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你若是知道,本尊來南岳的第一天,看到的是什么情景,你就知道本尊不會痛了!”是啊,不會痛了,因為早就已經麻木了,他一直都知道他們是兩情相悅,也知道自己是多余了,但卻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那一日,他若不來,他們兩個便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來了,也不過是讓他們晚了幾天罷了。 今日他才恍悟,原來,天下人談虎色變,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冷子寒,也會有痛的時候? 青龍皺了皺眉,不知其意。 冷子寒也不多解釋,仰頭又喝了一口酒水,點漆般的眼眸,竟然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下去吧!” “教主……”雖然平常沒事總是喜歡擠兌教主,但是他們都知道教主現下是真的很難過,要是走了,還當真有些不放心。 叫了一聲,卻沒聽到回應,幾人嘆了一口氣,有些頹然的走了。只剩下破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待四大護法都走遠,才開口道:“教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們還可以……” “搶得到人,搶得到心么?”邪肆的聲音響起,狂放依舊,語中已經帶了一絲絲灑脫之感。盡管他不想承認,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敗了,一敗涂地!她的心中已經再也沒有他的影子,一點不剩!原本和她在一起,他從未想過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覺得,當年她救了他,她便是他冷子寒要守護終生的人,可是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早就陷下去了,不可自拔。但是現在的她,眼中已經沒有他的存在了,哪怕是一點一滴……也沒有。 破一怔,也不得不承認確實就是這么回事。教主不是在意世俗的人,若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子,就是她不是處子了,教主也不會介懷,可是那個女子,根本就不喜歡過教主,否則,也不會把教主送去換錢了! “破,你信么。其實我現在,真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說著,點漆般的眸中,晶亮的光芒更甚。 可是,他不能啊,他不能哭,因為他是冷子寒!他是千千萬萬人眼中神的存在,盛名之下,已經沒了放任自己情緒的資格,若是他哭了,那些將他當做依賴,當做后盾的人,都該怎么辦呢? 破低下頭,薄唇緊抿,口中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他低著頭不說話,冷子寒忽然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酒壇一個用力,拋到遠處,砸出哐當一聲響。就如同他的心中,什么東西已經碎了,只剩下一地殘渣!勾唇一笑,邪肆而灑脫:“罷了。即是她選定的幸福,我會幫她的!” 他冷子寒從來都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喜歡,或是愛,都不一定要在一起的。除了陪伴,還有守護。 破聞言,正想說什么,身邊的人已經一個縱身跳下了屋檐:“教主,您做什么去?” “睡覺!”除了睡覺,他還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么,若是在東陵,還能拉著皇甫夜一起出去喝酒買醉。可是在南岳,就連個看得順眼的人都沒有,也許睡著了,就不那么痛了。 不遠處的毀,看著一道黑影掠回了冷子寒的屋子,頓時感覺自己的眉心一陣劇痛!看那樣子,冷子寒已經知道今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又回來了。好不容易才想了法子將他引出去,現在又回來了,看來自己又要絞盡腦汁了! …… 蘇錦屏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邪肆的笑著,看著他精美的側顏。“你說說看,我該怎么收拾你?”陰森恐怖的聲音響起。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穿著衣服,系著衣帶,腦后是大滴的冷汗,身上也是一陣一陣的戰栗,支支吾吾了半晌,方才淡淡的開口:“鑰匙可以么?” “現在你已經是老娘的人了,你覺得那幾把鑰匙對老娘還有多大的吸引力?”特么的在誰的手上有差別嗎? “那……”那要怎么辦?難道又要挨打? 蘇錦屏穿好了衣服之后,下床,一個踉蹌,險些沒栽倒,好在他眼明手快攬住了她的腰。但是這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戲,沒有引發蘇錦屏心中任何的愉悅之情,反倒是激起了滔天的怒火,現在是站都站不穩了,可見她昨夜被折騰的有多慘!最特么坑爹的是,他中了春藥的事情居然是假的,她白受了罪! 很是嫌棄的拍開他的手,而后咬著牙,在他擔憂的目光中,幾個大步走到桌邊的板凳上坐下:“以陌,拿搓衣板進來!” “啊?哦,是!”軒轅以陌懷著滿心的疑惑去了,心下無比困頓,好好的,姑娘要搓衣板做什么?要洗衣服?靈兒卻是不動聲色的咽了一下口水,上次在夜幕山莊的搓衣板、洗腳水之類的物什,她還記憶猶新! 不一會兒,搓衣板拿來了,蘇錦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眸中暗示意味十足。 軒轅以陌看了看屋內,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而后飛一般的跑了出去,趕緊將門關上。此刻太陽已經露出了半個頭,不少下人已經起床了,不然蘇錦屏非得抽死這丫的不可! 他頓了頓,看了看搓衣板,又看了看她,猶猶豫豫了半晌,也沒憋出一句話來。白玉般的臉早已紅得像猴子的屁股,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還當真有些跪不下去。 蘇錦屏也不急,一直瑩白的素手在桌子上面輕輕的敲打,像是一個錘子,一下一下的直擊他的心臟。最終,撩起衣擺,以極為高潔的姿態,跪了下去,微微低著頭,甚至都已經不好意思面對如今的自己。緊接著,讓他膽戰心驚的聲音響起了:“你說,要不要再抽一頓呢?” 飛快的開口:“鴨毛撣子我已經扔了!”十分激動! 蘇錦屏嘴角一抽,有種噴笑的沖動,這家伙,怕雞毛撣子就怕到了這般田地?想著起身,幾個大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當然,也沒有忘記遮住里面的場景,她的男人只能她收拾,怎么也不能叫他在外人的面前丟了臉面去。在靈兒和以陌詫異的目光下,將門口的掃把拿著進了屋子。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門口的兩個丫頭一驚,在心中一齊想著,姑娘的體力真好,還要殿下脫! 頓了半晌之后,開口:“自己脫。”心緒低沉到了極點,沒想到沒有雞毛撣子和鴨毛撣子,就連掃帚也可以用來收拾自己。 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之后,某人咬著下唇,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心下想的卻是,雖是罰了跪、挨了打,也丟了面子,但是嚴格的算起來,還是很劃算的。豈知,又聽得蘇錦屏一聲齜牙咧嘴的聲音響起:“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爬上老娘的床!” “轟隆隆!”天雷炸響!雖說他并非好色之徒,但是一輩子……這…… 半晌之后,清冷孤傲的聲線響起:“有……有的商量么?” 話音一落,蘇錦屏冷哼了一聲,商量?這殺千刀的算計自己的時候,商量過了嗎?個爛人!“滾出去!” 說完之后,實在是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挪到床上,一頭栽了上去…… 百里驚鴻淡漠的容色不變,美如清輝的眸底卻染上了絲絲悲涼的韻味,看來她的氣生的很大!“那,婚事……” “做夢!”算計老娘,不給你點苦頭吃怎么行! 于是,他終于明白自己是弄巧成拙了! …… 云紫衣一醒來,當即就嚇白了臉,這個計劃若是不能成功,謀算皇子的罪名就足以叫她被千刀萬剮,再加上是使了春藥,若是傳了出去,她原本就不好的名聲,勢必也……想著心情更加的急躁! 也就在此時,云冷凝過來了,原本是來送東西的,卻見她面色慘白,有些擔憂的開口:“jiejie,你是身子不舒服嗎?” “冷凝,我闖禍了!快去找大哥,找大哥幫我!”爹爹是不能找的,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早上和父親商量之后,已經去越王府提親了,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 云紫衣這才將昨夜的事情給云冷凝說了,只說了自己被表妹打暈了,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云冷凝沉吟了半晌之后,面色嚴肅的開口:“jiejie,若是你真心悔過,我就去找表妹說個請,讓三皇子殿下手下留情,若不是,那meimei也沒有法子了!”再讓她這么胡鬧下去,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禍事。 云紫衣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她現在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個念頭,要是三皇子殿下要她的命,她就死定了!“可是,可是表妹會原諒我嗎?”昨夜上官錦生了那么大的氣,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要她原諒自己,怕是不容易。 “表妹跟你可不一樣,她是顧忌親情的!”云冷凝忍不住冷嘲了一句。 云紫衣登時怒了:“我就不信她真有這么好!” “那就去看看吧!”云冷凝也不曾多說什么,轉身就走了。 “去就去!”云紫衣說罷,就跟著云冷凝一起往蘇錦屏的院子去了。 一到了門口,以陌和靈兒就沒有給她什么好臉色,云冷凝客氣的開口:“有勞去通報一聲吧,我有些事想找表妹談談!” 靈兒知道云冷凝幫過姑娘幾次,所以對她的印象還不錯,遂點了點頭,就進去了。此刻蘇錦屏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半分力氣都沒有,聽見推門聲,便醒了。 “姑娘,大小姐和二小姐來了。” 蘇錦屏愣了一下,隨即勾唇一笑,看樣子,是自己的二表姐替大表姐求情來了!昨晚自己的那一巴掌,對一個千金大小姐來說,也算是個大教訓了,而且她現在半點找事、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云冷凝又親自來求情:“替我傳話出去,看在二表姐的份上,我和三皇子愿意放過她一次,但若有下次,就是舅舅和外祖母來求情,我也不應!” “是!”靈兒應了一聲,心中還有些不服氣,真是便宜那個賤人了!她又豈知,蘇錦屏活了兩世,難得遇見對她這么好的親人,齊國公一家待她如何先不論,就是為了不涉及皇權爭斗,連云冷凝和百里辰的婚事都否了,卻成全了她和百里驚鴻的婚事這一點,她都不得不感懷,云紫衣這件事情,她只當是最后一次容忍吧,也算是還了云家的情。 靈兒把這話帶出去之后,云紫衣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險些破壞了對方的婚事,而對方竟然連問都不問就又原諒了自己,再加上上次陷害她的事件,她也同樣沒有追究。生平第一次,她的心中升起了些許愧疚之感,咬了咬唇,對著靈兒開口:“告訴你們家姑娘,是我云紫衣對不起她。關于碧玉回魂丹的事情,是慕容雙告訴我的,讓她小心著些那個女人!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云紫衣的地方,盡管開口。” 說完之后,飛快的離開了。縱使她有再多的不服氣,她現下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是是比不上她,不論是才情還是氣度,就連對親人的情誼,她也都比不過!長這么大,就是在慕容雙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面前,她也沒有如此自卑過!云冷凝看著云紫衣的背影,方才笑了,jiejie終于是醒悟了! 云冷凝對著靈兒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靈兒把云紫衣的話轉達給蘇錦屏,蘇錦屏方才笑了,不錯,放了她兩次,能挽救一個人的人性,值了! “姑娘,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您吃飯嗎?”靈兒話音一落,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冷子寒。手中端著一碗湯,放下,而后點漆般的眸子掃向蘇錦屏,唇角帶笑:“我親手做的,你嘗嘗!”說完之后,頭也不回的踏出了屋子。 蘇錦屏嘆了一口氣,看冷子寒的樣子,分明就是知道了,還這么做,何苦呢! 不一會兒,這件事情就傳到了百里驚鴻的耳中。好看的眉頭微皺,原本他也為她的身子擔憂,但是親手做羹湯,這……想著那日,她對自己說,他應當負責洗衣做飯,心下更是有些忐忑。冷子寒比自己快了一步。半晌,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去請御廚。” “殿下,您不會也……”滅的嘴角有點微抽,在心中大罵冷子寒,實在是太卑鄙了,變著花樣獻殷勤,一個男人還去親手做什么羹湯,真是丟盡了男人的顏面!現下殿下不會也想…… “學做菜。”聲線淡薄若素,心下卻是苦笑連連,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黑心到如此境地不說,還被揪耳朵、打屁股、罰跪,現下更是做菜都要學,若是師父在,定然要感嘆一句“作孽!”。 果然!滅只感覺自己的頭腦一陣暈眩,實在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殿下,是不是下次冷子寒給皇子妃洗腳,您都要學?”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開口:“本宮不僅會洗的比他干凈,還會幫她擦干。”雖然他怎么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但若是冷子寒做了,他就是再拉不下臉面,也不能輸了去。她說過他對她是最好的,那么,他的所作所為,也要對得起這句話才是。 ——險些暈倒的滅! 就在此刻,風進來了,第一句話是:“殿下,恭喜!”他已經知道昨夜殿下成功了! 這話一出,百里驚鴻的臉色就變了,想起她的那句“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爬上老娘的床”、還有一句“做夢”,頓時感覺腦袋都有些發昏,哪里還聽得進去風的這句話。“說。” 這個字,就是讓他有事說事了,風有些納悶,怎么殿下吃了皇子妃,反而還不高興了?想起自己來要稟報的正事,當即開口道:“殿下,今日朝堂上,慕容家和七皇子一派鬧得不可開交,七皇子看樣子是沒有準備,好好的就折了一個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官位極高,可以說掌握了大理寺,大部分的案件都可以控制在百里毅的手中,但是就這么折了,想必百里毅現下已經氣瘋了! 淡漠的容色不變,寡薄的唇畔輕扯:“知道了,讓岳重將軍準備一下吧。”過不了多久,就要動手了,他要親眼看著那個人從高處跌落,失去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 七皇子府,百里毅書房的東西早已被砸得粉碎! 百里毅一張俊秀的臉上滿是陰霾的韻味,廢了那么大的力氣,也沒能處理掉百里驚鴻就罷了,慕容家現下又瘋狗似的,對著他胡亂攀咬! 謀臣站在一旁,開口諫言:“殿下息怒,慕容家許是與您有什么誤會,您看看是不是帶一份禮物,登門造訪,也許能夠化解!” 這話一出,百里毅原本就暴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本宮好端端的折了一個大理寺卿,你還要本宮去送禮?簡直就是荒唐!不過就是一個慕容家,我堂堂一個皇子,還能怕他不成?不過是一只落水狗罷了!” 謀臣皺了皺眉,還要再諫,不論如何,慕容家也有著百年的根基,雖說長房一脈出了些意外,但是旁支眾多,為官為將的也不少,而且慕容家和其他世家不同,從來沒有什么家族之斗,基本上都是同氣連枝,殿下跟他們杠上,沒有好處:“殿下……” “你不必再說了,若是連一個小小的慕容家都收拾不了,本宮也沒有謀奪皇位的必要了!”只是有些奇怪,慕容昊和云逸向來是水火不容,上次云逸為何要為慕容昊求情?難道齊國公府現下已經和慕容家站到一條戰線上去了?世家之間,沒有永久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要是他們真的站到一條戰線上去了,自己就該重新估算這件事情了。 謀臣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殿下唯一的缺點就是隱忍了多年之后,現下心中想得更多的不是如何收斂,反而是越發的剛愎自用,這樣下去,他們的前景堪憂啊!“殿下,上次三皇子的事情,那邊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不是太詭異了一些?” 確實,這也是百里毅近些日子想了很久的問題,原本以為百里驚鴻會馬上反擊,卻沒想到他千般防備,萬般防守,對方竟然表現得好似將他忘了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后開口道:“先別管百里驚鴻的事情,全力除了慕容家再說!” “是!”除了慕容家,有那么容易么?怕最后不過是兩敗俱傷,叫旁人撿了便宜!可是勸諫不聽,他還能再說什么? …… 蘇錦屏一覺睡到了下午,身上的疲意方才去了一些。陳氏帶著張mama過來了,靈兒進來稟報之后,就將她們引了進來。 “錦兒見過舅母,舅母此來,是……”看她的樣子,是滿面的喜意,什么情況。 陳氏笑了笑,上前道:“錦兒,是這么回事,你大表兄和越王府的郡主鄧嵐津打小就是青梅竹馬,今日你舅舅帶著你表兄去提親,越王府也應了,舅母來,是問問你和三皇子的親事什么時候辦,也好給逸兒安排日子。” “大表兄要娶親了?”蘇錦屏聞言心情倒是不錯,“舅母你安排就是了,大表兄到底長我幾歲,也該先給他辦了才是!”這真是個好消息,正要利于她今日說的那句話,敢算計她,算計完了還打著婚事的主意,這百里驚鴻根本就是白日發夢! 陳氏聞言也笑了:“錦兒能如此識大體,舅母也高興!”說完之后,神色卻忽然有些落寞。 “舅母,您這是……” “是你二表姐的事情。女子一般十五歲過了及竿禮就要訂婚,但是大部分的世家,都會將女兒留到十八歲到二十歲再嫁,你大表姐總是個不成器的,我也懶得再管她了,可是你二表姐,她原是和四皇子兩情相悅,但是我怎么勸,你舅舅也不肯答應。現下你舅舅已經決定和將你二表姐嫁到魏家,下午已經跟她說了,那孩子雖然沒說什么,但是我看她似乎有些難受。”說著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冷凝打小就聽話懂事,可今日,我這做娘的看著著實不忍。” 這下蘇錦屏就知道陳氏前來,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想來是想讓自己去說情。嘆了一口氣:“舅母您先回去吧,我待會兒去找舅舅談談,也許……”說到這里,就沒有接著說下去,能不能成事,很難說,因為這畢竟涉及一個家族的走向。 陳氏沒想到還不用自己開口,她就先答應了,心下也有些感動,點了點頭:“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蘇錦屏應了一聲,就和陳氏一起出了屋子。走到分岔口,陳氏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蘇錦屏去了齊國公那里。 書房門口的人,一見蘇錦屏,便進去稟報。不多時,下人就來請她進去。 “舅舅!”先打招呼。 齊國公看到她,倒很是高興,開口道:“錦兒有什么事嗎?”眉宇間除了看見晚輩的愉悅,還有一絲絲蘇錦屏看不懂的東西。 蘇錦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開口:“我是為了四皇子和二表姐的事情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