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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在線閱讀 - 第40節

第40節

    “咳咳……”干笑兩聲,轉移話題,“第一次見你說這么多話,聲音還是很好聽啊!”說著那眼神左右漂移,就跟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心虛似的。

    “很晚了,回去吧。”帶著些許關懷的話說了出來,一張白玉般的臉上卻也沒有其他的表情,仿佛說出這句話是多么的理所應當,再自然不過。

    風和修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表情了,哭喪著臉看著這邊。那個女人貌似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但是他們這兩個局外人是看清楚了,他們高貴優雅、無所不能的殿下,如今是被人給騙走了唯一能治眼睛的藥不說,還把心都給人騙走了!很晚了,回去吧。六個字,很淡很淡,卻讓他們二人不約而同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什么時候殿下這么溫柔的對人說過話?

    想著又忍不住一齊打了個寒顫!

    修壓低聲開口:“你說殿下這是來真的還是假的?”

    風的語調中帶了明顯的哀怨和哭腔:“你什么時候見殿下來過假的?”若是給鎮國公府和平安王府知道了,絕對是一場滔天大禍!

    “哦,好!”趕緊應了一聲,便飛快的往梨園之外而去。她只覺得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太奇怪了,她不喜歡他把她跟他隔離開來,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大的轉變,簡直叫她——受寵若驚!

    ……

    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往修和風的方向掃了一眼,而后轉身進了屋內。

    修和風還是保持著下巴都驚掉了的姿態跟著進去了,要是這事讓殞和滅知道,恐怕直接探上他們兩人的額頭,問一句:你們兩個是不是吃錯藥了,所以才會有了這種幻覺!

    一進屋,主仆三人竟是誰也沒有說話。修和風也忘記了前來本來是準備稟報的事情,就像兩只剛剛受過風雨摧殘的呆頭鵝,傻愣愣的站在他的跟前。

    修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個女人沒看懂殿下的“喜歡”是何種喜歡,但是他這個跟了殿下十幾年的人能不清楚嗎?他對那個女人,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今日一早,他們便收到線報說這個女人又來找殿下了,還帶了一個月餅,后來……不對,等等,難道是……

    “殿下!”修一張喋血的容顏,此刻就變得跟個折了兒子的老mama一般,哭喪著面容接著開口,“您要是喜歡吃月餅,屬下以后讓人天天送來!”您不能這么沒出息,為了一個月餅把自己賣了啊!

    聽他這話,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那個月餅,對他來說可不單單是月餅,而是比雪中送碳還要不可求的溫暖:“你們來,有何事?”

    聲音仍是淡淡的,但卻叫人不難聽出他此刻心情不錯。

    也就是這明顯的心情不錯,讓修覺得自個兒的心情都快錯到家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啊,論美貌,論才智也許與慕容姑娘都不相上下,但是慕容姑娘有些東西,是那個女人拍馬都趕不上的!那就是高貴的血統,和龐大的娘家勢力!

    風咳嗽了一聲,將自己已經風化的下巴合上,而后開口:“殿下,慕容姑娘來了!”慕容雙和殿下是有婚約的,本來他們應該稱為“未來的皇子妃”,但是看了今日這一出,恐怕他們三皇子和夜幕山莊當家主母的位置,還不知道是誰來坐,所以還是不要那么武斷的稱呼好了。

    “慕容姑娘?”淡淡的聲線清冷如月,卻也帶著明顯的疑惑,表示他不認識這個人。

    風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忍著風中凌亂的感覺開口:“殿下,是您的未婚妻,鎮國公府的嫡女慕容雙!”

    “哦,忘了。”修長的手指伸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風和修同時扭過腦袋,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兩條面條淚,這是什么跟什么啊,殿下把自己的未婚妻給忘了,而且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是那么的理所當然!好像“忘了”,是一件挺應該、挺正常的事情!

    “殿下,您就不好奇慕容姑娘是來干嘛的嗎?”風有些無語的開口詢問,他覺得雖然男人三妻四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殿下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將自己的未婚妻拋在腦后,和其他的女子多次花前月下。甚至聽說未婚妻來了,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也不好奇人家是來干什么的,殿下作出這種反應,難道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他們都替殿下有些臉紅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應了一句:“與我何干?”那個女子,素未謀面,而且還是他那個好父皇給他賜的婚,她來與不來,與他何干?

    這一句話讓修和風本來預備抱頭痛哭的表情完全淡漠了,看來殿下是一點都沒把他的這位未婚妻當回事了。但是該稟報的他們還是要稟報的:“殿下,是北冥的君主帶她來的,名義上是北冥皇一時興起,來參加東陵的中秋夜宴,順便帶了殿下的未婚妻,在這人月兩團圓的日子見見殿下。”

    聽了風的話,淡漠的面上仍是沒什么表情,只是輕輕松松的應了一個字:“哦。”稱抱病不去就罷了。

    他的心思,自然沒有逃過這兩人的眼。風苦笑一聲,接著開口“殿下,今日你們出宮,好像被她看見了,此番進宮,可能去找蘇錦屏的麻煩。”希望這樣可以說動殿下。

    果然,這話一出,那人雖還是沒什么表情,但是好看的眉角卻是明顯的皺了皺……

    ……

    蘇錦屏一出了梨園,沒走幾步,就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自前方而來,她現在也沒什么惹麻煩的心思,便低下頭,一副恭敬的模樣站在一邊,儼然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好宮女。

    然而,那群人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一個輕紗拂面的錦衣女子站在蘇錦屏的跟前,眼中跳躍著明顯的嫉恨,和一絲絲難掩的妒火!

    “雙兒,怎么了?”溫柔的聲線響起,只是那溫柔中帶著些許冷厲。若是通曉醫理之人,仔細一聽,還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中氣不足。

    蘇錦屏聽聞此音,心中一動。這個男子怕不是個遜于皇甫懷寒的人,給人的感覺雖是不同,但是語氣中的霸氣凌厲,卻與皇甫懷寒如出一轍。

    一個小太監也尖著嗓子開口:“北冥皇上,暮陽郡主,還是快走吧,皇上和眾位大人們還等著你們呢!”也不知道這位暮陽郡主是怎么回事,有好好的最近的道不走,偏得央求了北冥皇帝陪她來走這條道,雖說沒遠了多少,但卻總是有些耗時間的。

    “皇上表兄,暮陽只是覺得這個宮女膽子不小,我看了她半晌,她竟然也不跪下,就是連行禮也不曾,只是低著頭站在那兒,這東陵的皇宮,就沒有規矩了?還是完完全全的不將我們北冥放在眼里,所以才讓一個小小的宮女,也在本群主面前如此囂張?”百里驚鴻是她慕容雙的未婚夫婿,她為了助他回國登位廢了多少心思?這東陵的皇宮,也蟄伏著她安插進來的不少眼線,所以才能成功的堵到蘇錦屏,并知曉她的身份!一個小小的宮女,更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庶女,有什么資格抓著他的手?她就是遠遠的看上百里驚鴻一眼,也不配!

    蘇錦屏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她又是怎么得罪人了,東陵皇宮的規矩確實是見著主子路過,也要跪下行禮,但是遇見根本不認識的,一般就只是低著頭表示恭敬便罷了。那路邊那么多宮女都是這么站著,緣何偏偏就找自己的麻煩?

    盡管心中已經將她罵了千百遍,但還是耐著性子開口:“奴婢見過郡主!群主第一次來東陵,奴婢不認識,所以才沒有及時行禮,所謂不知者無罪,奴婢相信郡主高貴典雅,自然也有著旁人無法企及的氣度,應當不會與奴婢計較才是!”

    這高帽子一戴,一般來說,主子們就是想計較,也不好再計較,將那一口氣往肚子里面咽,不然就坐實了自己氣量小、刻薄的名聲。但是在慕容雙聽來,蘇錦屏的話儼然就成了示威!她在提醒她慕容雙,她身為郡主應該大度,也正是因著必須有那旁人無法企及的氣度,所以就應該由著這個賤人來勾引自己未來的夫婿!

    這么一想,那火氣自然是嗤嗤的燒,但是她也沒有失去理智,只是冷笑一聲:“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巧嘴,按理說本郡主當不與你計較,但是也是你這宮女沒有規矩,怎么說本郡主也是來了一趟東陵,怎么也該送東陵皇帝一份見面禮才是。就替他教訓教訓你吧。”雖說是沒有失去理智,但話中卻還是破綻百出,只不過她料定了自己面前的不過是個見識淺薄,只知道些狐媚之術的宮女,所以半點也不認為這個蘇錦屏能從自己的話中挑出錯處。

    君臨淵聽了這話,有些皺眉,進宮之前暗衛已經來稟報過了,他自然知道他的這位表妹和面前這小宮女的過節,只是堂堂的一國群主,在鄰國的皇宮后院公然刁難一個小小的宮女,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想著也有些冷了臉:“暮陽,東陵皇帝已經等了我們很久了,你貪玩去放什么花燈,已經叫我們誤了時辰,失禮于東陵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人家就要說我北冥不識禮數了!”

    話雖然不重,但也不輕。本來是叫“雙兒”,現在卻是直接叫了她的封號“暮陽”,已經表明了君王的不悅。

    “皇上表兄,暮陽知罪。只是暮陽生性嚴謹,看不得這些個幺蛾子作祟,若是不教訓教訓,我們又怎么對得起東陵皇帝的熱情款待?你們,給我好好教訓教訓她!”說著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兩個侍婢,一看就是兩個練家子。

    蘇錦屏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教訓她蘇錦屏?也得看看你有沒有份量!

    ------題外話------

    沒有渣女的人生,不是完美的yin生!o(n_n)o哈哈~

    本書由123言情首發,請勿轉載!

    第一卷◆亂后宮【055】您當去普渡眾生

    那兩個侍婢接到命令,正要動手,卻見蘇錦屏抬頭冷笑了一聲:“奴婢犯了錯自然有我東陵的皇后來懲處,如何輪到北冥的郡主來處置?而且群主方才口口聲聲都是替皇上教訓奴婢,那么奴婢不得不問一句,群主是以何身份代替皇上呢?”

    這話可是重了!就連君臨淵也有些驚詫的看著這個女子,只見她生的眉眼如畫,一張精致小巧的瓜子臉,五官輪廓也是找不到任何瑕疵,堪稱絕色,但最讓人稱道的卻不是她的臉,而是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只是這一身宮女的裝束,卻給人一種美玉蒙塵之感。看罷,心下也不由得有些好笑,看來自己的這位自視甚高、卻也心狠手辣的表妹,是棋逢對手了!

    慕容雙聞言也有些微愣,她本以為這個女人進宮一天,就被貶為宮女,還屢屢得罪皇帝。說到底也當不過是個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沒什么見識的淺薄女子罷了,哪只她竟說出了這么一番話,倒把自己的給堵死了!這話說得輕一點,是她慕容雙想嫁給東陵皇帝,只有這樣才有代替皇帝陛下教訓下人的資格。說重一點,就是她慕容雙覬覦東陵的帝位了!

    這傳了出去,后者自然是不會有人信的,但是前者……對她一個有了婚約,而且云英未嫁的姑娘來說,當真比一刀抹上她的脖子還要狠毒!慕容雙當即冷笑了幾聲,本來還想著這賤婢若是聽話,給個教訓之后,她還能由著她活幾年,將來給自己做一把好手,畢竟哪個男人身邊沒有個三妻四妾?而自己的夫君,將來是要做皇帝的,嬪妃什么的,也一定會有。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明知自己的身份,不出言討好就罷了,還出語奚落!哼!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本郡主不過一時心急,所以才失言而已。貴國皇帝何等氣度,也當是不會與我這一屆弱智女流計較。不過這位姑娘,看著這么就那么面熟呢!”慕容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淡淡的開口。

    蘇錦屏見她一副沒完沒了的態度,禁不住鳳眸微瞇,眼底劃過些許冷冽的殺意!但是也知道現下由不得自己沖動。若是真的殺了她,恐怕自己的小命也會不保!只是……她靜靜的端詳了面前女子的臉半晌,也沒有關于她的半點印象。隨即又將目光調向她身后的男子,著著一身月牙白的便裝,襟口和袖口上都繡著龍,腰間束著蟠龍玉帶,只掛著一塊玉墜,一張臉俊雅攜秀,整個輪廓淡淡的,卻如同描金一般,不得不承認這又是一個極品的美男子!最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他的眉間竟然有一點朱砂痣!朱砂痣又稱美人痣,在古代也是美麗的象征,只是長到一個男人的臉上……

    可是現在顯然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男子王冠束頂,顯然就是那下人剛剛稱呼的“北冥皇帝”,可是她真的百分之百確定她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他們又是緣何給她難堪?雖是想不透,面上卻也并未露出疑惑和苦惱之色,對君臨淵的臉,也只是短暫的驚艷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畢竟經常和百里驚鴻待在一起,慢慢的對“美色”這種東西是會免疫的。

    可是君臨淵看著她從容不迫的面色,眸中卻露出了激賞的笑意,面對別國的皇帝和郡主刁難,竟然也能面不改色,若不是暮陽這幅恨之入骨的模樣,他還真是有了好好探究她一番的心思,畢竟這世上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并不多。

    慕容雙的“眼熟論”一出,她身后的婢女便馬上反應了過來:“群主,奴婢也覺得這個女子很是眼熟!”

    “阡墨,你說呢?”慕容雙笑著開口。

    那被喚作阡墨的女子,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但比起其他人,到底還是有規矩些,只見她彎腰福了福身子,一副恭謹的模樣對著慕容雙開口:“郡主,好似是您那會放花燈時看見的那個女子!”

    那帶路的小太監,本來是急得不得了,此刻一聽這話,竟然也愣了一下。花燈會上看見過蘇錦屏?這豈不是說明她溜出皇宮過了?但是他馬上又搖搖頭,開什么玩笑,皇宮守衛森嚴,她怎么可能出的去。出去了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簡直荒謬!不可能!

    蘇錦屏卻驚出了一聲冷汗,若是平常,她肯定是厚著臉皮抵死不認,那么誰都不能把她怎么樣。可是偏生的,她的手上現在正拿著“悅記”的桂花糕,若是被說了出來,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她的腦海里面也馬上浮出了應對之策,所以也只是笑笑道:“這位姑娘怕是看錯了,奴婢不過是一屆弱智女流,如何能出得宮去?宮女私自出宮可是死罪,還請姑娘慎言!”

    這話一出,慕容雙卻也沒馬上就出言反駁,只是冷笑了一聲,不認?她有的是法子讓她承認,正要開口,卻聽一陣喧鬧之聲傳來。原是中秋宴已經結束了,那些沒有品銜的公子、小姐們都奉詔入宮參加鵲橋會了。

    這時君臨淵才變了臉色:“暮陽,中秋宴已經結束了。東陵國皇帝也等了我們半晌了,你若是再不知輕重,母后那邊,朕也知道該如何交代了!”

    這話便是給她一個警示,慕容雙也有些急了,原本是仗著姨母的寵愛,才能央了表哥帶她來此。但是她的這位表兄她是知道的,容貌比之女子絲毫不見遜色,心機也深得姨母都看不清。她雖有些小聰明,但是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賣弄,因為她清楚,若是真的將表哥惹惱了,怕是自己的小命也要交代出去!只是好不容易逮著這宮女,就這么放了她,這讓她如何甘心?

    也就在這時,一道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響起:“咦,這不是錦屏meimei嗎?”

    蘇錦屏一愣,轉過頭一看,一個堪稱天姿國色的紫衣女子,帶著一個侍婢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眉間帶著若有若無的英氣,但她卻覺得這個女子應當是沒有惡意。可是她身后的那個侍女看自己的眼神卻很不友善,所以也讓蘇錦屏有些吃不準是敵是友。難道是自己這個身子原主人的舊識?想著沒有開口回應,以免被她看出端倪。

    “這位是?”君臨淵倒是溫和有禮,貴為帝王,卻也難得的鮮少擺帝王的架子。

    那小太監趕緊開口介紹:“這位是已故沐將軍之女,沐月琪沐姑娘。”心下卻急得如同幾千字螞蟻在抓撓,要是再不帶人過去,就是陛下不說什么,小林子公公也得要了自己的小命!

    “哦?原來是沐老將軍的女兒?”說起這位沐老將軍,可謂是震驚四國,一代將才隕落,自然叫人嘆惋。

    沐月琪笑了笑,很是有禮的開口:“難得北冥皇帝記得家父,是我沐家的榮幸!不知道錦屏meimei是如何沖撞了北冥皇帝和郡主,小女子代她告個罪,還請皇上和郡主不看在小女子的面子,也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饒了她這一次。”

    這話就是有些重了,沐老將軍不僅在東陵名聲赫赫,在天下也是頗負盛名,不僅是因為那杰出的軍事才能,也是因為他為人光明磊落,就是用兵也從不使詐,奇的是在戰場上每每卻能化險為夷、險中取勝,待人也是極好,總是仗義疏財。所以沐月琪將老將軍都抬了出來,讓人著實不好再開口刁難。

    蘇錦屏卻有些皺眉,她不喜歡欠人情,而且這事情她可以自己處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出來,突然賣了你莫大的人情,這種事情給她的感覺不是感激,而是詭異!非常詭異!

    “本來沐姑娘這么說了,本郡主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只是這個宮女竟然大著膽子偷偷溜出宮去了,這可是該處死的大罪!這事兒本也不該本郡主管,不過本郡主天生便是嚴謹,看不得那些個下作東西行些齷齪之事,不管上一管,還當真有些對不住自己了。”慕容雙卻是半點也不肯退讓,說的話也慢慢的變了味,帶著明顯的嫉恨,但是慢慢的也平靜了下來。

    說完之后那雙美眸掃在沐月琪的身上,說是不肯退讓,或者說,她是起了好勝之心,有些好奇這個與自己齊名女子,若是真的斗起來,是誰勝誰負!這種天生的優越感和好勝之心,已經讓她將蘇錦屏的事情放到次等的位置上了。左右不過是個庶出的宮女,背后無權無勢,就是三皇子真的帶她回了南岳,在她面前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沐月琪還沒來得及開口,蘇錦屏冷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奴婢還真是要贊揚郡主嫉惡如仇了。群主這般的人品,又這般的心性,最最難得的是見不得齷齪之事,以慈悲為懷,您不去普度眾生,當真是可惜了!”

    這話一出,慕容雙的面色當即一陣紅一陣白,去普度眾生是何意思?不就是勸她出家為尼嗎?她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慈悲為懷了?這個賤婢在胡說八道什么!她堂堂一個北冥郡主,又是南岳鎮國公府的嫡女,長這么大,何曾受過這等擠兌?當即氣得紅了眼,狠狠的瞪著是精品,那眼中的火焰一跳一跳的甚是灼人!

    君臨淵聞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的這個表妹,有些跋扈,但也雖是確實聰明,還真沒怎么見她吃過癟,今日卻被同一個女子噎了兩次,看來民間的傳聞果然不假!世上有雙姝,東陵沐月琪,南岳慕容雙。然而也出了一位奇女子,容色傾城,乃是丞相府庶女,惹得夜王求婚,逸王拜師,聲名早已凌駕于雙姝之上。

    只是這些,他的這個眼高于頂的表妹都是不知道的,也因著她高傲的性子,沒人敢告訴她。

    沐月琪本是為自己幫忙不成,反而更加僵化了局面,柳眉微皺,卻再聽了蘇錦屏的話之后,險些噴笑出聲,難怪!難怪能得相爺另眼相待,這般有趣的女子,她要是是男子,也恨不得討回去做娘子才好,雖是有些不容世俗,卻也是難得的有趣。想著對蘇錦屏的好感也多了幾分。

    “好大的膽子,本郡主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宮女奚落?看來今日不給你點教訓,你是真的學不乖了!”口口聲聲都是郡主和宮女之稱,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明白她慕容雙和這個女子身份懸殊,她也相信,東陵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來開罪她慕容雙!

    蘇錦屏當即作出一副惶恐至極的模樣:“郡主何出此言吶!奴婢縱然是向天借了膽子,也不敢教訓您老人家啊!”

    “撲哧!”君臨淵竟是忍不住噴笑出聲,眉心的朱砂痣也越發的嬌艷欲滴。這個女子,當真是有意思,慕容雙不過十八歲,正當花季,竟被她說成“老人家”!看似敬稱,但明眼人一聽便知道是擠兌。這話一出,真是叫人想不生氣都難!

    果然,慕容雙本就惱羞,還聽見自家表兄的笑聲,更是覺得難堪至極!眼角還瞅到了沐月琪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現下是撕了蘇錦屏的心都有了!當即便是一聲怒喝:“你這賤婢!主子說話,哪里有你一個奴婢多嘴的份?主子就是說錯了,你也該受著,呼天搶地的叫冤,還真當你是相府的大小姐不成?”

    “郡主說的是,主子教訓,奴婢是該受著,只是郡主是奴婢的主子嗎?”這話,便是諷刺她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一個鄰國的郡主,有什么資格跑到別國的皇宮去自稱主子?真是荒謬之極!

    只是這話,卻叫君臨淵變了臉色,因為蘇錦屏這說的已經不單純是慕容雙了,而是在打他北冥的臉面!這話確實是挑不出什么錯處,但字字句句卻都是在指責他們北冥多管閑事,自不量力!

    蘇錦屏卻沒那心思去管這位北冥的皇帝怎么想,雖然看得出他似乎并不是很喜歡自己的表妹,但是再怎么不喜歡,也不可能來偏幫她這個外人,所以得罪了就得罪了,橫豎也不過一死,不過就是死,她也要拉著他們墊背!殺手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死亡對于她來說,可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這氣氛便冷凝了下來,沐月琪當即笑道:“郡主消消氣,今兒個可是中秋節,這大好的日子,氣壞了身子可不劃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罷了,郡主若是覺得心口的氣難消,將她交給吾皇處置便是,相信皇上會給群主一個滿意的答復!”

    這話一出,蘇錦屏的面色便有些難看起來,也不知道這個沐月琪是好心還是惡意,把自己交給那個狗皇帝處置?這么好的機會還不把他給樂瘋了?在這個什么狗屁郡主的手上,斗斗嘴皮子她還是有信心的,要是這郡主斗嘴皮子斗不過,想要直接用武力,她還可以掉頭就跑!

    反正皇甫懷寒要殺她的時候,她也滿皇宮的逃過命,一回生二回熟。可是要是真的被捉到那狗皇帝的面前,那么多人都在“望月樓”,還是個高臺,逃也不好逃,那還真是前景堪憂!

    慕容雙聽了卻深以為然:“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也免得旁人說我北冥欺負人!”她就不信東陵皇帝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拂了自己的面子。她的慕容雙身后的,除了北冥,還有在南岳舉足輕重的鎮國公府!

    君臨淵卻笑了笑,不置可否。沐月琪絕對不是蠢笨的女子,言語間都是在維護那個女人,怎么可能將她往更難走的路上逼?表妹許是今日被刺激深了,竟然失了平日里的冷靜。但是他也懶得提醒。

    沐月琪想的,便是在此地,就自己一個人,無權無勢,連個掛著好看的品銜都沒有,多在這里說幾句有的沒的,恐怕到最后蘇錦屏還是要吃虧。但是到了皇上跟前便不同了,今日是中秋的好日子,又有夜王、逸王、相爺為她求情,怎么也比她們兩個弱女子在此孤軍奮戰的好!

    于是這一言二語的,就定了下來。

    蘇錦屏很是不情愿的跟在他們的身后,看了看手上的桂花糕,雖是有解決之道,但是尋著機會扔了才是最好,可以省了不少麻煩,可是腦海中卻忽然想起那會兒淺憶一副無限期待的模樣,又很是不忍。算了,反正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郡主想要找茬,有沒有這桂花糕都是一樣的。她卻沒有深究,她以前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意志,如今卻是為了淺憶破了例,甚至還有些自找麻煩的勢頭,若是以前,放在她的身上絕對足以讓人匪夷所思!

    心下千轉百回之跡,便來到了“望月樓”下。樓梯處守著的侍衛們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個“弱不禁風,容易被風吹走的少女”,有些納悶她怎么又回來了?但是納悶歸納悶,對著君臨淵和慕容雙還是要行禮的。

    行完禮,再看看這幾人的模樣,君臨淵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相貌,算是和他們的夜王有的一拼了,只不過他是冷艷,夜王是妖艷。而這三個女子,也是個個天仙一般,足以叫人失了魂,眾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感嘆,今兒個到底是個什么好日子,竟然來了這么多美人兒。

    大殿中,中秋宴已經結束,大臣們家的子女也都奉詔進來了,只是剛剛得了消息,說是北冥君主到了。所以這鵲橋會也只能暫時緩一緩,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人來,這滿殿的君主妃嬪和文武百官面上都有些發黑!通報了之后到現在,就是走出走進三次都夠了,卻還是沒來,這不是在擺臉色給他東陵看么?

    上官謹睿一貫掛在唇邊的溫雅笑意也消失不見,眾人只當他也是覺得北冥的行為讓人深感屈辱,所以臉色有些難看,哪里知道他是方才聽了下人傳話,說是錦錦有難,同時也安撫了他說有沐姑娘在,應當不會發生什么事。可是現在錦錦的消息沒傳來,沐姑娘也到現在都還沒有來,不會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他的心神不寧,自然也沒有逃過皇甫懷寒和皇甫夜的眼,都有些皺眉。

    又等了半晌,皇甫懷寒冷峻的容顏上出現了一抹冷笑,他做皇帝這么多年,除了那個蘇錦屏膽大包天敢屢屢給他難堪之外,今日這還是頭一遭,竟然到現在還沒來。想著也懶得再等,正準備一揮手,宣布鵲橋會開始的時候,一道尖細的嗓音自門外響起:“北冥皇上駕到!暮陽郡主到!沐姑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