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白汐月一怔,做夢都沒有想過對方會對自己說這種話,就連鼻子在此刻也有些發酸,含著淚點了點頭:“謝王爺關心,妾身這就去!” 皇甫逸見她這模樣,唇角動了動,最終卻還是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點了點頭,淡淡的“嗯!”的一聲。 白汐月給他解開了身上的鐵鏈之后,就退了出去。整個房間一片靜寂,只剩下燭光閃閃,影影綽綽…… 忽的,躺在床上的人,琥珀般的眸子睜開,只見白光一閃,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見對方的臉的時候,皇甫逸明顯的愣了一下,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左眼和右眼處都是淤青,唇角泛紅,臉上還遍布著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極為狼狽,只是那一身如沐月華的清冷孤傲之氣,還能給人一些視覺上的正面沖擊。 劍眉擰起,開口道:“百里驚鴻?” 話音一落,對方便將一個小瓷瓶拋給他:“吃了。”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他知道,自己今天出現,皇甫懷寒馬上就會開始防備自己,但是隱忍了這么多年,已經足夠了。而且,他什么都能容忍,唯獨不能容忍失去她,所以他必須出來。 伸手接住,打開瓶蓋一聞,卻是千金難得一求的“真元丹”,這藥的效用,便是讓人在短時間之內恢復自己最佳的精神狀態,一般可以維持三個時辰。皇甫逸雖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將那藥吞了進去。 緊接著,便感覺一股強大的罡風罩住了整間屋子,百里驚鴻強大的內力就這么毫無保留的展露了出來,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起來,而后,不由分說的一拳,便對著皇甫逸的門面打去! 而皇甫逸吞下了那藥之后,身子也瞬間恢復了過來,攔住他的拳頭,開口道:“南岳三皇子,此舉何意?” 而那人,淡淡的看著他,寡薄的唇畔勾起:“男人之間,便用實力說話。她,不是你該肖想的。” “她?”皇甫逸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知道了“她”是誰!于是,俊朗的容顏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用實力說話?開口應戰:“好!” 而后,一陣旋風卷起,兩個內力極深的男人打得吐火如荼,半點也不相讓。百里驚鴻下手半點也沒有留情面,皇甫逸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半個時辰之后,一襲雪白錦袍的男子,從那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的皇甫逸面前經過,冷冷清清的聲音飄進對方的耳中:“以后,離我的女人遠點。”聲線清冷如月,卻帶著難言的戾氣和殺意。 抬步踏出了皇甫逸的房間之后,便不急不緩的往不遠處蘇錦屏的房間走去…… ------題外話------ 突然又懷念起我的一塊錢了,怎么破?嗚嗚~(>_ 第一卷◆亂后宮【084】驚鴻vs子寒 蘇錦屏進了屋,正準備睡覺,忽然想起一事,那啥——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撩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前段時間一直覺得多了一塊rou來著,她還深深的認為都是因為自己懷孕了,所以肚子上才會多了這么一塊rou,可是既然沒有懷孕,那是不是說明——她長胖了?捏了幾下平坦了小腹,冥思苦想了半晌,終于確定了……自己是心理作用了! 嘴角抽了抽,果然是當懷疑一件事情的時候,越懷疑就越覺得就是那么回事!正思索間,就聽見一陣敲門聲響起,幾個大步上前,將門打開,一個小丫頭進來了:“蘇姑娘,奴婢伺候您沐浴!” “不用了,你告訴我沐浴的地方在何處就行了。”冷冷的開口回絕,她可不習慣別熱碰她。 那小丫頭聞言,也不堅持,只是對著她低頭道:“是!”而后進了屋子,帶著蘇錦屏繞過屏風,屏風之后還有一個回廊,走過之后,便看見一池清湯,還冒著熱氣,看樣子是從山里引來的溫泉,于是某女在心中又感嘆了一番,果然是有錢人的生活,等她有錢了也要這樣揮霍,免得像上輩子一樣都攢著,攢到最后便宜了妖物那個坑貨! “蘇姑娘,您就在這里沐浴吧,衣服奴婢待會兒會讓人送來。您放心,都是新裁剪的衣裳,您的衣食住行,王妃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只管安心在這住著就行了!”十分公式化的對著蘇錦屏表述,一雙秀目都不曾放到蘇錦屏的臉上。 話音一落,蘇錦屏有些奇怪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雖是面無表情,但卻不難發現眼底的敵意,在心底微微一嘆,看來這個白汐月還是個人物,進了逸王府這還沒幾天,這些下人竟都已經被收服了!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開口吩咐,忽的想起一事,貌似她來月事了,好像是淋浴比較好,“對了,去拿淋浴的東西過來,順便準備幾塊月事布!” 那侍婢一愣,有些驚愕的看著蘇錦屏,哪個姑娘家來了月事不是支支吾吾的難以啟齒?她竟然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別說臉紅了,就留扭捏一下也不曾,反倒是讓那侍婢紅了臉,點了點頭,飛快的踏了出去。 慢條斯理的洗著澡,忽的,鳳眸瞇起,伸手將屏風上的薄紗裹起,一個閃身,就到了窗前,打開窗子,一只手飛快的向對方的喉間伸去,然而,伸到一半,頓住了,只見對方身著一襲白衣,滿面青紫,沾一身月華之氣,不是百里驚鴻,又是誰? “你來干什么?”他怎么會跑到逸王府來?聽腳步聲,是剛剛才到的窗口。 他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不經意的掃上她身上的薄紗,只是網狀的輕紗敷體,所以基本上能看得清清楚楚,面色微紅,只是在那張青紫交錯的臉上,半分異色也看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些不自在,才微微的偏過頭去。 見他不說話,反倒是那毫無焦距的眸子直直的放在自己的身上,蘇錦屏低頭一看,春光乍泄,尼瑪的,這就是白汐月吩咐人給她找的衣服?這么暴露!她哪里知道這只是那身衣服,只是那套衣服外面要籠上的那層輕紗而已,一股惱羞和不自在的感覺瞬間蔓延了全身,緊接著,淡定下來,很是鄙薄的看了他一眼:“瞧你那看得目不轉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得見呢!” 媽的!又看不見,那么瞅著自己做什么? 這話一出,百里驚鴻容色不變,只是銀灰色的眼底閃過一抹困頓之光,若是有朝一日,讓她知道自己其實看得見,會不會被揍得比現在還慘? “說吧,來干什么?要是來道歉的話,那就不用了。”靠在窗口上,漫不經心的看著他,只是心底還隱隱有些期待,端的是口是心非。 他頓了頓,寡薄的唇畔微張:“我……”一個“我”字吐出,便停住了,思索著應當如此措詞。 可是蘇錦屏見此,一陣怒火沖天,已經是半點措詞的時間也不肯給他了,“砰!”的一聲,將窗子關上了!在她看來,有什么話如果需要思考良久才能說出來,那么絕對不會是什么發自內心的話,所以她也懶得去聽人家扯謊給自己聽。 看著面前緊閉的窗戶,半晌,他才微微一嘆,心下對自己的性子也有些懊惱,原本就不喜歡解釋,而事實上,自己做的事情似乎也解釋不了,所以才會弄成這般境地! 關上窗戶之后,蘇錦屏若無其事的洗完澡,便穿好了白汐月給自己整理的衣服,慢慢的挪到屋內,躺到床上,也還能感覺到那人現在還在窗口,并未離開。有些煩躁的翻了一個身,拿起枕頭捂著自己的腦袋,媽蛋!心情都被丫的搞糾結了,要說是喜歡她、在意她吧,為毛看見自己啥話都說不出口,難道她蘇錦屏就長了一張讓人無語的臉嗎?要說不在意自己吧,他大半夜的從皇宮跑出來,出現在自己的窗戶口上,還半天都不滾蛋,到底是想做什么?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喜歡不喜歡,來不來是他的事情,跟她有個毛關系?她在糾結個什么勁?難道她喜歡上他了?這個認知一出,把蘇錦屏嚇得一個激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喜歡上那個傲嬌的家伙了?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她又不是“妖物”那個外貌協會的,看見美男子都喜歡,而且她自認古代這么多美男子之中,百里驚鴻的個性是最不討喜的,她的品味肯定沒有這么奇怪! “砰!”的一聲,躺回床上,兩只眼睛茫然的望著床頂,誰能告訴她她這到底是怎么了? 而窗外的百里驚鴻,聽見屋內的動靜,并不知道對方是在屋內干什么,而自己在門外站了半天,也沒想清楚自己要不要進去,還有,如果進去的話,應該說些什么話。 半晌的思慮之后,轉過身,踏著月色離開。他和皇甫逸之間的協議已經達成,敗者就要自覺的離她遠一些,所以將她放在這里,他也沒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即是現在不知道該對著她說寫什么,那便暫時什么也不說吧,等她氣消了再來,反正……她這幾日只能待在逸王府,而皇甫逸的臉已經被揍得和他自己的差不多了,估摸著她也不可能喜歡上! 聽著門外那人離開的腳步聲,蘇錦屏的臉都綠了!坐起來抄著枕頭,拼命的毆打著床沿,做著十分幼稚的舉動,在心中瘋狂的咒罵,這個殺千刀的百里驚鴻,到底有沒有誠意啊?道歉沒有就算了,就在門口站了那么一下下,居然,居然就走了!尼瑪!尼瑪!尼瑪! 狠狠的錘著床,把床沿想象成那人的臉,在心中無比后悔自己昨天下手怎么沒有還下重些,最好讓那家伙根本能走出門的力氣都沒有!氣死人了!直到枕頭被拍得走了樣,蘇錦屏才怒氣沖沖的放過了那個可憐的枕頭,然后又用自己的纖纖玉手在床沿上一陣猛拍,一陣怒吼:“殺千刀的百里驚鴻,你大爺的!你這輩子也別再出現在老娘面前!” 這一聲,綿長悠揚,讓逸王府不少人都奇怪的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這大半夜的是誰在尖叫!忽的,一陣冷風刮起,眾人皆感覺自己身后涼颼颼的,不約而同的抖了一下,飛快的往自己的房間奔去。 而某女在拍得手心發紅之后,終于感覺到了痛感,將自己的手舉起來一看,已經麻木了,疼的沒有半分知覺了,而也在此時,她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她在生什么氣?人家來不來,走不走,跟她有個毛關系?在心里盤問了自己半晌之后,只得到了一串省略號的答案,嘴角一抽,對著床上倒去!看來她瘋魔了! 而那本來應該已經回到了皇宮的人,此刻卻不偏不倚的出現在蘇錦屏的屋頂,只是斂了氣息,沒有被發現。寡薄的唇畔勾起,眼底的愉悅之情格外明顯。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聲音,這才一個閃身,往皇宮而去,自己出宮的消息,皇甫懷寒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所以,他也該早做防范才是。 一大早,蘇錦屏頂著一雙熊貓眼,出了自己的屋子,心中掛著兩根粗大的面條淚,這是搞什么飛機啊,她昨晚居然失眠了,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想的還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糾結、郁悶了一整夜,她這是居心叵測到了各種境地啊! 一路蹣跚著,到了皇甫逸的屋門口,白汐月正從里面出來,一看蘇錦屏的臉,又是一愣,王爺的臉上青紫交加,蘇錦屏的臉上也掛著兩個黑眼圈,似乎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又看看蘇錦屏這身衣服,一襲白色的曲裾錦緞,上面是繡著玉蘭的抹胸,寬大的袖袍在秋風的吹拂之下生出不少飄逸之感,而一頭墨發,只是隨意用一根木簪挽起,看起來清新淡雅,如同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絕美的容貌也將這衣服襯得更美了幾分,原本她吩咐人給她裁幾身衣裳的時候,還擔心白色不適合對方的氣質,現在看起來,比慣穿白色的自己,還要合適。 淡笑著開口:“蘇姑娘,這身衣服,很合適你!” 隨意往自己身上瞅了一眼,開口道:“王妃謬贊!”其實心里在翻白眼,穿自己的衣服不是簡單多了,這身衣服,美則美矣,走個路都不方便,不過也是白汐月的一番準備和心意,她自然不能當面嫌棄。 白汐月聽完這話,忽的笑著開口:“瞧我,光顧著說話,倒是忘了,你是來看王爺的吧?王爺已經用過早膳了,你進去吧!” “不是,我是來蹭早飯的!”蘇錦屏很是坦誠。 “……”白汐月唇邊的笑意明顯的僵了一下,嘴角還有些微抽,抽了半晌之后,方才開口道,“本王妃考慮不周,倒把這件事情忘記了,那你先進去吧,待會本王妃便派人把你的早膳送來。” “好!那就謝過王妃了!”很是愉快的點了點頭,就越過她推開了皇甫逸的房門。 而原本唇邊掛著笑意的白汐月,在她進去之后,面上的笑意也僵住了,微微一嘆,眼底出現了一絲絲哀怨之色,這一刻,她有些質疑自己了,當初半冒充著蘇錦屏嫁給王爺到底對不對。但是不嫁給他,讓自己嫁給別人呢?恐怕是死也不愿吧?笑了笑,帶著難言的苦澀,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蘇錦屏一進屋,往床的方向一掃,而床上的人似乎驚了一下,轉過身背對著她。某女嘴角一抽,這是怎么了?皇甫逸也跟著百里驚鴻學習傲嬌了?帶著滿心的疑惑往床邊走去:“徒弟!” “嗯!師父,吃過早飯了嗎?”背對著蘇錦屏開口,聲音相較昨日,中氣十足了很多,但是卻帶著一絲絲痛苦的感覺。 “沒有,你怎么了?”有些狐疑的看著他的背影。 皇甫逸支支吾吾的開口:“沒,沒怎么!師父,徒兒馬上吩咐人給您送早膳來!” “不用了,王妃已經吩咐過了!”說著就搬了一個板凳坐在他的床前。 “王妃”這兩個字一出,皇甫逸就沉默了。 半晌,蘇錦屏的聲音響起:“你背對著我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不禮貌的嗎?”這家伙在搞什么鬼? “呃,師父,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從床上滾下去了,所以把臉摔到了,徒兒這是怕嚇到您了!”皇甫逸背對著她開口。 “轉過來給我看看!”用上了命令的口吻,也太能扯蛋了吧?從床上掉下來摔了臉? “還是不要了吧!”某王爺生平第一次,扭捏起來了。 某女白眼一翻:“那我就走了,老娘不喜歡人家背對著我講話!” 話音一落,皇甫逸就轉過頭來:“好吧!”在看到他的臉的那一瞬間,蘇錦屏好像看見了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的百里驚鴻!俊逸的臉已經看不出哪里是哪里了,嘴角一抽:“你確定你是從床上掉下來摔成這樣的,而不是被人在夢中揍了一頓?”會不會摔得太浮夸了一點? 俊逸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絲龜裂的痕跡,點頭道:“我確定!” “你這可憐的孩子!”扶額長嘆。 …… 三日后,朝堂之上。 皇甫懷寒身著一身威嚴霸氣的龍袍,出現在了金鑾殿上。 “臣等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一起跪下行禮。 步到龍椅旁,轉身坐下,一甩袖袍,道:“眾卿平身!” 冰冷的聲線一落,眾大臣便同時開口:“謝陛下!”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小林子尖細的聲音響徹大殿。 一個看起來已經有六七十歲的大臣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有本奏!” “說!”冷冰冰的一個字吐了出來,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眼底確實明顯的厭惡,只因對方是他東陵皇室的郡王,頭上冠著“皇甫”的姓氏,享著王室的尊榮,卻是蘇念華那邊的人。 “皇上,近日以來,我國各處的天災都有所緩解,賑災撥款的事情也在一步一步的進行,實乃我東陵之大幸,這都是得皇上庇佑之故,而皇后娘娘殯天的喪事也已經處理好了,皇上也該為我東陵的皇裔考慮了,如今皇上將朝政放在第一位,著實是我東陵之幸,只是為王室誕下子嗣,傳宗接代,也是王的要務,皇上要為我東陵的千秋萬代考慮啊!”那個老者狀似真誠的開口說著。 這話一出,一旁的皇甫宇當即開口諷道:“誕下子嗣?皇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皇兄是男人,怎么誕下子嗣?” 粗礦的語調一落,四面都是大臣們的竊笑之聲,三王爺總是這般,揣著明白裝糊涂,有意無意就胡攪蠻纏一番,叫人哭笑不得! 那老郡王的面上當即就是一陣紅,一陣白,被嗆得難受極了。蘇念華見狀,馬上上前一步,對著皇甫宇開口道:“三王爺,老王爺只是一時口誤,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蘇大人好大的架子,現下是連本王也敢指責了!說來本王這親王也是當得好沒面子,一個從一品的禮部尚書也能當庭質問本王,皇上,您還是將臣弟的王位撤了吧,臣弟這般不中用的王爺,也只能給皇室丟臉,辱沒了皇室的威嚴!”皇甫宇像模像樣的對著皇甫懷寒開口。 蘇念華氣得老臉通紅,真想指著對方大罵一通,這個該死的皇甫宇,總是跟他們作對!但是他再惱火,在此刻也只能服軟,轉過身對著皇甫懷寒開口:“皇上,是老臣之過,不該當眾對三王爺不敬,請皇上責罰!” 這話一出,誰都知道是假意請罰的客套之言了,但出乎意料的,皇甫懷寒竟然順坡下驢:“蘇大人也確實是有過,當罰,就罰半年的俸祿吧!也算是警示各位大人,尊卑有別,大人們說話的時候還是注意些,莫要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這罰的已經是極重了,再加上這一番暗示意味明顯的話,讓眾人膽戰心驚,一起開口回道:“臣等謹遵皇上教誨!” 蘇念華氣得老臉發青,皇甫宇卻還不放過他,又講了一句:“眾位大人也確實應該謹遵皇兄的教誨,也都應該以蘇大人為反面教材,切不可向他學習、模仿,否則那俸祿就都沒了!” 這話一出,蘇念華的臉都氣黑了,一口鮮血涌上喉頭,是上不得下不得,想要指著皇甫宇的鼻子反駁一番,卻也知道說完之后自己面臨的怕是更重的刑罰,一時間氣得頭腦暈眩,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那老親王站出來開口道:“皇侄,蘇大人也是我東陵的股肱之臣,就算是對你不敬,皇上既然已經懲處過了,你也應當得饒人處且饒人,何苦還纏著不放?” “皇叔,雖說我等應當尊敬長輩,但是畢竟這是在朝堂之上,自然也該以身份說話。三皇兄是親王爵,皇叔是郡王爵,現下皇叔來指責三皇兄,似乎有些不妥吧?還是皇叔轉過頭就將皇兄方才說的話忘了?”皇甫蒼翟出言相幫。 那老郡王一聽,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之后,開口道:“是本王一時疏忽了!”說完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再行糾纏,轉頭對著皇甫懷寒開口:“皇上,您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應當為我東陵皇室著想,還請皇上早日臨幸妃嬪,為我東陵誕下皇子!” “愛卿有心了。”不冷不熱的開口,既不拒絕,也不響應。 蘇念華上前一步道:“皇上,皇后方才殯天,說這件事本應不妥,但是老臣也正是因此才不得不諫言,皇后娘娘賢德淑謹,而今歿了,想必唯一的遺愿,也是在被害之前,沒有看到皇上有子嗣的那一天,還請皇上三思啊!” 上官謹睿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明面上,他是皇甫懷寒的人,但是這件事情對皇甫懷寒也說不上是不好,一國君王不近女色,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皇甫懷寒也該臨幸一下后宮的嬪妃了,也免得經常跟小錦作對。 皇甫蒼翟和皇甫宇對視一眼,雖然知道皇兄對此事應當是不甘愿,但是為了東陵的皇室血脈,似乎也是該寵幸一下后宮妃嬪,兩人想著,也便沒有出聲。 “那依愛卿之間,誰才有資格最先誕下龍裔呢?”冷冷的看著他,眼底藏著不為人知的嘲諷。 “自然是份位最高的妃嬪!”蘇念華挺直了腰板,低下頭思慮著自己的心思,錦秋派人傳話出來,說是讓自己向皇上進言,只要讓皇上去了她那里,她便有法子一舉懷上龍裔,而且也告訴他這是半個多月前,她用淺憶的性命威脅蘇錦屏提出的辦法。蘇錦屏自己雖然越來越看不透了,但是怎么說她也是蘇家的女兒,應當不會害自己才是,更何況,她怎么也要顧及著淺憶的小命! 皇甫懷寒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樣,而后冷聲開口:“說起來,這份位最高的,自然就是蘇大人之女皇貴妃了,也罷,皇貴妃也深得朕心,便也從了眾位愛卿的心愿。” “吾皇英明!”所有的大臣一齊開口。畢竟在他們每個人的眼中,皇上不近女色,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