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然后呢?”那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對付的角色,要是隨便往屋子里面吹點藥就能制住她,那才真是見鬼了! “然后那兩個人進去了,可是沒過多久,蘇錦屏就將那二人拎了出來,問了幾句話。屬下離得太遠,也沒有聽清,接著她便拎著那兩個侍衛走了,屬下派人跟著她,可惜沒過多久就又跟丟了。后來屬下也親自去了蘇錦屏的窗前撿起那藥驗了驗,正是千段雪。” 說起這件事情他就覺得憋屈,這個蘇錦屏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為什么自己每次派人跟蹤,甚至是親自跟蹤,盡管過程中已經使出渾身解數監視,可還是幾乎每次都是跟蹤幾步就跟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明明只是一個養在閨閣的千金,竟然有這樣的能耐,叫他都不由得有些膽寒! “千段雪?”這三個字讓側坐在床上的人一頓,暗紫色的寒眸閃過一道冷光。緊接著,冰冷的唇角輕扯,“你該去榮妃宮里看看的!” 這話一出,那暗衛一頓,當即反應過來。是了,那女人在宮中待了這么一段時間,以她一貫的處事手法,都是有仇必報,現在最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榮妃的寢宮,自己當時竟然沒有想到! “皇上,屬下這就去!”起身,欲出門。 卻聽得皇甫懷寒的聲音傳來:“不必了!” 那暗衛腳步頓住,有些不解的轉過頭,不必了?為何?馬上皇甫懷寒就給了他答案,不過只是短短的兩個字:“晚了!”想著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真是想不通這群女人到底是怎么了,雖然自己是有意找了些沒腦子的女人進自己的后宮,可是沒腦子到這種程度,饒是他都有些接受不了了,斗不過卻偏要與人相斗,她們是蘇錦屏的對手么? 那暗衛還傻愣愣的站著,不知道這個“晚了”是什么意思。緊接著一對禁衛軍跑了過來,在門口對著小林子不知道說是要見皇上,請小林子通報一聲。那坐在床上的帝王冷哼了一聲,果然來了。 小林子正在門口想把他們擋回去,就聽見皇甫懷寒冰涼的聲線自屋內響起:“榮妃,穢亂宮諱,賜死!涉及穢亂宮諱的一干人等,誅滅九族。此事若是傳出去,所有知情人滿門抄斬!” 話音一落,那屋內的暗衛瞳孔一縮,皇上這是何意? 而門口的小林子也是傻呆呆的愣著,榮妃,穢亂宮諱?他怎么聽都沒聽過? 那群禁衛軍也有些發愣,他們都沒進去稟報,皇上就已經知道了?不過看那情況,榮妃是被強迫的,這案件皇上都不用審問就直接定罪的嗎? “糊涂東西,皇上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小林子開口呵斥。 禁衛軍統領一怔,趕緊開口:“皇上,屬下遵旨!”可是這畢竟是后妃,處死要怎么個處死法呢? 小林子也看出了他們的為難,于是在一眾人等祈求的目光中,轉過身,對著屋內開口:“皇上,不知應當如何賜死榮妃?” “賜鴆酒。”好歹也進宮四年了,給她留個全尸吧。這案子不用審,他也知道來龍去脈,榮妃這不過是咎由自取,然而,寒眸一緊,就算這事情不是榮妃自己挑起的,也只能這樣處理。不干凈的東西留下來,也只會丟了皇家的顏面,他皇甫懷寒可丟不起那個臉! “是!”小林子應了一聲,被對著門口的那群呆頭鵝開口,“皇上的話沒聽見嗎?還不快去!” 那幾人回過神來,而后頗為感激的看了小林子一眼,急急忙忙的下去了,可是任他們腦袋都快想破了,也完全想不透皇上是如何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難道皇上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退下吧。下次若還是跟丟了,你們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雖說那個女人是有些本事,他們跟丟了也不足為奇,但是這種理所當然的跟丟態度,和不思進取的狀態,他就完全不能忍受了! “屬下遵命!”其實他自己對于一再跟丟這件事情也羞憤的很,皇上不提,他也會自動跟進!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 蘇錦屏拖著燥熱的身子一路去了梨園。迷迷蒙蒙之中見梨園之內還有燭光點點,此刻修和風正在屋內…… 但是由于藥性,她的神智無法保持足夠的清醒,所以并未察覺到屋內還有兩個人。 一陣腳步聲傳來,修和風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百里驚鴻,見對方輕微的點了點頭,便一同從窗口側了出去。 本來以為今日,她不來了呢。可是聽她的腳步,似乎有些不對,是出什么事了么?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 蘇錦屏雙眼迷茫的站在門口,思緒已經混亂,朦朦朧朧的可以看見一個雪白的人影,坐在板凳上。短暫的暈眩之后,又有了片刻的清醒,看清了那人的容顏,絕美,五官五一不美。清冷,孤傲,恰似滄海明月。 “怎么了。”淡淡的開口詢問,只是語氣中含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擔憂。 踉蹌著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半靠在桌前,朦朦朧朧的開口詢問:“你是百里驚鴻?” “是。”看她眼神迷離,雙頰酡紅,他覺得有些不對,莫不是喝了酒?可是身上卻沒有半分酒氣。 “砰!”的一聲,桌子被掀翻了,桌上的蠟燭也掉到地上,僅僅一瞬,便滅了。 緊接著,屋內一片寂靜。只剩下皎潔的月光,從門外、從窗口射了進來,照到兩人精致的容顏上。 “你……”想干什么?本來是想這么問,卻覺得這么問了非常不妥,所以只吐出了一個“你”字,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窗外的風和修對視一眼,覺得有些不妙,但是料想那個女人也沒有刺殺殿下的能耐,所以兩人都穩著沒動。 又對著他走了幾步,忽的,腳下一個不穩,身子直直的對著他栽了過去。未經多想,便伸手抱住了她,女子的清香飄入鼻翼,但他很快的也感覺到了她身上的體溫不對。好看的眉微微皺起,白皙修長的手探上她的額頭,卻被她抓住…… “你……” 而蘇錦屏只感覺渾身燥熱,忽然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碰到了自己,明顯身上的火氣消了一些,所以條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那只手。一陣陣雪蓮香撲入鼻翼,這種沖擊的嗅覺讓她的思緒更混亂了一些,眼前的人仿佛就是一塊寒冰玉石,抱著他,身上的灼熱感才能慢慢的淡下來。 “放開。”雖然不知道她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卻不喜歡別人就這樣八爪魚一般的纏在自己的身上。 聽著他清冷的聲音傳來,蘇錦屏死死的咬了一下舌尖,想保持片刻的清醒,抬起頭,看著他寡薄的唇畔,一張一合,心下涌起一股沖動。未經多想,就封上了他冰冷的唇畔…… 月色般醉人的眼眸瞪大,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便感覺到一條丁香小舌滑入口中,雜亂無章的探索,似在逗他纏綿。下腹涌起一陣灼熱感,長臂無意識的懷緊了她的腰。 而蘇錦屏只感覺一陣nongnong的雪蓮香浸透到自己的口、舌,甚至是一路蔓延到心尖,心底有一個聲音,發瘋般的叫囂,一股奇異的感覺就要破體而出。紅唇在他寡薄的唇瓣上輾轉,想要獲取更多。 而他,一個用力,將她帶至墻邊,一手扣著她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放在她腦袋右上方的墻上支撐著,呼吸有些絮亂。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道奇異的溫柔,看著她醉眼迷蒙的眼,清冷孤傲的聲線變得沙啞:“告訴我,你想做什么?” 蘇錦屏的腦袋還處于全混沌狀態,只是迷迷蒙蒙之中看見自己的面前有一個人,絕美的容顏,長長的羽睫,含著凌云遠山之氣的鼻翼,還有……月色般醉人的瞳孔,確實是那個人無疑,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紅唇湊到他的唇邊:“我想……要你!” 這句話無疑是點燃了一根導火線,他神秘的眸中跳出幾縷說不清道不明的火焰,在她的唇吻上他之前,狠狠的封上了她的唇,纏綿,輾轉,瘋狂的索取,像是要將心中壓抑已久的情感都宣泄而出。 ------題外話------ 二山官方群內: 山粉甲:二山又上鉆石榜了,我今天送了五顆鉆石。 山粉乙:我送了三十顆,rou疼死了。 二山:送鉆石有利于經濟發展、貨幣流通,促進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所以這種行為是值得褒獎和發揚的。 山粉甲:早知道他這么說,我就不送了。 山粉乙:我再也不送了。 二山:(⊙o⊙)… 眾山粉齊呼:二山,山山?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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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聲嚶嚀,像是催化劑,讓曖昧的空氣慢慢的升溫。 蘇錦屏只感覺自己身上燥熱難耐,只想索取更多,所以一個勁的對著他貼過去。他,亦不在克制自己下腹的yu望,熱烈的回應著她…… 墨發與墨發相纏,唇齒相依,兩人的眼眸都慢慢的迷醉,皎潔的月光撒到床沿,床邊散落著二人的衣襟。 他火熱的吻煨紅了她個肌膚,在她白皙的胸前種下朵朵紅梅。兩具雪白的身體,在暗夜中激狂交纏,當兩人之間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紙窗戶有待捅破之時,蘇錦屏的紅唇吐出了兩個字:“妖物……” “轟!”的一聲,他臉上的血色盡褪!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除了失望、心痛,還有著被欺騙的羞憤! “妖物,你可千萬別亂用老娘的錢哪!”這種時候還記得錢的,恐怕全天下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可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那兩個字,妖物,妖物!昨夜,她讓自己幫她在花燈上寫下的那個人。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個“妖物”,卻還是來找了自己,而在最后一刻,在他們即將合為一體的時候,她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澆得他通體冰涼! 而蘇錦屏諾諾的表達完自己對現代銀行卡中銀子的惦記之后,便也感覺更加的焦躁難安,緊緊的攀附著他,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他,卻在凝視了她半晌之后,伸出手,點上了她的xue道。而后起身,踩過那散落了一地的衣襟,步到衣柜旁,拿出了一套雪白的衣襟,穿上,而后踏出門去準備冰水。 …… 室內,一片靜寂。蘇錦屏身無寸縷的坐在浴桶中,冰涼的水慢慢的化解著她身上的藥性,但已是深秋,坐在冰涼的水中,也是難免的發顫。 浴桶的旁邊,站著一人,凝視著她慢慢變得正常的面色,眼底閃過一簇又一簇詭異的火焰。 這一刻,他真想把那個叫妖物的人,抓出來挫骨揚灰! 面上染上一股迷茫和困頓之色,若不是關鍵時刻,她叫出了“妖物”的名字,自己是不是就淪陷了呢?也許,就會做了再也無法挽回的事。也許明日,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友善、關懷、戲謔,而只剩下nongnong的恨意。 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輕嘲,若是真的做了,她也是該恨他的。明明知道有別的辦法給她解了藥性,卻要了她,盡管,是她先說的——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