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語氣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冷了下來,顯然是被這貨的愚蠢攪得無語了! 赫連亭雨偷偷的看了一下他的臉色,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是不高興了,趕緊開口:“明月哥哥,你放心,那個銀子,等我回了漠北,會讓父王還給你的!” “嗯,知道了。”澹臺明月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心下卻是無比抑郁! 燕驚鴻那個女人聰明到了極致,詭詐多端也是無人能及,膽識和計謀更是世間少有!要是自己的王后是這樣的女人,何愁不能逐鹿中原!但是像赫連亭雨這樣一到了西武,就被燕驚鴻坑了一筆銀子的女人給自己做王后…… 叫他情何以堪! 悲悸完了之后,唇邊倒是泛起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燕驚鴻,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哪! …… 丞相府中,來來回回、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已經(jīng)被翻了一個遍之后,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到,禁衛(wèi)軍副統(tǒng)就帶著人回去了。 而皇宮之中,在丞相府附近監(jiān)視的人,也回去稟報了慕容千秋,他們確實沒有看見丞相出府。但,慕容千秋聽著這個消息,卻還是覺得詭異的緊,要說這件事情真的跟燕驚鴻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還真的不相信! 南宮錦送走了那些個侍衛(wèi),宮里就來人了,說是皇上有要事相商,請她進宮密談。南宮錦趕緊點頭,而后急急忙忙的回去換衣服,左右慕容千秋在她這里是搜不出東西,東西找到之前,絕對不會將她怎么樣。 而百里驚鴻,也早就料到了是一定有這一關(guān)的,所以也沒有阻攔。 這次是皇宮里面抬了轎子出來接燕驚鴻,看樣子是真的很急,燕驚鴻也沒多話,坐上了轎子就由著他們抬入了皇宮。 御書房之內(nèi)一片漆黑,竟然沒有燃燈。南宮錦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燈都沒亮,慕容千秋真的在里頭? 內(nèi)侍監(jiān)看她不動,開口道:“丞相大人,皇上就在里面等著您,請吧!” 南宮錦笑著點頭,不甚在意的大步而入,門口的小太監(jiān)趕緊將門推開,待她進去之后,又將門關(guān)上。屋內(nèi)一片漆黑,已經(jīng)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看到一雙瑩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著幽光。換做了一般的人,在看見這個場景之后,就要嚇得屁滾尿流了!但是,這不是旁人,而是妖孽! 從她一進來,就明白了慕容千秋是要跟自己玩心理戰(zhàn)術(shù)!要是自己一進來就害怕了,自然什么東西都招了!可惜慕容千秋卻不知道,她妖孽最不怕的就是黑暗,她,才是黑夜的主宰! 昂首闊步的往前面走了幾步,在離那雙銀綠色的瞳孔還有五米的地方站定,跪下開口:“臣參見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臣前來,所為何事?” “燕卿,你是真的不知道朕找你來所為何事?”慕容千秋的語氣很是森冷,說話間也找不到半點溫度,只帶著一股子戾氣。 南宮錦裝傻:“臣是真的不知道,但臣卻知道定然跟那所謂刺客的事情有關(guān)。臣斗膽猜測,那刺客絕對不是進宮來刺殺皇上,而是拿走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朕的燕卿確實是聰明,那燕卿想不想知道他拿走了什么?”慕容千秋淡淡的開口問著,語氣十分的隨性,第一次叫人摸不透心緒。 也就是這讓人難以窺探的感覺,讓南宮錦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背后也有點被冷汗沁濕的跡象,看來這死斷袖已經(jīng)基本上確定了是自己干的了!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如果能說,皇上自然會告訴臣!” 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好奇,卻又并不過分熱衷,進退有度。 慕容千秋嗤笑了一聲,開口:“朕也不怕告訴你,就是兵布圖!整個西武所有的兵力防守都畫在上頭的兵布圖,若是落到了其他國家的手上,西武必然是死路一條!燕卿,這東西有多重要,朕相信你也明白!朕自問待你不薄,即便是不死神兵的事情,朕也愿意給你時間去想!朕也沒指望你將不死神兵雙手奉上,只要你自己除掉了這一支隊伍,解了朕的心腹隱患,朕也不會與你計較。你該明白,對于帝王來說,臥榻之內(nèi),不容他人酣睡,這個大的一個隱患放在朕的身邊,朕如何能不介懷?” 這話,算是在向南宮錦解釋他近日想要對南宮錦動手的原因,字字句句,確實是誠懇至極! 南宮錦的心中是有些理解他的,若是換了自己在慕容千秋的位置上,想必是機會都不會給,直接便動手了,慕容千秋對自己,真的算是仁至義盡!但是,不死神兵,無論是全部除掉,還是交出去,她都做不到!而她的心中也清楚,她和慕容千秋,遲早有一天會站到對立的位置上,若是現(xiàn)下還婦人之仁,優(yōu)柔寡斷,到最后只能讓這些事情越來越亂,越來越糟! “皇上,您的意思臣明白,只是不死神兵是故人留給臣的念想,臣……真的需要時間考慮!”現(xiàn)下除了拖延時間,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至于兵布圖的事情,她就當是沒聽見。 一片漆黑之中,屋內(nèi)也是一片寂靜,安靜到兩人的呼吸都聽得見,終而,是慕容千秋嘆了一口氣,開口道:“燕卿,朕只希望真的不是你做的,朕也希望你的目的不是與朕為敵,否則到最后,你定然會悔不當初!” 這話讓南宮錦的瞳孔禁不住收縮了一下,這看似是警告,卻讓自己覺得有點莫名的不安。 “明日將燕驚瀾送進宮吧,朕會將他當成皇子教養(yǎng)!”慕容千秋說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做了結(jié)束語。 而南宮錦卻驚了一下,慕容千秋這意思,是拿小驚瀾做質(zhì)子,用以脅迫自己?質(zhì)子這種東西從來只在國與國之間出現(xiàn),什么時候君王和臣下之間的關(guān)系也要如此維系了?能到了這一步,那就說明慕容千秋現(xiàn)下真的是半點都不相信她了,而不信任到了極點,卻也不想對她下手,這種極為矛盾的心理迫他提出了這種要求。 “皇上,驚瀾他……”南宮錦試圖改變慕容千秋的決定。 慕容千秋卻打斷了她的話:“燕卿,你該知道,朕是真的舍不得動你。否則,若是換了一個人,早就死了千百次了,所以朕希望你不要跟朕討價還價。朕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朕不會動燕驚瀾一根汗毛!” 可是問題是她很難安安分分的啊! 就在這時,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急急忙忙的進來了,手上拿著好幾封密函,上呈給慕容千秋。 這下不僅僅是慕容千秋挑了一下眉,就連南宮錦的眉頭也皺了一下,凝眸看著慕容千秋手上的東西。 而慕容千秋,面無表情的將那些密函打開,內(nèi)侍監(jiān)也很快的進來點燈,蠟燭高高的燃起,帝王瑩綠色的瞳孔掃了上去,一目十行的掃視之后,面上的神情變得猶為可怖。冷然的看了幾封信件,終而狠狠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直直的將那龍案拍得四分五裂!把內(nèi)侍監(jiān)和那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都嚇了一大跳! 而后,那陰涼殘戾的聲音狠狠的響起:“這群老東西!朕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給朕去宣烈王爺前來,若是不來,就地格殺!” 南宮錦的瞳孔也禁不住收縮了一下!這么大的火氣,看這樣子,是全皇城的搜查兵布圖,沒有找到,到是把宗廟那些人想要推翻慕容千秋的證據(jù)給搜到了!不然慕容千秋也不會說一句,冷子寒如果不來,就地格殺了! “燕卿,這件事情你也有參與吧?”慕容千秋說著,就將自己跟前的信件甩到了南宮錦的跟前。 南宮錦粗略了看了一下,上面寫著丞相和烈王爺在馬車內(nèi)密談云云,現(xiàn)下冷子寒走了,她原本可以說烈王爺只是對著我說一些往事,可偏偏就在冷子寒走的時候,兵布圖卻在這時候不見了!這…… 很快的,南宮錦的眼神也凝了一下!想起了那會兒在玄機閣的門口,冷子寒說的那句話“小錦,走之前,再幫你一次。”,他說的再幫自己一次,原來不只是指在皇宮幫自己盜兵布圖,還有刻意在這個極為敏感的時候離開,把所有懷疑的視線全部引導(dǎo)他自己的身上,讓南宮錦從這件事情里頭走拖出去! 南宮錦的心下五味陳雜,在心中飛快的思索著該怎么說,才能將自己和冷子寒的罪名全都洗脫掉,但她的心中也明白,慕容千秋不是傻子,絕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怎么?燕卿,你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嗎?”慕容千秋的心中是暴怒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幾年,他對千烈這么好,即便對方還是不肯原諒他當年的所作所為,也不該將這件事情舊事重提,再捅出來。 南宮錦咬了咬牙,開口道:“啟稟皇上,這件事情確實是烈王爺對臣說的不假,但是烈王爺說這話的初衷,是為了勸臣將您想要的東西給您。他說您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讓臣多掂量一些而已,絕對沒有要謀反的意圖!” 見慕容千秋沉默著不說話,南宮錦又趕緊開口補充:“皇上,臣個烈王爺都不是傻子!您也知道,這么久以來,烈王爺在朝堂之中從來就沒有干涉過政事,他若是真有此心,想必早就想方設(shè)法的從您的身上要兵權(quán)和政權(quán)了!而且只要是個心中還有點事兒的,都該明白,僅憑宗廟的力量與皇上抗衡,那是絕對的以卵擊石,自尋死路!臣已經(jīng)位極人臣,為何還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南宮錦急急忙忙的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但是這一說完,慕容千秋身上的陰涼殘戾之氣卻更重了!森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看來燕卿和烈王爺?shù)年P(guān)系,是真的很不錯,不然燕卿是不會這樣維護烈王的!”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心中咯噔一下,也知道自己方才太著急了!飛快的辯解,倒是忘了自己辯解的如此邁力,不久等于是在告訴慕容千秋她和冷子寒關(guān)系匪淺嗎? 眼珠一轉(zhuǎn),趕在對方再開口之前,飛快的道:“皇上,就是因為臣和烈王爺?shù)年P(guān)系很一般,所以臣才這么迫不及待的辯解,免得他出了問題,皇上懷疑他,還要連累臣!若是臣跟烈王爺關(guān)系很好,那早就同生共死了,還解釋什么!” 這話倒是將自己怕死的本質(zhì)暴露了一個十成十,直直的讓慕容千秋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心中還是怒火要多了一些,所以沒有開口接話。 過了一會兒,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回來了,進來便跪下:“啟稟皇上,烈王爺不在府上!王府的人說他晚上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砰!”的一聲,慕容千秋狠狠的一巴掌拍到了龍椅上!兵布圖是在晚上不見的,而慕容千烈又是晚上走的,這其間若說是什么關(guān)聯(lián)都沒有,那真的是打死他都不相信! 南宮錦卻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龍案已經(jīng)拍壞了,又拍龍椅,他也不怕坐到地上去了! “燕驚鴻,你還有什么話說?”暴怒之下,慕容千秋對著南宮錦便是一句怒喝! 南宮錦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皇上,這說明這件事情跟臣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烈王爺做的,他就這么走了,而臣渾然不知,還被皇上抓到這里。所以,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臣有關(guān)系,而烈王爺又跟臣關(guān)系很好的話,他怎么也該提前通告臣一聲,不然這就等同于舍棄了整個宗廟和臣,朝堂上一個他的人都沒有,他還要兵布圖干什么?難道是想改朝換代?” 這改朝換代和謀反可不是一個概念,百姓們也許會因為慕容千秋以前做了什么,而要求換一個皇帝,但是他們不可能因為皇帝做過什么,而要求換個朝堂!所以冷子寒在朝堂之上,一個人都沒有就謀反,這不是很可笑嗎? 顯然,南宮錦的這話也讓慕容千秋沉默了,因為對方說的是真的很有道理!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無比疲憊的開口:“你先下去吧!記得朕吩咐的事情,明日將燕驚瀾送進來!” “是!臣告退!”南宮錦應(yīng)了一聲,便起身走了。驚瀾是一定不能送到皇宮里面來的,要想個什么辦法才好呢? 走到門口,卻又聽見慕容千秋的聲音響了起來:“封鎖西武,捉拿烈王爺,生死不論!” “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應(yīng)了一聲,趕緊出去了。 南宮錦的唇瓣輕輕的向上勾了一下,不愧是帝王家的人,為了皇權(quán),當真是說有多冷血,就能有多冷血!寧可殺錯了自己的胞弟,也不愿放過一個可能謀反的人。 …… 皇宮的人也派了抬著轎子,將南宮錦給送了回去,一路上南宮錦都在閉目養(yǎng)神,想著應(yīng)對之策! 不管用什么手段,想必慕容千秋都不會放棄讓驚瀾進宮的念頭,但是她卻不能放棄,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應(yīng)對之策!還有冷子寒的事情,全國戒嚴,而那貨向來是肆意不羈,恐怕根本都懶得喬裝打扮自己,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 回了丞相府,百里驚鴻正在門口等著她,南宮錦下了轎子,幾個大步到了他跟前,而皇宮的那群人也轉(zhuǎn)頭走了。南宮錦還沒來得及開口,百里驚鴻便先開口了:“風,往東陵的方向逃了。”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眼睛很快的亮了一下,開口笑道:“你知道慕容千秋會下令捉拿冷子寒?”所以就讓風易容從另一個方向潛逃。 百里驚鴻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你真是太聰明了,我還擔心連累了冷子寒來著!”南宮錦說著,就往屋內(nèi)的下人房而去,那個王二也是該處理掉了。 百里驚鴻跟在她的身側(cè),淡淡的開口:“我只是不想你欠他的人情而已。”否則,冷子寒被慕容千秋抓到了,或是處死了,作為情敵的他應(yīng)該最是高興才是。 奈何他的話聲音太小了,南宮錦沒有聽到:“你說什么?” “沒什么。”沒有聽到,那便沒有聽到吧。 進了下人房,不由分說的便將那門一腳踹開:“王二是哪一個?”賣主求榮的東西,不打殺了不是她南宮錦的作風! 這狀態(tài)把整個丞相府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他們可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相爺對著下人發(fā)這么大的脾氣!管家趕緊上去,開口道:“相爺,莫要動怒,若是下人們不懂事,打殺了便罷了,您為他生氣可不值得!” 屋內(nèi)一個看起來極為忠厚老實的男子站了出來,跪下開口:“相爺,小的就是王二!” 長得倒是忠厚老實,可南宮錦卻沒有忽略他眼中的那一絲市儈!“好,找的就是你!那一袋子銀子還是黃金的東西,拿著心里是不是十分舒坦,以至于你可以為了那東西賣主求榮?”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王二!不是吧?賣主求榮?難怪相爺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哪個大戶人家都是忌諱碎嘴的,否則很多話一傳出去,就會被其他人橫加利用!于是在高門大院之中,最為忌諱的就是有人在外頭胡言亂語,更別提是賣主求榮了! 那王二原本還是想狡辯一番的,但是聽見南宮錦連一袋銀子還是金子都說出來了,所以深深的明白了自己干的好事,該是被丞相大人一點不落的都發(fā)現(xiàn)了!想著只能飛快的磕頭求饒:“丞相大人,對不起,小的只是因為家中的母親病了,小的不得已,所以才會如此,小的的母親現(xiàn)下還躺在病床上,相爺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相爺小的保證沒有下次了,相爺,相爺饒命啊!相爺……” 一下一下的磕頭,那腦袋在地上撞得“砰砰”直響,只一瞬間便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南宮錦卻絲毫不為所動:“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這樣的事情,若是姑息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 管家也有些不忍:“相爺,這孩子也是個老實的孩子,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他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才會如此,其他的人看見了,也只會說相爺不仁哪! “我說,拖出去,亂棍打死!”南宮錦冷著臉重復(fù)了一遍。 “是!”下人們應(yīng)了一聲,只得將王二給拖了出去。 等到王二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南宮錦便看著這一院子的下人開口:“都給我看清楚了,以后不論是以任何理由出賣本官,下場都只有死路一條!聽明白了嗎?!” 相府的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的,所以南宮錦有處置的自由。 “聽明白了!”下人們開口應(yīng)答,只是眼神中少了平日對南宮錦的景仰,而只剩下懼怕! 末了,南宮錦又接著開口:“管家,待會準備一百兩銀子,送到王二的家中,找個人去照顧王二的母親,就說有人刺殺本官,王二為了給本官擋劍死了!請老人家節(jié)哀。不要讓他的母親知道自己生的兒子,是這么個不仁不義的東西,也不要讓老人家看見兒子因為她的緣故,去做這樣的事情而自責!” “是!不過相爺,現(xiàn)下天色已經(jīng)太晚了,老奴明日一早再去辦!”管家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其他的下人再看南宮錦的眼神,也不由得恭敬了起來。 南宮錦又接著道:“日后,只要你們誰家中有病人,沒有銀兩去救治,都可以跟管家說,只要查證屬實,本官來給你們出錢,但誰若如王二一般賣主求榮,王二的今日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多謝相爺!”這下大家不僅是扭轉(zhuǎn)了對南宮錦的看法,心中的景仰之感也更加濃重了。相爺真是個好人!至于那王二,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的手段,南宮錦雖然不恥,但是用起來倒也還是順手。對著他們點頭笑了笑,便和百里驚鴻一起回了自己的屋子。 …… 進屋之后,南宮錦將一張宣紙放在百里驚鴻的面前,開口道:“畫圖!你該會吧?” 百里驚鴻抬眸,只是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澹臺明月會看不出來?” “那就要看你的技巧了!如果你的兵布圖畫的合情合理,澹臺明月又怎么能看得出來?”只是這種技術(shù)就需要很大的信息量,即,百里驚鴻必須很清楚很多西武眾所周知的兵力分布,才不會被看出端倪,其次,便是整個兵布圖整體的格局都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大錯。那么也要對西武的地圖分布十分了解。 也就等于是,百里驚鴻要將自己當成西武的皇帝,而后以一個上位者的身份,為西武設(shè)計出一份兵布圖!這樣設(shè)計出來的圖,自然看起來是無懈可擊的,用來誆騙澹臺明月最合適不過! “你這是怕慕容千秋被設(shè)計?”這下百里驚鴻就有點不高興了。 “笨!”南宮錦一巴掌甩到他的腦袋上頭,“我若是怕慕容千秋被設(shè)計,直接讓你繪圖就是了,何必要冒著風險進去偷一次?” “那……”說到這里,被打了一巴掌又罵了笨的百里驚鴻,忽然也明白了,只是心中還有些微詫,詫異她竟然會準備用這樣的手段,以她的個性,放在從前,是絕對不會的。 南宮錦開口道:“你想的沒錯,我就是這么準備的,將這幅假的給澹臺明月,然后真的我們自己帶走!真正的兵布圖,怎么能讓澹臺明月拿到,就是要用,也該是由我們南岳來用才是!原本以我的性子,是不想這么干的,但是慕容千秋先是動殺機,后是派人監(jiān)視,最后居然讓我把驚瀾送進宮去做質(zhì)子,他現(xiàn)下是想把我逼到絕路了!反正我與他,遲早有一天是要對立的,既然如此,也不必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