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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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閣老回到書房里,也沒有讓人進(jìn)去伺候,自然也不會讓人去請兒子來說自己今天受的莫名的委屈。 他只是在心里想,平常百姓家還有“一日夫妻百日恩”,沒想到皇帝就能夠這般冷心冷情,季衡不過是要成個婚,而且還是娶個骨灰壇子,且已經(jīng)和皇帝打過招呼了,沒想到皇帝還能夠在這種事情上下絆子,真是沒一點心胸。 季閣老兀自生氣,張先生前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依然不大好。 張先生自然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就問道,“華云,是在朝堂上還是在衙門里出了什么事?” 季閣老深吸了口氣,對著老友說道,“前幾日皇上封賞東南海寇平定的功臣,其他人皆有封賞,唯獨衡兒沒有。這也就罷了,沒成想今日倒叫一個剛升上來的從五品的言官指著我的鼻子罵,說我近來瀆職。真是豈有此理。” 張先生知道季閣老年紀(jì)到了這里,已經(jīng)沒了以前那么好的涵養(yǎng),就勸了幾句,然后又說,“皇上怎么如此。” 季閣老就說,“還不是因衡兒要娶林家那長女的關(guān)系。再說衡兒已經(jīng)同皇上打過招呼了,皇上現(xiàn)在卻在這些事情上鬧起來。” 張先生道,“如此可見,倒是皇上對衡哥兒愛慕之故,要是他對衡哥兒無情了,定然是愿意出一筆資費(fèi)給衡哥兒做慶賀的。” 季閣老卻沉了臉,“但皇上也太過分。” 說到這里,他也就閉嘴不言了,其實他哪里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呢,只是,他也不好逼季衡不娶林襄,不好逼季衡去討好皇帝。他一個做父親的,難道真要做成個賣兒賣女的嗎。 再說,季衡的意愿可不是他能左右的,這一點也是十分重要。 張先生的勸說沒讓季閣老心情好起來,而皇帝自然也不能因為鬧了些小脾氣而讓心中的郁悶減輕。 不過宮中的風(fēng)向卻是轉(zhuǎn)得十分快的,雖然賢妃已然不受寵,但是因她是季衡的jiejie,是季閣老的女兒,在宮里依然是受人巴結(jié)的,絕對沒有誰敢小瞧她,但現(xiàn)在,賢妃這里卻沒有以前那么熱門了。 不過季賢妃自己也不介意,倒是和綠屏說道,“他在宮里時,都沒來見見我,他心里已經(jīng)沒有我,我也不想借他的勢,這樣最好。” 季衡在宮里時,自然不會想不到三姐兒,但是只要想到,心里就十分別扭不舒服,所以要讓他去見賢妃,那是十分難的。 其實季衡在很多自己無法解決的又非必要的事情上,都本能地會去避開,畢竟他也精力有限,只想將自己的精力放在他需要做和必須做的事情上。 這一天,皇帝回了麒麟殿,正好是張和生當(dāng)值,皇帝抱著兒子用風(fēng)車逗著他玩,張和生便上前去小聲道,“皇上,汪含青汪總管求見。” 其實汪含青并沒有在皇帝跟前對季衡使過壞,但是真正愛著一個人,關(guān)心著他,和他在一起,心總搭在他身上的時候,別人雖然什么都沒對季衡做,但皇帝已然能夠發(fā)現(xiàn)他對季衡是否有好意,或者是歹意。 人的善意和惡意,其實是那般明顯。 就像小麒兒,他不看人,只是感覺就能判斷誰是愛他的,誰不愛,他就知道可以理誰,誰完全不要理。 所以皇帝只是感受到了汪含青對季衡的不喜,故而他將他調(diào)到了一個距離麒麟殿和前朝十分遠(yuǎn)的宮殿去做總管去了,雖然汪含青曾經(jīng)伺候過他的生母。 現(xiàn)在汪含青來求見是為何事,皇帝并不知道,但他想到他曾伺候過生母,便點頭應(yīng)了他的求見。 皇帝并不愿意兒子見陌生人受驚,便讓女官將兒子抱走了,他才讓宣了汪含青進(jìn)來。 264、第六十章 汪含青恭敬而規(guī)矩地給皇帝行了禮,曾經(jīng)他仗著自己曾伺候過皇帝的生母,后來皇帝念舊將他提拔到了高位,他也跋扈過的,即使在皇帝跟前,也是雖有恭敬,但并無太多規(guī)矩。 但自從被皇帝打發(fā)到了偏遠(yuǎn)的地方去,他便明白了皇帝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念舊情,再說,他現(xiàn)在年紀(jì)已經(jīng)不輕,再不搏一搏,討得皇帝歡心,一輩子恐怕也就沒什么指望了。 是以他此時是無比地恭敬虔誠。 皇帝神色淡淡地讓他平了身,又問,“是有何事?” 汪含青本來起身了,此時又跪了下去,說道,“皇上,奴婢有罪。” 皇帝愣了一下,但神色未變,“說吧。” 皇帝一直表現(xiàn)冷淡,讓汪含青心里倒是些許惴惴了,但他計劃此事已然很久,自然不會出錯,跪在地上說道,“奴婢前陣子往蘭臺閣去為林美人借書,正好遇到賢妃娘娘處的綠屏女官,見她正是還書回去。奴婢看她一直候著奴婢將書借了才走,就心生疑惑,后來又去看了看她到底還了什么書,沒成想其中一本書里卻夾雜著很少一些細(xì)末,看著倒像是石灰。奴婢心中覺得奇怪,就將此書借回林美人處看了。奴婢乃是蜀州人,當(dāng)年因戰(zhàn)亂被做俘虜帶入了京城,后去勢入宮做了奴才,當(dāng)時奴婢才七八歲,但是奴婢依然記得,奴婢小時曾經(jīng)因誤食帶有石灰末的蘑菇而病重,差點不能救回,當(dāng)時情形,便同前陣子太子殿下頗多相似。是以奴婢看到這書里的石灰末,不由就想到了太子殿下。奴婢這雖只是胡亂猜測,但也是為護(hù)著太子殿下的一顆拳拳之心,還望皇上明鑒。” 皇帝聽完,一言不發(fā),但是整個人卻冷冽了下來。 汪含青惴惴不安地跪在那里,看皇帝沒有表示,便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繼續(xù)說道,“奴婢知道賢妃娘娘娘家乃是季府,皇上時常召季府主母太太進(jìn)宮照顧太子殿下,且太子殿下病重,小季大人回京,也一直陪伴左右照顧,可想而知,太子殿下同季府定有不淺淵源,賢妃娘娘當(dāng)不會害太子殿下。這也不過是奴婢的猜測,奴婢并無真憑實據(jù),便前來向皇上上報此事,有詆毀賢妃娘娘之嫌,奴婢心中惶恐,只是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怕他以后再生病,才冒死前來上報,還望皇上恕罪。” 皇帝深吸了口氣,說道,“朕知了。朕會讓人去查,若是真有此事,朕自會賞你,若無此事,朕自會罰你,下去吧。” 汪含青行了禮,又像是十分惶恐,慢慢退了下去。 汪含青離開之后,楊麒兒鬧著要爹爹,女官只好又抱了他在門口請示,皇帝應(yīng)了,女官便抱著楊麒兒進(jìn)了稍間,將楊麒兒給了皇帝。 皇帝看著恢復(fù)了一些健康的兒子,想到可能是賢妃害他,眼睛就黑沉到了底。 又過了幾日,這般有目的的徹查,很快發(fā)現(xiàn)了賢妃處的蛛絲馬跡。 那陣子賢妃因為思念大皇子,皇帝曾特許她出宮到鎮(zhèn)國寺參拜,想來她那時候就能夠得到那不是毒藥勝是毒藥的白壁蘚,后來楊麒兒生病,各宮也各有表示,雖然皇帝并不要她們來看楊麒兒,也不收她們送的禮,但是她們還是送了東西來的。 乳母容氏也并不是沒有接受過后宮宮妃們的探望和詢問,若是容氏吃了她們的什么東西,就能通過奶水傳給楊麒兒。 而楊麒兒最初生病的時候,的確是受驚而已,之后過了幾天才漸漸嚴(yán)重起來,是之后才中毒也是可能的。 只要有了如此推測,查出證據(jù)來,便很容易了。 端陽宮被侍衛(wèi)圍起來,柳升親自帶著人將端陽宮控制住時,賢妃正在看書,當(dāng)時的驚愕不可謂不大。 綠屏十分惱怒地道,“你們可有圣旨,為何如此大膽,這般擅闖端陽宮。” 柳升倒是客氣的,“已經(jīng)查出賢妃謀害太子的證據(jù),這里就有皇上手書,要看便看吧。” 說完,又指揮人將賢妃制住,然后又對她道,“娘娘呀,咱家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您好端端的,為何要謀害太子呢。” 賢妃臉色漲紅,“柳公公,你在說什么,本宮謀害太子?本宮為何要做這種事。你們這是欲加之罪。看著季家要倒了,就這般欺到本宮頭上嗎。” 賢妃站起身來直對著柳升,氣勢錚錚,要不是柳升的確是拿到了十成十的證據(jù),不然還真不會相信這位溫婉賢淑的賢妃娘娘會真的謀害太子。 柳升神色鎮(zhèn)定,動作從容,并未被賢妃的怒罵壓制住,他盯著賢妃說道,“娘娘,你現(xiàn)在在咱家面前辯解也無用,等皇上親自前來時,你留著對皇上說吧。” 賢妃直接被關(guān)押到了冷宮,這個時候,各宮都出動著人悄悄打探消息,但是又不敢出頭,怕自己也被牽連。 宮里嬪妃之罪,一向由皇帝太后皇后查證確定,但現(xiàn)在宮里既沒有太后也沒有皇后,連太妃也被送走了,賢妃又是品級最尊貴的妃子,于是自然是皇帝親自出馬審理她。 皇帝當(dāng)晚就前去了冷宮,想到她這般惡毒地竟然謀害楊麒兒,即使在以前皇帝念著她是季衡的jiejie給予她一些尊重,但是此時對著她,也只剩下了厭惡。 宮人端了椅子供皇帝坐下,賢妃被呵斥著跪下了,賢妃跪在那里,仰著頭看一臉冰霜的皇帝,眼睛里已經(jīng)含上了眼淚,“皇上,臣妾是被污蔑的。臣妾為何要害太子,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 皇帝冷笑一聲,說道,“說起來,朕也不相信是你要謀害麒兒。但是,你的身邊人都招了。你到鎮(zhèn)國寺時,綠屏從那小和尚手里接過的護(hù)身符里到底裝著什么?嗯?你讓人送給容氏的紅參烏雞湯,說是可以補(bǔ)奶水,里面下的藥量少,容氏吃了無事,但是麒兒喝了奶水就病情嚴(yán)重了,這件事,你不是算在心里的嗎。現(xiàn)在再在朕跟前裝可憐,是不是晚了!” 賢妃只是不肯承認(rèn),但當(dāng)那位本該被處置掉的小和尚被帶到賢妃的跟前來的時候,賢妃不得不睜大了眼睛,皇帝說道,“朕不知你為何會生出謀害麒兒的心思,但是,你要處置的人沒有死,可見你這次也只是做了一次黃雀跟前的螳螂而已。” 賢妃不得不哭泣了起來,說道,“皇上,臣妾前陣子,每晚都夢到熹兒,他說他在地下太孤單了,說他死得太可憐,他是被他的親生父親害死的。為什么,為什么你要為了一個怪物生的孩子那樣對待熹兒。” 皇帝聽她在說瘋話,就遣退了房間里的其他人,甚至連柳升都被遣退了。幾個侍衛(wèi)都有些猶豫,怕賢妃對皇帝不利,但是皇帝也擺手讓他們出去了。 皇帝冷聲說道,“你在說什么?朕謀害了熹兒?又說誰是怪物?” 賢妃抬起頭來恨恨地瞪著皇帝,“難道不是皇上您謀害了熹兒嗎,熹兒本不過是上火長了幾個口瘍,本就要全好了,卻好端端地突然說沒了就沒了。難道不是你下的手嗎。不過就是為了那個怪物生的兒子而已,既然熹兒都沒了,他也合該遭受熹兒受過的罪,渾身潰爛而死,然后皇上您和那個怪物也嘗嘗失去愛子的痛苦。” 一向端莊美麗的賢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整張臉也跟著扭曲了,皇帝皺眉看著她,“是誰告訴你麒兒的出生的?” 賢妃知道自己恐怕是沒有活路了,她想到謀害楊麒兒的時候,就知道也許會有這一天,但是她覺得自己不會后悔。自從知道皇帝連自己的親骨rou都能殺死,她便對皇帝完全心死了,如此這般,如木偶一般生活在冷清清的宮里又有什么意思,還不如給熹兒將大仇報了。 但她還是怕害了四姨娘,便說道,“我為何會不知,季衡是個怪物的事情,他出生時,府里就有人知道,父親從不承認(rèn)他是兒子,不然怎么會讓他在揚(yáng)州長到七八歲才接進(jìn)京城來。當(dāng)初本也不會接他進(jìn)京的,不過是因為族中有族叔想將家中兒子過繼給父親做嗣子,父親不想將家業(yè)給一個外人,這才接了季衡這個怪物進(jìn)京。” 說到這里,她又可憐巴巴地看向皇帝,“皇上,您不要被季衡迷惑了,他有哪里好,不過是個怪物罷了。” 皇帝聽她口口聲聲叫季衡怪物,心里就十分難受,直接一聲喝道,“住嘴。君卿不是怪物。他身有殘疾,從小就夠可憐,你作為他的jiejie,不愛惜弟弟,反而口口聲聲如此詆毀他,由此可見你根本就無良善之心,無姐弟之情。你這樣惡毒的婦人,真虧君卿曾多次為你謀劃。” 賢妃直接發(fā)狂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是啊。我就是惡毒的婦人,我的話就是讒言,季衡他什么都是好的,我就什么都是壞的。皇上,我入宮時,也曾日日地盼著您的臨幸,為你對我一笑而歡興鼓舞,你讓我去死,我也定然毫無怨言,愿意赴湯蹈火。就是因為有季衡,你從來就不肯碰我,我在宮里就是個笑話。之后有了熹兒,我便也生出了希望,覺得即使做你一輩子的jiejie,我這一輩子也有了指望,但你為何要為了季衡肚子里的孩子就那樣對我的熹兒。皇上,我恨啊。你說我能不恨嗎。” 皇帝并不因為她這話動容,只是說道,“當(dāng)初選秀,宮中本不會留你,是你對皇后說,季氏一族家風(fēng)嚴(yán)正,不會有姐弟共事一夫之事出現(xiàn),你入宮,季衡以后勢必不會再同朕有瓜葛,皇后便留了你在宮里。后來朕知曉此事時,就該除了你。” 賢妃臉上流露出譏諷的笑,卻是譏諷自己,道,“這是臣妾命中注定要輸給季衡,臣妾自知爭不過了,皇上要如何便如何吧。但是臣妾死后,懇請皇上記得在熹兒的忌日給他燒些紙錢衣物。” 皇帝直接冷笑了一聲,“你口口聲聲夢到熹兒,朕也不信他會去入你的夢,那不過是你自己做賊心虛罷了。既然你這般想熹兒,那你就去陪他吧。” 皇帝起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了,回頭看呆呆的賢妃,“朕從不認(rèn)為君卿是怪物,他能為朕生子,乃是上天對朕的垂憐。你沒有任何地方比得上他,你本過自己的日子就好,奈何你要將自己同他相比。你是貪心不足了。誰害過麒兒,朕都不會姑息,你好好上路吧。” 皇帝出了門,到了九月,天氣早冷下來了,特別是到了夜里,更是寒氣逼人,皇帝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柳升帶著幾個太監(jiān)進(jìn)了那房里,他聽到賢妃又哈哈笑了幾聲,然后聲音戛然斷在了夜風(fēng)里。 一會兒,柳升出來了,對皇帝匯報道,“皇上,賢妃去了。” 皇帝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對賢妃,心里也不僅僅只有恨意,也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他依然記得,在季府里,她出現(xiàn)在季衡的身邊。 如果她不曾進(jìn)宮,一切便會好些吧。 皇帝又問道,“汪含青如何了?” 265、第六十一章 汪含青被處死之時,猶自十分不忿,不斷咒罵,柳升聽他罵得太難聽,就直接要讓人堵住他的嘴,然后把他勒死,汪含青睜著一雙憎恨的大眼將柳升瞪著,柳升坐在那里,從容地說道,“你要死了,猶自不知自己是為何而死。你和賢妃少有接觸,但卻是你去找了賢妃之后,賢妃才出手謀害太子,無論你當(dāng)時說了什么,做了什么,皇上都不會留著你的。皇上不僅恨你設(shè)計賢妃和太子,更恨你自作聰明,難道你想將皇上和這后宮玩弄于掌心。你這不過是自不量力罷了,又癡心妄想。在皇上跟前,第一重要是要忠心,你全然為他想,他會明白的。這也是你被派到林美人那宮里去的原因。如此,你也就乖乖上路吧。” 汪含青涕淚橫流地要柳升到皇上跟前去說情,柳升好笑地?fù)u搖頭,“你這是該死,你讓我去說情,怎么可能有用。連賢妃娘娘被處死時,皇上眼都沒眨一下,你說你一個奴才被處死,皇上會在乎。” 汪含青不忿道,“我當(dāng)年一直伺候慈圣皇太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是慈圣皇太后還在,她定然愿意放我一條生路。” 柳升不想聽他再說,直接揮了手,幾個健壯的內(nèi)監(jiān)就直接按住汪含青,用白綾將他給勒死了,汪含青死后依然是大睜一雙憤怒的眼睛,柳升這時候才道,“剛才忘了告訴你,到底皇上仁慈,念在你伺候過慈圣皇太后的份上,允了將你好好安葬,并不讓你在亂葬崗上被野狗耗子吃了。” 汪含青之后去回了皇帝話,“皇上,汪總管去了。” 皇帝只是看著手里的折子,微微點了一下頭。 賢妃被處死之事,在第二天就被傳遍了后宮,畢竟皇帝并不會隱瞞此事,而且還將賢妃的罪狀給公布了出來,賢妃是罪有應(yīng)得,要是以后誰再加害太子,那就不僅僅是自己身死可以了事的,定要誅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