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南宮錦的腦后劃過一條黑線,有時候真心覺得這貨孩子氣的讓人有點受不了!“那你說,叫什么?親愛的?寶貝兒?鴻大爺?” 聽她舉出的例子,一個比一個讓人難為情,最后還來了一句“鴻大爺”,他頓時感覺嘴角微抽。 “難道都不好?那你說叫什么?其實我覺得鴻大爺這個稱呼挺不錯的!”因為老子現在就有一種在伺候大爺的感覺! “不好?!?/br> 嘴角一抽,耐著性子接著開口:“那鴻老爺?鴻小爺?” “還是小鴻鴻吧。”認命了。 “浪費感情!”南宮錦唾了一口!“對了,我們家金子照顧的怎么樣了?” 說起金子,南宮錦敏銳的發現這貨的眼中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吃醋的嫌惡了,而是隱隱有些暖意:“它很好,而且長大了不少。”以前都是他抱著的,可是現下已經抱不了了,而且實在是太大了,帶過來難免引人注目,他便將它留在南岳等他們回去了,到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要走的時候,金子那雙瑩綠色的哀怨瞳孔。 這下有些醋意的就變成南宮錦了:“看來你們兩個相處的很好!” “吃醋了?”低頭看著她,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含著一絲笑意和愉悅,似乎看她為自己吃醋,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南宮錦死鴨子嘴硬:“沒有!”忽然有點嫉妒起金子來了,這一年她一個人在西武累死累活的,但是金子那貨卻能陪在他們家小鴻鴻的身邊! 其實,不得不說,今日這一場架,吵完之后,她覺得彼此親近了很多。那種分別的一年的疏離感,也在頃刻間煙消云散,而這一次,吵完之后,她想他們兩人都會更加珍惜彼此。很多話,放在心中不說才是傷,說出來,才能化解不該有的誤會。 見她半天都沒再開口,他清冷的聲音響起:“在想什么?” “在想……明日我們去青樓,將毀也給叫過去如何?”她想冰心應該很高興見到毀的,雖然那個女人也跟自己一樣,喜歡死鴨子嘴硬,死不承認! 聽完這話,他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沉吟了片刻,作出一副很猶豫的樣子…… “哎呀!拜托你了!我這也是為了那大冰塊的幸福著想,要是沒有我再幫著推動一把,他就只能打一輩子光棍了!”南宮錦再接再厲。 他淡薄的聲線響起:“跟我,有關系么?” “有你這么給人做主子的嗎?一點都不關心屬下的終身幸福!”南宮錦虎著臉斥責。 他美如清輝的眸中染上些許笑意:“我要好處。” 南宮錦飛快的從他腿上跳起來:“那就算了!”他想要的好處她清楚的很,搭上自己可不劃算! “你不珍惜我了?!焙苁俏野г沟恼f著。 “……”一條黑線劃過,這跟珍惜他有什么關系? 見她疑惑,他又補充道:“你得到我了,便不珍惜了?!泵嫔系谋砬槭值鄣椎纳裆珔s哀怨的好似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 她得到他了?咳咳……分明就是這貨無恥的欺騙了自己,然后她在上當之后犧牲掉了自己的第一次!怎么到他這里,就被理解成了她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可是,看著他那委屈的樣子,她頓時有點狠不下心來:“那你想怎么樣?” 話音一落,他們兩個便轉換了一個地點,出現在了那張大床上。他俯視著她,寡薄的唇畔輕啟:“你說呢?” 認命的嘆氣:“那我明天要把毀帶過去!” “好。”這下答應得到很是干脆。 而后,便是一陣低吟之聲,從屋內傳出。 忽然,一陣無比欣喜的聲音,在無視了某人那陰沉的面色之后,萬分得瑟的響起:“哈哈哈……太好了,我月事來了!” ------題外話------ 特以一萬二的更新,祝我家寶貝兒“小清清88”生日快樂!再次原諒哥的不給力吧,再不上傳時間來不及了,所以又只多更了兩千,哭!虎摸虎摸,原諒哥吧…… 大聲的呼吁:票票票……第16名要保不住了(⊙o⊙)哇!救命?。?/br> 第三卷◆鎮朝堂【015】燕卿,你奪走了朕的處子之身! 這一夜,兩個人都睡的不好。一個是想要不能要,一個是月事來了,鬧痛經,盡管旁邊有美男子用內力幫著舒緩,但還是疼的冷汗直冒。 這無限痛苦的表情,自然也讓她旁邊的人急得不輕,但也因著生性淡泊,怎么都沒擠出幾句關心的話來。 好在這疼痛也不是持久性的,折騰了整整大半夜也好了一些。南宮錦無比悲憤的看著床頂:“不行,這一定要用中藥調理了,不然每個月來一次,老子會死的!” 百里驚鴻聞言,也深以為然。在他看來,最好把月事這種討厭的東西,用中藥調理得再也不會出現,那就圓滿了!但是這種討打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而且他還想要孩子來著。 “好些了么?”見她的表情已經淡然了很多,他便開口詢問。 南宮錦含著眼淚點頭,心中卻有些發笑,似乎在他面前,自己總是這般肆無忌憚,身子不舒服,也能疼的想哭就哭,若是換了一個人在她跟前,就是再疼她也會忍著的。 將她攬入懷中,卻不知道什么法子可以幫到她,頓時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些挫敗。 南宮錦在他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幸福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的,自然就要去上朝。肚子疼,還得做出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別提多痛苦了!百里驚鴻也勸了她今日不去,但是今日可是十二月份的第一天,上個月的俸祿被扣了,這個月絕逼不能再被扣了不是? 到了皇宮門口,下了馬車,便撞見了冷雨殘、魅文夜等人。“丞相大人可要記得我們今晚的約定??!” 南宮錦頓時感覺自己的腦后劃過一條黑線,雖說在西武,并不禁止大臣出沒于秦樓楚館,但是逛妓院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這貨直接就在皇宮的門口說起,這不是毀形象嗎?胡亂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丞相大人今日走路怎么有點不穩?”魅文夜忽然掛著一抹賤笑湊了過來。 孟皓然一本正經的開口:“自然是昨夜運動太激烈了才會如此,難道丞相大人還會是來了月事不成?” 于是南宮錦瞬間囧了! 另外兩人也是看稀奇一般看著孟皓然,這木頭般的書呆子,什么時候也學會講這種話了? “丞相!”一聲狂傲邪肆的聲音響起,一看南宮錦那樣子,便能猜出一二,因為每過一段時間,她就會不舒服一陣,走路也不是很穩健,所以料想是月事,但若真是如此,那某些人,昨天晚上就該哀怨了!某些人哀怨了,他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烈王爺!”南宮錦客氣的開口打招呼,顯得不太熱絡。原因之一,是權臣和親王太熱絡,難免引起皇帝的猜忌,原因之二,是她燕驚鴻現在的緋聞已經夠多了!真的不需要再多了! 見她如此生疏,冷子寒大致也能知道她心中所想。薄唇勾起,邪肆一笑,進了宣武門,看樣子心情頗好。 “烈王爺似乎心情很好!”所以孟皓然很納悶。 魅文夜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般無趣?整天擺著個木頭臉!” “但是也不會有人如文夜兄一般,每天笑得像個傻子!”冷雨殘甩下一句話,率先走了。 魅文夜頓時氣結! 南宮錦也對這三個活寶的相處模式習慣了,笑了笑,抬步走了。 “皇上駕到!”內侍監尖銳的叫聲響起。 “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屈膝。 南宮錦抬起頭,便對上了一雙瑩綠色的瞳孔,他的眼神與以往一般,滿是挑逗與曖昧,獨獨沒了昨日的那一份認真,好似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只是南宮錦的幻覺。她一時間也猜不透這斷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只是不動聲色的低下了頭。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老太傅出列:“啟稟皇上,昨日丞相大人和大司馬孟大人,定遠侯,魅大人一起在迎客居污蔑老臣屢屢彈劾段大人,是因著和平原侯有勾結,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老太傅也是個聰明人,自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皇上已經先收到消息了,所以他馬上就先出來彈劾燕驚鴻等人一番,大呼冤枉,先入為主,來撇清自己和平原侯的關系。 “哦?”慕容千秋的尾音拖得很長,偏頭看著南宮錦,一時間叫人看不出他是何態度,似笑非笑的開口,“燕卿,這件事情,你作何解釋?” 南宮錦忍著下腹的疼痛,出列,低頭開口:“不知道皇上可曾聽過一個故事?” “愿聞其詳!”慕容千秋倒也是好脾氣,笑看著南宮錦,似乎看她說話都是一種享受。 老太傅頓時感覺氣結,自己彈劾燕驚鴻,皇上居然要聽什么故事!這一瞬間他也為自己深深的羞愧著,皇上當年可是他的學生,教不嚴,師之惰,這都是他的過錯! “張三覬覦李四的銀子很久了。有一天,張三潛入了李四的屋子,偷走了李四的銀子。但是出門之后,心中害怕,擔心會被人抓住了,于是便自作聰明的想了一個法子,站在門口大呼:‘捉賊啊!有小偷啊!’。這個故事給了臣很大的啟發,不知皇上以為如何?”南宮錦一本正經的說著。 能爬上金鑾殿參與早朝的,自然都是聰明人,一聽燕驚鴻這話,少壯派的人忍不住竊笑了起來。?;庶h的人也是低頭偷笑不止,但是頑固派老臣們的臉色,卻一個賽一個的鐵青,這不就是在暗罵老太傅賊喊捉賊嗎? 老太傅氣得咬牙切齒,開口怒罵:“燕驚鴻,你竟敢辱罵老夫!” “太傅,請您搞清楚,本官的官位在您之上,直呼本官的名諱,乃是不敬的表現。而且本官只是對著皇上講故事,太傅大人若不是做賊心虛,何須如此迫不及待的對號入座?”冷冷的對著老太傅說完,又轉頭看著慕容千秋,“皇上,李四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情是張三在自導自演,臣相信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話膽子就是大了,不覺的把慕容千秋都罵進去了!潛臺詞,你要是看不出來這都是那老家伙一個人在演戲,你就是個沒長眼的! 慕容千秋聞言,不怒反笑,燕驚鴻這小子把他的脾氣摸的很透,知道他越是這般大膽,自己就越是激賞。于是,原本準備小小的懲戒他們這幾個人一番的心思,也在瞬間消散了:“丞相等人之所以有此揣測,蓋因愛卿行為不檢點所致。愛卿,該自省了!” 刑部尚書李繼陽站了出來,開口道:“皇上,即便是如此,丞相大人沒有任何證據,便議論朝中的股肱大臣,這個罪,也是不能姑息的!” 孟皓然上前一步:“那李大人可否告知本官,為何這朝中這么多大臣,我等與丞相大人都不議論,偏偏就議論太傅大人?” “這個中理由,就只有你們自己心中清楚了!太傅大人一生為國,為我西武你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幾位大人卻因為政治上意見不合,便在外面對太傅大人橫加揣測,現下百姓們都議論紛紛,可憐老太傅忠烈一生,到了晚年,卻因為你們幾人而晚節不保,實在是可悲可嘆!皇上,您定要為太傅大人做主?。 边@次說話,是翰林院的大學士李硯,這做文章的人,自然都是很會說話的,一番話被他說的聲情并茂,加上那抑揚頓挫的語氣,直直的讓人有一種同情老太傅同情的要流淚的沖動! 這下保皇黨的一些老臣,這不自覺的靠到了老太傅的那一邊,燕驚鴻等人此舉,也確實是太過分了些。今日一大早,就已經有百姓在太傅府的門前扔菜葉了,可見他們昨日那幾句隨口的議論影響之大,原本他們都是保持著看好戲的心態,但是想起老太傅一生贊譽都極高,到了晚年卻遇上被這種小人般的行徑算計,也難免居安思危,擔心下一個中標的就是自己。 魅文夜上前一步,開口:“李大人此言差矣!常言道空xue不來風,蒼蠅也不叮無縫的蛋,我等可不是無緣無故就說出這種話來的。誰都知道太傅大人和平原侯在京都之時便關系密切,現下段丞夜段大人去傳了皇上的旨意,回來卻被屢屢彈劾,我等是看見段大人分明是忠臣,卻被如此對待,心中不忍哪!” 這話一出,不遠處被點名的段丞夜怔了一下,看了魅文夜一眼,又看了燕驚鴻一眼,忽然心中涌過一股奇異的暖流,說不清是感激還是復雜還是抑郁,總之就是為自己平日里總是對燕驚鴻冷嘲熱諷、冷眼相待的行徑很是羞愧就對了! 大理寺卿也站了出來:“皇上,雖說太傅大人也有做的不妥當的地方,但丞相大人的行為,也確實是太過了一些,還請皇上秉公辦理,給太傅大人,和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這話說到這一步,便是說重了些。但卻也是句句有理,大理寺卿雖是頑固派那邊的,講話卻半點都不偏頗,極為客觀。既然兩邊都是有過錯的,皇上就不該只讓太傅大人一個人回去自省,他們這些人都是要懲處的!如果慕容千秋還是一味的放過燕驚鴻,只會寒了這些老臣的心,也說明了他處事不夠公正。 南宮錦當即開口:“皇上,其實眾位大人,都沒有理解臣和三位大人的意思!”懲處,再懲處自己這個月的俸祿又打水漂了,所以還是想些偏招好了! “哦?那不知燕卿原本是何意思?”慕容千秋饒有興味的問著。 南宮錦一本正經的開口:“啟稟皇上,臣等說這些話,原本可以私下議論,就會避免這些事情的發生,但為何要當眾議論呢?還不是希望這些話能傳入老太傅的耳中,讓太傅大人知道他的行為,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只要有絲毫不妥,馬上就會有人揪出來。而且臣等也知道,太傅大人并未參與謀反,之所以如此說,是為了警醒太傅大人,也免得他馬失前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這話說的無比冠冕堂皇,還特意“用詞不當”,說了一句馬失前蹄,辱罵老太傅是牲口。 所有的人看著燕驚鴻,腦中都不由得浮現出了三個字“偽君子”!這話講得實在是太虛偽了,最讓人感到難受的是,只要是個人就知道這是他在胡說八道,可是當人家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之后,他們要如何反駁?現下人家的誣陷都變成好意了,難道他們要說“誰要你多管閑事來警醒我”?這樣只能顯得自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成功的將他們駁斥的啞口無言之后,燕驚鴻復又開口:“可惜最后,我們的好心之舉卻引發了這樣的結果,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皇上要為此制裁我們,我們也是毫無怨言,只是太傅大人,不能理解我等的苦心便罷了,還來彈劾我等,實在是讓人寒心!” 這下好了,燕驚鴻把這話一說,倒將老太傅推到了一個無比尷尬的境地上!他現下若是繼續告狀為自己求謀公道,傳了出去,他的名聲定然更加臭不可聞!“恩將仇報”只要傳出去,勢必惹得世人病詬!可是他現下要怎么做?難道還要忍著吐血的沖動,給燕驚鴻這小子道謝不成? “皇上,這件事情造成了這樣的結果,臣深感抱歉,請皇上罰臣閉門思過一個月,以儆效尤!”南宮錦低下頭,做出一副無限愧疚的樣子來。 這下慕容千秋就不高興了,閉門思過一個月,自己豈不是一個多月都看不見這個小東西了?那也就便宜了那個暮謹宸,這可不行!“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一錘定音,皇帝的抉擇,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釋理由。 于是這一場朝堂之爭,南宮錦再次大獲全勝!可是這肚子也更疼了,媽蛋的,來月事了這死老頭還找自己茬,原本就煩躁的心情也更加煩躁了! 慕容千秋見她面色不對,不由得有些關心的問:“燕卿,身體不適嗎?” “謝皇上關心,都是些老毛病了,不礙事!”月事也算是老毛病吧? 這下慕容千秋的神色就有些古怪了,這小子的樣子,曾經在自己的一個后妃的身上也看見過,那時候那女人是來月事了!而燕驚鴻這小子也是隔一段時間就露出這種似是奇怪,似是煩躁的表情一次,莫不是也是……但,他很快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月事可是一個月來一次,但是燕驚鴻這小子,有時候四十天,有時候五十天,有時候兩個月才會露出這種煩躁的情緒,所以應當不是月事才是! 聰明的西武皇帝,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身體不好,叫做“月經失調”。怨念的西武丞相,也不知道月經失調也有這么好的掩護作用! 緊接著,大臣們又奏報了一些和南宮錦關系不大的事情,慕容千秋一一回應之后,便宣布退朝! 眾大臣山呼萬歲,送走了慕容千秋,而后各自回府。走到金鑾殿的門口,老太傅面色鐵青的看著南宮錦,好似要將她吃了!“燕驚鴻,你……” “太傅大人是要感謝本官的警醒嗎?不用了不用了,常言道施恩不望報,樂于助人也向來是本官最大的優點,太傅大人不必如此客氣了,更不用三跪九叩以示感激,或荊棘加身負荊請罪。但太傅大人如果實在是過意不去,實在無法表達對本官的感謝,可以備上價值千金的厚禮登門拜謝,下官一定笑納!”恬不知恥的將老太傅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老太傅站在金鑾殿的大門口,只感覺一陣鮮血已經涌上了喉頭!腳步踉蹌了好幾下,才被身后的人堪堪扶住:“太傅大人,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