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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暗夜君王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在赤蛇家族別墅的另一頭,是一片喧鬧,因為拉尼娜這意外的到來,整個赤蛇家族幾乎全部為她而動。

    走出包間大門,表情平靜的陳燁站在走廊中望著熱鬧非凡的遠處,原本見到他這個家族紅人,必定奉獻出最具魅力微笑的侍女們,卻像是沒看見胖子般,捧著銀盤從他面前匆匆走過。

    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在東京呼風喚雨,游走自如,在與歐洲亞洲那頂尖家族簡單的比較下,自己根本還是一條蟲。

    露出自嘲似的一笑,胖子走到一地狼籍的大廳中,然后用力推開了大門。

    冰冷的雨點立刻隨著狂風直卷而來,在胖子的臉上留下了冰冷的水珠,讓習慣了室內(nèi)溫度的他打了一個冷戰(zhàn)。

    不知何時,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豪雨,那粗大的雨點連成了一片密集的簾幕。黑沉沉的云層就像是陳燁心頭的陰郁,緊緊鎖住了天空,而那條直通別墅之外的大道,在被雨水遮蓋的燈光映照下,正如同陳燁那條看不見未來的命運之路。

    “大人?”

    一邊的加隆帶著幾名護衛(wèi)走到了陳燁身后,陳燁特意挑選的護衛(wèi)全部都是其他族類出身,并沒有將狼人帶在身邊。按照狼人的傳統(tǒng)與驕傲,正式的軍團士兵騎士哪怕是接受再嚴厲的懲罰,都絕對不會背叛家族,那些狼人逃亡者只可能是極其少數(shù)。胖子不想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宴會上帶著一隊精銳的護衛(wèi),而處起各方面勢力的注意與猜忌。

    “我一個人走走。”

    用最平淡的語氣扔下了這句話,陳燁大步走向瓢潑大雨中,只留下了面面相覷的護衛(wèi)們不知如何是好。

    在滿是雨水的前廊中,黑騎士瓦修看著那個消失在雨簾中的寬闊背影,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在他身邊,站著同樣沉默的黑翎。

    “你打算如何?”

    “我?!”面對著黑翎那突如其來的問題,瓦修略一遲疑后,立刻明白了老頭的意思。

    “她們的決定是她們的,我是我,既然我與陳燁有契約,我就應該遵守。”

    “哪怕是與殿下為敵?”聽著瓦修的決定,黑翎話語中雖然帶著強烈的驚訝,但雙眼中露流露出了一絲狡黠,“畢竟您也是梧泉宮的一員,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我會時刻注意著她的一言一行,如果只是用暴力手段來解決的話,我一定會出手。”

    說到這里,瓦修用手指慢慢撫上了冰冷的刀柄,如果她完美的達到目的,只有陳燁心甘情愿的出賣自己的靈魂。而收買靈魂,往往是一件很漫長的工作,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完成契約。

    “既然梵卓都多了兩個星座君王,黑翎閣下,你是不是在13階上位這個階級停留的太久了。”

    “對一個殺手來說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如何抹去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存在,如何讓自己做出快如閃電般的一擊,只有這些實用的技巧才能夠達成一次完美的暗殺。”

    黑翎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伸同手指探向前廊外的大雨中,那密集的雨點竟然沒有半點觸碰到他的手掌,而他的手掌也沒有對雨點造成任何的影響。

    “萬物之則對殺手之道的作用并不大,而且我也沒有時間去學習那些東西,對我們這些活到現(xiàn)在的太古純血者來說,不覺的現(xiàn)在君王這個稱號有些可笑嗎?!”

    “我贊同您的意見,黑翎閣下。”

    “我并不想學翱天殿下那樣,將自己牢牢鎖在日之王座,但我對那并不實用的萬物之則也沒有興趣。”就像是嘆息著,黑翎收回了沒有水痕的手掌,然后鄭重的看著瓦修,“但那個可憐的小家伙,是我看著他長大的,有些事情,還是請邪廷殿下多費心了。”

    被叫做“邪廷”的瓦修并沒有任何異樣,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那黑色的身影瞬間融入了模糊的夜晚之中。

    冰冷的雨點打在胖子的禮服上,然后順著衣襟滑入衣內(nèi),用那刻骨的冰冷吞噬著他身上的熱量。

    夜晚的東京夜景被雨水蓋上了一層薄紗,顯的朦朧扭曲,變形的霓虹燈光在雨中勉強掙扎著,卻已經(jīng)不能遮掩那鉛華散盡之后的衰老與蒼白。

    血族的體溫本來就低于常人,陳燁卻不緊不慢的走在雨中,聽任雨點夜風拍擊自己的身體。哪怕是從身邊急馳而過的汽車碾過積水,飛濺了他一身,也沒能讓胖子的神情有些許的變化。

    雖然在這東京討生活的逃亡者中,陳燁已經(jīng)爬上了高位,但在傳統(tǒng)家族的對比映襯下,他依舊看不見任何的希望。就連“暗夜游民”現(xiàn)在的繁華與強大,也只是依托于黑暗世界表面上的規(guī)則,如果有任何一個敵對勢力像雷納克這樣無視規(guī)則,那他只能聽任別人的宰割。

    被人cao縱的無力感徘徊在陳燁的心頭,月色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與月色命運再次成為了別人設(shè)計的劇本。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恨的陳燁,無法看到自己未來,發(fā)誓要復仇的他,究竟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復仇。

    隨著復仇火焰的衰弱,他自我的存在也在衰弱,甚至讓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有關(guān)于胖子過去的一切回憶都建立與那灼熱的仇恨之中,如果那血腥的蘭香消失之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擁有多少過去。

    一只遠比雨水與夜風還要寒冷的手掌,悄悄撫上了陳燁的面頰,就像是觸到了一塊千年寒玉般,血rou被凍僵的胖子微微一顫,卻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意外與驚訝。

    “為什么沒有任何的表示?”

    隨著那熟悉而又悅耳的聲音,一只穿著黑色細帶涼鞋的纖足出現(xiàn)在了陳燁的面前,顯的是如此晶瑩與美麗。從羊脂白玉般沒有任何瑕疵的小腿望上去,依稀可以看見圓潤的大腿曲線,還有那火焰般直垂而下的黑色裙擺。

    黑發(fā)銀眼的女子依舊穿著華麗的黑色宮裝,靜靜的坐在胖子面前的空中,點綴著銀色發(fā)飾的黑發(fā),閃動著深邃的光彩。

    “玉夜不會像你這樣,給我冷漠的感覺。”

    身邊所有景物已經(jīng)消失,被一片凝重無邊的黑暗所包裹,只剩下了那密集的雨點。胖子慢慢抬起頭,幾乎是用粗野無禮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而且**值錢的只有第一次,既然以前都已經(jīng)見過了,我干嘛還要驚訝?!”

    “小家伙。”

    女子望著陳燁的目光中散發(fā)出沉重的威壓,那強大的壓迫力幾乎瞬間摧毀了胖子的靈魂,讓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不要激怒我,我的鞋跟毀滅過比你偉大的多的男人。”

    “只是玩笑,玩笑。”

    訕笑起來的胖子雖然嘴里道歉,心底卻有著一個直覺,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真像她所說的那樣,用暴力來毀滅自己。在幾次接觸中,陳燁已經(jīng)清清楚楚知道她只是一個靈體存在,這個世界中并沒有任何實體,但是光從那足夠毀滅任何異民的威嚴,以及那自由玩弄他人靈魂的力量來說,她想毀滅自己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找我有什么事,打擾我在雨里散步的興致。”

    “我只是來詢問你的回答。”

    女子臃懶的斜靠在空中,就像是身后有一個無形的王座,隱藏在陳燁心底的那種憤恨與無奈根本瞞不過她的眼睛,每一絲負面的波動都是如此的清楚。現(xiàn)在,也許是讓他做出允諾的最好時機。

    “我的回答?”

    記起了她在夢境對自己的引誘,陳燁立刻擺出了十足的流氓嘴臉,對復仇的執(zhí)著已經(jīng)讓他愿意把靈魂出賣給任何惡魔。只要能讓他擺脫這種被人掌控的無奈,維持住自己的存在與自由,哪怕是任何代價都可以付出。對胖子來說,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交易,只要能獲得最大的收益與效果,不想再被雷納克挾持的他什么都不會在乎。

    “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的確有些吸引力,開個價吧?我想在生意方面,惡魔總比神來的大方。”

    “我并不想證明什么。”

    看著陳燁那種待價而沽的態(tài)度,“玉夜”的表情依舊是冰雪般平靜安寧,只是輕輕伸出了右手撒出了兩團飄乎的光點,直接印入了陳燁的額頭。就像是被人朝腦中扔進了一塊冰塊,陳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那種異樣的冰冷卻像是吞噬了他隱藏在心底的什么東西般,留下了一空白。

    “你應該知道,你那星之王座的力量已經(jīng)從上位衰退到了下位,而我剛剛,徹底替你解開了靈魂的第三道鎖鏈。”

    “靈魂的第三道鎖鏈?!”聽到那莫名其妙的解釋,胖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在說什么?我為什么會有星之王座的力量?”

    “林鈴的記憶殘片喚醒了你的自我,解開了第一道鎖,而玉夜為了解決那兩種血脈的互沖,又在你心底烙下了殘片,解開了第二道鎖。”

    女子手托著香腮望著一臉茫然的陳燁,任何人都沒能想到是如此的湊巧,不由不讓人佩服命運女神的惡毒。

    林鈴的犧牲,意外的將這個有可能最適合的人選喚醒,而陰魂不散的妥芮朵,卻等于是逼玉夜將這個被她所隱藏起來的人重新送回了自己面前,這一切正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不管你懂不懂,我只能告訴你,你的時間不多了。你如果想達成最后的心愿,就必須膜拜于我的腳下。”

    “我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眼中的銀色光芒開始暗淡,“玉夜”的身體漸漸開始模糊,“除了解開第三道鎖外,我還賜予你一件小小的禮物,很快,妥芮朵的行為就會印證我的承諾。”

    周圍的黑暗開始慢慢退散,陳燁有些驚訝的看著周圍的情景,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立足于歌舞伎町的一條暗巷中。

    腳下突然傳來了柔軟的感覺,胖子低頭望去,一只渾身濕露露的小狗,正努力擺出一付可愛的模樣,用腦袋磨擦著自己的足踝。彎腰抱住這只小狗,還沒等它用舌頭舔自己,胖子突然將它重新扔進了垃圾堆中。

    “想要獲得你希望的一切,就憑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向人搖尾乞求。”

    眼底再次燃燒起了陰戾執(zhí)著的火焰,露出笑容的胖子大步走向了繁華喧鬧的前街,重新闖入了那殘忍血腥卻又充滿活力與機遇的黑暗之中。

    最近公事太忙了,暈頭轉(zhuǎn)向,唉。

    第七章 神之城

    意大利北部的道羅麥特山,灰白色陡峭的山鋒映襯著碧濃密的樹林,在平坦的碧綠原野上,點綴著意大利式的鄉(xiāng)村。

    這種透出幾份靈氣的風景沒有理由讓人再去浮躁.站在灰白的山鋒下,不由讓再偉大的人也會顯得無比渺小,只剩下那大自然的奇特創(chuàng)造。

    在那連綿的山脊背之中,隱藏著一整片占地寬廣的城堡,那用灰色巨大石塊徹成的建筑完全沒有文藝復興時代之后的奢華與復雜,帶著一種奇特的古樸與厚重感。

    城堡中數(shù)十根銳利的尖塔直刺那赤紅的天空,就像是展示著自己的力量,在尖塔上方飄揚著一面面巨大的白色旗幟,鮮紅的太陽十字標志在夕陽中閃耀著金黃的光芒。古老的城堡四周,卻布滿了最現(xiàn)代化的各種監(jiān)視儀器,天空中隱隱飄浮著數(shù)十層由無數(shù)光紋形成的屏障,隱隱保護著這座巨大的城堡。在垛口與城墻之后,站著一隊隊身穿銀甲的武士,身披著潔白的斗篷,雖然腰間掛著一柄長劍,手里卻端著最現(xiàn)代化的m4步槍。

    這座古典與現(xiàn)代相結(jié)合,散發(fā)著神圣氣息的城堡,作為異民對抗了上千年的教廷本部,習慣上一直被人稱為“天國之城”。

    與傳統(tǒng)的宗教已經(jīng)完全的不相同,獨立出來的這個教廷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獨立于傳統(tǒng)社會,卻又掌控著傳統(tǒng)社會的龐大組織,被人稱為神圣教廷。

    對任何一個國家都有足夠的影響力,還擁有大批掌握著神術(shù)的騎士,正是他們維持著光明與黑暗的平衡,將異民驅(qū)離神所統(tǒng)治的土地。

    位于“天國之城”最高尖塔中的一間用沒有任何裝飾品,成環(huán)狀階梯布置的大廳中,此刻已經(jīng)坐滿了人。十多名神情各異的修士穿著白色的法衣,神情各異的坐在屬于自己的木椅上。在他們之上,有一處另外開辟出來的高臺,上面放著四個座位。

    最高的那張裝飾精美,點綴著太陽十字的空座,屬于教廷的最高存在,神圣教廷的法皇。

    而在其下的三個座位分別屬于神圣教廷武力的象征、騎士團最高的最高長官“寶冠騎士”;傳統(tǒng)信仰與內(nèi)部事務的管理者、樞密院的“院長”;以及象征著對黑暗所擁有的裁決審判之力、異端審判所的“大裁判官”所有。那些胸前分別戴著不同紋章的修士,正是屬于這神圣教廷中最大的三個派系,聚集在一起舉行著每月一次的例會。

    所有的商討與例行匯報已經(jīng)完成,看著那些修士按照一成不變的規(guī)則,準備結(jié)束這場令人昏昏欲睡的例會時。坐在最左邊的那個渾身充滿騎士氣息的“寶冠騎士”法魯克,突然轉(zhuǎn)頭看著最右邊的“大裁判官”狄斯瑪斯?該斯塔。

    “狄斯瑪斯閣下,是否可以解釋一下東歐發(fā)生的事情?”

    “東歐的情況好像與我的責任無關(guān)吧。”

    露出了充滿溫和的笑容,從窗口中射入的夕陽映照在狄斯瑪斯的面頰上,模糊了他的面容。

    與穿著布滿魔法強化花紋的密銀全身甲,那潔白的斗篷用金鏈系在一起的法魯克不同,狄斯瑪斯還是那一身簡單的黑袍,只是為了這次正式的會議,在身上披上了代表著樞機主教身份的紅帶。

    “‘冬夜的魔人’騎士團就像是瘋狗一樣四處的撕咬我們的孩子,我們已經(jīng)損失了將近500名忠實的士兵與騎士。”

    “愿萬能的主將他們的靈魂引領(lǐng)進天國的土地。”狄斯瑪斯似乎在為那些戰(zhàn)死的士兵乞求冥福,用手在胸前畫出了一個十字,“我想您這位騎士團的最高領(lǐng)導,由前代法皇親自授勛的法魯克卿,應該能很快解決這場數(shù)百年來都在發(fā)生的糾紛。”

    “糾紛?我的確希望這是一場我們早已經(jīng)習慣的糾紛。”

    斜靠在座椅上,法魯克用手托著下巴,金色的長發(fā)如同獅子鬃毛般披散在肩甲之上。雖然擁有著“寶冠騎士”的稱號,成為了神圣教廷的三位掌權(quán)者之一,法魯克的面容還像是一個28歲左右的青年男子,擁有著一張端正如希臘雕像的面孔。

    “雖然狼人盡量用結(jié)界遮掩著每一場戰(zhàn)斗,但他們在這方面的天賦實在是及不上那些食人鮮血的蝙蝠,從某些得到的情報來看,似乎看見一個讓人很是頭痛的身影。”

    “哦,是哪一位。”

    “海恩,海恩?凱奧斯?奧古斯都。”提到這個名字時,法魯克臉上竟然閃過了一次異樣的神情,就像是有些遺憾,“冬夜部落族長之子,繼承了‘銀騎士’封號,狼人最年輕的天才,僅有的5位君王之一。”

    “看來,擁有熾天使封號的大人,是很希望與這個年青異民見面啊。”

    淡淡的一笑,盡管夕陽已經(jīng)落下了地平線,狄斯瑪斯臉上還是有著隱約的光輝。他相當清楚法魯克的脾氣,從小就遵守騎士八大信條而刻苦修行的他,是一個純粹的騎士。

    “見面嗎?也許吧。”法魯克不由用手指撫摸著那裝飾著橡樹葉紋飾的劍柄,看著狄斯瑪斯的眼神突然銳利的起來,“盡管我們騎士只需要專注于戰(zhàn)斗,但從黑暗之中,我們也聽到了一個相當不好的傳聞。”

    “什么傳聞?”

    “冬夜部落挑起戰(zhàn)爭的原由,似乎和你們異端審判所有關(guān)。”

    作為千百年來的規(guī)定,騎士團只需要負責與異民正式的戰(zhàn)爭,而審判那些侵入神之領(lǐng)地的單個異民,以及被黑暗所腐化的人類,全部是由異端審判所來完成。法魯克看著身邊這個共事許久的同僚,任何人都無法將這個就像是由圣輝所構(gòu)成的男子,與用最殘忍血腥的辦法,來折磨殺死異端的大裁判官聯(lián)系在一起。

    雖然那個僅僅只是傳聞,但法魯克卻有絕對的自信,只有冬夜部落公主被狄斯瑪斯手下那些神罰者與審判者虐殺,才有可能挑起狼人如此血腥的報復。畢竟已經(jīng)開始勢微的狼人,絕對不會冒著重新挑起大規(guī)模戰(zhàn)爭的危險,而用如此的手段報復東歐的十字軍。畢竟他們在與十字軍廝殺的時候,那些血族正靜靜等待于黑暗之中。

    “有意思的傳聞,但那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

    狄斯瑪斯那平靜的面容中,讓法魯克找不到任何異樣,黑衣的修士就這樣從座中站起,向身邊兩位同僚恭敬的一禮后,轉(zhuǎn)走順著專用的石廊走出了這間大廳。

    “狄斯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