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變身物語、漫威世界里的英雄聯盟、炮灰靠著女主咸魚躺贏了、召喚勇者、大佬反向攻略我、誰給青春一把解鑰、冤魂交易、暗夜君王、當調香師穿成無味Omega、七零:都穿現代了,發(fā)財很合理吧
船里船艙小間每間都是一樣的,也虧得季衡還能找到他最初和許七郎所待的那間,推開門走了進去,許七郎跟了進去,季衡已經在床上坐下了,抬頭看向許七郎,道,“過來。” 許七郎關了門乖乖走到了他的跟前去,季衡又讓他坐下,他便在季衡身邊坐下了。 季衡伸手解許七郎的衣帶,許七郎愣了一下,臉都在瞬間變紅了。 季衡抬手就給了他的頭一巴掌,沒有用力,倒像是扇風,罵許七郎道,“混賬東西,你在亂想什么。” 許七郎明明比季衡大兩歲,但總被他當晚輩教訓,他也沒話好說。 季衡已經脫掉了他的上衣,讓他轉過身,便檢查起許七郎的背上傷口來。 傷口雖然不深,但是長,從昨天開始許七郎就沒有好好養(yǎng)傷,所以剛才季衡那么狠狠一巴掌,已經把那傷口又打裂開了,血色從紗布上滲出來。 季衡看了,就說,“藥和紗布在哪里,這傷要再上藥重新包裹才好。” 許七郎回頭看他,季衡要讓他去拿藥,許七郎卻不管不顧地將季衡撲倒在了床上,將臉埋在了季衡的頸子邊,呼吸著季衡身上的氣息,道,“衡弟,我這一年多,到過很多地方,做過很多事情,我無論到哪里,做什么,都不覺得快樂,我總想你,總想你。我希望你能夠活得好,你開心我也就高興,我以為我能夠遠遠地,只是祝愿你好就行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還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別的什么都不顧了,只和你在一起。” 季衡伸手要打他,手抬起來,沒能放下去,許七郎的熱乎乎的眼淚落在他的頸子里,讓他心里一陣難過。 他知道自己對許七郎只有親情,但是為了這份感情,他是愿意和許七郎同生共死的,他希望許七郎能夠好,一生順遂,日子順心,不愿意他受任何苦,不愿意他受任何累,甚至也沒有希望過他能夠做出什么大事業(yè),有什么大出息。 季衡想這甚至是一份溺愛,因為愛,所以沒有緣由的寵溺,沒想到卻把許七郎寵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季衡伸手將許七郎的臉捧了起來,兩人隔得這般近,他看到許七郎滿臉淚水,只好伸手輕輕地替他擦拭眼淚,低聲道,“我們是兄弟,所以不行。如果我答應了你,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也對不起我的父母家人,更對不起你的家人。七郎,你已經長大了,你不是一個孩子了。我也要明白這一點。你必須要像個男人一樣,承擔起責任來。如果你真的想對我好,就不要這樣讓我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成長錄3 自從太子殿下能夠走路了,各位經常受皇帝召見的大臣們就遇到了各種麻煩事,當然,對有些大臣來說,也是件高興的事。 太子殿下很挑人,他不喜歡的大臣,別想碰他,碰他他就要將一張嫩得像水豆腐的臉板上,做面無表情狀,且一把把人拍開,然后轉過身用屁股對著他,他喜歡的大臣抱他,他就會露出笑容來,軟軟嫩嫩的小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或者胸口處,要是這位大人這一次恰巧沒有戴帽子而只是用了發(fā)冠露出了耳朵,那不好意思,他一定會把手抓到這位大人的耳朵上去。 從翰林院轉到都察院的劉平楠大人,因為其非常擅長體察皇帝的心思,故而有時候會被皇帝召見,他到了勤政殿前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候在門口,請公公幫請示。 皇帝在書房里忙碌,太子殿下能走了,可不想要悶在一處,就走到大殿大門口來,正是夏初天氣和暖時,他乖乖地爬過門檻,也不要女官碰他,自己到了大殿外面來,殿外站著值守的侍衛(wèi),他會慢慢走到侍衛(wèi)跟前去,仰著頭看一眼,然后轉過頭,就看到了候在殿外的劉平楠。 這時劉大人也看到了太子殿下,劉大人官位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本人,只見是個白白嫩嫩的小不點,頭發(fā)短短的,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那長相,就是活脫脫的小版的皇帝,此時小版的皇帝正好奇地盯著他看。 劉大人四十來歲了,才得了一個兒子,看到太子殿下那可愛的樣子,就熱血燃燒心肝顫,不由也不顧禮儀了,蹲下身就和太子殿下說話,“微臣給殿下請安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諂媚而討好的臉,就默默地轉過了眼睛,要往一邊走了,劉大人于是趕緊竄到他面前去,張開手,“殿下,微臣抱您吧。” 伸手就要抱他,當他抓住太子殿下那小小的柔嫩的軟乎乎的手,他的心都要化了,太子殿下對他不喜不厭,故而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但是不愿意看他,就把目光放到一邊去。 劉大人輕輕晃著太子殿下的小手,柔聲逗著,“殿下會走了啊,殿下是多大了?殿下喜歡吃糖嗎,愛玩什么?” 太子殿下不理他,只是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某處虛空,直到柳升出來傳劉大人了,劉大人還在哄太子,太子對他愛搭不睬,反而讓劉大人萌得一臉血,小心肝亂顫。 柳升對他說皇上召見,他都還是念念不舍地看著太子殿下,邊進殿還邊回頭。 太子殿下覺得門外陽光太曬了,就朝一邊跟著的女官伸了手,女官趕緊過來把他抱著進了西間去。 劉大人在皇上跟前回過話,興沖沖地出了書房來,在殿外沒看到殿下了,便悵然若失,回了都察院,同上峰說起,那上峰一聽他說太子的可愛之處,就皺眉趕緊捂住胡子,心想上次差點沒被太子把胡子給拉斷了,小孩子,能有什么可愛處。 228、第二十四章 許七郎不說話不回答,季衡將他掀開要坐起身來的時候,他卻默默地照辦了。 季衡看到房間里有一個診箱盒子,就過去打開看,發(fā)現里面果真是傷藥和紗布,就拿著走到床邊來,要將許七郎原來的紗布解開給他從新上藥。 許七郎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像是傻了,任由季衡施為,季衡將那黏在他傷口上的紗布扯下來的時候,那般痛,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季衡在心里嘆氣,十分心疼他,但是許七郎對他表現出的愛意,不僅讓他十分為難,且他并不愿意去理解,他覺得許七郎就像是一頭犟牛,非要下狠心讓他打斷這念頭不可。 季衡為他從新上了藥,又把紗布包裹好了,因為的確是十分餓了,就問道,“有吃的嗎?” 季衡這一句話才讓許七郎回過神來,看了看他之后道,“你等一等。” 許七郎也沒有穿外裳,上身就只是裹著紗布,就出了門去,季衡也要跟著他出去,被許七郎伸手擋住了,道,“你就在這里等著,這里的那些大老爺們,一個個都想打量你。” 季衡面無表情地轉過了身,又坐回了房里的床上去。 因為是船艙,里面空間十分狹小,只放了一張床,還有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帶柜子的架子,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許七郎去端了些吃的進來,不過是行軍餅,還有幾個果子和一大壺水。 許七郎將吃的放在了桌子上,叫坐在床上發(fā)呆的季衡吃,“只有這些,等到了地方,就能吃些好的。” 季衡的嘴是被養(yǎng)叼了的,一向是吃好的,不過下了東南來這一年多,他也時常跟著軍隊,故而也還是很能吃苦。 季衡拿了一個行軍餅吃,因為太硬了,幾乎要磕痛了他的牙。 于是許七郎就將那餅拿了過去,將兩枚果子遞給季衡,說,“先吃這個。” 季衡將果子接到手里,發(fā)現居然是有點蔫蔫的蓮霧,不由有些詫異,許七郎也看出了他的詫異,便道,“你之前大約沒有見過這個,這個果子叫天桃,是從東南邊室利佛逝國移種的樹在福建南邊的島上,現在這個時節(jié),正好可以吃。” 季衡拿著蓮霧啃起來,許七郎就將那硬邦邦足以做武器或者做盾牌的兼具攻擊和防衛(wèi)的行軍餅拿在手里用刀子刮成餅渣在碗里,然后倒上水攪一攪,放在一邊讓季衡吃,又拿了一個椰子在手里,用鋒利得足以削鐵的匕首將椰子削了一個口子,然后將里面的椰汁倒在一個大杯子里,那杯子是東南邊向海外銷售的馬克杯,一般漢人都不用這種杯子。 季衡吃完了蓮霧,本來就餓的肚子只覺得更餓,許七郎將那碗行軍餅攪成的黃乎乎的東西遞給他,他便也拿著筷子吃起來,覺得味道還行,只是泡了水還是覺得干。 等他吃完,許七郎又把椰汁遞給他的時候,他就看向了許七郎,說,“你自己不吃嗎。” 許七郎道,“你吃完我再吃。” 季衡說,“你吃吧,那個行軍餅我是不再吃了,硬得很,泡了水還是干。” 許七郎笑了笑,便拿著餅啃起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季衡看著就想搖頭。 吃完了東西,飽了肚子的季衡心情稍稍好了點,又想對許七郎進行思想教育,讓他趕緊送自己回去。 許七郎卻是聽話得很的模樣,但就是不按照季衡說的去做。 時間到了下午,季衡就真的要發(fā)火了,他在船上也覺得熱得很,許七郎又去端了水來給他擦身,季衡也不擦,只是沉著臉看著他。 兩人正在房間里對峙,外面突然有人前來敲了門,聲音十分急切,“當家,我們遇到了其他海船。” 許七郎愣了一下,馬上站起了身,過去開了門,“是什么人?” 那手下朝房間里瞄了一眼,看季衡穿得整整齊齊的,許七郎沒穿上衣,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先八卦一下,不過對上許七郎面無表情的臉色,就沒敢多打量兩人到底在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說道,“看樣子,像是王啟的殘部,他們一路從舟山所過來,和我們遇上了。”