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ps:昨天有讀者在評論區(qū)說我近日章節(jié)繁瑣(流淚了一整天),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說,文里沒有一個情節(jié)和人物是多余的,都有大用,明后天你們就知道我這話的意思了。一個百年世家的覆滅也是要點過程的,總不能為了圖“簡”圖“精”,說天降一雷,把他們都劈死了吧?所以一步一步來是必要的。男主登位也不是過家家酒,過程稍稍提一下也很必要(而且哥都沒寫什么朝堂之斗,只談了幾次兵權(quán)哪),再有就是一些人物的登場,哥舉爪發(fā)誓,絕逼都有大用!不多說了,以后不會再在題外話說這個,一句話——信哥就跟著gogo!不信可以直接下架,后臺的收藏數(shù)據(jù)哥看得到,所以不需要專程來評論區(qū)通告我一聲,求放過哥的玻璃心,跪謝! 第二卷◆展芳華【026】慕容家全軍覆沒 這幾日,整個三皇子府的人,就在蘇錦屏的訓(xùn)練中度過了,雖然只是幾天,但是實力上的提升已經(jīng)是不容置疑!現(xiàn)下玄字閣的人,已經(jīng)能擔(dān)得起蘇錦屏心中的“殺手”這個稱號了,地字閣的人也從全然理論和單人搏擊中擺脫了出來,學(xué)會了實戰(zhàn)對決和合作式出擊,蘇錦屏也榮升為了三皇子府的第二個神祗般的存在,真正意義上成為了這里的女主人!百里驚鴻這幾日也偷偷的學(xué)著做菜,沒敢讓蘇錦屏知曉。 “以陌,京城騎兵cao練,就在今晚吧?”蘇錦屏淡淡的開口詢問,眸中含著極為興奮的光芒,沒錯,就是興奮,所有積壓在她心中的仇,今日要與慕容家做個了斷! “是的,姑娘。對了,屬下覺得……”軒轅以陌有點皺眉。 蘇錦屏轉(zhuǎn)過頭看著她:“覺得什么?” “覺得那個淺殤,有點奇怪!”這一點,她已經(jīng)懷疑很久了,但是姑娘一直把那個淺殤當(dāng)成親meimei在看待,所以她也不好說什么。 “你多慮了,淺殤是淺憶的meimei,淺憶是不會背叛我的!”淺殤有點奇怪嗎?其實她也感覺到了,從上次金子被她無意中放了出去,她就留了一個心眼,但是這丫頭是淺憶的meimei,當(dāng)是不會背叛自己的,而且自己暗中觀察了她這么久,也什么端倪都沒有發(fā)現(xiàn),想來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淺殤不是淺憶!這句話到了嘴邊,軒轅以陌卻沒能將它說出去,因為她知道由于那兩人一模一樣的臉,姑娘的心中經(jīng)常都將淺殤當(dāng)成了淺憶!嘆了嘆,開口道:“姑娘,那一日調(diào)戲淺殤的那幾個流氓地痞,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在城西的破廟。殿下早就讓我們?nèi)ゲ樵L了,可是除了那日云公子派人探查到的消息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沒有查到,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奇怪的線索,而中間的知情者無一例外,全部死了!”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夠了!”蘇錦屏站了起來,臉上染上了些許怒色,“淺殤是我的人,你們不準(zhǔn)再調(diào)查她!”縱然有再多的疑點,縱然淺殤跟在自己身邊的確是另有所圖,縱然那丫頭想要的是自己的命,她也必須把她留在身邊照顧著,這是她對淺憶的承諾,也是她欠淺憶的!當(dāng)初,若不是因為她,淺憶就不會死,她欠淺憶和淺殤的,是一條命! 以陌也知道蘇錦屏的脾性,開口道:“姑娘,重情義是好,但是您還是多防著她一些,您的意思屬下會回稟殿下。” “我知道。”她蘇錦屏的命硬的很,豈是那么容易就會丟的!“傳信到齊國公府給我大表兄,今夜,就是慕容家的死期!” “是!”軒轅以陌應(yīng)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待她一走,蘇錦屏就頹然了坐到了板凳上,摸著自己胸口的瓷瓶,低喃出聲:“淺憶,你meimei應(yīng)該不會背叛我的對吧?因為……她是你meimei啊……”兩個人,長著一模一樣的臉,怎么可能會背叛她呢! “殿下,姑娘發(fā)了很大的脾氣,對我們調(diào)查淺殤的事情很不高興。也說了,不準(zhǔn)我們再查她!”以陌站在書房稟報。 手中握著的筆頓了一下,淡淡的開口:“照皇子妃的意思去做。”她不喜歡,自然不能再查。 “是!”軒轅以陌應(yīng)了一聲,就退了出去,殿下的意思她也明白,以皇子妃的睿智,也不會輕易被人算計。 她走了之后,百里驚鴻卻放下了手中的筆,想起師父昨日對自己說的話,眼底逆流暗涌,深不見底…… 地牢。 蘇錦屏施施然踏了進(jìn)去,看著牢中已經(jīng)癲狂的慕容楓,笑著開口:“慕容大公子,別來無恙!” 慕容楓聽見她的聲音,頓了一下,馬上就像發(fā)了瘋一般對著她沖了過來!可是一扇鐵欄桿卻硬生生的困住了他,叫他連蘇錦屏的衣擺都沒有摸到。 看著他這模樣,蘇錦屏又是一笑:“看慕容大公子這模樣,還沒有瘋嘛,至少還能認(rèn)出我來!我今日,是來送你一程的!” “蘇錦屏,我們慕容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何要如此糾纏不休!” “怎么得罪了我你不知道嗎?”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眼神比毒蛇還要尖銳,冷冷的掃視著他,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或是透過他用眼神毒殺著很多跟他一般、頭上掛著“慕容氏”稱謂的人。 慕容楓被她這眼睛驚了一下,一股寒意沒由來的自心底升騰而起,顫著身子開口:“我,我不過是想要你出丑,你斷了我一臂,毀了我的前程,你還想如何?” “是,你不過是想讓我出丑,按照你的說法我似乎是可以饒了你,但是,你們慕容家的人殺了我的人,以為不用血債血償嗎?”唇畔掛著一絲冷笑,嘲諷的看著他。 “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一個下人的命值多少錢,我……” “砰!”的一聲,牢房的門被蘇錦屏一腳踹開,上面的鎖鏈也已經(jīng)掙斷,看樣子她是氣急了,幾個大步上前,一腳將他踩在腳底:“沒錯,在你們這些貴族子弟的眼中,一個下人的命不值多少錢,但是,你們在我這里奪走的,是硬生生的一塊血rou,那種剜心之痛只有在你們經(jīng)歷了同樣的事情才會明白!慕容楓,我忘了告訴你,慕容華已經(jīng)死了!怎么樣,聽過之后是什么感受?恨嗎?怨嗎?” “什么!”原本被踩著一動不動的慕容楓,卻忽然發(fā)瘋了一般想要起來,臉色變成青紫色,“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只要我慕容家還有一個人在,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吧,他們馬上就都不在了!你慕容楓,為了陷害我毀了云嵐,慕容華做的喪盡天良的事情也不少,慕容昊,用陰謀詭計殺死多少正義之士也不用我說了吧?至于那個慕容雙,淺憶的命她必須賠給我!這么算起來,你們家的人都該死,一個都不冤,知道么?”她的臉上隱隱的蒸騰出了些許黑氣,看起來恐怖至極。 這話,讓癲狂的慕容楓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抬起頭怒視著她。 “哦,對了,還有你的父親大人,說起來他該是無辜的,也沒有開罪過我,還有慕容家那旁支,也應(yīng)該都是無辜的,你一定覺得我不該對他們出手對不對?那你又知不知道,淺憶其實也是無辜的,你meimei害了她,只是想讓我難受而已,我也想知道,我要是殺了你們慕容家的所有人,你meimei會不會難受,你覺得呢?” “蘇錦屏,你這個瘋子!你根本就是個瘋子!”慕容楓開口怒吼。 “就算是瘋子,也是被你們逼瘋的,好了,下地獄去吧!”一只手,扣上了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掐的面色青紫。 然而,在慕容楓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竟然眸中藏笑,對著蘇錦屏開口道:“蘇錦屏,你不要高興得太早,馬上……馬上你就會下來陪我們的……” “那你就在黃泉路上好好等著吧!”一個用力,慕容楓脖子一歪,咽了氣。 “鞭尸,打得越慘越好,想辦法以七皇子的名義扔到校練營!”其他人進(jìn)入校練營很難,但是對于百里驚鴻手下的人來說,應(yīng)當(dāng)很簡單。 地牢的人面面相覷,帶著敬畏之光看著蘇錦屏的背影,一個女人,竟然能說出這么殘酷的話而面不改色,鞭尸!這…… …… 校練營場,慕容昊正在cao練兵馬,原本那些對他有些不屑的手下,慢慢的也重新臣服在了他軟硬兼施的治軍之策下。 而云逸卻在此刻,極為突兀的走到他的跟前:“這不是慕容兄嗎?” 慕容昊臉色一變,極為不友善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云公子有何指教?”前沒幾天,二哥就是折在了他們手上,所以慕容昊看向云逸的眼神中,噴射著nongnong的怒火! “指教不敢當(dāng),只是近日慕容家也真是慘,先是大公子被人活生生的氣死了,這二公子也染上重病去世了,在下是來建議慕容兄,也許是你們家最近得罪了哪家神佛,可以考慮請個道士好好的做做法、避避邪,就我所知,城西有一位張?zhí)鞄熅秃懿诲e,慕容兄若是得空,可以去看看,也免得下一個出了意外的就是你!”他的目的么,就是激怒慕容昊,越怒越好,才方便他們接下來行事! 這話一出,四面皆是此起彼伏的竊笑之聲,其聲嗚嗚然,讓慕容昊本來就被氣得鐵青的臉,瞬間青紫交錯難看之極!“云逸,你說這種話,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一些嗎?” 云逸的一眾屬下們,也是仿佛今天才認(rèn)識他們的將軍,嘴巴居然這么毒! 云逸笑著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在下真的是一片好心,出于對慕容將軍的關(guān)心啊!” 關(guān)心?關(guān)心人家會不會死?這種關(guān)心就是有,也應(yīng)該藏在心中不要說出來吧?慕容昊咬牙切齒的開口:“那本將軍還真是要多謝你的關(guān)心了!”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狠狠的一拳頭揍到他的臉上! 本以為對方占了口頭便宜就該閉嘴了,豈知云逸卻還是不放過他,哥倆好一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慕容兄何須這般客氣,在下對你還有一番建議,這cao練過了,你就好好的待在家中躲著,不要再出來了,外面對你來說實在是太不安全了!不過躲在家里也未必安全,這……”說著陷入沉思狀。 慕容昊被氣得面色鐵青:“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無需待在家中,不勞閣下掛心!”說著對著自己手下的兵一揮手,示意換場地。 可是沒走幾步遠(yuǎn),又聽得云逸的聲音傳來:“我知道慕容兄此言為何,因為慕容家最近是真的被鬼神盯上了,你就是躲在家里,也實在是不安全,前些日子在下得了一個千年龜殼,聽說是得到過佛光普照,在下愿意將它送給慕容兄躲在里頭辟邪,不知慕容兄意下如何?” 這話一出,慕容楓的臉色登時就綠了:“云逸,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欺人?人在哪里?”云逸似模似樣的到處看了看。 “你!”慕容昊正要上前動手,卻被自己的兩個副將拉住了:“將軍息怒!在校練場斗毆,先出手的人是死罪!”這兩個副將都是慕容家的家臣,所以都極為衷心! 慕容昊的一口氣噎得不上不下,想發(fā)出來卻又不敢,一時間是氣得臉都綠了,牙齒也是磨得咯咯作響,叫人不得不相信若不是被人拉著,他一定會沖上去將云逸撕成碎片!而云逸,唇邊掛著一抹冷笑,眼中含著挑釁,似乎是料定了對方是個不敢出手的孬種! 慕容昊正有火無處發(fā),就在此時,慕容家的一個下人眼帶憤恨的前來,在慕容昊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一瞬間,慕容昊便雙目噴火,僅剩下的那跟控制著自己情緒的韁繩也已經(jīng)斷裂,飛快的往校練場外跑去!云逸在他的身后,雙手環(huán)胸,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 到了校練場的門口,慕容昊腳步一晃,險些沒暈過去,看著自家大哥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尸首,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一旁人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那不是慕容家的大公子嗎?怎么會在這里?” “誰知道,慕容家的大公子不是都死了快半個月了嗎?怎么看那尸體像是這幾天才死的?” “這個誰知道呢,不過也真是慘,死了就算了,居然還鞭尸,折騰成了這個樣子,唉!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慕容昊氣得發(fā)指眥裂!對著一旁的下人一吼:“還不把我大哥的尸體帶回去!” “是!”下人趕緊上前將慕容楓的尸首帶走了。 等他一走,慕容昊已是氣得頭暈?zāi)垦#w快的跑到馬廄,帶著自己的兵馬就沖了出去!副將一見,大驚失色,平日里沒有戰(zhàn)事,調(diào)動兵馬是必須要虎符的,而慕容越知道慕容昊的性子沖動易怒,所以就替他將虎符收著,以免生出什么事端,唯獨今日,是騎兵cao練之日,慕容越才將虎符給了慕容昊,沒想到馬上就出了事!看三公子這樣子,是要去七皇子府啊!兩人想攔也攔不住了,只得趕緊回府去向鎮(zhèn)國公稟報此事,cao練之日擅離職守是大罪,這包圍七皇子的府邸,是死罪,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兩人正要走,云逸卻忽然有些突兀的開口:“兩位將軍是想去哪里?莫不是也要學(xué)著你們家將軍,就這么沖出去?” 云逸是三品的將軍,他們是從四品,所以對方對他們是有絕對的處置權(quán)!兩人開口道:“我們身體不適,想去主帥那里請命,回去歇息!” “哦?身體不適?來人,傳軍醫(yī)!”云逸說完,看著那兩人瞬間僵住的面色,又開口,“兩位將軍這是什么表情?這是怕看軍醫(yī)嗎?要知道在cao練的日子,不論是兵還是將,佯稱有病偷懶,可是做逃兵論處的!” 逃兵,除了一死,絕對沒有第二個結(jié)果!兩人趕緊開口:“不,我們剛剛只是有些頭暈,現(xiàn)在沒事了!”說罷趕緊回了自己的崗位。 看來回去通知鎮(zhèn)國公是不成了,只希望三公子不要惹出太大的事來!云逸冷笑一聲,繼續(xù)回去cao練自己的兵馬…… …… “百里毅,你給老子滾出來!”慕容昊帶著驍騎營的數(shù)萬士兵,將七皇子府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方才被云逸逼出來的怒氣,他們慕容家這些日子的憋屈,再加上那會兒看見大哥尸首的悲悸,全部都轉(zhuǎn)換為了他心中不可澆滅的怒火,皇家,皇家的人就了不起嗎?他慕容昊今日定要百里毅付出代價!百姓們見此,全都嚇得面色慘白,驚慌竄逃…… 不一會兒,一聲白色長袍的百里毅就出來了,一見門口這場景,登時皺眉:“慕容昊,你這是想謀反?” 謀反二字一出,慕容昊身后的士兵都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猶疑!他們跟著將軍前來,這不是參與謀反嗎?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啊! 見士兵們都面露猶疑之色,慕容昊將虎符高高舉起:“虎符在此,軍令如山,誰敢不從?” 眾將士瞬間鴉雀無聲,是啊,現(xiàn)下要是違背了將軍的命令,才是真正的死罪!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軍令!虎符在誰的手上,就該聽誰的! 慕容昊見軍心穩(wěn)定下來,復(fù)又冷笑一聲看著百里毅:“百里毅,你殺了我大哥便也罷了,竟然還將他折磨成那樣,這筆仇,我慕容昊定要你血債血償!就是到了皇上那里,我們慕容家也是有理!” “你胡說什么?我何時殺了慕容楓,慕容楓不是早就死了嗎?”百里毅一時間腦袋有點發(fā)懵,心下也是無比驚異,難道這些日子,慕容家和自己對著干,是因為他們以為自己動了慕容楓? “夠了!你就別裝了!最近和我們慕容家斗得如火如荼的不是你嗎?若真的不是你做的,早就該來和解了,你當(dāng)我慕容昊是傻子,聽了你三言兩語就被蒙騙過去?”慕容昊的臉色繃得鐵青,似乎下一秒就要沖過去將百里毅撕成碎片! 百里毅這才知道自己當(dāng)日沒有聽從自己首席謀臣的建議,是多么的愚鈍,竟然將誤會演變到了這一步!可是最近他和慕容家斗得越發(fā)激烈,他的謀臣卻沒有再勸諫了,反而一再煽風(fēng)點火,這是何故?他哪里知道,他的謀臣早就被蘇錦屏抓住了把柄,蘇錦屏從冰心那里知道了那人好賭,所以便讓人下了套,現(xiàn)下那人已經(jīng)輸光了所有的身家還欠了一屁股債,要是不聽蘇錦屏的,被人告到衙門,官位不保是小事,被債主打死是必然結(jié)果,是百里毅的前途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這還用說嗎? 看著面前的狀況,百里毅眉頭緊皺,情況對自己似乎有些不利!“慕容昊,那你現(xiàn)在是想怎么樣?”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自然要你還我大哥命來!”說完之后,飛身而起,對著百里毅疾馳而去! 百里毅的武功也極為厲害,一陣打斗聲過后,慕容昊敗北,這一敗,沒有挫傷他的銳氣,反而讓他心中的怒火更甚,大哥死了,自己的面子也丟盡了,咬牙冷笑:“來人!放箭!” 什么?!士兵們一動也不敢動,嚇得瞠目結(jié)舌!百里毅也是頓時氣結(jié),心下發(fā)急:“慕容昊,你瘋了?” 慕容昊回過頭看著那些士兵:“放箭,出了任何事情,本將軍一人承擔(dān)!但若違抗軍令,你們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話音一落,數(shù)萬士兵皆拔出了箭羽對著百里毅射去,百里毅當(dāng)即幾個輕躍,飛快的閃回了皇子府,下人們馬上將門關(guān)著!門口的人卻在慕容昊的指揮下,開始撞門了,百里毅馬上飛鴿傳書給自己的外公,可是那鴿子一飛出圍墻,就被射殺了! 不多時,京兆府尹聞訊趕來,可是手上的兵馬根本不敵慕容昊的,無法阻止這場戰(zhàn)斗! “砰!”的一聲,七皇子府的大門被撞開了,百里毅瞬間面色灰白,俊朗的容顏上陰霾之氣升騰,怒視著慕容昊:“慕容昊,你可想過,你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 “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慕容昊不怕!”話音一落,又要開口,門口卻跑進(jìn)來一個小將,“將軍,不好了,我們被李柱國包圍了!” 李柱國是李家的家主,也是百里毅的外公,這下百里毅才放下心來!看樣子外公是聽見外面的傳言,帶人來救自己了。慕容昊又是一聲冷笑:“來了又如何?一個老不死的,老子還怕他不成!”說完轉(zhuǎn)頭看了百里毅一眼之后,飛快的踏了出去! 原本百里毅以為自己要看到的是慕容昊知難而退,可誰知竟然聽到了外面的一陣廝殺聲!腳步踉蹌了幾下,險些沒暈厥過去!外公帶兵前來幫自己,雖是犯了國法,但是看在外公是為了救自己一命的份上,父皇也當(dāng)不會重懲,可是現(xiàn)下外公和慕容昊在外面打起來了,這是什么?就是不算圖謀造反,也是絕對的死罪!就是父皇不罰,國法也不容!要是外公死了,自己想登上帝位,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枉他自詡聰明,竟然沒有想到事情推動到這一步之后,會是這般光景!早知當(dāng)初就該聽謀臣的諫言啊,轉(zhuǎn)過頭看著那低著頭的謀臣:“你為何不多勸本宮幾次!” 因為我欠了一屁股債被威脅啊!但是話到了嘴邊,變成了:“殿下恕罪,下官也是一時糊涂,覺得慕容家是欠些教訓(xùn),所以……所以……” 百里毅也不是笨蛋,陰霾的眼在他身上看了半晌,越發(fā)的覺得蹊蹺,哼,等這事情完了,本宮再好好的查你!他哪里知道,他已經(jīng)再也沒有查對方的機會了。 而李柱國也沒想到這慕容昊竟然連命都不要,沖出來就和自己干了起來,原本他想的是對方一萬兵馬不到,他帶了兩萬兵馬,可以起到威脅恐嚇的作用,保住了外孫的命之后去皇上那里請罪,料想也最多就罰俸半年之類的,可是慕容昊出來之后,就直接動手,他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想說什么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最終將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步! 這一場戰(zhàn)斗,好比一場戰(zhàn)爭,一直打了一個多時辰,消息才被傳到了皇宮,等老皇帝知道了這件事情,整個京城已經(jīng)是血流成河了!最終,兩方人馬都被十萬兵馬奉命包圍,押送入宮!而押送的人,正是手上握著灞上二十萬兵馬的百里驚鴻,這下百里毅方才知道自己是被誰算計了,難怪,難怪自己上次對他動了手,她一直都是隱忍不發(fā),原來是在等著今日!可是任他百里毅再聰明,也想不到這樣的結(jié)果! 百里毅沒有犯法,所以百里驚鴻是不必抓他的,但是他為了能給自己的外公求情,自行跟著一起入宮。 剛剛踏進(jìn)御書房,就是一陣怒吼傳來:“你們簡直是膽大包天!”雷霆之怒! 李柱國嚇得腿一抖,就跪了下去。而慕容昊也似乎現(xiàn)下才被這吼聲驚醒,腦子清明了一些,終于感覺到了一絲后怕! 此刻,整個御書房內(nèi)都站滿了文武百官,都是被緊急召來的,在他們的心中,今日的這件事情簡直是太荒謬了!南岳開國幾百年,根本聞所未聞!兩個將軍帶了幾萬兵馬在京城打仗,這…… “皇上,臣知錯,求皇上……”兩人一齊開口。 “知錯?!你們當(dāng)人命是兒戲嗎?還是你們以為朕的兵馬是你們兩家的私產(chǎn),可以用來斗狠?”百里傲天被氣得站都站不穩(wěn)了。 這話就重了,以為軍隊是自己的私產(chǎn),這不是圖謀不軌嗎?“皇上,臣絕無此意,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