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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在線閱讀 - 第86節

第86節

    而御書房內的皇甫懷寒聽聞此言,卻是冷笑連連!不多時,一個素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御書房門前,身后帶著一眾宮人,身著錦緞,貴氣非凡。看了看這情況,輕笑出聲:“你們先等等,本宮進去勸勸皇上!”

    “是,梅妃娘娘!”眾侍衛都恭敬的低下頭,看著梅妃娘娘進了御書房,兩年前她便是唯一一個可以不經通傳便進入御書房的人,兩年之后仍是如此。

    蘇錦屏凝眉一掃,便認出了是那日在冷宮幫過自己的人,今日這模樣,和那日那瘋婆子般的樣子,判若兩人!藏得挺深啊,不過這個女人人還不錯,馬上要當皇后的也是她吧?看來這狗皇帝的眼光也沒有差到極點嘛!想著目送著對方進了御書房。

    南宮寧馨踏入御書房,便看見了那滿面暴怒之色的人,揚唇淺笑,幾個大步上前,彎腰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馨兒,起來吧!”看見她,皇甫懷寒面上的怒氣斂下了一些。

    悠悠起身,慢慢的踱到他的身邊,開口勸道:“皇上,她現在還不能死!”一雙冷艷的眸中含笑,似是在勸皇甫懷寒找回理智。

    冰冷的唇角勾起,冷笑一聲:“朕當然知道她現在還不能死,朕不過是想知道,她的小命在她的心目中,值多少個月俸祿!”

    南宮寧馨聞言,面色微僵,悄悄的看了一下皇甫懷寒的面色,只見他容色冷峻,薄唇緊抿,似是怒極,但眸中卻含著興味和絲絲笑意,也許,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意。心底突的咯噔一下,一種她幾乎不敢去想的設想浮上了心頭,再次望向門口,眼底閃現了一抹寒光!

    小林子在一旁擦了一把冷汗,似乎也沒想到皇上會有這樣的想法,見南宮寧馨沒有再開口勸諫,便步了出去傳話,對著那群侍衛開口道:“拖下去吧!”

    “是!”侍衛們領命,再次上前,蘇錦屏當即嗷嚎大叫:“皇上,半年的俸祿,半年……”

    “一年了,不,兩年!”某女淚流滿面,恨不得將御書房里面的那個黃世仁抓出來千刀萬剮!“媽蛋的,老娘給你打一輩子白工好了吧?”

    “那朕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話音一落,御書房的門就開了,皇甫懷寒冷著一張臉站在她的跟前,他倒是沒想到在這個女人的心中,命竟然會有比銀子重要的時候。

    豈知蘇錦屏想的是她今天晚上就收拾包袱走人,不要這個狗皇帝的錢了,見鬼的給他打白工!“皇上,您一定要好好考慮,您看奴婢如此聰明睿智,才思敏捷,您要是砍了奴婢,那多可惜啊!”某女拼命的向對方推銷自己。

    “嗤!”的一聲,一張紙被甩到了蘇錦屏的臉上,正是蘇錦屏的那封警告信,某皇帝冰冰涼涼的聲線響起,“蘇錦屏,你的聰明才智,便都用來羞辱朕了是吧?”

    本來以為可以看見她慌亂的表情,豈知某女卻一臉茫然的開口:“不知皇上何出此言啊?奴婢根本就不認識這張紙,也沒有給您寫什么警告書啊!”媽蛋的,不管了,先保住小命再說!

    而此刻,南宮寧馨也跟著踏了出來,見著地上那張紙,撿起來一看,眉心也跳了幾跳,看著蘇錦屏的眼神帶了一絲怪異。

    “你的意思是,這警告書不是你寫的?這可是你的侍婢淺憶送來的!”這個該死的女人,當他是傻子嗎?

    本來就不是我寫的,但是總不能說是淺憶代替她寫的吧?忽的,蘇錦屏的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昨天晚上看見皇甫宇撕下人皮面具的一幕,而后一臉深思的開口道:“皇上,也許是有人戴了人皮面具來冒充奴婢的侍女,然后將這封信交給您,其目的,就是想除掉對皇上衷心耿耿的奴婢啊!您若是中計了,豈不是中了小人的圈套?您要知道,奴婢容貌美麗,姿態優雅,這宮里有多少人嫉妒奴婢啊,所以他們做出這樣的行為也是正常的!您想啊,那天那么黑,若是戴了人皮面具,小林子公公怎么認得出來呦!”

    說完之后,蘇錦屏都忍不住想為自己鼓掌!講的太好了!

    “砰!”、“砰!”、“砰!”好幾個人栽倒在地的聲音響起,就連一貫冷傲端莊的南宮寧馨,也被驚得微微張大嘴,一副不可思議之態,容貌美麗?姿態優雅?她的容貌著實美麗,但是這一副諂媚的模樣,是哪里姿態優雅了?還有,有這么夸自己的嗎?

    皇甫懷寒和小林子已經習慣她了,但是那嘴角卻還是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她這是設想、過程,連人家害她的動機都提供了!她要是不去刑部當差,還當真是可惜了!然,他皇甫懷寒也不是好糊弄的,冷哼一聲開口道:“哦?既然這信件跟你一絲一毫的關系都沒有,你又怎知是寫給朕的警告信呢?這,豈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話一出,某女當即一臉“你是蠢豬”的表情看著皇甫懷寒:“皇上,奴婢那會兒不是說了嗎?奴婢聰明睿智,才思敏捷,能猜到這信上的內容有什么奇怪的?”

    “……”某皇帝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就連南宮寧馨也是一副見鬼了的神情。

    磨了磨牙,開口道:“蘇錦屏,竟然你如此聰明睿智,才思敏捷,不知你可否猜到朕今天的午膳吃什么?”朕看你還能怎么瞎掰!

    “皇上,關于午膳這種事情,不是靠聰明就可以猜到的,但是只要略懂天數,也還是可以探知一二!”某女說著,一副神棍的模樣,伸出手指掐算了幾下,在皇甫懷寒冷笑的目光中很是苦惱的開口,“皇上,著實不巧,現下神仙們都下班去吃午飯了,所以無法與奴婢感應,不過……”

    在看到對方的面色轉暗之后,趕緊接著開口道:“不過呢,還有一個小仙童就在天界的門口守著,可惜他修為太低,猜不全,只告訴奴婢,皇上今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唯獨沒有一樣——”說著語音拖長。

    “沒有一樣什么?”扯,給朕繼續扯!

    “蟹黃蝦盅!”掛著一臉賤笑,吐出了著四個字。而后看著某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想必是懷念起了那幾根骨頭!

    某女還不忘記趁熱打鐵,接著開口:“不知奴婢算的對是不對?皇上你看,奴婢如此聰明睿智,還能窺探天道,殺了奴婢多可惜啊!您說是吧?”

    “撲哧!”一旁的南宮寧馨笑了起來,“小宮女,只怕你是料錯了,皇上最愛吃的,可就是蟹黃蝦盅呢!”她和皇上青梅竹馬,這道菜皇上吃了數十年,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怎么也不可能戒掉吧?

    豈知南宮寧馨這話一出,瞬間感覺自己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度,而小林子在一旁瘋狂的對著她使眼色,皇上現在哪里還愛吃什么蟹黃蝦盅啊,自從出了上次那檔子事,現下就是聽見這個菜都想嘔吐!

    正沉寂間,一個身著紅色官服,身前繡著青松的官員出現在了此處,將手中的一個折子遞給皇甫懷寒,開口道:“皇上,立后大典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請您過目!”

    伸手將那折子接了過來,又冷眼看了蘇錦屏半晌,忽的,很是突兀的開口:“蘇錦屏,既然你這般聰明,又懂天數,那么,你可知,你的父親蘇念華現下已經因謀逆之罪下獄?”

    “啟稟皇上,奴婢是知道的,前幾日奴婢就算過,父親近日必有一劫,若是能渡過便是萬人之上,若是不能,便是死劫。但奴婢又看見帝王星閃閃發亮,周邊雖有烏云籠罩,卻更有兩顆將星,和三片祥云護體,料想父親是必然無法渡過此劫,此乃天數,奴婢也是無能為力!”說著還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這話把門口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就連皇甫懷寒都信了幾分,兩顆將星那不就是皇甫宇和南宮烈?而三片祥云,也就是皇甫夜、皇甫逸和南宮寧馨,蘇念華也確實是謀位成功,便萬人之上,這個女人莫不是真懂天數?忽的想起赫連容若陷害她那一日,她表現出來的異術,難道……千百種猜想在皇甫懷寒的心頭掠過,暗紫色的寒眸也是激流暗涌,如寒潭碧波。

    而蘇錦屏,卻在心中竊笑不已,不過是把一件事情用一種很專業的神棍術語講了出來,就能皇甫懷寒都騙過了,看來她可以轉行做國師嘛!

    半晌之后,皇甫懷寒眼中的激流才歸于淡然,開口冷笑道:“即便是如此,謀反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

    “想必皇上一定能夠看到奴婢對您的一片忠心,所以也是絕對不會開罪于奴婢的!”蘇錦屏如是開口,直到今日,皇甫懷寒也沒有處置她,但是她相信,那些大臣卻絕對不會忘記諫言,那也就說明,皇甫懷寒已經找到了理由將他們堵回去,否則她早就跟著一起下獄了,既然這樣她還有什么好擔憂的?

    “哼!”冷哼一聲,開口道,“你便一點都不擔心蘇家眾人的安危?”

    “奴婢當然擔心,奴婢擔心的一整夜都沒睡著啊!”只是說了兩句話,就懶得再說這個問題。她確實是一整夜沒睡著,不過想的都是自己那一百兩銀子。

    皇甫懷寒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深思,一時間也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直到一旁的南宮寧馨開口提醒:“皇上?”

    這一聲輕呼,方才讓皇甫懷寒斂下了心神,拿著手中的奏折進了御書房,臨走前,還不忘記開口道:“蘇錦屏,別忘了,你這條命,可是你用你一輩子的俸祿換來的!”說罷大步而去,留下蘇錦屏在他的身后齜牙咧嘴……

    而南宮寧馨,此刻看蘇錦屏的眼神卻帶了些許審視,心下也籠上了一片陰云。依剛才來看,皇上對她的感情,不簡單啊!皇上當局者迷,她這旁觀者自然清,她可以接受皇上不愛她,卻容不得皇上愛上他人!眼底寒光一閃一閃,而蘇錦屏卻在此刻開口:“梅妃娘娘,兩次相助,多謝!”今日這一次雖然沒有幫到自己,但是人情卻在。

    南宮寧馨聞言,一愣,隨即笑道:“蘇姑娘既然記得本宮的兩次相助,若是有一日,本宮做錯了什么,也請蘇姑娘多多擔待才是!”留下這么一句別有深意的話,也不待蘇錦屏再次開口,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寢宮。

    而蘇錦屏卻站在她的身后,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的背影,眼底卻帶著深思,做錯了什么?

    夏冬梅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上前道:“好了,蘇錦屏,你以后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沒有俸祿那都是小事,命才是最重要的。趕緊老老實實的掃地吧!”

    “掃個球球的地!我回去了,你慢慢掃!”媽蛋的,不給工錢,誰給那狗皇帝掃地!

    說完之后,在夏冬梅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扛著大掃把揚長而去!

    一臉惱火的回到景仁宮,氣死她了,一百兩銀子沒逃回來不說,還虧了這么大,下半輩子的銀子都沒戲了!現在還不走,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可是,鳳眸一凝,四處查看了一番,驚見自己寢宮附近的明樁、暗樁都多了不少,看來是皇甫懷寒知道了她想溜出宮的打算,正防范著她,不過,蘇錦屏冷冷一笑,防的了一時,還能防得了一世不成?總得給她找到機會出宮不是?

    立后大典如火如荼的舉行著,而當日,蘇錦屏身為一等的打掃宮女,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要出席參與——掃地!

    在紅楓的帶領下,和夏冬梅等人一起到了那里,而后裝模作樣的拿著掃帚,很是漫不經心的隨意的揮了幾下,一旁的紅楓看著她這模樣,不住的搖頭!

    不多時,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甫懷寒,便帶著一襲明黃色鳳袍的南宮寧馨來了此處,兩人相攜而來,身后跟著一眾宮人,男子霸氣非凡,女子冷艷高貴,看起來還頗有郎才女貌的架勢,而他們身上的衣服,那都是金絲銀線打造而成,流云廣袖,看起來飄逸而尊貴。頭上也是名貴的玉石、金簪,看得蘇錦屏眼睛發直,口水也在醞釀,好有錢啊好有錢!這一發直,就忘了站到一邊去……

    于是人們就看見了莊嚴肅穆的高臺上,所有的文武百官、侍衛、宮人都站在一旁,唯獨一個鵝黃色宮女裝的女子,拿著自己的掃把,傻呆呆的站在樓梯的正中央!皇甫懷寒一看,當即額角的青筋有些跳動,這個該死的女人,立后大典也要給自己添堵嗎?

    一旁的夏冬梅嚇得臉都白了,趕緊伸出手扯了扯蘇錦屏的袖子,蘇錦屏這才反應過來,飛快的閃到了一邊。皇甫懷寒的臉色才略有緩和。而一旁的皇甫夜和上官謹睿也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但是一站到旁邊之后,蘇錦屏感覺格外惱火,因為她感覺到有一個蚊子咬了她一口,媽蛋的,這都快冬天了,居然還有蚊子!頸后癢癢的厲害,很想伸手抓幾下,但是現在的場面太過嚴肅,任何人是動都不能動一下的,所以她煩躁極了,輕輕的扭了幾下身子,但還是癢得受不了。

    眼見著皇甫懷寒和南宮寧馨從自己的面前經過,她死死的咬著牙,強忍著撓幾下的沖動,可是緊接著,那蚊子該死的“嗡嗡”聲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心下有點忐忑,你大爺的,這里這么多人,你沒必要只咬老娘一個吧?

    可是偏生的,那蚊子似乎是跟她有仇一般,又咬了她一口!袖袍下的手動了動,有一種將那蚊子猛抽一頓的抽動,可是現下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嚴肅,她很清楚她要是真的動了,可能會面臨多么悲催的下場,她基本上能夠想象得到!于是,咬了咬牙,忍住了!

    司儀在高臺上念著一段又一段的祝禱詞,當然,都是古文,蘇錦屏基本上一句都聽不懂,而那該死的“嗡嗡”聲,還在她的耳邊盤旋,緊接著,她華麗麗的又被咬了一口!死死的咬著牙,在心中拼命的安慰著自己,沒事,只是咬幾口而已,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等儀式結束了,有這死蚊子好看的,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狠狠的咬著牙,只感覺自己的一口銀牙已經快被咬斷了!

    而皇甫懷寒,耳邊聽著司儀的祝禱詞,不知為何,那雙眼卻時不時的飄向蘇錦屏。而這般異色,自然沒有逃過南宮寧馨的眼,美眸中閃過一抹復雜,兩年,兩年的冷宮之行,她到底錯過了多少?

    暗紫色的眼眸,見著蘇錦屏的臉上時不時的露出痛苦之色,莫不是因著自己立后?想著心下竟然莫名的有些雀躍,而,慢慢的,又歸于淡然,心下卻是千轉百回,她的反應,與他有何關系?有什么好雀躍的?

    而蘇錦屏,此刻正在用眼角的余光,威脅著那只討厭的蚊子,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臨界點!就連皇甫懷寒那個狗皇帝她都沒有這樣容忍過,現在一只蚊子居然屢屢來挑戰她的底線,拳頭緊了緊,眼底也閃過一抹略為暴躁的光芒。

    可惜,那蚊子完全不知道收斂,竟然又咬了一下!于是,蘇錦屏火了,一轉頭,那蚊子便飛快的竄逃,緊接著,一只掃把從蘇錦屏的手中射出,一聲暴喝響起:“老娘宰了你!”

    那蚊子逃脫不過,被出招順猛的掃把擊中,可是那掃把承載著蘇錦屏的怒火,用的力道極大,所以擊中了蚊子之后,還往前面搖曳了很長一段距離,最終打在了一片明黃色的布帛上,而后掉落在地!

    靜!四下一片寂靜,靜的連呼吸都聽得見!而那掃把掉落在地之后,那明黃色的布帛上,有一塊龐大的污跡,污跡之中還有那只蚊子的尸體!

    某女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掃把闖了大禍,準確的說是她也闖了大禍,怕怕的沿著那污跡往上看,便看到了南宮寧馨那張難看的臉,呃,她現在算什么?打了皇后!皇甫懷寒暗紫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弄清楚的異色,這個女人是不滿自己封馨兒為后,所以才對著馨兒扔掃把么?還有那一句“老娘宰了你!”也是絕對的找死之言!

    但是在立后大典上公然毆打皇后,卻是死罪!正要開口……

    便聽得上官謹睿的聲音響起了:“皇上,今日是立后大典,這宮女犯了錯,便先帶下去,等儀式結束了再處置也不遲!”

    “是啊皇兄,今日可是皇嫂大喜的日子,若是殺人,沾了血腥就不吉利了!”皇甫夜也適時的開口,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卻略帶責備的看著蘇錦屏,完全不知道她這是鬧得哪一出,竟然做出這種事,還要命不要?

    皇甫懷寒一聽,似乎也覺得有理的點了點頭,心下也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隨即,眼底閃過一抹冷茫,開口道:“來人,給朕把這個賤婢帶下去,打入大牢,明日懲處!”

    “是!”一隊禁衛軍上來拿人,蘇錦屏也知道現下不是自己發揮“聰明才智”的時候,老老實實的跟著那群禁衛軍走了。留下夏冬梅等人擔憂的眼神,唉,上次她問蘇錦屏是不是喜歡上皇上了,蘇錦屏還不承認,這不,今兒個竟然沒忍住打了皇后,這不是死定了嗎?

    于是,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蘇錦屏頭一次被下了大獄,而且是為了一只蚊子!

    “進去!”到了天牢的門口,侍衛將她推了進去。

    看了看潮濕的牢房,里面還時不時的有老鼠穿過,蘇錦屏癟了癟嘴,有一種痛哭流涕的沖動,雖然她不怕老鼠什么的,但是這個地方真的很惡心啊!比她前世住的貧民區都不知道差了多少!

    進去之后,找了個干凈些的地方坐著,一偏頭,便看見了隔壁牢房的人,一身白色的囚衣,頭發蓬亂著散在臉上,只是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就是自己的那個便宜爹!

    而她看過去的同時,蘇念華也抬起頭看了過來,嘆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是進來了!”他本來還有些奇怪,蘇家的人都進來了,怎么就獨獨她沒有進來,現下便已是有了答案,皇甫懷寒還是沒有放過她。

    蘇錦屏聞言,不置可否,也沒有搭理他。對方雖然是自己這個身體的父親,但是她穿越而來之后,她未曾在他的身上看到一點父親對女兒的關心,他甚至還下了毒,用淺憶來威脅自己,從前淺憶也說了,自己在丞相府的日子過的并不好。所以這個人,也不值得自己尊重。

    見她沒有回話,蘇念華笑了一聲:“從前,老夫就是待你再不好,你見著老夫,也會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父親,可是入宮,這才短短數月,你卻變得老夫都不認識了!”

    他這話一出,蘇錦屏冷嗤一聲,還是不答,也很為自己這個身子的原主人悲哀,竟然有一個這樣的爹!

    而蘇念華,卻半點也沒有因為她的嗤笑而氣憤,也許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對一切也都看得淡了些,靠在牢房的墻壁上,看著爬滿蜘蛛網的牢房頂,蒼老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你一定很恨我,我有三個兒子,十一個女兒,對他們每個人都不錯,最少是不會缺衣短食,卻獨獨對你,不聞不問,就是那些下人也敢欺負你,你想不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說著忽然轉過頭看著蘇錦屏,就像看著一個和他一般可憐的可憐人。

    “你想說就說。”為什么跟她有什么關系,他愛說不說,不過現在也挺無聊的,他若是說了,就當是聽故事也不錯,估摸著就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娘親和他的一點恩怨吧?

    “哈哈……果然是變了!”又是一笑,接著開口,“為什么呢?因為,你不是我的女兒!”

    “什么?!”這下蘇錦屏便有些吃驚了,轉過頭看著他,她想的是莫非都是因為前塵恩怨,卻不知還有這一層關系,那自己若不是他的女兒,那又該是誰?不會和那些坑爹的小說似的,穿越之后身上還挑著什么家族重擔吧?想想就是一陣惡寒!

    蘇念華見她吃驚,也覺著是在意料之中,看著虛空接著開口,面上帶著一分深情,似是懷念:“當年你母親帶著你,一起逃到了東陵,那時候是在被人追殺,我明知道你們的身份可能不簡單,但還是收留了你們母女。你知道嗎,你的母親和你一樣美,你們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不過與你不同的是,她有一雙蔚藍色的眼睛,比藍天還要美上幾分。”

    “然后,你愛上了她?”看著他的樣子,她就能猜出一二。

    “是啊,我愛上她了。你,果然和你母親一樣聰明。她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委身于我,我縱使知道她不甘愿,也還是納了她為妾。我也問過你母親你們的身世,可是你母親卻不愿說,她只告訴我,她叫慕云,之后,我便也沒有再問。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四歲了,我對外只稱你母親是我養的外室,所以大家也都以為你是我的女兒。”說完之后,轉頭看了看蘇錦屏的臉色。

    蘇錦屏也確實覺得有些奇怪,那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完全不知道嗎?畢竟四歲雖然不大,但也已經不小了。

    見她面上有些疑惑,便接著開口道:“你一定很奇怪你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那年你跟著你母親來的之前,就已經失了憶,只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我待你,也是極好的。你母親心地善良,從不與人為惡,為了你母親的安全,我甚至遣散了所有的姬妾,尋著理由以七出之條休了自己的原配,就是怕她們會謀害你母親,可是最后,你母親還是死了。”蘇念華說著,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股名為悲傷的神色。

    蘇錦屏聽著,忽然對自己身體的那個母親,徒然生出了不少親近感和好感,這么一個心地善良,為女兒付出的母親,確實值得人敬佩:“我母親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都是之允害的!”說著,他的神色激動起來,可是看著蘇錦屏略帶疑惑的看著他,便又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復又開口道,“之允,就是先皇的字!我和他是結拜兄弟,他長我一歲,便也是我的義兄,我們從小便在一起,幾乎無話不談,他想做皇帝,我便幫著他打江山,最后他為君,我為相,就是他做了皇帝,我們還是以彼此的字相稱。那時候,我們也曾謀劃過一統天下,甚至擊敗了南岳,讓南岳皇將年僅八歲的百里驚鴻送來做質子,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設想推動著,可是,自從那日之后,一切都變了,都變了!”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臉上的豪氣也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滿面的頹敗:“那日,他來找我,便也無意中看見了你母親,就如同我當初一般,只是一眼,便不可自拔。”

    “相府的妾侍怎么可能入宮?”蘇錦屏開口說著,既是問話,也是感嘆。

    “是啊,怎么可能入宮呢,而且之允與我,既是君臣,也是兄弟。他也斷然不會奪我所好,他也一直將這份情藏在心底,可是最后,這一切卻被納蘭雪知道了,納蘭雪,便是皇甫懷寒的生母,當年的皇后!她愛之允至深,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便設計引我出府數月,而后派人殺害了你的母親,待到我發現不對,想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這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

    蘇錦屏本該是在聽一個故事,卻不知為何,心底竟然隱隱的抽痛了一下,腦海中似乎浮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叫她看不真切,咬了咬唇畔之后,開口詢問:“后來呢?”

    “后來?后來之允明明知道這個納蘭雪干的,卻還是立了她的兒子為太子,卻也尋著理由將納蘭雪打入了冷宮。可是我又怎么甘心呢,慕云,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就被這不相干的人害死了,慕云死了,可是納蘭雪還活著,我就是死了,也不會甘心的!接著,我便發了瘋一樣的報復,五年的時間,龐大的納蘭一族,就一步一步的毀在了我的手中。我也在慕云死后,與之允割袍斷義,從此了結了兄弟情!”咬著牙說出了這么一段話。

    蘇錦屏冷嘲一聲:“但是后來,又被權勢之心蒙蔽了是嗎?”

    蘇念華聞言,卻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權勢之心?權勢在我蘇念華的心中能算什么?若我真的在意,當年就不是幫之允打江山,而是自己奪皇位了。”

    看她面露疑惑,似乎不能理解,蘇念華又笑著接著道:“你是不會懂的,當人的眼睛便仇恨蒙蔽,目所能及的,便都是仇人,我要之允死,要納蘭雪死,也要皇甫懷寒死,我要滅了他皇甫氏的江山,去給我的慕云陪葬!”說著,語氣已經是激動了起來。

    這一刻,蘇錦屏發現自己要重新審視自己面前的這個老人了,自己幫兄弟一起打下的江山,最終卻想要親自出手毀掉,為的,只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想著,她心中原本對他的嫌惡,也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