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末日之蕊

    在黑騎士瓦修的護衛下，胖子三步并作兩步的直沖向了目的地，害得領路的狼人也只能加快了腳步，生怕被自己這個新主人落下。

    神情怪異的西瑪卻依舊跟隨在他身邊，就像是完全忘了剛剛那香艷的一幕，重新恢復了忠心耿耿的護衛騎士模樣。

    多渚余讓狼人騎士傳來的信息很簡單，只有“速來”這兩個字，看來是那個混蛋根本來不及向傳訊兵解釋，事態已經超出了他能想像的地步。心中惶恐起來的胖子不愿意在手下面前飛奔失態，只能拼命的加快了腳步，直沖向了康金礦洞的儲藏倉庫。

    康金礦洞專門收藏資源以及物資的儲藏倉庫建于基地北部的巖洞之中，位于地底約莫200米深，也由一條升降平臺與主礦洞相連。整個甬道以及倉庫全部經過特殊加固，哪怕是挨上兩發100萬噸級的核彈頭，也可以確保安然無恙。這個極其安全的地方儲存著大量的重要資源與裝備，讓原本功能單一的武器廠因為那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直接被阿拉斯加評議會變成了半座戰備倉庫。

    難道是里面的物資全被人運光了？還是出了其他的問題？

    一聽說是這里出了問題的胖子，頓時像只掉進水缸的老鼠般焦躁不安，他賭上全部實力就是為了這些奴隸工匠、加工設備，還有那數不清的血族儲備資源。雖然他已經確保武器生產設備與奴隸沒事，但這些不要錢的血族資源物資，可是代表著他能不能立碼實現軍火大富豪的夢想。

    等那慢吞吞的升降臺剛剛到底，面對那些持槍警戒著的狼人騎士向自己抱拳行禮，根本沒意思回禮的胖子只是略微點點頭就直沖入了倉庫的甬道之中。

    足有數千平方米的巨大空間中央有著一條用銀色金屬板鋪成的大道，在它的兩端是排成兩例的數十間倉庫，每間倉庫都在那紋著血之十字的大門中央，裝飾著金屬數字。原本布置在洞窟上方的自動炮臺全部垂下了炮管，就像是被打中七寸的死蛇。

    胖子手下的20名狼人騎士和80多名獵頭者守住了通道，明明康金礦洞中所有的血族都已經被消滅，他們還是依托著各種的水泥掩體組成了嚴密的防線。多渚余和狼人騎士這種小心翼翼的做法，更是引起了胖子的注意，讓他不由的更是心慌。

    已經忍耐不住的胖子右腳踏地一點，轉瞬間他的身影已經在空中留下了一個扭曲的殘像，掠過了幾十米距離后出現在了通道的另一頭。守在那里的多渚余根本沒想到胖子會來這一手，頓時被鬼魂般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他嚇了一跳。看著胖子那突然消失的身影，瓦修微皺起了眉頭，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老，老爺！！！”好半晌多渚余才回過神來，面色蒼白的看著身前的胖子，“您來了。”

    “什么事！”

    一邊詢問多渚余，陳燁一邊掃視著周圍的倉庫，那些厚實的金屬大門已經全部被升起，露出了一個個閃動著鋁質光澤的大箱子。望著那完好無損的封條與標識，胖子多少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這些資源出了問題。

    “老爺，剛才清點倉庫時。”看著陳燁的表情，多渚余拼命壓低了聲音，連身前的胖子都幾乎聽不見，“倉庫里多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不得了的東西？！”

    胖子剛想追問，身后的瓦修和西瑪卻已經趕了上來，多渚余立刻閉上了嘴。看來這個混蛋還真是懂的做事，示意瓦修守在門外，胖子立刻帶著西瑪跟隨在獵頭船長的身后，走進了這間標著數字13的倉庫之中。13在西方數字中象征著不詳與出賣，大感晦氣的胖子在心中狂吐著口水，多渚余口中那“不得了的東西”看來真是有點來頭。

    整個倉庫中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只有緊靠內部的地方有著一道厚實的金屬墻，在這間倉庫中隔出了另一個空間，就像是銀行中另行隔出了的秘密金庫。在血族的體系中，這種另有防備系統的倉庫，一向是專門用來擺放重要物資。胖子剛剛走到離金屬門15米左右，金屬墻上突然開啟了六道小門，12根黑洞洞的20mm炮管伸了出來，齊齊的指向了三人。

    “我日，防御系統怎么沒有失效！”

    原以為所有自動防御系統已經癱瘓的胖子，看著那一起瞄準自己的炮管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面對著12門20mm，每分鐘可以射出6000發穿甲彈頭的速射炮，再加上這些防御武器配上了最先進的雷達與光電觀測設備，武器系統的反應時間短到了毫秒計算，就算是血族親王都會感覺頭皮發麻。

    胖子身體本能的擺出了防御姿勢，盤算著能不能在這些炮臺開火前同時扔出12根血矛。在他身后的西瑪就像是只敏捷的母豹般，躬下了身子，似乎隨時隨地準備沖上來用身體保護陳燁。

    “抱歉，老爺，這里的系統是自成一體的。”多渚余早已經從懷里摸出了一根銀鏈，高高舉在了手中，檢測完標志的炮臺才自動收回了暗門之中，“我沒來得及解釋，讓您受驚了。”

    “哦？”看著這極其嚴密的設備，胖子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在這個防守森嚴的倉庫中，肯定擺放著無法想象的東西，“沒人傷亡吧？！”

    “放心，老爺，在進倉庫前，小人讓幾個血族技術人員走在了最前。”多渚余立刻露出了邪惡的微笑，獵頭者往往都有著狐貍般的敏銳感覺，這些小東西自然難不住他，“實在是里面的東西，才真的讓我大吃了一驚。”

    “老爺。”解釋完的多渚余走了上去，將手中的銀鏈按在了墻上的一凹痕中，那道光潔的銀色墻面頓時上下左右的裂開了四道閘門，露出了了里面的空間，“請進。”

    沉思不語的胖子邁著穩健的腳步，走過了那厚達1米的金屬墻，走到了這間隱秘的小倉庫中。在他的面前，多渚余恭敬的低下了頭，用手指著面前那排銀色的架子。在那空蕩蕩的架子上，放著六具1米長20厘米寬的黑色金屬圓筒。在那光潔的筒壁外刻著一圈圈的鱗片圖案，彼此緊密的咬合，看著上就像是一朵未開的黑色花苞，又像是一枚怪異的蛇卵。

    “這是？！”

    “抱歉，老爺，我也不清楚，但據說是由兩隊監察軍親自押送過來的。”

    多渚余無奈的攤開了雙手，放在這種位置的東西肯定相當重要，但他的確也不清楚里面有著什么東西。但將那些血族俘虜帶來的時候，有幾個地位比較高的家伙看到自己的注意到這里后，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但經過一番審問后，得知竟然需要兩隊監察軍來押送，憑著他那上百年的黑暗經歷來說，已經足夠判斷出這里肯定放著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

    “但小人對那些俘虜使用了一些小手段，他們雖然不肯回答，但小人可以肯定這些東西的價值。”

    “其他人看過這些東西沒有。”仔細搜索著腦海中的一切，陳燁的神情越來越陰沉，似乎已經知道了這些東西的真實面目。“那些俘虜有哪幾個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

    “應該是3個，全部是帶著一對翅膀的隊長級。”

    “很好。”

    笑容陰冷的陳燁贊許似的看了一眼多渚余，當初留這個家伙的確是對的，他不但擅長黑暗面的那一套東西，為人又極其的靈活、機智，做事細密。有時候甚至還能彌補自己所遺漏的東西，的確是個搞背后黑手的好材料。

    胖子大踏步的走到了銀架邊，輕輕用手指撫摸著一具光潔的黑色長筒，那不知用何材質制成的圓筒觸手一片冰冷，就像是一塊千年寒冰般，散發著微弱的冷意。他用手指輕輕按在了圓筒的中央，在那個位置鑲嵌著一塊透明的無色水晶，就像是放置在花苞中央的邪眼。

    隨著陳燁的動作，圓筒竟然發出了輕微的震鳴聲，就像是一只即將破繭的蟲蛹。

    發出了清脆的咔咔聲，圓筒外部那一片片包裹著筒身的鱗片，開始慢慢展開，就像是正在綻放的花蕊。隨著鱗片的展開，圓筒也在它們的支撐下，自動升高了位置。等到最后一片鱗片展開時，整個圓筒就像是兩朵對放在一起的玫瑰，一團溫暖的紅光出現在了胖子的眼前。

    在那密集的鱗片中央，三根利爪般的黑色支架緊緊夾著一塊赤紅色的晶體，那通體透徹的晶體中流動著一團赤紅的光澤。這團紅芒就像是太陽的余輝般，既耀眼，卻又相當的溫和，而在紅芒的中央卻有著一點灼目的金色光點。

    “果然，果然……”

    看著眼前這團火焰般的晶體，胖子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怎么也沒想以，在這個靠近北極的地下洞窟中，竟然能看到這種東西。對他這個黑暗世界的新人來說，這東西相當的陌生，但對隱藏在他心底的林鈴記憶來說，這東西卻又是熟悉無比。

    在血族歷史與傳說中，曾經有無數的先知或是占星師看到了那個恐怖的未來，不知名的強大力量將在那時做好準備，來審判地上所有的異民。在他們那強大的力量下，一切的抵抗都如同撲火飛蛾，所有的異民將連同這個世界一起被埋葬于地獄火焰之中。

    那時刻在東方緋族中被稱為“焚天火夜”，在西方血族中則是被稱為“末日審判”。

    雖然這個預言往往被置之一笑，或是漠然視之，但兩族的先知與占星師全部預見到的這個時刻，卻已經不是血族權貴們可以忽視的對象。它被記載在所有血族的歷史之中，越是永生的事物越是害怕被毀滅，所以血族高層對“梵天火夜”有著一種莫名的輕蔑，但對它的恐懼同樣深深隱藏在他們的心中。

    為了這種恐懼，像陳燁這樣的天命之子，也即是來歷不明的新生，往往會被視為不詳的征兆予以獵殺。

    太古血族憑借著近于神一般存在的君王與強大到了極點的力量，擁有著強烈的自信，隨時準備迎接異族的挑戰，但隨著歷史推移與君王的毀滅，血族們漸漸失去了對力量的自信，盡管耐心是不死生物特有的美德，但面對著越來越多的征兆與意外，血族權貴們拼命尋找著一切用來抵抗的手段。

    在6百年前，為了迎接那不知何時到來，卻注定出現在血族歷史中的焚天火夜，歐、亞兩大血族陣營幾乎是同時開發出了一種奇特的武器。

    將承載著熾熱之力的火精石經過結界師與法師的聯手加工，使之可以承載從地底巖漿中取得的火力，然后再通過空間結界的改造壓縮，這些晶體集結成了一整塊注滿了毀滅力量的晶體。一旦通過外界力量將其引爆，原本就處于崩潰邊緣的晶體會釋放出所有儲存的力量，通過外部法陣的作用成百倍的放大。在那恐怖力量范圍之內，一塊晶體就能毀滅一個擁有幾十萬人口的城市，將萬物化為焦土。

    不論你使用如何的防御手段，在那純凈的炎力面前都無可奈何，這種威力驚人的武器便成為了血族最強的殺傷兵器。

    連同包裹在外的黑鋼玉筒，這種赤紅的晶體有著一個美麗而又邪惡的名字：末日之蕊。

    之所以起這個名字，不光是因為符合血族那追求美麗與高雅的習慣，同時因為當它使用的時候，就會盛放出一團象征著巨大而又邪惡，帶著毀滅與死亡的火花。當無數花朵在大地上盛放之時，也就代表著世界末日的來臨，所有的東西都不會逃過劫難，整個世界都只能剩下一片焦土。

    這種殺傷力異常恐怖的兵器怎么可能出現在了這里？！

    胖子緊鎖眉頭看著面前的六具黑筒，按道理這些東西只能存放在各地的最高評議會秘密基地，或是地方軍區的地底倉庫中。畢竟血族與狼人的戰爭還在持續，嚴密的保密與存放措施，可以防止某些打紅眼的親王引發出了什么令人不快的結果。

    “這些東西，怎么會存放在這里？”陰沉著臉的胖子關上了存放“末日之蕊”的圓筒，轉頭看著滿臉獻媚神情的多渚余，“那些俘虜知道不知道。”

    “老爺，據他們的回答，似乎是昨天下午才臨時送到這邊來的。”

    “昨天下午？！”

    聽著多渚余的回答，胖子不由暗暗的警告著自己，昨天下午送來的“末日之蕊”、還有“黑騎士瓦修”和“葬刀師鬼龍”，這些東西的到來全部集中于自己發動進攻的前夕，究竟是巧合還是圈套？他頓時感到，就像是有一只強大卻又隱密的黑手，在幕后秘密的cao縱著這次襲擊的過程。

    “多渚，我不太想讓人知道我擁有了這些東西。”隱隱感到一絲寒意的胖子對著多渚余揮了揮手，用大拇指在脖子前面輕輕劃過，“你知道怎么處理那3個人。”

    “是，老爺。”

    為胖子那冰冷的語氣所震懾，多渚余立刻轉身跑向了室外，生怕自己也成了那些讓胖子不想知道的一類，只留下滿身殺氣的陳燁，靜靜的看著這六具圓筒。

    黑暗的天幕之下，一具蒼白的身體在泥濘的荒野中慢步走著，之所以稱之為身體，全是因它那如機械人般茫然的目光，還有那木訥的神情。

    大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它，根本未能發現自己已經死去的結果，一來到這個世界，就在這荒涼的黑色土地上不斷行走，永遠不知道疲倦與停息。

    對這個存在于死界的亡魂來說，這個世界永遠是這付一成不變的模樣。沒有任何星辰的漆黑天空，沒有邊際的腐敗大地，還有那永不停息的徹骨陰風。這個世界永遠只由這三樣東西構成，但對沒有自我的它來說，根本不會感到寂寞的折磨，整個漆黑大地上還有無數同樣蒼白的同伴，和他一起如螞蟻般漫無目的的走著。

    整個死界完全沒有邊界這個單詞，那無窮無盡的空間就算它們花上幾百萬年的時間，都永遠無法走過。各種裂縫與異獸時刻會出現在周圍，將它們最后的存在剝奪，但在死界沒有吃與消化的概念，就算是被異獸所吞噬，也只是將那最后的精神存在被人所剝奪。

    無數空間的裂縫與彼此疊加，讓它有時候會跌到另一塊地方，繼續著那沒有盡頭的旅行。

    但今天，卻有著令人無法想象的東西打破了這個一成不變的世界，踩著地上的枯枝與敗葉它，抬起了頭，用毫無生機與感情的雙眼看著天空。

    在那無窮無盡的黑色云層中，不時閃動著各色的光芒，就像是北極的極光。

    那靈蛇般舞動的光彩割開了黑暗，露出了它這輩子第一次看到的美麗景色，綴滿金色光點的天空。那黑色的天空就像是玻璃般透明，金色的光點在天空中如同精靈般，自由的舞動。在那透明的天空上層，似乎還有著流水的光芒在隱隱閃動，這一切構成了奇跡之日才會有著的異樣影像。

    突然間，它捂著頭跪倒在了地上，周圍，那數以億計的亡靈同時做出了一樣的動作，一種奇特的感受似乎傳遍了整個黑暗世界。

    雖然它不清楚這是恐懼與死亡的氣息，但那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本能告訴它必須這么做，所有的亡靈無比畏懼的匍匐在地上，露出了恐懼與慌亂的表情。

    它唯一知道的，就是，她醒了……

    第十四章　回航

    各色礦精以及珍稀材料將近600噸，再加上那六枚極其特殊的“意外收獲”，不可謂這次的收獲不豐盛。

    整個康金礦洞的奴隸和血族俘虜都在獵頭者驅使下，開始井然有序的拆卸礦洞內所有自動化流水線，以及一切有用的東西。如同一個高明的指揮家，那些戴著項圈的奴隸與俘虜在多渚余那帶著倒鉤的皮鞭威逼下，就像是一群不知疲倦的螞蟻般，將工廠中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裝箱。

    所有拆下的零件全部按照他的要求用馬克筆寫上拆卸順序號碼，上到子彈加工流水線，下到電腦，哪怕是燈泡和電源插座這種小東西。在這個獵頭者的指揮下，奴隸們將康金礦洞中上上下下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部拆了個干干凈凈，無一遺漏，就像是爬滿螞蟻的rou骨頭，轉眼間便清溜溜。

    這個家伙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看著多渚余那熟門熟路的樣子，胖子腦中不由懷疑這個家伙以前到底滅了多少門，劫了多少道，怎么干起這種殺人放火劫財越貨的事情，如此的輕松順手。不過有這么一個家伙在手下實在是令人愉快，不再像以前那樣就連帳單都需要自己核對，所有事情都被他指揮著手下與狼人騎士辦的干干凈凈。胖子完全可以輕輕松松的坐在原地喝著西瑪泡來的咖啡，當一回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用cao心。

    面對著極其理想的結果，陳燁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神情漸漸陰沉了下來。在幕后，到底是誰cao縱著這一切，讓這次襲擊變得如此戰果豐厚？？末日之蕊屬于各地區最高評議會才有權轉運或是調派的最終兵器，竟然就這么輕易的送來了康金礦洞，更不用提那兩個國寶級的囚犯。

    反正目前的結果來說對他是最為有利，大量的資源和奴隸，還有血族那極為精密的加工設備，足夠讓他夢想中的那間兵工廠順利開張。聞名天下的黑騎士瓦修又成了自己的護衛騎士，有他的參與，完全可以讓胖子這個咸蛋超人擺脫強力打手不夠的局面。更何況還有第一刀匠“葬刀師”鬼龍，他那可以打造精品武器的能力對有心進入黑暗交易圈的胖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金礦。

    盡管想破了腦袋，胖子卻實在猜不出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干脆就直接扔到了一邊，轉而看著那群像工蟻般忙碌著的奴隸。在狼人騎士屠殺血族的時候，他們就像是受驚的綿羊般縮在原地，麻木到了連一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等到一切戰斗都停歇之后，他們立刻順從了多渚余的指揮，開始為胖子服務。這幫面有菜色的家伙，已經在血族長久奴役下失去了自由的思想，變成了只知服從的狗。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當一群可以飽食的狗吧，面對著這群如行尸走rou的家伙，這是唯一能夠賞賜給他們的慈悲。這幫已經沒有自尊與自我可言的家伙，胖子已經打消了原來在心中對他們的處理，既然不能象人一樣活著，那就只需要讓他們像一群狗。

    想到這里，胖子突然饒有興趣的抬起了頭，看著身邊站著的西瑪，這群高傲的狼人騎士究竟是桀驁不馴的野狼呢，還是會在不久變成溫順于自己的狗。似乎發現了他那閃爍不定的目光，西瑪竟然像是畏懼似的別過了頭。

    在那邊的角落中，三名穿著藍制服的血族被狼人騎士按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5.56mm子彈掀開了他們的頭蓋骨，留下了一個碗大的窟窿。然后是所有被多渚余挑選出來的“廢物”，也就是對胖子根本沒有作用的奴隸累贅，通通被當場處死。

    不管他們身前彼此間關系如何，異民們的尸體全部堆積在了一起，血液一起染紅了地面。

    看著那些被處理掉的“廢物”，西瑪心中對胖子的恐懼越來越強烈，雖然殺俘虜風暴突擊隊也做過，卻從沒像胖子做的這么功利。風暴突擊隊所殺的完全是按照著戰場上的規則，胖子卻只是按著自己簡單的需求，不能對他產生利益卻又有可能阻礙他的東西，全部得清除。

    預留的六個小時真是恰到好處，等到胖子手表的時針指向了9時，所有的拆卸篩選工作已經全部完成。血族基地中的那十幾輛載重雪地車全部被發動了起來，后面裝滿了一個個箱子，或是裝滿了滿臉懼色的奴隸。狼人騎士重新戴上了密封的頭盔，執著武器鉆進了小型的巡邏車，鬼龍則是被四名騎士小心的保護在了一輛車中。

    “好了。”

    看著重新走到自己身邊的瓦修和西瑪，站直了身子的胖子看著身邊那些畏懼的眼神，通過今天的這次突擊，再也沒有狼人與獵頭者敢輕視這位新主人。那談笑殺人的煞氣，老謀深算的計謀，還有那獨身闖入血族基地的勇氣，無一不讓他們所臣服。

    “兄弟們，我們該回家了。”

    一路受到結界掩護的搬運工作并不艱難，裝滿劫掠物資的蘭花號和赫拉號在血族結界裝備的保護下，一路上的旅程也算平安。

    多渚余再次發揮了極強的作用，在船上就開始使用手段訓練那些奴隸，按各自的技能與分工重新做好了紀錄，編排了分組。只等一回東京就可以立刻派上用場，不至于耽誤了工作。相反被擠兌的沒事可做的胖子在看了他做出的報表之后，卻什么錯都挑不出來，沒想到這個家伙除了擅長殺人越貨外，竟然還有這么優秀的行政編排能力。

    有些好奇的陳燁詢問著原因，當事者卻依舊是一付恭敬的模樣，解釋著如果有一個奴隸損失就代表著多少金錢的損失，甚至從空下一個船上空間，一直聯系到了最終在伙食費以及利潤上會造成多少的浪費等等。看著這個從理財到事務處理無一不精的家伙，無可奈何的胖子只能將所有的東西交給了他安排，自己天天有意無意的挑逗著西瑪。

    這個女狼人面對胖子那時不時偷偷伸出的手，從開頭的抗拒漸漸變成了無奈的接受，畢竟是自己效忠的主人，難不成就因為他伸出咸豬手就要砍要殺。于是乎，游手好閑的陳燁一邊在暗底監視著多渚余的工作，一邊把心思放在了這個誘人的蜜桃身上。

    西瑪那豐潤的身體和成熟的氣質，與他以前打交道的所有女人都不同，雖然滿身英氣卻又有著令人安心的可靠感覺。漸漸將心思撲在擴張與殺戮之道上的胖子，對待男女感情一道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純真，相反把追逐西瑪當成了最大的樂趣。

    胖子變著法兒的追西瑪，瓦修卻是終日與狼人騎士以及克斯拉他們切磋，鬼龍則是一個人縮在房里休養。伊麗莎白重新恢復了小羊般的溫順，只知道靜靜守在胖子身邊，對陳燁來說這回航的日子過的倒也輕松愉快。

    閑下來的胖子天天盯著船上裝備的那些血族電腦，用衛星聯線，查詢著歐洲t.o.對后續事件的追蹤“報道”。

    一個防守完備的基地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被人滅了門，順便還把里面的東西全部搬了個干干凈凈，面對這樣一個傳出去幾乎是奇恥大辱的結果，美洲血族果然選擇了沉默。這幫襲擊者的手段又是如此的高明，所有留下的痕跡全部被掃了干干凈凈，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惱羞成怒的美洲最高評議會也只能派出了大把的巡邏機在海上像馬蜂般四處嗡嗡亂飛。

    兩條船雖然在順程路上碰到過兩次血族的巡邏船，但這油漆一新的商船早已經沒有了黑船的感覺，再加上歐洲t.o.親自偽造的血族商船記錄，實在是天衣無縫。胖子為了裝聲勢干脆直接讓一隊穿著全套血族盔甲的手下跑到甲板上去示威，面對著這群從表到里完全都是血族原裝貨的家伙，再加上胖子那句歐洲梵卓家族私用船的恐嚇，輕松的混了過去。

    有驚無險的航程很快就結束了，胖子輕輕擁著換回一身單裝的伊麗莎白，看著那久違了的東京灣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