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粉絲群內…… 二山:假如你們有摸男神的機會,你們會摸哪里? 苗苗:摸他的臉。因為我怕他的其他地方,會讓我失望,那就得不償失了! 子寒:我會摸他的口袋,看看有沒有錢! 二山:還是哥比較純潔,哥果斷摸他的小鳥,如果發現不對,也好早作打算! 眾粉:呸!你還純潔! ——算命的說,不給山哥投月票的孩子,都摸不到的自己的男神或女神。元芳,你看呢? 第三卷◆鎮朝堂【044】我是渴望訂閱的純潔小山山! 而丞相府之內,那應該已經病得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丞相,此刻正活蹦亂跳的給小驚瀾洗澡。洗好之后,笑道:“看,他身上的東西都好了吧?” 說著便將孩子遞給了上官渃汐,上官渃汐先是驚了一下,隨即開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簡單,那會兒宮里來接人的時候,我不是摸了兒子的臉幾下嗎?那時候,便將一種名為糜爛散的東西涂到他的臉上了,這東西名字雖然可怕,但對人卻沒有多大的害處,只是會讓人看出一種得了天花或是麻疹的假象。甚至能讓嬰兒全身發熱,當然,這全身發熱也只是外人感覺出來的,嬰兒自己本事是無多大影響的,而且這藥,尋常的太醫是決計看不出來的。只要等到孩子被送回來之后,再用特制的藥酒泡一下,就好了?”南宮錦笑著說出了事情的全過程。 上官渃汐張了張嘴,還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玄妙的藥物,而且南宮錦也竟然能將這整件事情,全部都計算得恰到好處!“那,你怎么知道慕容千秋一定會將孩子送回來?” “這還不簡單么?你想,天花是什么病?更何況還是在宮里頭,一般來說,只要宮里有人染上,或是可能染上了這種病,那都是直接殺了、燒了了事。可是驚瀾的身份不同,慕容千秋是殺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把他接回來治病不是解了他心中的抑郁?只是原本我打算的是傳出孩子病了的消息之后,便去皇上那里哭訴一番,多攪他幾次就成功了,偏偏遇見了這一場刺殺,讓慕容千秋對我生出了不少愧疚之心,所以就能直接帶回來了。”南宮錦極為耐心的對著上官渃汐解釋這個問題。 直直的把上官渃汐驚得有些合不攏嘴,沒搞錯吧,這南宮錦真的只是從宮女到丞相嗎?為什么她覺得對方的心計,根本就比她這曾經做過宮妃的人都要深沉很多。難道是因為對方是個男人,所以就……呸!她也是個女人好么! “好了,我這也算是完璧歸趙了,你這做娘的可以放心了吧?”南宮錦笑瞇瞇摸了一下小驚瀾的臉蛋,說著便準備走。 上官渃汐也笑著點頭:“嗯,是放心了。只是以后你可少惹些事,別再連累了我們母子!”這話是就著開玩笑的語氣說的。 南宮錦亦裝模作樣的開口:“娘子,夫妻本是同林鳥,你怎可擔心為夫連累你們!” “去去去!真是的,說得跟真的似的!”上官渃汐算是明白了,這黑心胡謅起來,自己是絕對比不過面前這個人的。 小驚瀾睜著一雙閃亮亮的眼看著她們兩人,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總之就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里獨自開心著,揮舞著小手笑得極為愉悅。引得南宮錦又摸了他粉嫩嫩的小臉好幾下,方才作罷。 “嗯,好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先走了。”這什么鴛鴦劫的事情,可是一定要處理啊! “你去吧,小心著些。”她雖然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么事,但她卻知道整個丞相府的氛圍都不對,畢竟也是在皇宮和世家待過的人,自然也能感覺到危險的信號。 南宮錦大笑著開口:“放心,放心,為夫一定格外小心,定然不會再連累了你們母子!”說罷不等上官渃汐發脾氣,便大笑著跑了。 徒留下上官渃汐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這個人,真是……! …… 相府之內,梅花園中,一白衣身影默然而立。 花雨飄然,清香滿溢。那人的墨發隨風輕揚,像是虛擬的夜景點綴于星空,給人以如夢似幻的美感。 這模樣,倒像是初見,梨園之中的驚鴻一瞥。只是那一次,南宮錦只是看著他回頭看了自己一眼,而后踏月而去,這一次,她卻能抬步走到他的跟前。于是,她不得不有些重口味的在心中想,這種褻瀆仙人的感覺,真的好幸福啊! 但奇怪的是,今日她走到他的跟前,他竟然都沒有察覺。 “想什么想的那么認真?” “取舍。”今日他倒是干脆,沒有沉默以對,也沒有沉吟半晌,直接就吐出了這兩個字。 取舍?南宮錦輕笑:“你想的太多了,也許還沒有到那一步!誰能斷定沒有其他的辦法呢,而且,到最后,也過是一個死。只是……”只是累得睿哥哥也要陪她一起死。 “算了,別想了,還是先過去問問睿哥哥吧,這事情也還沒有到最后一步呢,更何況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準,馬上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嗯!” …… 門口縱有慕容千秋數百人防守,但卻還是沒有攔住百里驚鴻和南宮錦出府的步伐,讓他們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了。 而他們出府之后不久,墨畫也要出府,到了門口被相府的人攔了下來,說是相爺有令,府中有人得了天花,任何人都不得再出去。但最終,是墨畫搬出了自己的身份,加上丞相沒有下死命令說不能出去,所以守在門口的人無法,還是讓她出去了。 …… 上官謹睿的府邸。 南宮錦到了之后,便說明了來意。待她說完,上官謹睿就沉默了。顯然他原本就知道這件事情,只是一直沒想說,或是自己無意識的刻意忽略掉了。 “我在想,澹臺明月能知道的事情,漠北的那位大巫師赫連塔特也應該知道,所以便過來問問,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南宮錦緩緩的說著自己的期盼。 上官謹睿掛著一絲溫雅的笑,開口:“去請大巫師!” “是!少主!”下人應了一聲,不多時,滿臉絡腮胡子的赫連塔特,就在下人的帶領下進來了。 他進來之后,看向南宮錦的眼神是極不友善的,在他看來,南宮錦的所作所為,根本就白費了當初貴妃娘娘的那一番心思。這樣的女子,根本就不配被他們稱為公主,反而上官謹睿這么一個養子,卻將南宮王朝的責任一力扛在肩頭。值得他敬重! 他的眼神,自然也讓南宮錦心下愧疚。頗為不自然的別過頭去,這件事情,確實是她太自私了一些。 “少主!”向上官謹睿行了禮,便起身,站到了一邊等著吩咐。 上官謹睿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便問:“大巫師,你知道關于鴛鴦劫的事情嗎?” “自然是知道的!鴛鴦劫乃是禁制,世間能對人下出這種禁制的人沒有幾個,即便是我也沒有這個能耐!而鴛鴦劫解開的方法,便是身上有紅印的兩人圓房即可。”說完,他便閉上嘴不說話。 這么些年,之所以鴛鴦劫這樣的秘術會失傳,不過是因為下這個禁制要花費的精力太大,而且也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鴛鴦劫的起源,也不過是一對相愛至深的愛侶,因著家族反對,所以去求了天命大師下的禁制,并無特殊含義。而且解法也極為簡單,誰會閑著沒事搞這種事情? 這話一出,南宮錦和上官謹睿的臉上都是尷尬之色,而百里驚鴻的面色則越來越沉。 “還有沒有別的解法?”南宮錦開口詢問。 赫連塔特一看是南宮錦問的,張口就說:“沒有!” 南宮錦在心底苦笑了一聲,看來這位大巫師對自己的怨念還不是一般的深!頓了頓之后,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這個禁制我卻并非是對我一人,如果沒有別的辦法,不僅僅我要死,睿哥哥也要死!” “那你們兩個就不能圓房嗎?”說著,他用一種看小三的鄙視眼神,看了百里驚鴻一眼。其實私心里,他覺得現在的公主是配不上少主的,可是他也總覺得自家少主的身上憋著一口窩囊氣,少主不覺得委屈,他都替少主委屈。 “休得胡言!”這話是上官謹睿說的,面上那一貫的笑意也消失不見,看著赫連塔特的眼神也很是不愉!這樣的話,說出來,只會讓錦錦和百里驚鴻之間心存芥蒂。 赫連塔特乖乖的閉上了嘴,心中雖然還有一絲不服氣,但面上已經沒有表現出什么了。 上官謹睿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氣,雖然已經快五十歲了,但性子還是跟個老頑童似的。說風就是雨,氣性也大。 “仔細想想,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辦法,你主子我,可不想英年早逝!”這話,是上官謹睿帶著笑意說的,已是恢復了自己那副溫雅的模樣。 南宮錦的事情赫連塔特不愿上心,但是上官謹睿的事情,他卻是一定要上心的!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開口道:“我記得有一本書上面有鴛鴦劫的記載,你們且等等,我去找找!” “嗯,去吧!”上官謹睿開口吩咐。 赫連塔特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而南宮錦也已經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那不安中還帶著幾絲興奮和忐忑!百里驚鴻偏頭掃了她一眼,眸色沉寂,帶著一股莫名的安撫力量,也讓南宮錦的心中多了一絲底氣。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對于無限期待結果,卻又怕得到的結果自己無法承受的人來說。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赫連塔特拿著一本畫著古怪圖騰的書進來了。他一邊走,一邊抓著腦袋,頗為困惑的開口:“這書上頭寫著,鴛鴦劫,除了方才的那個解法,還有一種解法,便是這二人之中,有一個人身上的紅印消失,方能打破這種禁制,只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一點都不明白?” 不僅僅是他不明白,在場基本上沒有一個人能明白。即便是狡詐如南宮錦,聰明如百里驚鴻,沉穩若上官謹睿,這三人都沒聽明白!一人身上的紅印消失?“可說了如何消失?” “沒有!”赫連塔特也困頓了,這還當真是他這么些年發現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于是,便只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 難道能回去將這印記洗掉了不成?南宮錦開口:“能不能將你手上的書給我看看?” 赫連塔特冷哼了一聲,將自己手上的書丟給她!心中卻是冷嘲,他就不信她能看懂漠北的梵文。可惜,事實讓他失望了,南宮錦還真的看懂了,先前在北冥,要向君臨淵學醫之前,她可是將這些東西都學了一個七七八八。上面確實是如赫連塔特所說,只記載了這一句。 再往后頭翻,說的就是旁的事情了。 “先回去吧。”百里驚鴻開口,算是做了一個定論,回去之后,再來想這件事情解決的辦法,現在僵持在這里也沒有用,而且他只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等等,我還有些事情要跟睿哥哥說一下。”南宮錦說著,看著百里驚鴻,示意他先回避一下,并非是不能讓他聽見,而是這件事情百里驚鴻不在這里,說起來會比較方便。 百里驚鴻見著她的眼神,也明白了她想要表達的含義,未曾多話,只是點了點頭便踏步而出,心下卻還是有點不舒服。赫連塔特也十分識相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口,還非常體貼的將門關上。 “啪!”的一聲,上官謹睿收了自己手中的水墨折扇,放至一邊,笑著開口,“錦錦想說什么?”如此鄭重,該是有大事吧? 南宮錦沉吟了片刻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后開口:“這件事情已經放在我心中很久了,我是想勸你放棄光復南宮王朝!” 這話一出,上官謹睿面上的神色就冷了下來,原本那絲溫雅的笑意也消失無蹤:“這是你的想法,還是百里驚鴻的想法?” “睿哥哥,你自己心里清楚這是誰的想法不是么?”南宮錦直視著他,也知道對方是氣急了,所以才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來。 上官謹睿看著她的眼神,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自己滿腹的怒氣,復又開口:“錦錦,你明不明白,你與我不同!你是公主,你可以選擇自己要不要復仇,但是我不一樣,我是你母親暮貴妃,在下江南游玩的時候撿回來的,我南宮睿是欠了南宮王朝一份天大的恩情的,所以這個責任,我必須扛下!” “我明白,但是睿哥哥,我想你心里也清楚,復國,根本就不可能。縱使你有滔天的能力,也改變不了人心!”并非是她不孝,也不是她不想恢復南宮一族的榮光,而是她不想睿哥哥用自己才華和生命,去做一件根本就沒有意義而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關于南宮皇朝的一切,她早就開始探查了! 史書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載了這個王朝的歷史上,一共出現過多少位暴君!滔天惡行已經是罄竹難書!整個王朝已經從根部開始腐朽,到了自己父王的那一代,整個王朝已經是大失民心!即便是父皇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沒能挽回敗局,所以才會導致當初那一切發生之后,都沒有暴動。要是南宮王室真的被百姓擁護,皇甫家和百里家那兩個皇帝,根本就不可能活著走出南宮王朝,在路上就被百姓們給打殺了! 所以才導致天下人都只說是四國鼎立,幾乎沒有人提起南宮王朝,她曾經讓人去南宮王朝的舊址去問過,這才知道,大家不是忘記了南宮王朝,而是根本就不敢提那個恐怖的朝代,在人們的印象之后,南宮王朝就和商朝紂王的時代差不多。上官謹睿縱然有大才,縱然手上控著一支力量不弱的神秘部隊,沒有民心,做得再多也是無用! “我知道!”上官謹睿點頭輕笑,說著,也不知道是頹然還是釋然,心中總有了一種輕松的感覺。其實他原本就知道,所謂復國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整個天下沒有百姓希望南宮王朝的光復。但,他卻又不得不欺騙自己,說,可以,只要自己肯努力,就一定可以,通過這種自我暗示,來讓自己堅定不移的背負著肩上的責任。 南宮錦輕嘆:“你知道,那這又是何必?”明知道是徒勞的事情,卻還是要去做,有時候跟自己是不是也挺像的呢? “但是,即使明知道。我也不能放掉這擔子,因為它是南宮睿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明白么?有些東西,明知道拼盡一切去爭取,也不可能得到,但卻不能因此便要自己放棄。有時候,堅持很多東西,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只因它需要被堅持。”上官謹睿笑著說出這許多話,看著南宮錦的眼神帶著一絲滄桑和無奈,也像是看著一個不知事的小丫頭。 南宮錦冷笑了一聲:“真是見鬼的念頭!我這個正牌的公主都沒有準備去做這種無謂的事情,我也只是打算手刃了百里傲天。有時候人堅持自己覺得該堅持的,這沒什么不對,但是卻舍不得放棄自己該放棄,那就是愚蠢!” 這話說了出來,讓上官謹睿愣了一下,他竟不曾想,一個小丫頭也能有這樣的見地。看似極端且沒什么道理,但是細細的思索起來,卻能明白其中真意。可是…… 看他是聽進去了,但卻沒有采納的意思,南宮錦不覺的嘆了一口氣,凝視著他的眼,一字一頓的開口:“如果,是我希望你放棄呢?”她不愿上官謹睿為了一件無謂的事情,去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生命,因為她可以預見,以一個沒有百姓支援的朝代作為后盾,最后上官謹睿走上的道路,只會是一個字——殤! 鳳眸和他墨玉般的眼眸相撞,互相凝視了半晌,一人堅持,一人沉寂。 足足有半刻鐘的時間,上官謹睿忽然笑了,笑聲中帶著輕嘆,明顯已經是在對戰中敗下陣來!伸出修長的手揉了揉她的發,開口道:“錦錦,你似乎總是明白,如何,方能說服我!” 道理,她有她的道理,他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所以即便是她說的再有理,他也能堅持自己心中的信念不變。然而,當她就這么任性的問自己,如果是我希望呢? 只是她的這一句“如果是我希望”,便足以讓他堅持了十幾年的信念坍塌!從小時候,她便知道如何方能說服自己,只要她冷著臉,皺著眉頭,即便是再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沒想到長大了之后,仍然是如此。 “那睿哥哥,你這算是答應了嗎?”南宮錦輕笑。 “你希望的,我又怎么能不答應!”我總是愿意順著你的。“鴛鴦劫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會有辦法的!” “你想到辦法了?”南宮錦有點懵,她怎么沒想到? 他溫雅的眼眸淡淡的掃著她,輕笑著開口:“相信睿哥哥,還能騙你不成?” 南宮錦點頭:“但是我不希望只是一個鴛鴦劫,就要讓睿哥哥想到一個狗血的法子,為我犧牲了性命,來化解了這個東西!” “噗……”這話直直的讓上官謹睿噴笑出聲!他的笑,一直都是溫文有禮,而又淡漠疏離的,唯獨今日,是真正的笑了,倒很是好看,“你的腦袋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東西?還犧牲了性命,不過確實是狗血,哈哈哈……” 這一笑,徹底的把南宮錦笑窘了!小說里頭不是很多男配為了女主犧牲自己的性命嗎?所以一看見他方才那個深沉的樣子,她馬上就聯想到這里來了,沒想到苦逼的自作多情了,弄得最后被嘲笑!“好了,不許笑了,我先回去了!” 囧了個囧!真夠丟人的! “嗯,你先回去吧,有人怕是已經等急了!”上官謹睿笑著打趣。 南宮錦回頭瞅了他一眼,眼中含著無限鄙視:“你真是夠了,先把你自己處理掉再說吧,都二十五歲的高齡了,馬上就奔二十六的人了,還好意思取笑旁人!我看著沐姑娘不錯,你真的要好好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