhàn)沒有?”皇甫懷寒知道自己的爭論不出個所以然的,索性也不再爭論,直接開始邀戰(zhàn)。 南宮錦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出去應戰(zhàn)?她又不是傻子!等北冥的兵馬出來攻打東陵,皇甫懷寒回頭救援的時候,她再追著對方的屁股去打,這樣不是很舒shuangma?現下出去應戰(zhàn),勝率只有百分十五十不到!她為什么要做這種蠢事?“東陵皇,本宮沒有聽錯吧?你是要本宮出去應戰(zhàn)?” 南宮錦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似乎十分不敢置信對方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而皇甫懷寒本人也被她的態(tài)度驚了一下,略微有些皺眉,他說讓她出來應戰(zhàn)這件事情,有什么問題嗎?她這是什么反應?“怎么,南岳皇后這是怕了?” 南宮錦忽然做出西施捧心狀,扭捏的開口:“是啊,我真的好害怕?。 边@話是說害怕,但是卻看不出半點害怕的姿態(tài),還帶著不少挑釁的味道!而后,趕在皇甫懷寒生氣之前,接著開口,“東陵皇,難道你就這么不知羞恥的讓一個女人出去跟您對戰(zhàn),您的心中就一點都不羞愧嗎?” 不知羞恥?!皇甫懷寒的臉登時又綠了!這種時候,她就知道她是女人了?那胡說八道,死不要臉的時候,這么就沒想到她是女人!她那厚的要命的臉皮,就是男人們都要自嘆弗如,外加嘆為觀止!但是現下給她這么一說,他還真覺得自己要是真的跟個女人打起來了,好似顯得多沒風度似的!“那就請南岳皇后去讓南岳皇出來吧!” 皇甫懷寒從來的時候就憋著一口氣!之前攻打南岳,是為了攻占土地,并且找南宮錦這個該死的女人報了當初在南岳宴會上的大仇!但是現下,他已經是完完全全為著復仇來的!為自己麾下的那二十萬大軍來的,他能忍著怒氣和南宮錦說上這么半天,基本上是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耐性! “可是他不想看見你??!”南宮錦有些呆萌的開口。 皇甫懷寒嘴角一抽,而后冷聲開口:“朕看不是南岳皇不想看見朕,而是他現下已經趕赴邵陽,是和慕容千秋對戰(zhàn)了吧?”他皇甫懷寒又不是傻子,那個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過了那么久,他是什么性子,自己能不知道?從骨子里面透出的傲慢,軍臨城下,卻讓一個女人站出來,而自己躲著不出來,即便是打死了那個男人,他恐怕也是做不出來的! 南宮錦故作驚愕的道:“你怎么知道?他剛剛才走你現下就知道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在暗中偷偷觀察他很久了?” 在暗中,還偷偷的觀察?!他皇甫懷寒看起來有那么猥瑣嗎?還有,他為什么要去偷偷的觀察一個男人?再有,聽著這話,他怎么總覺得自己好似是自己有點暗戀百里驚鴻的意思?他不知道的是,在整個東陵領軍團隊的那些將軍們的心中,此刻已經基本確定了他對百里驚鴻的暗戀之情! 某皇帝看著那些從四面八方掃射而來的詭異眼神,黑著一張俊臉,咬牙切齒的開口:“南岳皇后實在是想太多了!朕沒有在暗中,偷偷的!觀察南岳皇!”這一字一頓,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語響了起來。 “那你怎么知道他現在不在城中?”南宮錦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狀態(tài),還驚呼了一聲,“難道是因為你太聰明了?” 這話一出,皇甫懷寒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冷哼了一聲道:“朕也算不上是多聰明,只是這事情,根本就現在明面上而已!” 而他這話說完,南宮錦的表情就在瞬間變成了嫌棄,皺著眉,頗為不贊同的開口:“東陵皇,你這個人一點都不謙虛!”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皇甫懷寒成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個女人竟然也好意思跟自己討論“謙虛”?泛大陸最不知道何為謙虛的人就是她好嗎? “皇上,現下怎么辦?”一個將軍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他覺得自己再不說話打破這種兩人對戰(zhàn)的時局,皇上就要被南岳那個牙尖嘴利的皇后氣得吐血了!而且他們真的沒有帶著這么多兵馬,專程出來和這個女人斗嘴的必要。 敵方不出來應戰(zhàn),自然就只剩下兩條路,攻城,或是退兵。而皇甫懷寒的腦中,很快的浮現了那一日,在自己的面前被水活生生淹死的那二十萬大軍!一種滔天的憤怒和蝕骨的恨意,從心底源源不斷的涌現了出來!冷著一張酷寒的臉,冷喝一聲:“攻城!” 南宮錦看他這么一說,就知道今日是免不了一戰(zhàn)了。便也不再多費口舌去爭論,只是大刺刺的出言污蔑:“東陵皇,你未免也太狠心了,還記得想當年在東陵的時候,你曾經抱著本宮的大腿說愛我,那叫一個感情真摯,時至今日,本宮想起來,仍然還有感動的熱淚盈眶之態(tài)!沒想到你現下居然要下令攻城,半點都不憐惜我的性命,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什么?!這下不僅僅是皇甫懷寒,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東陵的士兵們無比驚愕的看著他們的皇上,皇上抱著南岳皇后的大腿說愛她?這……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皇甫懷寒更是氣得臉都綠了,這個女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他是什么時候說愛她了?還抱著她的大腿?尤其是她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的如此煞有介事,好像真的就是這么回事!“南宮錦,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 南宮錦皺著秀眉,看著他的臉認真的開口:“本宮哪有胡說八道?雖說這對東陵皇來說,是一段非常沒有面子的過往,但是您不能因為這讓您丟了面子,就否認這件事情的存在??!這樣會讓人覺得您的人品有問題的!”南宮錦十分友善的規(guī)勸! 而不論是南岳的士兵還是東陵的士兵,此刻都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四下議論紛紛。南岳的士兵看著皇甫懷寒的眼神滿是鄙夷,而東陵的士兵們,則頗為不敢置信!他們實在是難以相信他們的皇上會做出如此……讓人不好形容的事情,抱著南岳皇后的大腿? “南宮錦,朕是何時何地做出如此不要臉面的事情了?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朕定將你碎尸萬段!”他只知道這個女人無恥,但是卻沒想到她能無恥到這般境地!對著這么多大軍,說出這等不要臉面的話。 南宮錦很是認真的思慮了片刻,而后開口道:“具體是那一天,本宮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那個時候還有好多人證在,例如當時的東陵左相上官謹睿,還有北冥皇,已經北冥的暮陽郡主,是都看到了的!” 君臨淵和慕容雙都死了,上官謹?,F下成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那邊的人,她還真會找證人啊!上官謹睿也是頓感哭笑不得! 皇甫懷寒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反駁,否則明日這件事情傳出去,不論真假,他皇甫懷寒都會成為全天下最大的笑柄!正準備說什么,南宮錦又接著開口:“而且本宮還清晰的記得,東陵皇曾經對本宮說可以為本宮舍棄性命!” 那句“朕可以為你舍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只要朕還活著,你永遠都無法超越這天下在朕心中的重量?!彼€記得清清楚楚,當然,不僅僅是她記得,皇甫懷寒也記得清清楚楚! 于是,這句話,皇甫懷寒一時間竟是沒有辦法反駁了!成功的被南宮錦給嗆住了!他不怕天下人知道他似乎是喜歡她,也不怕天下人知道自己曾經對她做出過怎樣的承諾,但是他完全無法容忍對方胡編亂造,說什么自己抱著她的大腿云云!“這句話朕承認自己說過,但是……” “耶!好了,大家都明白了吧!東陵皇已經承認了,唉,這都怪本宮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南宮錦飛快的打斷了他的話,而后恬不知恥的自我褒獎。 話音一落,南岳士兵的腦后都是巨大的汗滴,深深的為皇后娘娘的“自信”而折服!而東陵的士兵,腦后也是巨大的汗滴,深深的為皇上當初做過如此不要臉面的事情而羞愧! 皇甫懷寒現下是有理說不清,什么事情都被那個女人一個人說完了!他現下別說是反駁了,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而且看看四下這些人的表情,還有一個人是想聽他解釋的樣子嗎?滿心的怒火,轉化為了滔天的戰(zhàn)意:“來人!攻城!朕定要將這個肆意污蔑朕之人千刀萬剮!” “是!”東陵的士兵們扯著嗓子應了一聲,便帶著云梯,和撞門錘逼近。 然而,才走了幾步,南宮錦大喝一聲:“來人!” 南岳的士兵皆精神抖擻,抱著石頭,飛快的跑到城墻處防守,等著下頭的人開始攻打之后,便將自己手中的石頭投擲出去! 但,南宮錦的下一個命令,讓他們大跌眼鏡!“只要有人攻城,你們就扒了褲子往下頭撒尿!” “……”整個場中頓時出現了一陣詭異的寂靜! 東陵的士兵全部都僵硬了,傻呆呆的抱著云梯、撞門錘站在離城墻還有十米遠的地方,忘記了動作!南岳的意思,是他們要是去攻城,就要被淋尿嗎?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們不怕死,但是被人家撒一頭、一身的尿,這…… 而南岳的士兵也集體愣了一下,呃,對著下頭撒尿?他們沒有聽錯吧?但是很快的,他們心中的困惑就變成了狂喜,皇后娘娘的這個主意不錯,雖然十分有傷風化,但是往東陵這幫龜孫子的頭上撒尿,還真是的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于是便都展出出一幅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狀。 皇甫懷寒的表情也呆滯了一下!而呆滯之后,就轉化為了滿面的鐵怒,這個女人簡直無恥之極!這樣陰損的法子她都能想得到,還真是辛苦她了! 正在他猶豫著是攻,還是不攻之時,南宮錦張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久聞東陵皇打仗,素來都是身先士卒,本宮很期待東陵皇第一個爬上城墻!”說完,便摸著下巴笑了起來,笑得是十足的猥瑣且不懷好意。 這分明就是在鼓勵皇甫懷寒第一個沖上來被尿水洗禮!某皇帝氣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了半晌之后,冷笑著開口:“南宮錦,你以為就憑你這些齷齪的手段,就能守住臨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