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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在線閱讀 - 第256節(jié)

第256節(jié)

    “不是,奴才是意思是,皇上也許是擔(dān)心您的安全,所以就沒有帶著您一起去!”小太監(jiān)出言寬慰,睜著眼睛說瞎話。

    小苗子這才感覺有些滿意,輕哼了一聲,揮著拂塵,扭著自己的腰往皇宮走去:“咱家要去洗白白,讓皇上一回來,就能看見我小苗子最迷人的一面!”

    小太監(jiān)無語的跟在他的后頭,我說總管大人,您這是想嚇得皇上不敢回來吧?

    ------題外話------

    今日得知,年會是十月19、20號。

    而很不巧的,哥的學(xué)位課考試是十月19到21號。大三的每一場考試都極為重要,而且還是學(xué)位課,要是不去考的話,莫說學(xué)位證,畢業(yè)證都難說了。

    但是不去,又深感對不起眾親那近五千張票。而且哥還有一種……若是不去,就會后悔一輩子的趕腳!

    人生最悲劇的事情莫過于此!

    今日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心情也非常低落,我要怎么辦?求愛妃們給建議!哭!

    第四卷◆傾天下【006】百里驚鴻,你竟敢背著我藏私房錢

    大軍開進,行至渭水,在半路扎營。

    王帳之內(nèi),百里驚鴻、南宮錦、上官謹(jǐn)睿、齊國公、云逸皆在一起看著桌案上的地圖。

    百里驚鴻的手率先滑了上去,點在臨淄城外,開口道:“此處,當(dāng)是東陵的扎營之地。”

    而其他人的眼神看過去,那一處,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千騎古城,而是直接在東陵和南岳的邊境處,若是要攻破,不僅僅要打破一道關(guān)口,還要鑿毀幾道城墻!

    “他瘋了么?”這是南宮錦的第一想法,要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話,皇甫懷寒要付出的代價非同小可。人力、物力要損毀不少,比起從千騎古城過來,確實是虧了太多了。

    上官謹(jǐn)睿搖頭:“他不是瘋了,你想,四國中間有個千騎古城,若是他的兵馬直接出玉門關(guān)而入千騎古城以攻打南岳,勢必要在千騎古城扎營,這個地方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屯軍是極不方便的。而且雖然墨冠華此人脾氣古怪,說讓道便大方的讓道,但也沒有人喜歡其他人借自己的地方開火,皇甫懷寒只是不想惹太多的麻煩。最重要的事是,到了這里之后,完全有可能遭到北冥的攻擊。”

    畢竟墨冠華手下的兵馬雖然不多,但是威望卻極高,一般是不會有人去觸他的眉頭的,更何況他的師父還是那個鬼神莫測的“無憂老人”,而無憂老人,也算是南宮錦師公、君臨淵的師父的好友。

    “而且此地,在南河下游,水源富足,當(dāng)?shù)匾彩菛|陵較為富庶的地區(qū),想必皇甫懷寒就是在此處就地征糧,也是極為方便的,這皇甫懷寒考慮的倒是不錯!”云逸冷哼了一聲,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南宮錦點頭表示了解,眼神又在圖紙上看了一會兒,看到一處,略微留了一個心眼。復(fù)又開口問道:“那慕容千秋的兵馬駐扎在哪里?”

    若是慕容千秋不和皇甫懷寒一起,而采取兩軍分開攻打的政策的話,他們這邊應(yīng)敵便也要兵分兩路,也就很大一部分的分散了兵力!

    “西武的兵馬出發(fā)的晚一些,現(xiàn)下還沒有過來,但是我們遲早還是要做好兵分兩路的準(zhǔn)備,因為不論西武是和東陵一樣,選擇直接從邊緣破城,還是選擇從千騎古城過來,都不可能與皇甫懷寒一路。皇甫懷寒還能讓西武的兵馬入了東陵的國境,而后兩軍會合在臨淄城外不成?所以我們是遲早要準(zhǔn)備兩方應(yīng)敵的!”這話,是老謀深算的齊國公說的。

    若要分成兩方人馬去應(yīng)敵,那如何分配,就是一個大問題了。正在思慮間,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吵鬧之聲,眾人皆不悅的皺眉,偏過頭去,而不多時,一個女子被壓著進來了,帶頭的伍長一進來,便單膝跪地開口道:“啟稟皇上,方才在門口看見這個女子鬼鬼祟祟的,我們就將她抓進來了,小的懷疑可能是敵國派來的jian細(xì)!”

    而那女子,上身著著半臂束腰的短裝,腰間束著一條編成小辮狀的腰帶,下身是淡紫色的襦裙,看起來飄逸也十分的輕便。而頭上戴著一個項圈,紫晶色的墜飾布于額間,閃閃發(fā)亮,如瀑的長發(fā)披在身后。手上拿著一柄極為精致的弓,身后背著箭羽。面上蒙著一張面巾,卻也能透過眉眼看出她的身份。

    南宮錦驚愕的張大嘴,將這個英姿颯爽,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的女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實在是無法將她和那個端莊賢淑的標(biāo)準(zhǔn)式古代美人沐月琪聯(lián)系在一起。而上官謹(jǐn)睿在看見她的這一身俠女的裝扮,也顯然是愣了一下。

    “沐姑娘,你怎么來了?”南宮錦一邊明知故問,一邊不懷好意的偷看上官謹(jǐn)睿的臉色。

    沐月琪冷哼了一聲,口是心非道:“還不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

    “也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更不知道這個‘你’是誰!”說著,又很是充滿暗示意味的看了上官謹(jǐn)睿一眼。

    上官謹(jǐn)睿輕笑一聲,裝作不明白南宮錦的暗示,溫潤如玉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沐姑娘,戰(zhàn)場上面不安全,確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沐月琪冷笑一聲:“上官公子未免也太小看我沐月琪了,當(dāng)初在西武,我沐月琪也是有名的女將軍!再說了,本姑娘又不是為你來的!”

    云逸等人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兩人,又將眼神放到南宮錦的身上征詢意見。南宮錦打了一個哈欠,開口道:“哎呀,一個沒注意,天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好了,好了,大家都各自洗洗睡吧,皇上,本宮有些事情要與你商議,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嗯。”百里驚鴻應(yīng)了一聲,將桌上的圖紙收好,便跟著南宮錦出去了。

    其他人也終于明白了皇后娘娘這是有了做媒婆的打算,于是都非常自覺的做出一副“我困了”的樣子,跟著出去。而那將沐月琪抓來的伍長,也知道自己抓錯人了,一邊說著“得罪了”,一邊急急忙忙的帶著自己的手下退了出去。

    ……

    軍營之外,百米處,一條小溪蜿蜒在此處。

    溪邊郁郁蔥蔥,草木鮮美,倒是一副初春的好景象。明月高懸,在兩人的頭頂,百里驚鴻月色般醉人的眼眸看向遠(yuǎn)方,眸底神色靜謐幽深,叫人一眼望不到底。

    皎潔的月光灑到兩人的身上,時有和煦的春風(fēng)拂過,南宮錦仰天看著明月,開口感嘆:“到了邊城之后,你我怕是數(shù)年,都再沒有這般好雅興,來欣賞流水明月了!”

    他聞言,美如清輝的眼波流轉(zhuǎn),偏頭看了她一眼:“你若不喜征戰(zhàn),我便舍了這江山社稷,隨你天闊天空,看一世流水明月。”

    “得了,我可不想背上什么禍國妖姬的罪名!”南宮錦笑得開心,心情卻是沉重的。雖然她前世是殺手,但卻并不代表她嗜血、喜歡殺人。可是局勢不由人,現(xiàn)下,即便是他們想撒手不管,海闊天空,皇甫懷寒那些人,也不會給他們一寸寧靜的土地!竟然這樣,那就由他們來為自己爭出這一片土壤好了。

    “對不起。”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偏頭看了她一眼,淡漠的眼中滿是歉意。他確實是對不起她的,自從他們相遇,到相愛,到在一起,他幾乎沒能給過她一天幸福安穩(wěn)的生活。

    在東陵,初遇,她待他好,他卻總不領(lǐng)情。他甚至都記不清自己對她說了多少次拒絕的話,又有多少次氣得她險些落淚。

    后來,喜歡上了彼此。卻對她的處境無能為力,讓她做著憋屈的宮女,受皇甫懷寒的欺凌。

    即便是回了南岳,他的地盤,也因為皇位之爭,她不愿累及了他,而自己獨自一人,一步一步的去針對慕容家,給淺憶報仇。一路艱辛,一路算計。最后還因著自己顧忌師父,而讓她墜落山崖。

    接下來,她還有很多很多的遭遇。甚至直到她做了自己的皇后,心下也沒有放松過一日,憂心著東陵和西武之事。

    他想,不論是作為戀人,還是作為丈夫,他都是非常不稱職的。沒有給過她哪怕是一天安穩(wěn)的時光,現(xiàn)下還要帶著她一起來打仗,一起去見識戰(zhàn)爭的殘酷。有時候他真的想放掉身邊的一切,帶著她遠(yuǎn)走高飛,攜著她最喜歡的銀子,去過平靜安穩(wěn)的生活。但是他也知道,即便是他愿意退出這場天下之爭,他的那些對手們,也沒有一個會同意他的中途離場。

    “為什么道歉?”南宮錦斜睨了他一眼,忽的皺眉咋呼,“難道你背著我養(yǎng)野女人了?”

    他聞言,一愣,隨即頓感哭笑不得,也為她豐富的聯(lián)想能力驚嘆,終而,無語的開口:“沒有。”

    “沒有你突然道歉做什么?”南宮錦不客氣的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而后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美景。微風(fēng)習(xí)習(xí),溪邊小花爭奇斗艷,若不是他們現(xiàn)下出現(xiàn)在此的原因,是為了趕著去打仗,南宮錦看著這景象,心情一定十分愜意。

    “跟了我,不覺得委屈么?”說著,他自己的心中都有些自嘲。當(dāng)初是他問她可愿跟他,但,若是知道她跟了他,就會從此過上滿布蒺藜的日子,他想,當(dāng)初,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的。

    南宮錦聞言,像看怪獸一樣看了他一眼:“我說你小子今天沒發(fā)燒吧?就連委屈這樣的話都問出來了!”想著,腦中忽然閃過一絲極為納悶的感觸,皺著眉頭,挑起美眸,狐疑的開口,“老實說,你是不是還背著我藏著很多銀子沒有交出來?”

    “……”他算是明白了,她的思維方式跟他的,還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見他沉默,南宮錦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該死的,果然藏了私房錢!想著,咬牙切齒的開口:“百里驚鴻,你小子有能耐啊,還敢背著老娘藏私房錢!”前世就知道很多男人在結(jié)婚之后,都會忍不住去藏私房錢,沒想到這貨居然也跟著學(xué)!

    他聞言,只感覺六月飛雪,無語的開口為自己辯解:“沒有藏。”私房錢?這不是女兒家才會藏的東西么?他藏那個做什么?

    “那你剛剛沒事道什么歉,難道不是因為心虛嗎?”南宮錦的心下已經(jīng)基本上認(rèn)定這貨背著自己藏著私房錢了,想想也是,他向來都是大手大腳的,用的杯子都是上好的白玉杯,為了肆意奢侈,藏點私房錢也不奇怪。而且以這貨的身份、地位,已經(jīng)賺錢的本事,估摸著藏的錢應(yīng)該還不少!

    聽她這么一問,他頓時感覺更加無語了。難道他道歉便一定是因為心虛么?“我是覺得,跟著我,一路艱險,著實有些對不起你。”這話一出,她還沒什么反應(yīng),他的臉倒先紅了。

    淡淡的粉色出現(xiàn)在他的面上,看起來極是誘人。

    南宮錦環(huán)胸看了他半晌之后,最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瞇瞇的開口:“不錯,不錯,還能有這等覺悟,知道老娘跟著你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所以你以后要少算計我,并且對我格外好才是。”

    說完之后,不等他反應(yīng),就忽然變臉,一張精致小巧的瓜子臉?biāo)查g拉的老長,面部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兇神惡煞:“百里驚鴻!你不要以為你說了這么些動聽的鬼話蒙騙我,就能掩蓋你偷偷藏了私房錢的事實,我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實實早日給老娘把錢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真是太過分了,竟然還敢偷偷藏著錢不交給她!

    “……”他現(xiàn)下是要跳進黃河,以向她證明自己的清白么?“我真的沒……”

    “哼!”看著他的不合作態(tài)度,南宮錦冷哼了一聲,“你就別裝了!你剛剛都問我覺不覺得委屈了,我還真想不明白,除了銀子的事情,或是你背著我在外頭找女人之外,還有什么事情是會讓我覺得委屈的。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將銀子交出來,不要妄圖狡辯!”

    除了銀子,和他背著她找其他的女人之外,便沒有什么還能讓她覺得委屈么?這倒真是個好消息,只是他要到哪里去找這根本就不存在的私房錢交給她?他所有的錢可是全部裝在國庫和倉庫里頭,而后把鑰匙都給她了,就連開倉放糧,或是打賞功臣,也要征求她的同意。他可以說是身為分文的狀態(tài),上哪里去找什么私房錢交出去?

    “我是真的沒有藏私房錢。”為什么會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耐心算是徹底用光了,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之后,開口道:“不想交出來也可以,那以后別想爬上老娘的床!老娘今天和沐姑娘一起睡!”

    說罷,冷著臉斜睨了他一下,轉(zhuǎn)身就走。一般男人藏了私房錢,是絕對不會輕易承認(rèn)或是交出來的,所以她必須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想著,昂首挺胸,闊步向前。

    留下某人空白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心中的委屈和抑郁也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他要上哪里去找這所謂的“私房錢”,來求得對方的“原諒”?

    ……

    南宮錦氣鼓鼓的回去之后,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王帳,就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真是的,怎么就忘記了睿哥哥現(xiàn)在正和沐月琪在屋子里頭,她現(xiàn)在跑去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電燈泡嗎?想著轉(zhuǎn)身便想走,帶在同時,王帳的簾子被人掀開了,是沐月琪幾個大步走了出來,面上的神色很是淡漠,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而上官謹(jǐn)睿也出來了,唇邊還是噙著那抹公式化的淡笑,也看不出什么。

    這下南宮錦就納悶了,但是她只納悶了幾秒鐘,所有的心思便又被百里驚鴻那個王八蛋占據(jù)了,居然敢背著她藏私房錢,真是豈有此理!

    正抑郁間,給沐月琪的帳篷就準(zhǔn)備好了,門口看守的小兵,頗為莫名其妙的看著南宮錦進了帳篷,皇后不是應(yīng)該和皇上一起睡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沐月琪顯然也愣了一下,開口道:“你這是……?”

    “別提了,你真是不知道啊,百里驚鴻那個王八蛋,竟然該背著我藏私房錢,我不給他點教訓(xùn),他是一定不會將錢交出來的!今天咱們兩個一起睡!”南宮錦說著,便對著床一頭倒了下去。

    沐月琪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想了想百里驚鴻其人,怎么感覺,都覺得對方不會是那種,會做出藏私房錢這等猥瑣之事的人,于是頗為驚奇的問著床上那生著悶氣的人:“你怎么知道他藏了私房錢?”

    南宮錦咬著牙,怒氣沖沖的把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著重的刻畫了對方的心虛之態(tài),說得惟妙惟肖,幾乎是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那么回事!而沐月琪越聽卻越覺得有點怪怪的:“也就是說,你只是在懷疑他藏了私房錢,但是并不能確定是嗎?”

    “呃……是的!”雖然南宮錦不想承認(rèn)只是懷疑,但是她確實是沒有對方藏有私房錢的證據(jù)。

    沐月琪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這貨平時挺聰明的,怎么只要一關(guān)系到錢,就變得理智全無?!“要是他真的沒有藏私房錢呢?那你豈不是冤枉了他?”

    說起這個,南宮錦的表情馬上就嚴(yán)肅了起來,她端坐起身子看著對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告訴你,別的東西,都可以因為擔(dān)心冤枉了對方而寬縱,但是在銀子這么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上,我們要做到寧殺錯三千,不放過一人!”

    “……”這是什么論調(diào)?

    看著沐月琪一副木然的狀態(tài),南宮錦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不會理解的,你怎么會理解呢!你是理解不了的!”她對錢的熱衷,別說是沐月琪了,就連妖物都沒有理解過。

    沐月琪確實是不能理解,而且她的心中也并不是那么想理解,在這個時代,貪財這種特質(zhì),只有品行非常不好的人才有,然而卻沒有人不喜歡錢,真是大家都藏在心里捂著沒說,但是像南宮錦這般,貪財?shù)饺绱司车兀€整天掛在嘴邊的,全天下都沒有幾個!恕她“裝逼”一次,實在無法與之“同流合污”!

    走到床邊,看她拿著枕頭捂著腦袋,并擺出一副十分悲催而憂傷的模樣,沐月琪的腦后又忍不住滑下一條黑線,走到床的另一邊睡下,想安慰她幾句,但是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句啥,最后干脆閉上眼,準(zhǔn)備睡覺。

    這一夜,沐月琪是睡得極不安穩(wěn)的,因為有一個人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說,還時不時的發(fā)出幾句嗚咽之聲,仿若那清明情節(jié)的女鬼,叫人心肝發(fā)顫。

    第二天的早上,兩個女人的眼睛下頭都是一個巨大的黑眼圈,尤其南宮錦的眼睛上還有紅腫的傾向,想來是昨夜想著百里驚鴻藏了私房錢,太過傷心所致。

    出了軍營,大軍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而百里驚鴻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他一整夜都想著要上哪里找到這個所謂的私房錢交給她,心中覺得委屈,又覺得莫名其妙,還深感無奈,就這么一個晚上,頭發(fā)都快愁白了!他算是明白了,應(yīng)付女人,比打仗還恐怖。

    大軍之前,兩人相遇,南宮錦冷哼一聲,下巴抬高,鼻孔朝天,翻身上馬,看都不看他一眼!

    百里驚鴻頂著滿頭的黑線,和滿肚子的委屈郁悶,翻身上馬,領(lǐng)著大軍前行。眼角的余光瞅著她眼眶下的紅腫,心下更加不是滋味了,看來自己雖然被冤枉了有些憋屈,但是這個事情還是得想個辦法解決才是。

    一旁的齊國公、云逸和上官謹(jǐn)睿,都頗為驚奇的看著他們兩個,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今日皇后見了皇上,就跟見了仇人似的?而昨天半夜追來的沐月琪,騎著馬趕了那么遠(yuǎn)的一段路,都十分的神采奕奕,英姿颯爽,今日騎在馬上也不斷的打哈欠?昨天晚上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他們?nèi)耸潜锪艘欢亲拥脑捪雴枺强粗趲讉€當(dāng)事人的表情,為了各自的生命安全,還是什么話都沒問,僵硬著表情,目不斜視的往前方而去。

    整整趕了一整天路,也沒有人說一句話,安靜的嚇人,倒是前進的速度快了不少。

    到了晚上,再次扎營,眾人都一起吃飯。而南宮錦倒也做出了一個表率,在外頭在眾將士們吃一樣的東西,一時間讓將士們的心中十分感動,對這個皇后的擁戴,也多了不少。而百里驚鴻,自然也是跟著一起,齊國公勸諫了幾次未果,面上是不贊同的,心下卻是欣慰的,皇上和皇后有這樣的愛民之心,也確實是值得贊賞的。這樣將士們?yōu)槟显蕾u命的心,也會堅定不少。

    但這場飯吃的還是十分詭異,南宮錦不善的眼神一直放在百里驚鴻的身上,那眼中也不間斷的透漏著一個信息,即:你小子識相的,就趁早給我把私房錢交出來!

    百里驚鴻也只能對她的眼神視而不見,因為他真的沒有藏什么私房錢,他甚至可以對天發(fā)誓他沒有,絕對沒有!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莫說他不喜歡說話了,就是他能強迫自己對著她說上一籮筐,甚至發(fā)誓發(fā)得山崩地裂,她也絕對不會相信他。

    所以現(xiàn)下只能保持沉默。

    吃完飯,便下起了雨,春雨原本是該是淅淅瀝瀝,潤物無聲的。但是這雨卻越得蹊蹺,甚至是越下越大,導(dǎo)致大軍前行的步伐,也被拖住了,所有人都是眉頭緊皺,休息了半宿,第二日天沒亮,就接著趕路。

    而等他們到了鉅鹿,還有半日便到遭遇敵襲的臨淄之時,前方傳來了噩耗!因為連綿大雨,南河水患,竟然將城墻給沖破了一角!臨淄驚逢此變,始料未及,竟然讓敵軍的兵馬攻入,守城的李將軍被皇甫懷寒一箭射殺!而其他的人也亂成了一盤散沙,兩萬將士被俘,并投靠了敵軍!而臨淄的水患,也被皇甫懷寒命人壓了下來。

    還沒有到邊城,這戰(zhàn)敗的消息就傳了過來,自然是給了所有人一個沉重的打擊!且不說戰(zhàn)敗了,就是這些人投敵,便已經(jīng)是他們南岳的恥辱!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陰郁的。而雨也是越下越大,蓑衣之類的東西雖然有,但是數(shù)量有限,還有不少人在這雨中感冒了。南宮錦每次一停下來,就會在帳中親自督促,讓人熬藥,給眾將士喝,以預(yù)防并治療感冒。

    前方臨淄失守,大軍也沒有再前行的必要,便都在原地整頓,等整頓好了,便一鼓作氣去奪回城池,否則以大家現(xiàn)下的身體狀況,十分難說!這便是標(biāo)準(zhǔn)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近乎一半的人都染上了感冒,而好在這一路,南宮錦都堅持不擾民,在半路上沒有給百姓們造成絲毫困擾,所以不少百姓都自發(fā)的送來衣物和藥草。

    看著那些個百姓,南宮錦打心里覺得溫暖。在古代,人心最是質(zhì)樸,上位者對他們有一分好,他們便會還之十分,原本這場戰(zhàn),她是不想打的,但是看著他們,她卻覺得這些人,尤其那些善良的人,都是需要他們來守護的!

    正想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送完了兒子穿的衣服,往回走,卻在路上絆了一下,險些沒摔倒,南宮錦趕緊上前扶住了她。而老人家先是說謝謝,但是一回頭看見竟然是南宮錦,嚇了一大跳,馬上就要跪在地上行禮,但是被南宮錦攔住了。她笑著道:“多謝了,有了你們這些人的支持,這一戰(zhàn),南岳必勝,本宮代表南岳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