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鍵還是基因好。”周爸爸附和，“你看多寧，曉蘭，還有多寧去世的mama，不都是大眼睛白皮膚，就像影視明星那劉亦菲同他mama姨媽那一家子人似的。”

    周大哥：……

    “唉，羨慕！”杜老師感慨道，視線嗖嗖地往周大哥那邊飄了兩眼。對于小兒子，她可以各種指責(zé)催促，對于大兒子，她都沒辦法多嘮叨。

    只能這樣演戲地表達(dá)自己想抱孫子孫女的心情。

    周爸爸也演著呢，嘆著氣來了一句：“別太羨慕，都是命。”

    受不了了!

    “咳咳！”周大哥再次咳嗽了兩聲，對自己爸媽說，“等會周燿回來，要跟你們說點(diǎn)事。”

    “說什么？”周爸爸哼了哼，“……我懶得跟他說話。”

    “說不準(zhǔn)是追回多寧呢。”杜老師還是比較樂觀。

    周爸爸不是很相信，反問杜老師：“結(jié)婚離婚都沒告訴我們，你覺得只是追回多寧那位周老板會通知我們么？”

    “周燿要找我們說什么？”杜老師先問大兒子。

    “一個(gè)好消息吧。”周大哥先離開戰(zhàn)場，“……等他過來告訴你們。”

    神秘兮兮的，杜老師同周爸爸對視一眼，繼續(xù)看電視里親子節(jié)目。

    周燿拿著車鑰匙從家里的大門進(jìn)來；客廳電視開著，他爸他媽正笑呵呵地看著娛樂親子節(jié)目。周燿沒有換鞋，直接走到了沙發(fā)。

    杜老師抬頭說了一句：“廚房還有八寶粥，要不要來一碗？”

    很好，看來他大哥還是將事情留著等他說。

    “不用，等說完事情再吃。”周燿對爸媽說，然后從茶幾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guān)掉。屏幕瞬間暗了下來，周爸爸側(cè)過了頭。

    “……你要對我們說什么？”杜老師開口問。

    周爸爸撇了撇頭，不是很想聽。

    周燿不疾不徐地在沙發(fā)坐下來，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不過閃閃這事對他們父母來說，怎么算都是一件好事。

    他也很奇怪，他們真的一點(diǎn)都沒感覺嗎？

    客廳的氣氛因?yàn)橹軤d神色的認(rèn)真，有了微妙的變化，空氣都變得凝重。

    杜老師腦子活絡(luò)了下，難道是多寧有了！然后直接問了出來：“……是多寧懷孕了嗎？”天哪，真的來了一個(gè)三分球？！

    然后，周燿點(diǎn)了下頭。

    杜老師和周爸爸對視，各自吸了一口氣。

    “五年前。”周燿又加了一句。

    “……”

    “……”

    周燿彎了彎唇，語氣有些溫柔：“alice中文名字閃閃，閃耀的閃。”

    周爸爸還是：“……”

    杜老師也是：“……”

    周燿繼續(xù)彎了下唇，盡量把這事當(dāng)做好消息地說：“alice就是我和多寧的女兒，你們的孫女。”

    周爸爸完全沒反應(yīng)了：“那個(gè)，這個(gè)……怎么可能。”

    alice是他的小孫女……alice·周？？周閃閃？？？他是爺爺了？？？？

    突然變成nǎinǎi的杜老師雙手已經(jīng)揪在了一起，偽混血兒腦袋的小卷毛難道不是燙的？是遺傳了她。難怪第一眼，她就那么親切!那么喜歡！

    心臟激動快跳不動了，杜老師捂了捂胸口，然后，她想到了什么——

    “alice她走了嗎？”聲音發(fā)抖，都快哭了。即使剛剛已經(jīng)知道多寧姨父姨媽回去了，帶著alice回去了。

    周燿點(diǎn)了下頭，對他們說：“只是暫時(shí)回去。”

    ……

    今夜，周爸爸和杜老師注定是難以入眠了。激動、遺憾、懊惱、心疼……各種情緒充斥著心間，恨不得將周燿狠狠打一頓。

    周爸爸和杜老師上樓后，周燿和周大哥坐在外頭花園的藤椅聊天。月朗星稀，花園只亮著一盞節(jié)能壁燈，投下一圈淺淺的光圈。兩個(gè)一米八多的男人相對而坐，畫面有些虛虛籠籠。

    周大哥望著靠椅而坐的自家弟弟，由衷地冒出一句：“……你這個(gè)幸運(yùn)的家伙。”

    是啊，幸運(yùn)。事情不管如何，他都很幸運(yùn)。周燿收下這話。

    “我跟你說，一定不能怪多寧。”周大哥又強(qiáng)調(diào)說。

    “我沒啊。”周燿抬了下頭，他怎么會怪多寧，怎么舍得。

    周大哥點(diǎn)頭，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