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而蘇錦屏,看著百里驚鴻往自己的屋子這邊來了,趕緊做到桌邊,故作冷漠狀。心其實已經(jīng)被吊起來了,尼瑪,這貨要是真的被掰彎了,她以后可怎么活啊! 而正在她郁悶之中,敲門聲響了起來。對著軒轅以陌使了一個顏色,以陌立即會意,飛快的到了門口將門打開。 而后,那一襲白衣,絕世而獨立的身影緩步踏入。腳步不急不緩,姿態(tài)悠閑若閑庭闊步,慢慢的走到了南宮錦的跟前。 南宮錦的心下也不知為啥,莫名的有點緊張,她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的!斜眼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來做什么?不是和睿哥哥待了一個下午嗎?” 語氣很沖,還帶著一股子酸味。 他好看的眉頭微皺,看著她鼻孔朝天的模樣,剎那間明白了什么,頓感哭笑不得,男人的醋她也吃?看她這些日子不理他,還真當她不在乎自己了呢。將手伸入懷中,南宮錦的眼神也凝了一下,腦中十分腦殘的想著……這貨難道是要給休書?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而他的東西也拿出來了,放到桌上,輕聲開口:“今日上官兄勸了我一下午,我便決定將錢都交出來了。”第一句,是解釋他和上官謹睿沒有南宮錦所想象的那種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第二句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軒轅以陌頓感大跌眼鏡!皇上居然真的藏著私房錢!? 于是,南宮錦終于松了一口氣,一瞬間也覺得這什么私房錢也沒有那么重要了。斜睨了一眼,便開口道:“你若是舍不得,就自己拿著吧,我只是不喜歡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罷了。”這私房錢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她介意的是對方竟然背著她藏錢。 百里驚鴻聞言,還真的伸手準備將錢收回去了,因為這個錢不是他的,他也確實不喜歡欠別人錢,所以還是趕緊還給上官謹睿為好,但,手伸到一半,南宮錦忽然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銀子上頭! 十分不悅的仰頭看著他,臉上滿是兇神惡煞:“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是在說客套話嗎?你居然還想拿回去?” “……”他怎么知道她這是在說客套話,看她那一臉真誠、無所謂而又不在乎的樣子。怎么看都是很認真的不要。于是,只得又將自己的手縮回來,安心的欠下了人生的第一筆債務(wù)。 錢是讓他交出來了,南宮錦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之后,斜睨了他一眼:“給我站好!” “……”老老實實的站好,心下頓感無奈且哭笑不得。 “你告訴我,你偷偷藏著這么多銀子是想背著我做什么?你最好老實交代!”南宮錦惡聲惡氣的盤查犯人。 他根本就沒有藏什么錢,他怎么知道是能用來做什么?于是只是低著頭,做出一副誠懇認錯的態(tài)度,不言不語。 南宮錦看他不說話,開口道:“是不是想著背著老娘出去瀟灑快活?” “不是。”很是果斷的否認加擺頭。 “難道也跟老娘一樣,是因為非得拿著點銀子才安心?”南宮錦皺眉。 百里驚鴻一聽,頓時覺得這個理由非常不錯,不是趕緊點頭。隨便怎么樣吧,先把這關(guān)過了再說,他是真的受夠了一個人睡的日子了。 結(jié)果南宮錦的表情頓時猙獰了!“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存錢給我準備生日禮物,我果然太看得起你了!” “……”他該說什么? 南宮錦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將銀子全部收起來,開口道:“看在你老老實實的將錢都交出來了的份上,我這次就原諒你!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還在別處偷偷藏著錢,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嗯。”百里驚鴻頓時有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自己當初從東陵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像今天一樣這么感覺雨過天晴過。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放松,門口便傳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南宮錦開口。 不多時,云逸就鐵青著一張臉進來了:“皇上,不好了,邵陽被慕容千秋的兵馬襲擊,雙方激戰(zhàn),邵陽的守城大將請命,讓皇上增派援軍!” 慕容千秋的人也終于來的,估測慕容千秋要攻打的地方是最難的,因為西武和南岳的交界處,每座城池都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先打哪座城池,完全是要看對方的選擇,所以他們這邊就一直是處于被動等待的狀態(tài)。而現(xiàn)下敵方已經(jīng)明確了目標,是邵陽,那么他們也要準備出擊了。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百里驚鴻淡淡的開口詢問。 云逸回話:“是昨夜,邵陽城主是用海東青傳話的,所以我們收到消息的速度就快了一些。”海東青是一種獵鷹,飛得極快,在古代很少有人用得起這樣的傳信方式,但正好邵陽的城主就有這么一只。 “戰(zhàn)況呢?”仍是不咸不淡的語調(diào),真正的波瀾不動,點塵不驚。 “雙方都沒有討到什么便宜,邵陽城主也說了他們可以頂住三個月,這是傳來的書信!”說著,便將自己手中的信件呈了上去,百里驚鴻接過,一掃,面色淡然,然后將信件在指尖揉成一團灰燼。 “傳令,讓邵陽城主死守。一個月之內(nèi),朕親自趕赴。”兩邊的路程,帶上大軍,要走上半個月左右,還要帶上糧草,就會拖上五天,而這剩下的十天,是留下來看臨淄城的督造,免得皇甫懷寒在這些日子突襲。 “是!”云逸大喝一聲,而后飛快的退了出去。 南宮錦聳了聳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來馬上又要長途跋涉了,這幾天一定呀好好休息!” “是的,要好好休息。”他美如清輝的眼眸忽然放到了她的身上,暗示意味十足。 南宮錦的心中咯噔一下,十分防備的看著他,而他的眼神也越發(fā)的往那方便走:“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現(xiàn)在可是白天!”南宮錦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她能不能把他的私房錢還給他,再把他趕出去? 軒轅以陌瞅著情況不對,捂臉飛奔而出。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嗯,我知道是白天。”某人一邊說著,一邊優(yōu)雅而行云流水般的寬衣解帶,“錦兒,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有建設(shè)性的事情了。” 南宮錦嘴角一抽:“我們不是在建設(shè)臨淄嗎?”但是忽然想起那天在御書房,他對自己說的所謂“有建設(shè)的事情”,咽了一下口水。 “我是指,為南岳建設(shè)人口。”說著,整個人已經(jīng)逼近了。 這些日子,所受的冤枉和各種委屈,以及今日借錢和被數(shù)落的憋屈,他深深的認為自己都該在床上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南宮錦調(diào)頭就跑,而他也半點不示弱,用內(nèi)力一把將她撈回來,摁在床上。 她手腕一轉(zhuǎn),對著他攻去。被他輕輕松松的化解,但她也不退讓,一腳飛去…… 打斗也越發(fā)的激烈! 終而,他輕嘆:“原來錦兒喜歡被用強,雖是口味重了些,朕也樂意奉陪。” “我去你妹!”一聲大罵! 半晌之后,巨大的打斗與撞擊之身停歇,看樣子是勝負已分! 軒轅以陌豎起耳朵等著聽戰(zhàn)斗結(jié)果,不多時,南宮錦尖銳的呼喝響起:“我草!前面不夠,你還想戳后面!” “是想試試。”語調(diào)十分清冷且溫和。 緊接著,又是一聲尖銳的呼聲響起:“滾你妹!別戳老娘的菊花!啊——殺人了!” ------題外話------ 我又想要月票了怎么破?求別抽我…… 第四卷◆傾天下【009】皇甫懷寒的反擊! 南宮錦的心情是十分憂傷的,完全沒想到這貨在她明確不同意的情況下,也能做出如此殘忍之事! 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百里驚鴻,你簡直就不是人!” 此言一出,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應(yīng),作為一個聰明的男人,應(yīng)該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而什么時候保持沉默才為上佳。 南宮錦趴在床上,捂著自己的菊花,淚流滿面!這尼瑪比第一次那啥的時候都疼,這根本就是在要人命! “有那么疼么?”他記得他已經(jīng)很輕了啊。 “要不我拿一根黃瓜在你后頭試試?你一定能明白的非常透徹!”真是他媽的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以前在西武,她戳了慕容千秋的菊花,今天就輪到她不人戳了了! 額,這還是不要了吧。他對黃瓜無感。 南宮錦看他不說話,轉(zhuǎn)回腦袋繼續(xù)哭。在心中無限怨恨自己昨天怎么沒吃些難消化的食物,今天在這關(guān)鍵時刻,也沒有想拉屎,不然膈應(yīng)他幾下也好啊!一陣一陣的抽痛,幾乎已經(jīng)疼的沒有知覺了,她抹了一把眼淚開口:“前面和后面有什么不一樣嗎?” 理所當然的,又沒有聽到他的回話。其實他想說后面非常緊,但是他不敢說。 見他不說話,南宮錦厚著臉皮又接著開口:“是不是深深的感覺到,比跟老娘第一次做的時候,都要緊?” 嘴角抽了一下,為她的直言不諱而尷尬,但是確實就是如此,所以非常老實的點了點頭。而下一秒,南宮錦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嘶吼:“那你就自己用手解決啊,想捏多緊,就多緊!” “……”她是女人么?話說這樣的話,他這做男人的都說不出來。 南宮錦從床上爬起來,剛欲跨出去,一抬腳,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腕,直直的栽倒在他的身上,肌膚相貼。而那一瞬間,南宮錦也感覺到了某個禽獸身上的小禽獸又在叫囂了,所以她很老實的沒有動,經(jīng)驗告訴她,越動死的越慘。 “去哪?”清冷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南宮錦面容扭曲,開口道:“去一個看不見你的地方!”確實,她非常想要去一個看不見這個禽獸的地方。 “對不起。”很老實的道歉,他也明白自己今天是過分了些,雖說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被冤枉了,覺得憋屈,才有了一些沖動的作為,但看她的狀態(tài),他也很明白了這和她往常不一樣,是真的疼。 “你以為你道歉了就完事了?”南宮錦冷眼看著他,心下的小火苗狂燒。 他一頓,美如清輝的眸中閃過一絲思慮之光,而后緩緩的開口:“那為夫重新做一次,這次是前面,可好?” “好你媽個頭!”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 就在此時,門口想起了一聲敲門之聲,現(xiàn)下是不起來也不行了。南宮錦飛快的起來穿衣服,還沒忘記給他一腳。下腳的力道非常重,充分的表明了她內(nèi)心的怨恨。 而門口的敲門聲也越來越大,軒轅以陌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皇后,出大事了!” “知道了!知道了!”還有啥大事比她被人家戳了前面又戳后面還要大的?南宮錦在心中腹誹。 軒轅以陌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明明知道里面是什么狀況,還敲門,那就說明是真的有很大的事。百里驚鴻也起身穿衣服,他的身上滿是紅痕,甚至還有的地方可以看見血絲。明顯的,剛才的那一場激戰(zhàn),她菊花疼,他也沒少受罪。 他的眼神十分的哀怨,看著南宮錦,好似想讓對方看在自己也傷的不輕的份上,原諒了他的“過錯”,但是南宮錦只是冷哼了一聲:“自作自受!” 衣服穿好了,便雙手環(huán)胸看著他,那姿態(tài),像是在檢閱士兵的將軍,十分不耐的開口:“速度快點!” 百里驚鴻倒也聽話,手下的動作快了不少。南宮錦看著這貨舉止優(yōu)雅的穿著衣服,穿完之后,又是一副衣冠楚楚,公子絕世的模樣,在心中冒出了四個非常不合時宜的大字,來評價于他——衣冠禽獸! 看他穿好了,她便幾個大步往門口走去,但是抬出第一大步,嘴角的肌rou就抽搐了一下,方才在床上走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下這一大步下去,好疼啊!要不是他在這里,以陌在門外,她真想捂著自己的菊花跳起來。 看她的腳步頓住,面上的肌rou也有些抽搐,他恍然間明白了十分,清冷低沉的嗓音緩緩的響起:“你先坐著吧。”說著,就幾個大步過去開門。 看著他這龍騰虎躍的模樣,南宮錦的心中又是一陣高深的咬牙切齒! 門開了,一個將軍出現(xiàn)在門口,他一看見百里驚鴻,當即單膝跪地:“啟稟皇上,出大事了!末將剛剛發(fā)現(xiàn)有一個士兵的狀態(tài)一直都不對,我們不放心,就找大夫看了一下,最后確定了是鼠疫!” “什么?”南宮錦不敢置信的驚呼,她的防范工作都做的這么好了,怎么還會有鼠疫?想著幾個大步想要過來,但方才走了兩步,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栽倒。他趕緊伸出手扶住了她,也輕輕一使力,一把將她帶到自己身前,讓她免受了繼續(xù)行走之苦。 “確定了嗎?”這怎么可能?在她這般嚴密的防范之下,還能出什么鼠疫,這簡直就是太荒謬了! 那個將軍一臉凝重的點頭:“啟稟皇后娘娘,已經(jīng)確定了。而且非常嚴重!” 百里驚鴻好看的眉頭微蹙,忽的開口詢問:“東陵那邊有發(fā)生鼠疫的征兆嗎?” “有,聽說那邊也發(fā)現(xiàn)了幾個,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的早,并沒有擴散。”可是他們這邊,發(fā)現(xiàn)的時候似乎是晚了一些,也不知道最后會發(fā)展成什么樣。 這下百里驚鴻和南宮錦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怒。看來是他們太小看皇甫懷寒了! 終而,是百里驚鴻下令:“傳朕旨意,全城搜索,將那些潛藏在暗處的人和動物的尸體,都搜出來。還有,臨淄城奪回之后,那些回來的人,也要一一盤查。” “啊?”那將軍愣了一下,尸體?他們在剛剛進城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全城搜索過了嗎?而且也將所有的尸體都整合清理,賣給東陵了啊。但是他這一“啊”也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趕緊跪下,“皇上恕罪,末將只是太過驚愕。并無質(zhì)疑和冒犯的意思。” 百里驚鴻點頭,示意他無事。南宮錦接過了他的話,不耐煩開口:“啊什么啊,這還看不出來?怎么正巧敵軍發(fā)現(xiàn)鼠疫沒多久,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而且我們防范的這么好,要是真的要發(fā),也該是我們進城的時候就發(fā)了,為什么會等到如今?” 是啊,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那將軍也不是笨蛋,很快的,腦中的靈光就閃了一下,開口道:“所以這是東陵暗中做了手腳,讓有疫病人回來了,或者是直接將染上了疫病的尸體悄悄的投入了城內(nèi),才引發(fā)了這樣的事情?” “還不算太笨!快點去!”南宮錦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也怪他們大意輕敵,以為皇甫懷寒在這個時候絕對沒有精力過來找他們的不痛快,所以并未注意這許多事情,卻沒想到還是給對方鉆了空子。 那將軍大喝一聲:“末將領(lǐng)命!”便飛快的出了屋子。 而上官謹睿溫雅的聲音,也不大不小的響了起來:“陳將軍,你還要注意一事。” 那陳將軍一愣,彎腰道:“請大將軍示下!”上官謹睿的軍銜比他的高,所以他必須對對方行禮。 “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鼠疫的人隔開,并將之與之相處過的所有人,都單獨隔開。以避免疫癥從他們的身上傳播出去。”上官謹睿畢竟穩(wěn)重一些,所以考慮問題比較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