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 “皇上,夜王殿下和逸王殿下求見,聽奴才說您和北冥皇上在下棋,他們二人就回去了。”小林子在一旁稟報,因著方才的事情,有些不敢皇甫懷寒的臉色。 皇甫懷寒冷哼一聲,自然知道那兩個臭小子專程跑來不可能是為了見他,那么剛才那女人受刑時的異樣也找到了答案。這兩個臭小子,真是無法無天!還有自己身邊的這個小林子,想著寒眸掃了他一眼,掃得小林子一驚,趕緊低下頭,身上已是冒出了冷汗! “懷寒兄,這局,要是分出勝負(fù),怕是還得大戰(zhàn)三天三夜了,朕也就不打擾你了!”君臨淵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準(zhǔn)備離開。看來他要重新估算蘇錦屏的殺傷力和防御力了,本身就是帶刺體,還有皇甫夜和皇甫逸相助,難度更大了,游戲……也更好玩了! ------題外話------ 考完了,放假了,哥想回家,可是回家坐車,當(dāng)天就沒時間碼字了,沒有存稿傷不起……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流淚! 第一卷◆亂后宮【066】媚藥◆一個小通知 皇甫懷寒自然也知道這棋局的走勢,兩人棋藝相當(dāng),恐怕就是三天三夜也下不完。所以聽他此言,也不開口挽留,只是冷冷的道:“那便明日再下?” 君臨淵找他下棋,不過是為了試探,而他,也同樣是在試探對方有沒有合作的價值。 “也好!”君臨淵也不推辭,從棋便能看出一個人胸中的經(jīng)緯和些許處事之道。他找皇甫懷寒下棋,也不過是為了試探對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可是這一下,竟是不分上下!一來二去的下著,他自然也有了想要分出個勝負(fù)的念頭。 “請!”皇甫懷寒話音一落,小林子便自覺的站到一旁,預(yù)備送他出去。 待君臨淵走遠(yuǎn),小林子方才回了御書房。而皇甫懷寒此刻只是拿著御筆批閱著奏折,看都不曾抬眸看他一眼,可是這氣氛卻讓小林子覺得分外詭秘,心下也格外不安。忐忑的站在皇甫懷寒的身前,想著是不是自己招了算了,皇上如此睿智,怎么可能看不透期間的蹊蹺?就是那會兒的一個眼神,也在向自己表明,他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猶猶豫豫了半晌,硬是不敢主動開口。 半晌,皇甫懷寒忽的抬頭,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對朕說?” 語調(diào)冰涼至極,小林子一聽,那腿就軟了,慌忙跪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道:“皇上,非是奴才不想稟報,而是奴才不敢啊!” 放下手中的筆,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怎么?夜王和逸王的話是命令,朕的話,就成了耳旁風(fēng)了么?” “皇上,奴才該死,奴才斷不敢有如此想法啊!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句什么。難道說只是自己怕得罪了兩位王爺,惹來麻煩,所以才陽奉陰違配合了他們來欺君嗎?這說出來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什么?”他自然知道對方的為難,但是這并構(gòu)不成他無視自己圣諭的理由。雖說他原本也沒想收拾那個女人,但是他想不想懲處蘇錦屏是一回事,下人們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jìn)去,并予以實施,便又是一回事,二者不可混為一談。 “皇上,奴才,奴才無話可說,請您治罪!” “小林子,你跟了朕也有些年了吧?”幽幽的開口,像是感嘆。 小林子聞言,險些沒嚇得厥過去:“皇上,奴才知道自己有罪,但是這件事情,若只是涉及到奴才的性命,奴才也是斷斷不肯答應(yīng)的。可是奴才能看得出來,您并不想處置那個蘇錦屏,所以聽夜王殿下和逸王殿下如此一說,奴才才斗膽做出此舉!” 說完額頭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了,他這是在賭,跟了皇上這么些年,自然能看出他的不少心思,有些心思可能皇上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他這做下人的卻是發(fā)現(xiàn)了。可是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喜歡自己的心思被他人窺探。這場博弈,贏了,皇上就會看在他衷心的份上饒了他,若是輸了,便只剩下死路一條! 果然,他這話一說完,皇甫懷寒的眼底閃過一道明顯的寒光,一雙冷眸也泛著冷冽的殺意,冰冷的目光鎖在他的身上良久,也沒有說話。 直到小林子已經(jīng)嚇得通體發(fā)顫,甚至忍不住微微的顫動了起來,他才冷著聲音開口:“起來吧,晚上朕歇了,你便去領(lǐng)三十大板,那些行刑的侍衛(wèi),全部斬首示眾!” 他要讓所有人明白,他皇甫懷寒的命令,是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同樣也是給那兩個無法無天的臭小子一個警告,下次再敢挑釁皇權(quán),他也會給他們點教訓(xùn)! “是!謝皇上不殺之恩!”小林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保住了小命。三十大板雖然不少,但是那些侍衛(wèi)跟自己都認(rèn)識,料想一不會下太重的手,跟殺頭比起來,不是劃算多了。 而此刻,皇甫懷寒卻只是拿著筆,在奏折上圈圈點點。忽的,有力的大手收緊,握緊了手中的筆。而后抬起頭來掃了小林子一眼:“你方才是說,你看出了朕不想對她動手?” 小林子通體一僵,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但還是硬著頭皮回話:“啟稟皇上,奴才正是此意。” 頓了頓,有些失笑,冷冰冰的問了一句:“小林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對那個女人太過寬容?”就算是她對自己有價值,他也斷不可能一再容忍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他對蘇錦屏,當(dāng)真是有些寬容過度了。 小林子偷偷的看了一下他的臉色,便僵笑著開口:“皇上胸懷天下,自當(dāng)是心胸廣博,饒了一個小小的宮女幾次,并算不得什么大事。” “什么時候開始,你也學(xué)會說這些東西了?”他一直留小林子在他的身邊伺候著,不僅僅是因為他從小就侍奉自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很少對自己講些沒什么價值又極具迷惑性的恭維言語,這些在其他的宮人身上都是不曾有過的。所以他才會覺得對方雖然有些事情處理不妥,或是無傷大雅的犯了些許宮規(guī),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它過去,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也對著自己開始講這一套。 小林子聞言,就知道對方此刻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了,強(qiáng)笑一聲:“皇上,奴才怕也是被那個蘇錦屏影響了!”那女人總是一開口便是各種諂媚之言,他這跟著聽久了人,竟也不自然的染上了些習(xí)慣。 “哼。”皇甫懷寒聞言,也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而小林子卻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答案,想了想,最終很含蓄的開口:“皇上,您確實對那個叫蘇錦屏的宮女有點特別。比您當(dāng)年,對梅主子還要特別。”最后一句話是他大著膽子說的。 此言一落,皇甫懷寒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明顯的暴戾之色!腦海中卻奇異的跳出了君臨淵的那個提議,將那女人收入后宮?這一瞬間的恍神,讓小林子有些擔(dān)憂的開口:“陛下?陛下?” 回過神來,對著小林子一聲冷斥:“若是再敢胡說,朕便絞了你的舌頭!”那個女人,如何能跟馨兒相提并論! “皇上恕罪,奴才多嘴了!”小林子低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心里卻是禁不住嘆息,皇上這是當(dāng)局者迷啊!要是換個人,早就被處死了千百回了,可是他現(xiàn)在是絕對不敢再開口對皇上說什么的。 那冰冷高貴的帝王低下頭,接著處理公務(wù),暗紫色的眼眸卻閃過一道又一道的困惑之色,和隱藏的冷茫,平靜如水的心湖也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那湖面似乎有什么破體而出,卻又慢慢的歸于寂靜。 …… “郡主,好消息!”阡墨喜滋滋的上前稟報。 慕容雙坐在床上,是動也不能動,走也不能走,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冷不防的還聽了這么一句話,氣得她腦袋有些暈眩:“什么好消息?你這是看本郡主受了傷,故意擠兌?” 阡墨聞言一愣,嚇得腿一軟便跪下了:“郡主,奴婢怎么會這么想,奴婢對您可是衷心耿耿哪!” 聽她這么一說,慕容雙心中的那股怒氣方才消散了一些,也知道面前的人是斷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也不會對自己生出什么異心,點了點頭:“起來吧!” 阡墨站起身子,站在一旁,只是面上不敢再露出絲毫喜色,唯恐又惹怒了她。 “說吧,什么事?”見她不敢開口,她便主動出言詢問。 “奴婢方才探聽到那個蘇錦屏好像是激怒和皇上和東陵的皇帝,被下令杖責(zé)三十大板,打得叫的可凄慘了,隔了老遠(yuǎn)都聽得一清二楚。最后還央了東陵皇身邊的小林子公公去向他們的皇上求情,說她身受重傷,讓東陵的皇上給她多放兩天假!”她百分之百確定,郡主聽到這個消息會覺得非常高興的。 果然,慕容雙艷絕的容顏上閃現(xiàn)出一抹喜色,星子般迷人的雙眸也像月牙一般彎了起來,道:“定然是表兄幫忙推波助瀾的,果然還是表兄有主意!” “是啊,陛下這是為您出了一口惡氣了!”阡墨笑著回話。想起昨夜陛下打了郡主的事情,阡墨又忍不住開口,“郡主,看著情況,陛下還是很在意您這個表妹的,昨夜想必也不過是怒極了,你可千萬別記恨陛下。” 非是她比較衷心于君臨淵,而是對方是皇帝,小姐再怎么樣,還是不要得罪他或是心存芥蒂的好。 慕容雙笑了笑:“我自然知道,表兄小時候?qū)ξ揖妥钍钦疹櫍錾线@等事,不幫我出頭還幫那個賤婢出頭不成!” 話音一落,一聲月牙白便裝的君臨淵便踏了進(jìn)來,袖口繡著墨龍,儒雅之下又顯尊貴。 “皇上!”一眾下人行禮。 看也未曾看她們一眼,就對著慕容雙開口:“腿好些了么?”說出的話是關(guān)心,眉宇中卻是難掩的戾氣,自己帶了她來了東陵,結(jié)果她瘸著回去了,他自然也難免的跟著丟臉,不中用的東西! 看著他眉宇中的戾氣,慕容雙有些忌憚的低下頭去:“好些了!”說是好些了,其實不過是騙他的,自己今日一早就出去找榮妃合作,那一去自然又是難免的碰到傷口,可是她卻不敢說。 冷哼一聲,唇角閃現(xiàn)一抹嘲諷之色:“既是傷了腿,便不要出去亂跑。想不到好主意,就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出去丟人現(xiàn)眼!你不要顏面,朕還要!” 這話就是明顯的告訴她,對方已經(jīng)知道自己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而且自己所認(rèn)為的收拾蘇錦屏的絕佳妙計,在對方的眼中,不僅沒有半分價值,還是一個丟人現(xiàn)眼的法子! “表兄,又不能動手,又尋不著理由打殺了她,要是這個法子都不能用,那還能有什么辦法?這計策雖是拙劣了些,說不定剛剛成功就會讓皇甫懷寒知道是我做的,可是暮陽確信,就算知道是我做的,他也不會挑明,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駁了我的面子,壞了兩國的關(guān)系?”慕容雙如是開口。 這話音一落,一道陰霾的視線就落到了她的身上:“那你告訴朕,除了皇甫懷寒,還會有多少人看出你的計策?這東陵有幾個人是傻子?即便是都不說,但也都心中有數(shù),到時候你慕容雙在他們的心中算個什么東西?你當(dāng)真就為了個宮女,不要自己的名聲了么?” 君臨淵最后一個話音落下,慕容雙就慘白了臉,確實,這種計策她在南岳的國公府經(jīng)常用,不僅有效,眾人忌憚著她的身份也都不敢多說些什么,更不敢往外傳。可是在東陵就不一樣了,人家明面上不說,私底下卻不知道會議論成什么樣子,且不論別的,就是那個榮妃,說不定現(xiàn)在都在自己的心腹那里說著她慕容雙的惡毒之名了,這事情若是一傳開,那……這么一想,她瞬間只覺得通體冰涼! “讓你借刀殺人,也不知道做利落一點。親自去榮妃那里,你是怕旁人不知道你跟她有勾結(jié)么?”修長白皙的手端起桌上的茶盞,卻恨不得將茶杯對著她扔過去! “可是……這,這……”慕容雙有些慌了,確實,這件事情出了,旁人就是沒有證據(jù),也會懷疑到榮妃,最后也會連累出自己,但是她不親自去能怎么辦呢?讓下人去,一個是怕出了什么岔子,第二也是怕榮妃覺得自己太過不尊重她,派個侍婢去吩咐,“表兄,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現(xiàn)在你知道問朕怎么辦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眉間的朱砂呈現(xiàn)出一股黑氣。 “表兄……”慕容雙諾諾的叫了一聲,卻已經(jīng)不敢再開口。 幾個大步走到不遠(yuǎn)處的主位上坐下:“昨夜,你與皇甫懷寒后宮的榮妃、月妃、夢妃,一見如故,所以今日去一一探望。”說罷,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等著她反應(yīng)過來。 慕容雙聞言,當(dāng)即面露喜色:“好!暮陽下午便去一趟月妃和夢妃那里!”去三處地方,便也模糊了大眾的視線,也就不會再有人懷疑于她。 “現(xiàn)在就去!還有,不要按照你那蠢鈍的心思去揣度皇甫懷寒,他這個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他可以讓,但是可一可二,不可三,而且反擊起來,絕對是來勢兇猛,讓人招架不住!”方才下棋,便能看出他的秉性,皇甫懷寒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也容不得他人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所以慕容雙那么斬釘截鐵的說皇甫懷寒不會為了一個宮女去駁了她的面子,這一點,就是他都不能確信! “暮陽受教了!”慕容雙咬著下唇應(yīng)了一聲,這下對自己的表兄,才是真正的心悅誠服,“表兄,今日打了那個賤婢,可是你的主意?”瞬間又是喜形于色。 “哼!”冷哼一聲,將手上的杯子放到桌子上,艷絕的面孔上出現(xiàn)一抹冷色,“原是要處置,但卻不知被誰換成了兩塊墊子,那個女人倒還乖覺,知道慘叫幾聲助興,可惜朕和皇甫懷寒都不是傻子!” “啊?那不就是說沒打?”慕容雙一激動,就用上的責(zé)問的口吻。 這語氣一出,君臨淵的冷眼就掃了過去。嚇得她面色一白,不敢再開口。可等了半天,也沒見自家表兄解釋這件事,她還是忍不住又開口道:“表兄,既然你知道沒打,為什么不戳破呢?” “朕是什么身份?皇甫懷寒不開口,朕便也不好開口。一個帕子的事情,只能說明朕咽不下被議論的那口氣,所以要給些教訓(xùn),若是打人的時候,朕還出言說破,那便成了一國之君有意刁難他國的宮女,加之,也挑明了皇甫懷寒治下不嚴(yán),有人陽奉陰違,同時便拂了皇甫懷寒的面子。暮陽,直至今日,你以為以你之才,能登上南岳皇后之位么?”聰明有余,隱忍和審時度勢卻不足。做個世家的當(dāng)家主母,背后有娘家人撐腰,倒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做皇后,還差遠(yuǎn)了! 此刻慕容雙也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往日里她還以為自己當(dāng)真是這天下最聰慧的女子,竟不想自己竟然這么淺顯的道理都想不透!有些慚愧的低下頭,道:“暮陽謝表兄教誨!” …… 蘇錦屏捂著屁股,面容扭曲的往景仁宮走去。一旁的宮人們看著她那粗俗的模樣,都忍不住低頭竊笑,在這宮里挨了打沒什么稀奇,挨了打捂著屁股走就有些招人笑話了。而某女卻絲毫不以為意,她現(xiàn)在要是不裝的像一點,宮人們看見了,七嘴八舌的一傳,皇甫懷寒那只老狐貍就知道自己沒有挨打了,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遠(yuǎn)遠(yuǎn)的,月妃便帶著一眾宮婢往御花園而去,冷不防的看見那捂著屁股的某女的背影!月妃身后的侍婢當(dāng)即掩唇輕笑出聲:“娘娘,那不是皇貴妃的親妹嗎?聽說是今天被打了屁股,咱們要不要去安撫一番?” 月妃的一雙大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極為不屑的光芒:“打了屁股?你見著誰被打了屁股還能捂著屁股、腳步都不踉蹌一下的往自個兒的屋內(nèi)走?再看看,她那褲子上就連一點血跡都沒有,除非本宮的腦子被驢踢了,才能相信她真的被打了屁股!至于蘇錦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討好的價值了!” 蘇念華在朝堂上失勢,蘇錦秋能不能保住皇貴妃的位置都未可知,更不用說是登上后位了。那個女人,現(xiàn)在正想著是不是用蘇錦屏的計策博回一局呢!可惜膽子太小,到現(xiàn)在都不敢有所動作。 “娘娘,皇貴妃想用那個計策博得皇寵,為何您不考慮?雖是有些冒險,但若是成功了……” “你懂什么!現(xiàn)今宮中正是多事之秋。本宮才不會傻的拿自己的性命冒險,最后將自己推到風(fēng)尖浪口上!你可還記得當(dāng)年的梅妃南宮寧馨?除了侍寢,皇上是恨不得將全天下都捧在她的面前,最后呢?還不是被打入冷宮?”在后宮,明哲保身方是存活之道,急于出頭,只會成為第一個死于非命的人! “娘娘睿智!”…… …… 回了景仁宮,淺憶早就一臉擔(dān)憂的站在門口了:“小姐,您沒事吧?” “哎呦喂,怎么會沒事呢,我的屁股都開花了!”某女一臉悲痛的模樣,眼底卻含著盈盈笑意。 “什么?給我看看!”淺憶說著就要扒她的褲子。 蘇錦屏有些哭笑不得:“就是要看看,也不能是在這里吧?”來來往往還有這么多侍衛(wèi)呢,她還沒有豪放到這個程度! 淺憶這才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就將她往屋內(nèi)推去。哪知,一進(jìn)門,蘇錦屏便“砰”的將門關(guān)上,然后飛快的翻找著自己的銀子。 “小姐,你這是要干什么?”不是說屁股很疼么?怎么一進(jìn)屋就生龍活虎了? “淺憶,我已經(jīng)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這皇宮實在是太不安全了,今天就差那么一點點,我就真的被人給打了,這里太危險了,咱們收拾收拾包袱趕緊走人吧!出了皇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們還可以開個青樓,賺很多很多的銀子,順便打聽情報,然后再販賣情報。必要的時候再由你們家小姐我親手培養(yǎng)出一個殺手組織,拿錢殺人,這條商業(yè)線一旦形成,我們就發(fā)財了,你知道什么叫發(fā)財了嗎?就是有好多好多銀子,用都用不完的意思!”想象著出宮之后的美好前景,蘇錦屏只感覺整個人幸福的都快飄起來了! 淺憶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呆若木雞的看著她!開青樓?賣情報?拿錢殺人?小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小姐,您別開玩笑了,您一個姑娘家,開什么青樓!” “難道我不會女扮男裝嗎?”頭也不回的回了這么一句,然后開始盤點自己的銀子,一百兩,二百兩,三百兩……數(shù)完之后,是九百八十一兩銀子!“對了,我在那樹下還埋著錢!” 說著就起身往門外跑去,跑到門口,頓住,回過頭頗為不放心的看了淺憶一眼,又回到床邊將銀子都拿起來揣到懷里,復(fù)又往門外跑去。淺憶抽搐著嘴角站在原地:“小姐,你居然……”連她都不相信,懷疑自己會偷小姐的銀子。 那跑到門口的某女,絲毫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大大咧咧的回過頭,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瞅著她:“淺憶,你知道嗎?咱們兩個是有過命的交情的,為了你我可以命都不要,我把命給你,這些銀子就都留給我吧!”說完就屁顛屁顛的跑出門去。 某侍婢一臉空白的站在屋內(nèi),這是什么論調(diào)?乍一聽,還認(rèn)為小姐對她無比真誠,其實說來說去,還是怕自己偷她的銀子! 蘇錦屏在樹下挖出了銀子,又跑回屋,笑嘻嘻的對著淺憶開口:“我剛剛算了一下,我們一共有一千零七十一兩銀子,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算是第一桶金。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這兩天就跑路吧!” 本來是準(zhǔn)備今天晚上就跑路的,但是她覺得自己需要去梨園一趟,看看那個人愿不愿意跟著自己一起跑路,雖然帶著他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麻煩,但是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總是要還的! 還不待淺憶回話,門口便傳來一陣浩浩蕩蕩的響動。兩人皆回過頭,便見榮妃帶著一眾下人踏了進(jìn)來,端的是雍容華貴的架勢。蘇錦屏一看,就知道又是來找茬的,強(qiáng)笑一聲,彎腰行禮:“見過榮妃娘娘!”反正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再忍她們幾次也不是不可以! “快點起來吧!本宮聽說皇上今日打了你,本宮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過來看看你!”榮妃掛著一臉柔美的笑意,只是那笑意絲毫不達(dá)眼底。 放心不下她死沒死嗎?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更何況還是對著有仇怨的人獻(xiàn)殷勤!“多謝娘娘關(guān)懷,奴婢沒事!”所以你可以滾蛋了! 那榮妃仿佛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只是笑著接著道:“這宮中雖然守衛(wèi)森嚴(yán),但這景仁宮也確實是偏僻了些,你和這個丫頭一起住在這里,也確實不太安全!本宮今日就是送了兩個護(hù)衛(wèi)來,幫你們把這門守著。有什么事情也好有個照拂!”這話音一落,兩個侍衛(wèi)就上前來,那模樣看起來倒也是憨厚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