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兩年前,南區的一個小酒館里。 菲力搖著杯子,突然哐當一聲扣在了桌子上,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菲力道:“我說亞瑟,雖然老說不同職業不能放在一起比較,但盜賊無雙呢,主要講究的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身法矯健,偷襲刺殺的本領誰都能承認,但是一對多的話,也很難逃生。絕地法師呢,擅長逆境逆轉,可是近身戰又太弱,很容易施法還沒完畢就被秒了。” “要真說打起來誰更厲害,還是得屬你們獅心騎士吧。咱們南區人才濟濟,天賦者眾多,不過能登上‘英雄錄’卷軸的,也就一百多號人,我覺得這些人里,其他職業的真不如你。你說,你啥時候能登上第一騎士的位置,是不是也就是咱們南區第一人了。” 金棕色頭發的騎士笑道:“你這話說的,不把咱們城主的兒子,肖恩大騎士放在眼里?”不過亞瑟轉口又道:“他是比我年紀大些,我自認戰斗經驗沒他豐富,現在還不如他。不過我就這么訓練下去,再給我幾年時間,我未必就超不過他。” “不錯啊,兄弟,有野心的男人我欣賞,來,這杯干了。”菲力道。 亞瑟和他喝了幾杯,又有點擔心地問道,“你確定這次你要跟我一起去嗎?這是我接過的等級最高的任務了,據說是某個大人物直接下令要找的東西。” 菲力挑挑眉道:“怎么了?你不放心我,怕我拖后腿?” “你瞎扯什么呢?”亞瑟道,“我只是說越重要的任務,越危險。你們家安妮是不是快生了,你做丈夫的,這時候應該陪伴在她身邊才對。” “你說的對。”菲力垂下眼睛道:“我確實應該陪著她,可是她快生產了,孩子出生養大可不容易,我也很需要錢,這次任務的獎勵很豐厚,我不能錯過。” “菲力…”,亞瑟皺眉道:“你需要錢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借給你,你不用急著還我…” “你想說下輩子做兄弟再還也行對吧。”菲力苦笑道:“亞瑟,我最討厭你這樣了,我也不是乞丐,我能靠自己養活妻兒,你要是嫌棄我就直說,不想我加入你的隊伍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再去找別的任務也行。” “唉”,亞瑟嘆氣道:“既然你想好了,那就隨你吧,你這么優秀的騎士當然誰都想要了。我只是覺得這個時間對你比較重要罷了。” “哈哈,沒事。”菲力轉頭道,對旁邊的一個女侍者使了個眼色。那姑娘緩緩走近了兩人。 “話說,別老是說我的事呀。也說說你的個人問題嘛。”菲力調笑道:“你怎么回事呀,到現在也沒找個伴兒,眼光高,一般的女人看不上是不是?” 亞瑟開懷大笑道:“哪有,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現在哪有空想那些事啊。” “你現在就想著,怎么把肖恩擠下去是吧。”菲力嬉笑道。亞瑟笑而不語,這時,已經有個姑娘湊近了他懷里,他一見是酒館里相熟的女人,也一把把人摟住。 “你們剛才在聊什么呢?”姑娘和他們搭話道。 “在聊咱們巴瑞酒館的一枝花是誰?”亞瑟笑道。“那是誰啊?”姑娘嘟起嘴巴,假裝不知道。 “要是問我的話,當然是你了。”亞瑟甜言蜜語道,“不過要是問菲力的話,那收獲女神也沒有他老婆漂亮是吧。” “你別給我下套哦。”菲力笑道,“我家那位眼線可是很多的,我今天要是說點什么,回家去就完了,連晚飯都沒得吃,你沒結婚,你是不知道女人有多可怕。” “你喝么?”亞瑟給女人遞了一杯酒,轉開了話題,女人接了過去。 第二天,幾人出任務前,亞瑟就覺得眼皮一直在跳,感覺不太好。 他們這次接到的任務是,取得一種叫三蝶花的植物。三蝶花,顧名思義,就是有三個花瓣,每只花瓣都像一只翩翩起飛的蝴蝶一樣。這造型看上去就不凡,其實也是一種非常珍貴的材料。 因為三蝶花的汁液,是一種延壽魔藥的重要成分,據說加入的量足夠的話,可以讓一個在病榻上茍延殘喘的人,延壽三十年。 亞瑟對此當然不以為然,他覺得人生重要的就是痛痛快快地戰斗,和自己的朋友和愛人度過歡樂的時光。如果一個人已經纏綿病榻了,很多樂趣都體會不到,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何必要茍延殘喘,人生就有那么多放不下的東西,那么大的欲望嗎? 不過話雖這么說,為了自己的信譽和報酬,他還是要極力完成這項任務。 剛進入森林時,還沒有什么不對勁。找到三蝶花,殺死它附近看守的魔獸,是花費了一點時間和代價,好在沒有人死亡,只有幾個隊友受傷的。 然而一切在他看到那朵花,把特制的匣子拿出來,準備放入的時候,就開始不對勁了。 森林里突然出來了一隊人馬,全副武裝著,亞瑟只覺得那些人的裝備很高級,但看不出來是哪里來的,聽他們說話的口音,有點像是北區人。 “北區人?“亞瑟心里有點奇怪,”他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做什么?“ 接下來就是圖窮匕見的時刻了,那些人看著亞瑟手里的花,就沖了上來。對面的人太多了,亞瑟一邊護著匣子,一邊和對面搏殺起來。 一時間,樹林里,風元素,各種魔法咒吟,刀光劍影都糾纏起來。看著身邊的隊友一個個倒下,亞瑟也殺紅了眼,他見一個盜賊將匕首送進敵人的喉嚨里時,背后有一把大錘落下,趕緊持劍擋了上去,把匣子丟在一旁。 幾番拼殺下來,已方的人馬已經全倒下了,只剩下亞瑟還在堅持,但死在他劍下和魔法下的人也不少。 對方帶頭的那個也被亞瑟刺傷了,傷口貫穿了右臂,嘴里恨恨道:“不愧是他,居然這些人都殺不死他。”男人算了算,覺得沒必要和亞瑟死拼,到時候同歸于盡也不劃算,還是留著一條小命,日后再做打算,于是和手下僅剩的幾個人撤退了。 見人走了,亞瑟也咳了一口血出來,他剛才胸口也被猛撞了幾下,有些氣短,還好盔甲比較結實,替他擋下了不少重擊。 “祖傳的就是不一樣嗎?”亞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