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皇甫夜上前一步,開口提醒:“小九,注意分寸!”他也明白小九的憤怒,但是再憤怒,也不能忘了君臣之別! 皇甫逸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步一步的后退,最后轉過身想要跑出去,卻被一聲冷喝制?。骸罢咀?!你想去干什么!” 背對著他站定,一襲紅衣,挺拔如松:“我要去找她!” 人群中的蘇錦屏,終于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底也隱隱有水光泛濫,皇甫逸,這般深情,叫她以何為付!不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嫁給他,所以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見了白汐月,便覺得她比自己更適合他,所以才真正的下定了決心,可是這一刻,她不由得開始問自己,自己真的做對了嗎? “找她?現在你已經跟白小姐拜過堂了,去找她,是想讓她做妾么?”冰冷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穿透了他的心臟。 這下賓客才搞清楚狀況,原來逸王殿下娶的不是自己想娶的人!這下眾人各異的目光便都掃到了白汐月的身上,好奇她在里面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 皇甫逸聞言,俊朗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身子也在隱隱顫抖,清朗的聲音從口中溢出:“皇兄,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為什么要將他逼到這般境地!他一直以為自己最小,是最受寵的,一直也都是這樣的不是么?可是為什么,今日一切都變了? “因為你是皇家的人!”一句話,鏗鏘有力!讓不少大臣都低下了頭,皇室聯姻,是平衡各方面勢力的重要工具之一,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皇甫懷寒今日卻將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說了出來,想來是氣極了! “呵呵……皇家的人……”腳步踉蹌了幾下,幾個下人想上去攙扶他,還沒近他的身,一口鮮血便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與身上的紅衣交織,如火般鮮艷綻放。隨即,直直的倒了下去,腰間的玉笛,也如同主人的心一般,滑落在地,碎成兩段…… “小九!” “王爺!” 一陣一陣的驚叫聲響起,場面已經混亂了起來。 蘇錦屏失魂落魄的回了皇宮,一路走一路憋著眼淚,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怪誰?怪自己么?其實說起來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而且她也知道,就算是沒有自己,皇甫逸也遲早有一天會被皇甫懷寒逼上這條路! 跌跌撞撞的進了皇宮,不知怎的,竟然格外想見到那個人。入了梨園,見他坐在屋內,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聽著她的腳步聲傳來,月色般醉人的眼眸睜開,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他早就料到了以皇甫懷寒的性子,不可能真的將蘇錦屏嫁給皇甫逸,所以才沒有出手,可是她,這是…… “怎么了?”淡淡的出聲詢問。 抬起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中還有水光閃閃,問了一句讓人云里霧里的話:“你知不知道,愛是什么?”愛,愛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能將皇甫逸逼到這般境地? 他聞言,一怔,愛是什么,愛是一日不見,便神智恍惚,如隔三秋。愛是求而不得,便錐心刺骨,痛徹心扉。愛是為她一笑,不惜代價,獻上一切。愛是明明有著千言萬語想說,卻怕驚到她,只能藏在心底。心中有太多的答案,但卻一句也說不出口。最終,淡淡的回話:“不知道?!?/br> 說罷,不待她有所反應就站起身,一伸手,便將她擁入懷中,淡淡的開口,道:“不必自責,沒有你,皇甫懷寒也一樣會這么做。”只是早和晚罷了。 “我知道。”窩在他的懷中,想起皇甫逸倒下的那一幕仍然覺得很難受,諾諾的開口,“若是愛了,就要和皇甫逸一般,疼痛入骨到那般境地,我愿意這一生都無愛!” 他聞言,寡薄的唇動了動。良久,一句冷冷清清的話吐出,聲線冰絕至極:“若是怕痛。你不必愛,我愛你便夠了?!?/br> ------題外話------ 咳咳,雖然有點對不起男配,但是男配就是為了促進男女主感情發展而活的不是?皇甫逸的價值已經充分的體現了,噗……別打! 推薦—— 《狼性總裁,攻妻不備》文童即墨 ——本文重點:女強 寵文 那女主身心絕對干凈! 本文精短簡介: 一覺醒來發現被人強了,還被賣了,她暈了; 可是,發現那人是喬楷瑞后,她笑醒了。 再次被強,夏音曉怒了, 喬楷瑞,你特么的就一混蛋,別以為區區契約,老娘就得非你不嫁, 告訴你,上輩子老娘不要你,這輩子,你也別想老娘稀罕你! 第一卷◆亂后宮【078】聽說,這樣對孩子好 這話說完,卻不見自己懷中的女子有所反應,低頭一看,竟是睡著了!有些失笑,看來自己果真不適合說這種話,難得說一次,她竟然沒聽到。 …… 逸王府,已經是忙得天昏地暗,人仰馬翻,好好的一樁喜事,鬧到最后竟然成了這般模樣!但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那白汐月,遇上了這般尷尬的境地,竟是不哭不鬧,反倒和下人們一起照顧著皇甫逸,讓那些想看笑話的人也沒有看成。 皇甫逸蒼白著臉躺在床上,而皇甫夜低著頭,拿著那只碎成兩截的玉笛,良久,也沒有說話。大夫診完了脈,說是胸口有郁結之氣,才會吐血昏倒,好好調養一段時間自當痊愈。而那一聲厚重新娘禮服的人,也不顧這么多人在場,拿著帕子給皇甫逸擦著臉。 “懷寒兄,即是逸王殿下沒什么事,朕就回宮了!還有一事,后日朕便要啟程回國了,今日特向懷寒兄說一聲。”北冥已經堆積了不少事情等他回去處理,至于那個蘇錦屏……走之前自然要再送一份大禮! “不多留幾天么?”皇甫懷寒開口挽留,其實心底還是希望對方早點滾蛋,東陵的事情他都煩不完了,現下又加上小九的事情,真是煩不勝煩,君臨淵走了也算是少了一個麻煩! “不了,朕再不回去,恐怕北冥的皇位都要換人來坐了?!遍_口說著似真似假的玩笑。 “哈哈哈,臨淵兄說笑了,即是如此,朕就不挽留了,只是暮陽郡主的腿……?”那腿還沒好,行動不便是必然的。 君臨淵只是笑了笑:“這個就不用懷寒兄費心了,這點處事之能,朕還是有的!懷寒兄還是留下來照顧逸王吧,朕就先回宮了?!?/br> “請!”皇甫懷寒也不再多言。待君臨淵走遠,那唇角的笑意才被冰凍住,看了看床上的皇甫逸,頓了頓,轉身踏了出去,不多時,皇甫夜也跟著跑了出去。 站在楓樹下,負手而立,暗紫色的寒眸看著遠方,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聽著身后的腳步聲,冰冷的聲線響起:“夜,你覺得,朕做錯了么?”他以為小九對那個女人不過是迷戀,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能陷得這么深。 皇甫夜聞言,沉默了半晌,手上那碎成兩截的玉笛也似乎有千斤重,終,華麗優雅的聲線響起:“沒有!”皇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東陵,為了皇室,也是為了小九!等到除掉蘇念華的時候,若是堂堂的逸王妃就是蘇念華的女兒,逸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撇清這關系。 “夜,終究是你最明白朕!”沒錯,他是自私自利,想要用皇甫逸的婚姻來平衡這些關系,也不能放蘇錦屏離宮攪亂了自己的計劃,更不可能讓一個不貞的女人來做皇家的媳婦,但是最重要的,卻是為了保住小九! “皇兄,總有一天,小九會明白的!”逸肆意江湖多年,久不聞政事,身上的草莽之氣早已大于對朝廷局勢的敏感度。所以才會暫時想不過來,可是他為什么也沒有看出皇兄的企圖呢? 低低一嘆,抬步往皇宮的方向走去,一聲紫金色的常服,龍紋遍布,王冠束頂,墨發垂在腦后,踩著細碎的陽光離開。那背影,看起來霸氣非凡,卻也帶著nongnong的孤寂。 …… 冷宮。流鶯暗啞的聲音劃過夜空,一個白衣女子披散著墨發站在窗前,一雙明亮的大眼靜靜的凝視著夜空,像是在看著什么,也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不一會兒,“吱呀”一聲,冷宮的門開了。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屋內,恭謹的聲音響起:“大小姐,將軍大人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請您放心,這件事情不會有半點差錯。” “嗯?!北硨χ麘艘宦?,“那個賤人死了么?”問的,自然是赫連容若。 “沒有!斷了雙腿,現在是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得,但是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謀劃著什么。賢妃那邊倒是什么動靜都沒有,頗有寵辱不驚的架勢,但后宮還是有不少人把矛頭對準了她。不過屬下卻覺得,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蹦呛谝氯碎_口稟報。 “知道了,下去吧?!崩渎暦愿?,冷傲自恃,高雅若梅。 待那黑衣人踏了出去,南宮寧馨才癡癡地望著天空,而后,笑了,低低的開口:“皇上,你終于要達成夙愿了,你開心嗎?” 可是天上的明月,是不會回答她的問題的。自嘲一笑,待在這冷冷清清的冷宮已經兩年了,她竟然也學會自言自語了。 …… 一大早,蘇錦屏醒來,便又是在百里驚鴻的床上,但是今天跟往常不同,她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壓著自己的胸口,有點難受。一睜眼,便看見了面前那張謫仙般的臉,靜默了幾秒鐘之后,忽的爆發出一聲尖叫:“啊——” 睡眼惺忪的將眼眸睜開,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光芒四散,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怎么了?”這一次,是真的被她驚醒的,所以聲音不復冷清,還有些撒嬌的味道。 蘇錦屏看著自己胸前的那只手,用一種“你真令人發指”的表情看著他:“你這個色狼!還不把你的爪子拿開!” 他聞言,臉上懵懂的表情慢慢的消失不見,好像是清醒了過來,將自己的手收回來。 緊接著,蘇錦屏又發現了一個讓人吐血的問題:“為什么我們還沒穿衣服?”搞什么飛機!她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死嗎?被人家扒干凈了也不知道! “嗯?”似是有些迷蒙,只是銀灰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沒給蘇錦屏看見。 “嗯你妹??!別給老子裝傻,你說說看,為毛我們沒有穿衣服,還有,你的爪子還放在老娘的胸口?”蘇錦屏火氣極大,對著他的臉一陣狂噴! 鳳眸也將他的上半身看了個干干凈凈,虎著一張臉壓抑著噴鼻血的沖動! 這下他好似才反應了過來,淡淡的開口:“聽說,這樣對孩子好?!甭暰€清冷孤傲,還圣潔的如同冰山雪蓮,怎么都不可能將面前這個人、將他發出來的聲音,同一個色狼聯系在一起! 但是蘇錦屏也不是傻子,雖然她不是很清楚真正的孕婦是什么樣的,但是絕對不可能還有這么一說,孕婦不穿衣服會對孩子好?還要把爪子放在胸口?坑爹呢?:“胡說!你以為老娘是傻的?” 這一吼,他當即不說話了,只是淡淡的坐著,側著身子對著她,一動不動,墨發散在蜜色的肌膚上,形成致命的誘惑。 蘇錦屏虎著臉,將自己的衣服拿過來飛快的套上,很是防備的轉過頭看著他:“我今天才認清楚了你這個人,假正經!” 假正經?嘴角有些微抽。 沒聽他回話,蘇錦屏有轉過頭瞅了他一眼,只見他容色淡漠,只是眼底出現了一絲絲委屈之色,雖然不明顯,但是也隱蔽了,呃……“那個,你是不是被人騙了?”這家伙這個性子,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該不會是被人騙了,所以才…… 他聞言,也沒說什么,起身,穿衣,徹底的漠視了她。 于是,蘇錦屏知道了,這家伙果然是被人騙了,然后回想起自己剛剛竟然把他吼了一頓,這似乎很是不妥,而且她早就把人家吃了,現在還裝什么純潔!內心中含著對自己nongnong的鄙視和唾棄,慢騰騰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而后爬下床,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罵你的,不過你以后還是放聰明點,別又被人騙了!” 說完,那人還是背對著她,一言不發。一簇小火苗在蘇錦屏的心中燃了起來,明明是他自己蠢,被人家騙了,怎么還對著自己賭起氣來了:“喂,你……”一串吼聲就要脫口而出。 結果被人家一句輕飄飄的話堵了回來:“不是說,對我好么?” 于是,那滿目怒氣的某女,瞬間噎住了,咬牙切齒了半晌,強擠出一絲笑意,故作溫柔的道:“親愛的,不要生氣嘛,我只是一時沖動而已!生氣對身體不好,要是你氣病了,咱們的孩子就成孤兒了!” 氣病了就成孤兒了?病了就一定會死么?嘴角有些微抽,卻還是背對著她,一動一動,將那委屈的小模樣扮演了一個十成十。 蘇錦屏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中自我安慰,不要生氣,千萬不要跟他生氣,這家伙就是這樣,她要習慣,半晌,終于緩過了勁來,柔聲開口:“小鴻鴻,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小鴻鴻?再次聽見這個稱呼,他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心下也知道對方的耐心就快用光了,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嗯?!币粋€字,雖是淡薄若素,但卻仿佛夾雜著委屈無數,萬分可憐,自然讓蘇錦屏心中的火氣慢慢的消了下來。 某女低著頭,諾諾的開口,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我回去了!”今日是六號,宮中都在處理著婚禮后續的事情,后日才能領到銀子。 理所當然的,又沒有聽到回話。 蘇錦屏的眼角跳了跳,磨了磨牙,幾個大步踏了出去,她這輩子真是倒霉透了,遇見這么個悶sao貨,還非得負責不可! 怒氣蒸騰的走人,卻沒有看到在她離開房間的同時,她身后的人,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偷了腥的狐貍。 …… 回了景仁宮,便見著淺憶站在門口等著她,翹首盼望,顯然,看她那模樣還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皇甫懷寒應該只是把她抓起來了,什么事情都沒有告訴她。 “小姐,奴婢聽說逸王殿下娶親了!”娶的不是您,這句話她放在心中沒說,卻在悄悄的看著蘇錦屏的臉色。前幾天突然被人帶走了,在地牢里面莫名其妙的關了幾天,昨天晚上才被放了出來,心里還在著急小姐已經嫁到逸王府了,自己怎么辦,結果卻聽說嫁入逸王府的不是小姐,而是那個什么白小姐。 “嗯!”應了一聲,臉上看不出喜和悲,但確實顯然不太愿意提起這件事情。 進了屋,拎起掃把正要走,淺憶又說起一事:“小姐,那會兒賢妃娘娘的宮中,有侍婢前來,說是讓您今天晚上代賢妃娘娘,去一趟皇后娘娘的宮中,探望皇后娘娘的傷勢!” 秀眉一擰,賢妃要去看赫連容若,要自己一個掃地的宮女去探望個毛線?這特么的不是扯蛋么? “小姐,奴婢覺得您不能去,可能有陰謀?!本瓦B單純的淺憶也看出了這件事情的不簡單。 蘇錦屏聳了聳肩:“能不去嗎?” 淺憶頓時語塞,確實,賢妃娘娘下了死命令,說小姐就算是今日忽然重病了,爬也要爬過去。 見她不說話,蘇錦屏便笑了,明知是陰謀,但是她也是非去不可,但是她蘇錦屏也不是傻子,鳳眸瞇起,腦中閃過千萬個念頭,最終對著淺憶開口卻見不遠處吩咐:“淺憶,過來!” 附在她耳邊說了好幾句話,淺憶的表情一直都十分驚奇,聽她說完,開口問道:“小姐,您要這個東西做什么?” “別管我要來做什么,你就說你找得到嗎?”蘇錦屏笑看著她。 淺憶皺了皺眉,覺著這個東西似乎不是那么好找,但是,腦中靈機一動,忽然想起了冷公子的那個墨竹哨,她找不到,可以讓冷公子幫忙啊!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一定幫您完成任務!” “嗯!”蘇錦屏笑了笑,就預備出門,“那就交給你了,我該去掃地了,不然那個狗皇帝又要找茬了!”說起皇甫懷寒的時候,蘇錦屏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但慢慢的又歸于淡然,人家自家親兄弟相互算計關自己什么事,她又不是圣母,管那么多做什么? “是!小姐,您去吧!”淺憶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對皇上的稱呼,只是低著頭竊笑,也沒有多說什么。 蘇錦屏正要出發,卻見不遠處,一個錦衣女子被擁簇而來,鳳眸瞇起,遠遠的看著她的臉,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在識人這一點上,蘇錦屏向來都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而不遠處的那個女人,很明顯,自己并不認識,而且看她的穿著,也不像是后宮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