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在想要不要按澹臺明月說的做?”冷冷清清的聲音從她的耳畔響起,明顯的是看出了她心中的困頓。 南宮錦也不瞞他,很是坦誠的點頭:“慕容千秋可以說他對我沒有君臣之義,只是等價交換,各取所需。但是我卻確確實實的承了他的恩情,現(xiàn)下為了自己就陷他于不義,還當(dāng)真有些下不去手!” 百里驚鴻聞言,不置可否,讓她自己去思考。但是他心中卻早已有了定論,若是她出于對慕容千秋的感激而不愿動手,那讓他來動手就好了。慕容千秋的江山社稷,如何比得上她一條命重? 但,很快的,原本滿心困頓的南宮錦,終于為這件事情找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離丞相府還有數(shù)百米之時,她的眼中有幽光閃過,丞相府的周圍已經(jīng)被人監(jiān)視了,而且人數(shù)還不少!整個西武,敢對丞相府做這種事情的,除了慕容千秋,還能有誰? 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百里驚鴻美如清輝的眼眸也閃了一下,但卻沒有開口多話。 又往門口走了幾步之后,南宮錦忽然大聲開口:“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以后生氣也不要隨便往外跑,我是會擔(dān)心的!” 這話,便算是從側(cè)面解釋了這么晚了,他們兩人卻不在丞相府。 “哼。”百里驚鴻也很配合的冷哼了一聲,將他平日里的那股傲嬌勁演了一個十成十。 于是這兩人就以情侶鬧了矛盾的狀態(tài)回了丞相府。而暗處的那些人,看著這兩個大男人的這種狀態(tài),只覺得惡心、惡寒,根本就懶得懷疑! 進了府中,南宮錦便屁顛屁顛的往上官渃汐的房里跑去,話說還真的是好幾天沒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了。百里驚鴻頓了頓,想著慕千千和君紫陌這兩人似乎都不大喜歡自己,所以就徑自回去處理政務(wù)了。 到了上官渃汐的房間,沐月琪竟然也在,她的手上拿著一件小孩子穿的棉襖,遞給上官渃汐,看樣子是自己親手做的。而上官渃汐便一邊道謝,一邊笑著接了過去,兩人看見南宮錦的時候,俱是一笑。 南宮錦也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而后就把君驚瀾那個小白眼狼抱著好好的非禮了一番,在他的那張粉嘟嘟的小臉上留下了無數(shù)的口水印,因為今兒個百里驚鴻不在,所以要抓緊時間親。逗得小驚瀾咯咯的笑了好幾聲,揮舞著rou嘟嘟的爪子要推開南宮錦,方才作罷。 南宮錦偏頭看了沐月琪一眼,開口笑道:“這樣的事情,哪用你親自來做!” “你收留我在這里,我?guī)椭鲂┦虑橐彩菓?yīng)該的!”沐月琪笑著回話,其實她是可以走的,父親的舊部一直都將她當(dāng)成大小姐,只要她想,她可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去過下半輩子,再不濟,她自己一個人浪跡天涯,以她的能力,也還活得下去。但她卻選擇了在自己情敵的家中寄居,原因,不過是在這里,可以離那個人近一些,在這里,她好歹還有再看見那個人的機會。 “你以為我是出于同情,還是出于什么將你留在這里的嗎?我是把你當(dāng)朋友,私心里還把你當(dāng)嫂子,你竟然說這種話!”南宮錦有些怒了。 沐月琪怔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讓南宮錦誤解了,只得開口笑道:“好了,好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是我方才說話考慮不當(dāng)。不過你的嫂子這幾個字,我可當(dāng)不起。” “有什么當(dāng)不起的!你且等著看吧,最后和睿哥哥在一起的人,一定是你!”南宮錦的語氣很是篤定!上次上官謹睿收了沐月琪那件蔚藍色貂皮做的大裳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上官謹睿的心有些松動了。而且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算是未婚大齡青年了,無比的匹配,就應(yīng)該成婚才對。 沐月琪有些微窘,和南宮錦相處的時間也不短的,但是對對方那口無遮攔的習(xí)性還是沒有適應(yīng)過來,這時不時的來這么一句,確實是叫人不好意思。 上官渃汐作為一個古代女子,自然非常能夠理解沐月琪的心情,拍了拍沐月琪的手,而后對著南宮錦開口道:“好了,你也是,沐姑娘好歹也是個沒有出閣的姑娘家,總是這般口無遮攔的調(diào)侃她算是怎么回事!” 這話一出,南宮錦也明白好似自己又不小心忽略了這里是古代的重大問題,有些窘迫的開口:“好了,我這不是不小心嘛!再說了,咱們這都是誰跟誰的關(guān)系,也沒什么要不好意思的吧?倒是有的人,自從當(dāng)了娘親之后,就變得婆婆mama,說話也跟老人家似的,喜歡教訓(xùn)人!” “你這小蹄子,討打!”上官渃汐大窘,起身一巴掌就對著南宮錦招呼了過去。 南宮錦似模似樣的躲了過去,笑鬧的很開心,小驚瀾雖然看不懂大人們是在做什么,但也還是咯咯的笑著,十分愉悅。 鬧完了之后,南宮錦便對著上官渃汐開口:“上次沒來得及說你,以后出手的時候先與我商量一番,也好讓我心里有個底。別自己急急忙忙的擅自行動,也不想想你若是有個好歹,讓驚瀾變成孤兒嗎?” 這話自然就是說前些日子上官渃汐在金鑾殿上陷害皇貴妃的事情,上官渃汐不甚在意的一笑:“敢算計我兒子,就是賠上我的老命也定要教訓(xùn)她!我當(dāng)年在北冥的皇宮可不是白待的!再者說了,就是沒了我,驚瀾也還有你這么個干娘不是?”當(dāng)初在北冥,這點小計謀,不過是家常便飯。 只是她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慕容千秋和君臨淵這兩個人的個性完全不同,慕容千秋做事情看心情,他高興,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高興,就要將前因后果挖出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君臨淵,只看結(jié)果,不看過程。所以上官渃汐的手段,在北冥是無往不利的,在西武,就很難說了。 “嗯,反正有我這個干娘在,那你就沒命的在外頭橫沖直撞吧,等你成功的把自己的老命賠上了,驚瀾長大了之后,我就告訴他,我才是他親娘,百里驚鴻是他親爹。跟你和君臨淵這兩個人,一個銅板的關(guān)系都沒有!”南宮錦不冷不熱的說著。 “你敢!”上官渃汐柳眉橫倒,但她也知道南宮錦這貨的性子,向來就是說得出做得到。 南宮錦聳了聳肩:“你看我敢不敢!你要是不怕,盡管放心大膽的去死。” 上官渃汐深呼吸了幾口氣,虎著臉看了南宮錦半晌,伸出手一把將自己的寶貝兒子抱過來:“就沒見過你這么黑心的!”關(guān)心人的方式都與旁人不同。 “嗯!我是黑心的,你若是不想你的兒子未來和我一樣黑心,你就好好活著!”南宮錦不知道的是,盡管上官渃汐一直都活的好好的,多年以后,君驚瀾這小子還是非常的黑心,而且那程度,別說是南宮錦這個剛剛進入黑心界的菜鳥了,就連黑心界的大神百里驚鴻都望塵莫及! “知道了!”上官渃汐嗔怪的說著,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你今天看見紫陌了沒有?” “呃,沒有!她又失蹤了?”今天她一直都在忙澹臺明月的事情,都沒怎么管府中的事情。 上官渃汐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但是我看見她今兒個一早就出去了,現(xiàn)下還不知道回來沒有,剛剛遣人過去問了!” 正說著,那過去詢問的下人也回來了,見了這一屋子的人,開口:“相爺,夫人,沐姑娘,兮夫人早就回來了,而且……” “而且什么?”南宮錦的心中有了點數(shù)。 而那下人也沒有讓她失望,開口道:“而且聽兮夫人院子里的丫頭說,兮夫人回來之后,時而傻笑,時而愁眉苦臉,奇怪了整整一個下午!”這就是他猶豫了一會兒沒有說出來的原因,兮夫人是相爺?shù)逆遥@跑出去了一趟,回來笑得跟個花癡似的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想出軌?所以他還真的是不敢多論。 “噗……我明白了,你出去吧!”果然是跑去見冷子寒了,但是不知道情節(jié)是怎么發(fā)展的,又傻笑又愁眉苦臉,看來這小丫頭是真的陷進去了,等有機會要好好的八卦一番才是! 那下人看著相爺不但不生氣,居然還是一副憋笑的狀態(tài),于是一瞬間更是奇怪了。 上官渃汐卻是一臉的狐疑,原本在北冥的皇宮,她是不太喜歡君紫陌的。但出了北冥,相依為命了這么久,慢慢的,她也真的就將君紫陌那個丫頭當(dāng)成了自己的meimei,所以現(xiàn)下心中還是有些掛心的。“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就不多說了,你這個做嫂子的有時間自己去問問吧!我先回去了,不然有人又要生氣了!”南宮錦說著就要走。 另外兩人點頭。 上官渃汐看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她真的很幸福,尤其和我們相比!” “但是她也配得上這幸福不是嗎?”沐月琪笑著回話。南宮錦,明明就知道自己起初對她是有敵意的,卻還是因著覺得自己和上官謹睿相配,就將她帶來回來,當(dāng)成朋友。 南宮錦,看起來是個冷血的人,但是心地確實極為善良的。一個有著真性情的女子! 上官渃汐輕笑:“是啊,她確實值得!” …… 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燃著一盞孤燈。 身著白衣的絕美男子坐在桌邊,如玉的指尖提著一支筆,在奏折之上批示。這一瞬間,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柔情,一個本該坐在龍椅之上,華屏之后的帝王,現(xiàn)下卻為了她,點了一盞小孤燈,在這么一間屋子里,毫無怨言的處理這些事。 她,當(dāng)真是何德何能! 想著,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端放在他的跟前。他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她,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還有些不解,方才她進來就沒說話,他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吱聲,卻沒想到她會為自己倒茶? “怎么?不習(xí)慣?我不習(xí)慣我自己喝了!”南宮錦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好不容易她比較像個賢妻良母,想著伺候這丫的一回,這狗日的居然如此不給面子! “不是,只是這種事情,不必你來做。”他話雖是這么說,寡薄的唇畔卻微微的勾了起來,顯然心情不錯。 南宮錦白了他一眼,面上是大大咧咧的女漢子狀態(tài),心中卻是頗為窘迫,惡聲惡氣的開口:“你就說你喝不喝吧!”真是的,一杯水而已,也要把她搞得這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了?”他抬眸看著她,語氣很淡,眼底卻有笑意。 南宮錦磨牙:“放屁!老娘很好意思!” “從前在梨園,你主動幫我上藥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好意思。”他好似是來了興致,非要好好的逗弄她一番不可。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真是狗咬呂洞賓,我當(dāng)年一片好心的幫你上藥,你現(xiàn)在居然還敢拿這件事情來取笑我!我告訴你,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 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這詞似乎用的不是那么恰當(dāng)吧?有點想笑,但到底還是憋住了,冷冷清清的聲線響起,十分乖巧的道:“好,我不說了。” 說著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還是平日喝的那茶,他卻感覺比起從前,好喝了不少。 他雖然是不說了,但是南宮錦卻是徹底的怨念了!她算是明白了,不能對這貨太好,因為他的心中完全沒有一種感情叫“感恩之心”,只會拿來調(diào)侃她。 “生氣了?”抬眸看著她,寡薄的唇畔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沒有!”氣鼓鼓的回話。 “還沒有?”眸中的笑痕更加明顯了! 于是南宮錦瞬間暴走了!“我說沒有就沒……唔!” 媽的,就會來這招! …… 翌日,南宮錦原本是沒準(zhǔn)備去上朝的,因為她現(xiàn)在是傷員,但是考慮到澹臺明月說的事情,她還是去了。那個什么兵布圖,她連在慕容千秋的手上,還是在兵部都不清楚,自然是要去打探一番的。 朝堂之上,慕容千秋那雙瑩綠色的瞳孔一直放在她的身上,眸中滿是幽光逆轉(zhuǎn),那陰冷的光芒掃過,讓人覺得像是被什么東西纏住了腳腕,一股子涼意從后背竄起。冷不防的又想起了那一日冷子寒對自己說的話,慕容千秋此人,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血rou親情都可以不顧忌,自己這么一個對他來說只是玩具般的存在的人,自然是更容易被舍棄的。 “啟稟皇上,糧草已經(jīng)連夜裝好了,只等您一聲令下,就可以運至漠北!”魅文夜出列稟報,打斷了慕容千秋一直放在南宮錦身上的眼神。還真是讓人擔(dān)憂,不知道燕驚鴻這小子最近是怎么惹上皇上了。 慕容千秋頗為滿意的點頭,開口贊賞道:“魅愛卿辦事的能力,頗有丞相之風(fēng)!” 這話一出,四下皆驚!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只是單純的贊賞魅文夜辦事得力,還是有意換丞相?頗有丞相之風(fēng),那豈不是就能擔(dān)上丞相之位了嗎? 魅文夜的面色也變了一下,十分鄭重的開口:“啟稟皇上,臣有自知之明,以臣之能,與丞相大人,是萬萬不能比的!” “魅大人太謙虛了!”這話,竟然是南宮錦說的。 這下所有人都暈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皇上想要換到丞相,而丞相也深感贊同? 但,慕容千秋和南宮錦這兩人的心中卻是如同明鏡一般!前者,是以丞相之位威脅南宮錦,而南宮錦的話,也算是表達了自己不受威脅! 慕容千秋的神色馬上就冷了下來,看向南宮錦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殺意!南宮錦心中暗道不妙,趕緊故作惱火的看了慕容千秋一眼,而后偏過頭去不看他! 這狀態(tài)一出,慕容千秋倒是淡定了下來,敢情這小東西是生氣了。所以就和自己杠上了,想著那火氣自然也消了不少,看了一眼魅文夜,不甚在意的揮手:“嗯,你確實還要多多的磨練一番,方能擔(dān)大用!” “臣謹遵皇上教誨!”魅文夜說罷,站了回去。 于是眾大臣看了一眼貌似心情不錯的皇上,又看了一眼好像在賭氣的丞相,再回憶了一下貌似最近澹臺明月來了,于是,在心中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皇上與丞相的感情之中,插入了第三者!而那個第三者,就是漠北王澹臺明月。所以丞相和皇上已經(jīng)開始鬧別扭了! 唉,感情這種事情啊!就是復(fù)雜! 而燕驚鴻好似還覺得現(xiàn)下的大臣們的心中還不夠歪歪,陰陽怪氣的對著慕容千秋開口:“不知道昨日皇上陪漠北王游玩,是否將漠北王照顧周到了!” 這語氣,十足的就是吃醋的態(tài)度!于是,大臣們趕緊低下頭,豎起耳朵,等著皇上回話。現(xiàn)下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家中的那群婆娘都喜歡聽八卦了,因為八卦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尤其是皇上、丞相和漠北王的八卦! “怎么?燕卿吃醋了?”慕容千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下卻有些狐疑,不是這小東西讓自己去陪同漠北王的么?怎么現(xiàn)下好似是在鬧脾氣? 南宮錦冷笑了一聲:“皇上多慮了,臣有什么好吃醋的!” 方才,她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既然慕容千秋已經(jīng)對自己起了動手的心思,那她便給慕容千秋一個假象,讓對方以為自己是吃了澹臺明月的醋,在鬧脾氣,所以不肯將不死神兵交出來。這種情況下,慕容千秋就不會急著對她動手了,反而會想方設(shè)法的討好她,說不準(zhǔn)還能問什么就說什么,那她拿到兵布圖的可能性自然也增大了。 這話,加上這語氣,還有這表情,說不是吃醋了,還有人相信嗎?大臣們都不約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在心中想著,看這樣子,皇上的追求有望了!還要感謝漠北王的出現(xiàn),成功的刺激了丞相大人!可是他們以后真的要每天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敬重的皇上,和丞相大人在他們面前發(fā)展短袖之戀嗎? “燕卿,你這么說,朕可就冤枉了,分明是你讓朕去陪漠北王的!”慕容千秋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里美滋滋的,這小東西莫不是被澹臺明月刺激的終于認識到自己的好了?所以……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表情從冷然變成了嘲諷:“是啊,臣一說,皇上就欣然答應(yīng)了!”潛臺詞,你要不是本來就想陪同,你答應(yīng)的那么快做什么?!所以你丫的從一開始就不該答應(yīng)的! 這下慕容千秋算是完全得瑟了!心下頓時有了一種無比幸福而又滿足的愉悅感,好似天空都放晴了:“燕卿不說自己不高興,朕又怎么能知道呢?所以下回,只要燕卿開口,朕定然不陪!” “皇上,臣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左右您的想法,您該陪還是陪,否則傳出去了,人家會說我們西武待客不周!”這話南宮錦昨天也說過,但是昨天說的時候是正氣凜然,今日就有點變了味了,只讓人覺得聽著陰陽怪氣,下頭還有無數(shù)的隱藏含義。好似是在責(zé)怪皇上為了西武的名聲而冷落于他。 于是,慕容千秋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除了笑,已經(jīng)找不到別的表情了,他陰涼殘戾的聲音難得的帶上了一抹溫柔,開口道:“燕卿,外人如何評說,那些個名聲算什么?在朕看來,燕卿才是最重要的!朕很久以前就說過,寧失半壁江山,也不失朕之美相!” “說得倒是好聽……”這句話是小聲說的,但是這小小的聲音卻也足以讓大殿的每個人都聽到。 冷子寒看向南宮錦的眼神也多了不少贊賞,好一個緩兵之計! “哈哈哈……好了,退朝!”慕容千秋也不再多話,心情頗好的宣布了退朝,看來這小東西已經(jīng)有些喜歡他了,現(xiàn)下還是別太死纏著好,有時候欲擒故縱,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計。 他的表情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他要欲擒故縱的想法,大臣們看著他的面色,皆不約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跪下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后,抱著自己的三觀,撿起那抖落了一地的節(jié)cao,心情復(fù)雜且糾結(jié)的走了。他們這到底是來上朝的,還是來看熱鬧的? 南宮錦咬了咬下唇,原本是打算接著問,在慕容千秋那里知道兵布圖的下落的,但是這家伙竟然完全不給自己機會了!冷不防的看見了一旁的冷子寒,在心中笑了一聲,也許這家伙會知道! 待眾臣們?nèi)砍隽私痂幍睿蕦m的門口走去,而一雙瑩綠色的瞳孔,卻在禁宮之中,幽幽的看著南宮錦的背影。燕驚鴻,朕倒想看看,你的緩兵之計,到底意欲為何! 原本,他是打算在燕驚鴻又異動之前,直接鏟除了隱患,但是今日這一役,他卻改變了主意!燕卿,想玩朕就陪你玩,只是這游戲,可不要讓朕覺得乏味啊!他慕容千秋,向來是喜歡與危險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